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想到了什麼,就做了什麼,一點也不管言丹煙一臉古怪的看着自己,現在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
畢竟Live一直是一個灑脫的有些過頭的人,這一點就是景斯然也沒有多少的瞭解,所以景斯然這些年沒有精進,未嘗不是因爲一直擔心Lve的原因。
景斯然在Live的辦公室大大方方的看着醫書,比起到處亂跑開那所謂的研討會,景斯然還是更喜歡自己研究。
就是因爲這種特性,景斯然看起來比別的人要淡然很多,可也是這種人,一旦記掛上什麼,就再也無法走出來。
又一次被LIve撲了滿懷,景斯然沒有什麼不滿,只是感覺胳膊有些壓得厲害。“你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再讓你這麼撲幾次,我的胳膊非要讓你廢了不成。”
“師兄可以下次在我撲過去的時候,提前接住我啊,還是說師兄你只是口頭答應,一直沒有陪我過一輩子的意思。”
Live開始耍賴鬧小脾氣,景斯然看了一半的書看不下去了,索性先放下,安撫這個有些過度活躍的小師弟。
“又在言丹煙那邊吃癟了?”景斯然一針見血的話,讓Live在景斯然的懷裡鬧騰的更加的歡暢了。
“師兄你不愛我了,爲什麼不想我一點的好?我就不能是查房累到了?”Live試圖狡辯,景斯然臉上出現一點的無奈。
“你現在就只有一房病人可以檢查,那個病人還是言丹煙。”景斯然微微低下頭,拉近了和LIve的距離。
“如果你感覺累,那是不是說明我們的夜生活讓你太過勞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記得今晚讓你好好休息的,什麼活動都取消掉,比如你一直惦記的魔戒電影,我們也不看了,雖然明天就要還回去了,不過還是你的身體最重要。”
Live立馬鯉魚打挺坐到景斯然的腿上,巧妙地避開了所有可能撞倒景斯然的角度,身體的柔韌性,真的是比女孩子還要好上不少。
“不行,一個都不能少,現在我還是壯年你就這個樣子,到了中年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說,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個鮮嫩可口的小少年?”
Live拽着景斯然的領帶,就好像質問老公出軌的妻子,景斯然收起心中那點微妙的小心思。“不是你說的累嗎?我體貼你,你還這麼想我,也許我應該考慮一下雪莉醫生的示好。”
景斯然不動聲色的威脅着,Live果不其然又炸毛了。“雪莉醫生?她不知道我們是一對嗎?居然挖我的牆角,不行我要給她個警告。”
景斯然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雪莉醫生一聽他是基佬,立馬什麼都不說,把花砸了他一臉,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的讓Live過去,還不知道那個女人會說些什麼出來呢。景斯然雖然言語上有時候會故作不解風情,但那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趣。
看着Live有些小脾氣的炸毛,兩個人之間一個哄,一個鬧,這樣的生活,纔有些人的氣息。兩個人在一起,這樣才幸福不是嗎?
但是明知道那個什麼雪莉有可能會傷害到Live,還放任Live過去找人,那就意義不同了,所以無論如何,景斯然都要阻止Live的行動。
“你過去找算什麼?我都已經明確告訴她我們的身份了,她一知道就砸了我一臉的玫瑰花,你怎麼也要被玫瑰花砸一臉?”
景斯然的話成功讓Live安靜了下來,Live準確的摸到景斯然耳朵上一個不算太大的傷疤處。
“這就是你耳朵上傷疤的來源?”聽出Live語氣中的擔憂,景斯然試圖切開話題,可是Live一直摸着那個不大的傷口,這就很難做什麼了。
景斯然怎麼也沒有想到提出雪莉這個名字,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現在絕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景斯然用手包裹住Live捏着自己耳垂的那隻手,想要拿下來,可是Live並不買賬,還是用眼睛定定的看着景斯然,一副你不給我個答案,我們沒有完的意思。
深藍色的眼睛如清澈的海水,他會溫柔的把你裝在心裡,卻也會在不自覺中把你給淹沒。“真的非要知道?”
