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嗎?”夏瑜開口,像是在對朱怡豐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正在朱怡豐已經停下來的時候,夏瑜又再次開口。“那你呢?你爲什麼還不走,站在我面前礙事,擋着我曬太陽了。”
說着,夏瑜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只不過卻沒有仰着頭後仰的躺在那兒,就算是自己看不到,她也不喜歡別人看到自己胸前露出來的Chun光。
“我走?你要我走去哪兒?我們現在好歹也算是一個陣地的吧!再怎麼說我也幫着你照顧那個女人這麼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這麼就讓我走,未免也太讓我傷心了。”朱怡豐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看着夏瑜,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
“我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傷心那也不是我讓你傷心的。”夏瑜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你再一次上我傷心了,我說你這女人還真是心狠。”
“我心狠也不關你的事,姐夫!”最後兩個字,夏瑜特意加重了語氣。猶豫了一下,又再次開口,“哎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說你家四代軍官,怎麼到了你這兒就變成了一個小警察了?你不覺得屈才了嗎?”
“爲了我心愛的人,做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對我來說,愛就是一切。”朱怡豐像是朗誦詩人一樣的開口。那模樣,還真的是有些像模像樣的。
夏瑜撇嘴,這男人,不論自己問幾次這樣的問題,他都會用這樣的話來敷衍自己。真是劣質的謊言。
可是夏瑜不知道,這些話,真的不是謊言,雖然真的劣質了一些。
“好吧,你爲了愛來到這裡,那你這麼幫我幹嘛?怎麼不去追逐你的愛!你不怕她被人追跑了?”夏瑜懶洋洋的開口。
朱怡豐笑笑,“現在不是正追着呢嗎?”
夏瑜一臉的興致缺缺,“別說是我啊,要是真的是我的話,那你可就倒黴了,我對你沒感覺的,況且我還沒離婚呢。”夏瑜挪動了一下身子,卻沒有起來,因爲不想要讓朱怡豐發現自己看不見東西的事情,所以眼睛一直都沒有睜開。
朱怡豐看着夏瑜,笑笑,沒有繼續下去這個問題,“對了,你兒子呢?都這麼久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兒子呢?”
“重症監護室,想去的話,你自己可以去看看,我現在要曬太陽。”夏瑜儘量讓自己顯得很平靜,可是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這種話,怎麼可能是夏瑜的作風呢?
看着夏瑜,朱怡豐的眸子閃爍了一下。突然,伸手將夏瑜拉了起來,重重的倒在自己的懷裡。
“啊——”夏瑜被嚇得叫出聲來,睜開眼睛,可是仍舊是一片黑暗,眼前的黑暗讓夏瑜覺得恐懼,連忙伸手抓住拉住自己的那個人,伸出手之後,卻發現那人往後又退了一步。
夏瑜頓時慌了,臉上寫滿了驚恐,雙手胡亂的揮舞着,可是,不管自己怎麼動作,面前就是沒有一個人。
朱怡豐愣住,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扶住夏瑜,眼睜睜的看着被自己推開的夏瑜絆倒一塊石頭,竟然忘記了去拉住她。
腳下被絆倒,夏瑜心裡的恐慌更加,張開嘴巴,卻連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了。
這一刻,夏瑜突然有一個想法,是不是再摔一次,自己就會好了呢?
可是,頭被打到的那種暈眩的感覺又讓自己覺得恐慌,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夏瑜猶豫着,心痛着,努力的讓自己站好,可是,卻連一個能夠支撐自己的東西都找不到。
算了吧!就這樣,放棄吧!不就是摔一下嗎?夢能摔得多厲害呢?
夏瑜想着,竟真的放鬆了下來。
一個矯健的身影從旁邊略過,直接從夏瑜剛纔坐在的那個石頭上跳過,將快要倒地的人兒緊緊抱在懷中……
夏瑜愣住,熟悉的味道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奢侈,這個男人,剛纔不是已經走了嗎?
