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一陣茫然，媽媽已經同意這個交易了，她也不能指望莫奶奶，季家想怎麼樣，她根本沒有反抗餘地。
那她以後該怎麼辦？
失魂落魄的一刻，她都忘記自己坐在這個男人身上的姿勢有多曖昧。
“想嫁給唐明麼？”莫凌靳垂眸看着她，等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
“不想。”這個問題，她想都不需要想。
回答之後的沉默，讓她意識到什麼。
“你有辦法幫我？”季流蘇狐疑的擡頭。
一看到他的目光，她就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
他當然有辦法幫她，他恐怕早就知道她會到這一步。
所以之前讓她想清楚，要不要‘負責’到底。
“你應該問的是，我肯不肯幫你。”莫凌靳薄脣輕輕揚起弧度，幽瞳極深極亮。
英挺的輪廓在房間昏暗的光線下晦暗不明。
他的聲音都好似染上幾分性感的沙啞。
季流蘇頭一次，看着他眼睛都不眨，像是想從他臉上找到什麼答案似的。
“開條件吧！”說出這句話，她比自己想的要平靜。
莫凌靳眉頭一挑，“我要是想包養你呢？”
小丫頭先前就天真的以爲自己送個手機就是想包養她。
果然，聽了這話，季流蘇的五官都跟着繃緊了點。
半晌後，她艱難的開口，“可以，但是我也有條件。”
“說說看。”他玩味的看着她。
“我做人是有底線的，我不當小三。”她理直氣壯的說，“你不跟季初雪訂婚，我就答應你！”
莫凌靳微眯着眸子，散漫的口吻說，“不當小三，那還叫包養麼？你希望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她滿眼的掙扎，張了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說是包養了，她怎麼能指望他就一個女人，莫凌靳這樣的人，有很多女人都不奇怪吧。
“我不缺女人，不要情人，不需要包養誰。”莫凌靳伸手扣住她的腦袋，轉向自己，“我什麼都不缺，只缺個老婆。”
季流蘇腦子一嗡，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老，老婆……
他缺個老婆是什麼意思，應該不是說她吧？
“你是說……季初雪……嗎？”季流蘇結結巴巴，很不確定的看着他，“你不能不訂婚？”
“季流蘇，睡我的人是你，不是她。”莫凌靳臉色黑了幾分，冷笑，“我讓你考慮清楚要不要負責的事，以爲我是在開玩笑？”
“！！！”
季流蘇懵了，好半天說，“你說的負責，是這種負責？”
“你還有其他的負責方式？”他眸子閃爍着危險，用力扣着她腰身的手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
“……”
她從來沒想過跟他結婚的問題，哪怕是意外的睡了他，也沒敢想過。
他說負責，她以爲只是口頭說說而已。
媽媽也說過，莫凌靳不可能娶她，也不可能因爲她跟季家翻臉。
“現在你不想嫁給唐明，我不想娶季初雪，不是正好？”他低低沉沉的聲音，滿是誘惑的在她耳邊迴盪，“回答我，要不要試試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