“我都沒有捨得傷害你。”Live耍賴的趴在景斯然的胸口,“但年我知道我對你的那種心思之後,我的第一想法是逃。”
“恰好趕上了師傅的事情,我就毫不猶豫的跑了,你的那些信我都收着,不捨得拆,也不捨得扔。”
“到了後來沒有你的消息了,我就真的慌了,我怕你是故意想要躲着我,所以我一邊特別急切的怕你出事情,想要去尋找你,卻又怕你是厭惡我,所以纔想和我斷了聯繫。”
“我去尋找你。最後只能夠被你關在門外,你知道的我那個時候少年心性,雖然朋友們說我是狐狸,可是幼年的狐狸有多脆弱,你又不是不知道。”
景斯然摸摸Live的後頸,“我當然知道,不過親愛的,你爲什麼不看看我給你寫的信呢?也許信裡面有你想要的答案呢?”
景斯然和Live額頭頂着額頭,提問的傳遞,讓Live有些不安的心,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他認真看着景斯然,“我不敢,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一個膽小鬼的說。”
景斯然打開了抽屜,從角落裡面拿出一疊一疊的信封,拿掉最上面的兩個空白信封,底下的信件一下子露了出來。
Live有些驚詫的看着景斯然,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把信件都藏在這裡的?明明藏的時候,這裡沒有人啊。
像是看出了Live的疑惑,景斯然輕輕颳了Live的鼻子一下,“你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變,喜歡弄個藏東西的小櫃子。”
“雖然現在高明瞭很多,學會了僞裝,學會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親愛的,你這黃湯不換藥的風格,就是再藏上幾百年,我也還是能夠找到的。”
“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只要猜猜你的活動範圍,我就知道你會放在哪裡。而且我還知道,我寄給你的明信片,你一定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沒有勇氣拆開信封對不對?”
景斯然在信封中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特別厚也特別大的信封,“拆開來看看吧,我現在就在你的面前,有什麼事情,你都不必害怕的。”
LIve的手顫抖着拿過了信封,可是就只是那麼拿着信封,根本沒有力氣去拆。
景斯然知道讓Live自己主動,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只是這收信不看信的風格真的要改,於是景斯然拿着Live的手,帶着他一起拆開了那封信。
第一層信封被撕開,撕下來的封口被扔在了桌子上,景斯然用Live的手,把裡面的那個還裹了一層信封的信拿了出來。
“我知道你的風格,所以每一個信封裡面裝的都是空白的,只有這一個是有字的。”信封被拿了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焦黑中的血紅。
Live的手指情不自禁的緊縮了一下,眼神中滿是驚慌的看着景斯然,“這是!”
Live的聲音中滿是驚恐和擔憂,他有些後悔拆信封了,可是景斯然捏着Live的手,不准他退縮。
“這是我唯一一封寫了字的信件,其他的,除了明信片上有字,剩下的,都是沒有字的空白紙。”
“而這個是我唯一一次在死亡邊緣給你的信,只是很可惜,包裹的第一封信封被粘上了我的血液。”
“我只能夠又重新糊了一個信封,我以爲你看到這麼詭異的信封,怎麼說也會打開看看的,你啊你,讓我說些什麼好呢?”
“幸好我單年沒有指望你幫我收屍,不然你這樣的愛人,我還不要暴屍荒野了?”景斯然說着冷笑話,Live卻沒有任何的打趣地意思。
而是主動撕開了那個信封,裡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兩張紙,和以往飄逸的自己相比,這封信寫的有些太過匆忙。
“需要我念嗎?”景斯然真的有些意外,Live居然自己主動撕開了信封,他本以爲那個正常的信封都不願意拆的Live,怎麼說這個信封都是沒有膽子拆開的。
可是Live居然都不用自己催促就主動撕開了信封,這倒是出乎了景斯然的意料,不過這樣,只會讓景斯然更加的心疼喜愛罷了。
這種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覺,真的很讓人上癮,景斯然想,自己大概是中了一種名爲LIve的毒。
Live看了沒有幾行,就開始流淚,景斯然用手指慢慢的抹去了Live眼角滲出的淚水,“親愛的不要哭,我會心疼,這些都是過去了的,我們現在好好地,所以不要擔心,我們會有很美好的未來的。”
Live的眼淚卻掉的更加的歡了,隱隱還有些決堤的跡象,這讓景斯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於是不顧Live還沒有看完信,直接就把人朝着懷裡一按,吻了上去。
帶着淚水的吻,有些太過苦澀,可是現在這是最好讓Live不再哭泣的辦法,這麼想着,景斯然的手,開始有些不規矩了,順着脊背慢慢的撫摸。
調情的意味大過安慰,看着Live的臉紅了起來,景斯然才徹底的放下了心,全心全意投入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