她走到門口將監控屏幕打開，“誰？”
從室內的屏幕裡，她看清楚了門外的人，原本的睡意都跟着醒過來。
“流蘇？”門口的季初雪看不到裡面的畫面，但是聽到了對講裡的聲音，“你真的在這裡？”
季流蘇猶豫了一瞬，打開門，聲音很淡的說，“有什麼事嗎？他不在。”
“我不是來找莫凌靳，我是來找你的。”季初雪將墨鏡取下來，“現在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我想起他偶爾不住莫家的時候，都在這裡，這裡又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我就來試試看。”
她看着季初雪精緻漂亮得過分的臉，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
“找我有什麼事？”季流蘇的反應很冷淡，或許是因爲聽她無意的那句‘這裡很少有人知道’。
既然很少有人知道，爲什麼季初雪會知道？
“我有點擔心你。”見她沒有請自己進去的意思，季初雪很識趣的站在門口，“流蘇，你知道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跑了。”季流蘇的聲音因爲不舒服有點輕微的啞，“不好意思，浪費你們家人的表情了。但是，這件事我不會同意的。”
季初雪思忖了一刻，“你果然不知道，看來我猜得沒錯。現在他們都在找你，尤其小姑姑非常生氣。不是因爲你跑了，是因爲……”
“因爲什麼？”她看出季初雪臉色有點不對。
“昨天晚上，在唐明房裡的是娜娜。她說她自己被下藥，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那個房間。”
“他們覺得是我給她下藥了？”季流蘇反問的聲音顯得出奇的冷漠。
意外歸意外，但她一點也不同情。
季初雪點了點頭，“我說過你一定不知道這件事，可是，我也沒有證據替你證明。流蘇，我是來提醒你的，季雅姑姑因爲身體原因，生了娜娜之後就沒辦法再要孩子了，所以從小對她特別寵。現在發生這種事……”
“她是也想找幾個人來強Q暴我嗎？”季流蘇的語氣有點微妙的嘲弄。
季初雪覺得她有點怪怪的，跟先前的感覺似乎不一樣。
可一時間也說不上是哪裡不一樣了。
她斟酌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只想告訴你，他們都很生氣。你一直不出現的話，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找你的過程裡是會氣消，還是更生氣。如果你有辦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話，最好在他們找到你之前，找到證據。”
季流蘇微眯着眸子，證據？她需要什麼證據。
季明娜昨天有沒有見過她，她自己最清楚。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做。”季流蘇的嗓音彷彿更低啞了一點，脣角幾乎捕捉不到的淺笑都跟着有點冷，偏偏眸子還是清亮無塵的，“沒關係，我只是關機，又不是將自己藏起來。我還有東西在季家，會回去拿的。”
季初雪手指拿着墨鏡，“那我不打擾你休息，再見。”
看着門關上，她抓着墨鏡的手指驀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