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的說法,顧西爵感覺到了不對,但是並沒有很明確的說出來,因爲大部分時候,人們只是需要一個答案,答案的真實與否,並沒有什麼意義。
就像現在,言丹煙已經被救出來了,之前遭受的那一切雖然重要,但是已經不是最根本的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趕回洛菲賽爾,該休息的休息,該工作的工作,這麼一大幫子人,可不是跑出來旅遊的。
相較於顧西爵這麼的一帆風順,Live那邊的情況可就不是那麼的美妙了。因爲言和秋行動的暴露,一波危險正在朝着他們靠近。
言和秋乘坐的不是什麼私人飛機,而是很普通的客運飛機,所以人來人往的飛機場,發生些什麼都有可能。
史密斯教授借來的人舉着牌子在正常的迎接,而Live這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尋找可能是言和秋的人。
在沒有順利把人帶回去之前,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半路被人截胡什麼的,不是沒有可能,甚至接到人之後,LIVE就要和這幾個人分道揚鑣。
洛菲賽爾不能夠帶着他們去,這是Live很明確的認知,哪怕宙斯什麼都不說,Live也不會去做。
機場的人漸漸地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普通的機場染上了一種肅殺的氛圍。Live握着手機,隨時準備解決掉出現的意外。
Live有些後悔,沒有告訴顧西爵他們接到言丹煙之後,分一些人過來幫忙的事情了,所以現在什麼都不能夠指望。
一般飛來印尼的飛機和一般飛往中國的航班,同時發出指令。Live快速的跑到了接機口的地方,卻敏銳的發現,一羣不是那麼友好的人,開始包圍這個不大的地方。
沒有聽說有什麼重要的人物要到印尼來,所以這些不是什麼官方的人,不是官方的人,那麼就是那些傢伙了。
Live有了這個認知之後,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這可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好消息,事情變得這麼糟糕,有可能會打亂所有的計劃。
人已經開始出來了,和其他時間段不一樣,這個時間段出機場的只有這一個航班,所以人流量並不是很大。
想要渾水摸魚的想法一下子就沒了依憑,Live只能夠做好隨時拉着人走的準備。唯一慶幸的就是,LIVE是開車過來的,不是坐車或者跟車過來的。
這算是一個不幸中的萬幸,但是朝着史密斯教授借來的這些人,也不能夠讓他們一個都回不去,Live快速的思考着。
卻在看到言和秋的那一瞬間,突然暴起,拉起人就朝着史密斯教授帶來的那些人衝去。這些包圍了出機口的人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順利被Live衝破了包圍圈,路過那幾個人的時候,Live喊了一聲“快跑,分開跑。”其他的就不能夠再做什麼了。
沒有時間回頭,Live並不溫柔的把人直接甩上了車,而那些人也明白Live這是順利要逃脫了,顧不上那些史密斯教授的人,直接超車開始追逐Live的車。
可憐的言和秋老先生,被丟上車還沒有坐穩,就被突然地加速,差點給丟到飛出去,七葷八素之後,言和秋才清楚自己的境地。
幸好是Live不是那些人,不過到底是老了,反應速度就是不行,言和秋忍者不適,在這種時候,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助。
所以言和秋儘量催眠自己,讓自己忽略掉這來自身體的抗議。
Live也是煩透了,這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一下子玩了兩次飛車。也多虧是這個車的價格喜人,不然換輛車都不一定能夠經得起這麼玩。
後面發生了好幾起車禍,這爲Liv爭取了時間,除了暗地裡說一聲抱歉,Live什麼也沒有辦法去爲這些被無辜牽連的人做。
只能夠說等事情過去了,再一一補償過去,希望沒有什麼傷亡,如果有,那也只能夠是遺憾了。
後面的車子越來越少,Live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爲那些少了的車,極有可能是被剛纔的車禍絆住了,但也有可能是和後面的車輛一起玩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如果真的被那些人前後包圍了,Live還真的沒有信心可以帶着一個老人順利突圍,除了束手就擒,根本沒有第二種選擇。