夏瑜還沒有回神,就被男人抱着放在了旁邊坐下,緊張的夏瑜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只能夠將自己教給她。做好,夏瑜卻聽到一陣悶哼聲。
“雲祁風,你別打了,別打!”明白過來雲祁風和朱怡豐正在打架,夏瑜連忙開口,可是自己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擡起手,揮舞着手臂,胡亂的阻止,
正打的熱鬧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理會夏瑜的話,朱怡豐還在發呆,只覺得就感覺有危險衝着自己襲來,連忙擡頭迎擊,回過神來確實雲祁風。
雲祁風看到夏瑜竟然起身,眸中閃爍一抹焦急。帶着怒火的眸子看看面前的這個人,手下的招式更加的凌厲。
如果夏瑜現在能夠看到的話,一定會覺得震驚,因爲這兩個人打架,簡直就像是真正的在拍攝武打片一樣,那模樣,纔是真正的好看。
“雲少,你發什麼瘋。”被雲祁風的怒火嚇到,朱怡豐有種承受不住的感覺。連忙開口阻止雲祁風,
雲祁風不說話,手下的招式更加的狠歷,他竟然敢對她動手!要不是自己及時趕過來,他的妻子,他的孩子,現在說不定就不是在自己的面前坐着,而是在手術室裡面了。
一拳打在朱怡豐的肚子上,在他還沒有回神之際又再次打出一拳,打的朱怡豐後退了一步,這才停下來,轉過身,連忙來到夏瑜的身邊,伸手抱住夏瑜。轉頭對正在一旁站着不停的咳嗽的人惡狠狠的開口,“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他的女人是用來疼用來寵的,怎麼可以被他那麼不溫柔的對待。
朱怡豐皺着眉頭擡頭,正在開口詢問雲祁風爲什麼會這麼打他,卻看到夏瑜被嚇得慘白的小臉,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想到自己剛纔的愣神可能會造成的後果,朱怡豐一臉愧疚的看着夏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今天的小瑜有些不對勁,所以才這樣的。”朱怡豐開口聲音中帶着深切的歉意。
夏瑜這才明白兩個人是怎麼回事。臉色雖然還是蒼白,可是卻因爲她的微笑多了一抹別樣的色彩,“真是的,本來不想要讓你們知道的,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還打起來了。”
雲祁風的眸子閃爍了一下,滿滿的都是讓人看不懂的光芒。抿着嘴巴,雲祁風一個字也不說,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卻帶着化解不開的深情。
夏瑜雖然不知道雲祁風現在正在看着他,卻也知道他現在的心思,抓住雲祁風的手。不只是在安慰雲祁風,也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依靠。突然發現,在知道這個男人來到自己的身邊的那一刻,自己所有的失望失落,全部都不見了,這個男人,好像就是一個魔法師一樣,帶走了自己所有的負面情緒。
朱怡豐看着夏瑜的眼睛,那雙眼睛漆黑如墨,完全沒有往日看到的光彩。他是學過心理學的人,雖然是犯罪心理學,可是對正常人也是必須要有一些研究的,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今天的夏瑜有些不一樣,確切的說。應該是給人一種好像是在隱瞞着什麼的感覺一樣。
自己用話語調戲,要是以前的夏瑜,一定早就對自己惡言相向了,可是今天的夏瑜卻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直到最後,夏瑜竟然在說起來自己兒子躺在重症監護室還是一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的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不對勁了。可是,他沒有想到被自己拉起來的夏瑜竟然會露出那麼恐慌的表情,手胡亂的揮舞着,像是太平洋上駕駛着一葉孤舟找不到航向的迷途羔羊。那雙眼睛,漆黑如墨,魅影纏綿,美得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神,可是,也就是那雙眼睛,這一刻,卻讓人覺得是那麼的恐懼。
因爲,在那雙眼睛了,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閉上眼睛,是因爲害怕被發現自己看不到東西的事實,不去看兒子,可能也是害怕被兒子發現,另外一個就是自己根本沒辦法了動作,因爲看不到,所以就連走路都會變得異常的困難。
看着夏瑜,朱怡豐蹙眉。
朱怡豐的存在顯然是讓雲祁風更加的不高興了,將夏瑜抱起來。雲祁風的目光冰冷的可怕。來到朱怡豐的身邊,雲祁風冷冷的開口,“我不管你是在想什麼,不過我告訴你,我的女人,你最好是離遠一點,不然的話,我不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麼來。”
夏瑜聽到雲祁風的話,心裡着急,正要開口,卻被雲祁風抱的更緊了一些。
朱怡豐看着雲祁風,緊皺的眉頭舒展,“我說雲祁風你也太喜歡吃醋了,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忘記了我和她的關係。你懷裡的這個女人,可不一定是你的!”
果然,朱怡豐的一句話惹來雲祁風更加冰冷的注視,看着雲祁風,朱怡豐勾脣,笑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