洛菲賽爾就快到了,但是快到了和到了還是有兩種差別的,在另外一條路上,Live已經看到了繞路追趕的車輛,當不幸的猜測成爲現實。
Live只能夠又一次踩下油門,除了這樣,什麼都沒有辦法。
包圍的勢頭越來越明顯,可是Live離脫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一切似乎都回天乏術,但是在後面圍堵Live車子的那些人,卻被一隊突然出現的車輛衝開了。
“那是Live的車輛對吧?”視力最好的保鏢有些不確定的,畢竟他們只跟着陸老爺子見過Live一次,根本沒怎麼看清楚。
所以有些不確定,但是在對方被包圍的情況下,明顯把人先救出來纔是明智的選擇。
而他們很幸運的賭對了,眼前被追的狼狽的人就是Live,如果不是他們湊巧趕到了,Live和言和秋估計要棄車逃亡。
但是在不熟悉的荒地逃亡,到底是Live不佔優勢,野草雖然可以遮擋,但是他們人多可以進行包圍搜索。
如果只是Liv一個人,怎麼說都好辦,但是帶上了一個言和秋,那就怎麼都不好辦,Live有些後悔讓言和秋來這裡了。
至少不是這個時候來這裡,哪怕是差一個小時,Live也不會和現在這樣狼狽。
和顧西爵他們順利的匯合之後,Live安心了很多,車速放低了一些,但是很明顯還是超速了許多。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前面的那些阻攔的也不敢與之爭鋒,只能夠乖乖的放行,看到已經無望把人抓回去,帶頭的人咬咬牙說了一句撤退。
到了洛菲賽爾,Live的心纔算安定下來,但是宙斯那邊卻又出了亂子,宙斯想到了哪些人會反抗,但是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會在洛菲賽爾底下埋炸藥。
這個幾代人共同建立起來的伊甸園,那些人毫不猶豫的損壞着,只是爲了威脅宙斯,那些人就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按鈕。
“宙斯,你還要繼續嗎?繼續的話,就不是炸掉幾個建築的問題了。”那個有些殘疾的老人目光銳利的說着。
他是已經時日無多了,但是放權這種事情,他做不到,好不容易熬死了老當家,怎麼能夠讓小鬼騎到頭上?
因爲這個,他就是毀掉了洛菲賽爾也在所不惜。狄俄尼索斯吐掉嘴裡的血沫,因爲他離爆炸地點比較近,所以他收到了一些爆炸衝擊波的傷害。
要不怎麼說最可怕的不是炸藥,而是人心呢?爲了一己私慾,就要毀掉所有人的伊甸園,這些蛀蟲,早就應該殺掉。
而宙斯也是這麼想的,今天不把這些人殺掉,明天洛菲賽爾也會不復存在,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一次解決個徹底。
“赫爾墨斯,你去上面等着,Live他們回來了不要讓他們過來,至少等到明天,確定了我們的情況,你們再作打算。”
宙斯決定讓赫爾墨斯去當這個傳信兵,不僅僅因爲赫爾墨斯是整個洛菲賽爾寵着的人,更因爲這裡面他是唯一有牽掛的人。
所以宙斯決定給他一條生路,“如果我回不來,就讓赫菲斯托斯幫助我管理這裡。”踏着鮮血清洗的王位,這是宙斯能夠送給他們最後的禮物。
宙斯一直想,如果當初沒有被那些人發現,自己的手是不是就不會被劃傷,自己也就可以當一個天真的醫生。
每天救死扶傷,看着一個個病人重新好起來?不會是像現在這樣,被光明拋棄,只能夠在黑暗裡面苟延殘喘。
火拼已經開始了,顧不上太多,只能夠竭盡全力,爲了洛菲賽爾的明天,宙斯決定犧牲自己的一切,就像當初爲了保全那個人一樣,讓自己成爲所有人的目標。
赫爾墨斯帶着熱淚離開了,他不是什麼任性的人,他知道,也明白,所以他選擇了遵從,這個時候不是他任性的時候。
保留下火種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要是全軍覆沒,那纔是真的再無希望,所以赫爾墨斯走了。
在看到御景哲的時候,赫爾墨斯第一次哭了,哭得那麼的傷心,那麼的撕心裂肺,那麼的毫無顧忌。
如果Live他們早一點回來該多好?一切是不是就會被改寫?還是說,只能夠再多幾條無辜冤死的鬼魂?
赫爾墨斯不想去想,他現在只想要哭泣,除了哭泣他不想做任何的事情。而Live和顧西爵對視一眼後,決定帶着人下去幫助宙斯。
“我們是合作伙伴,這種時候,怎麼能夠不幫忙呢?”lIVE給了赫爾墨斯這樣的回答,也是這個並不真誠的笑容,一直陪伴了他的餘生。
讓他明白了比真誠更重要的東西——守信。
Live讓赫爾墨斯照顧好言和秋,然後分出不多的人之後,就義無反顧的走進了洛菲賽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