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華酒店?”言丹煙坐在更衣室,對着紙條發呆。顧西爵讓她去那裡幹什麼?有什麼事情需要跑去酒店說?
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再明確不過了,言丹煙嘆息一聲,爲什麼她的心底還中殘留着不該有的期望那呢?爲了溫璇,顧西爵找了最好的專家,甚至養了她這麼個備用的血庫,這感情難道是她能夠破壞的嗎?
顧西爵已經警告過很多次了,是她一直癡心妄想,做了不該做的夢。
而且,還有孩子也……
過往的兩年像是電影一樣在言丹煙的眼前一遍一遍的播放,那些他們親暱的小細節,他會買各種各樣的衣服、飾品給她,不管多麼的貴重;他會帶着她去每一場宴會,他們會在舞池共舞,豔羨了一干人等;他會替她擋酒,會在冷的時候脫下外套給她;他也會……
言丹煙陷入在回憶之中難以自拔,如果沒有溫璇該是多好,那麼他們將是被所有人豔羨的真真正正的一對璧人!又或者說她沒有做那件事,他們是不是還保持着外人眼中金童玉女的形象?!!
也許她會成爲顧西爵與溫璇之間的第三者,但是她纔是顧西爵名義上的正牌女友啊。
“小煙?”一起下班的同事看見言丹煙坐在那裡發愣,不禁喚了一聲。
“啊?”言丹煙從思緒中驚醒,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下意識的看向同事。
“你怎麼哭了?”
同事被言丹煙的滿臉淚痕嚇了一跳,連連追問。
“出什麼事情了嗎小煙?”
“啊?”言丹煙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竟然淚流滿面。她慌忙洗去臉上的淚。“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原來不開心的事情來了。”
“哦哦,沒事就好。”同事及時打住話題,拿着自己的東西就向外走。“那我先走了。”
“恩。”言丹煙點點頭,扯出一個笑容來。
沒有什麼如果,不管是哪種可能,她與顧西爵都不過是利益關係,是她想的太多,纔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更何況破壞人的感情,不是一直來都是她說不恥的嗎!
言丹煙決定去赴顧西爵的約,他是僱主,她是契約人,地點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滿足他所有的要求。她必須要有這個自覺,這樣他們纔會互不虧欠。
聯華酒店距離言丹煙工作的餐廳並不遠,五星級的大酒店門面裝潢的格外華麗。
言丹煙皺眉,這種外表華麗的酒店似乎並不是顧西爵的風格,他的確有錢,卻不是那種格外浪費的人,顧西爵這個人工作與生活分的格外清楚,工作注重實用,生活講究享受,這麼浮誇的風格……
言丹煙搖搖頭趕掉腦中的胡思亂想,詢問前臺,“請問7666住的是不是一位姓顧的先生?”她是顧西爵的什麼人?又以什麼身份去評價顧西爵呢?!
“您是言小姐吧?顧先生很早之前就已經在房間等您了。”
言丹煙想的太深入,根本沒有注意到前臺小姐口中的話。她按照指引,向房間走去。她將自己和顧西爵的關係一遍又一遍的往心底上刻,提醒自己。
電梯裡的站着一個灰色西裝的男人,樓層亮了兩個不一樣的數字。
可是言丹煙只是低着頭想,沒有心思去打量周圍的黃精。她好像屏蔽了外界所有的信息,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她越來越不想在顧西爵面前失了姿態,她開始僞裝自己,寧肯將所有的堅硬對準自己。
她沒有發現那個男人盯着她的目光,更沒有發現那個男人也下了電梯。
不要把自己往更可笑、更可悲的位置推!言丹煙在進入房間之中告誡自己。
房間裡漆黑一片,房門卻沒有關,露出一點縫隙來。言丹煙敲門,房門變成半開的狀態,言丹煙探頭往裡瞧了下,只有浴室裡透出昏黃的燈光來,隱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言丹煙敲了敲門,卻沒有迴應。
她推門往裡走了走,心裡覺得不對勁,顧西爵是個十分嚴謹的人,從來不會做這樣洗澡不關門的事情。可紙條上的字跡是顧西爵的沒錯啊?!她見過顧西爵寫字,對顧西爵的字算的上熟悉。
言丹煙試探的喊了幾聲,“顧西爵?顧西爵?”
也許是水聲太大,並沒有人迴應,退回門口對着紙條看了看,門牌號也沒有錯。言丹煙滿心疑慮,決定先打開燈再說。
明亮的燈光將整個房間變得亮堂起來,言丹煙的心底多少也有些踏實,黑暗總讓她想起流浪的那兩年來。
“顧西爵,我進來了?”
言丹煙放大聲音,衝着浴室喊了一聲。
“恩。”
過了許久,才伴隨着嘩啦啦的水聲傳來一聲應答,只是那聲音怪怪的,是因爲隔着浴室的原因嗎?
言丹煙坐在沙發上,手心緊張的出了汗,心卻意外的安靜了下來。
言丹煙卻越想越奇怪,她心裡不由的一陣忐忑。她突然回想起前臺的話,她與顧西爵不過差了二十分鐘出來的,哪裡來的很早就已經等她了!
也許只是時間概念的不同而已?言丹煙不敢多想,她拿出手機,調到靜音,往顧西爵的私人電話上打了過去。
言丹煙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她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顧西爵約她來的。言丹煙的心底生出一絲警惕。
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可房間裡也沒有鈴聲,言丹煙越發的確定,浴室之中的不是顧西爵!
言丹煙猛地站起身來,快步往門口走,一股涼氣沿着腳底往上串。
言丹煙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下意識的覺得,這個房間之中潛藏着她無法抗拒的危險!她必須趕快的離開!
“唔——”
言丹煙的手還沒有碰到門把手,就被一隻粗壯的手捂住了嘴,整個人被一條手臂環繞着往房間里拉。
言丹煙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她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拼命的想要掰開束縛自己的手臂。但那手臂實在是太粗壯了,勒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言丹煙喊不出來,只能試圖踢倒什麼,弄出動靜來。腳被堅硬的東西撞擊的生疼,言丹煙根本顧不上,她巨大的恐懼埋沒。只是她的掙扎看起的格外的無力。
顧西爵……救救我!言丹煙在心中忍不住的吶喊,她甚至忘了那張紙條上落款寫的是顧西爵的名字。
“美人啊,你真香……”
言丹煙的嘴被鬆開,“救命——”她剛剛喊出聲,就被什麼布團堵住了嘴。所有的聲音都變的含糊不清。
那個男人的力氣太大,輕輕鬆鬆的就將言丹煙按在了牀上,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
明亮的燈光將那個男人的臉照的格外的嚇人,小眼睛,大鼻子,齙牙,整個五官皺皺巴巴的擠在一起,醜的異常有特點。
言丹煙擡腿就要去踹那個男人,可言丹煙身體素質本身就差,被男人用手一擋就擋了回去。男人剛從浴室出來,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他用自己的腿將言丹煙壓制住。
不!不要!不要!言丹煙被堵住了口,所有的拒絕和求救都被堵在了咽喉!
顧西爵!救我!言丹煙期盼着顧西爵從天而降,就像那次她被綁架一樣,她以爲顧西爵不會救她,可是他卻來了。顧西爵……
男人的手一揮,她本就廉價的襯衫就變成了一堆破布,溼潤的舌在她的胸脯上游走,就像是蛇信,讓人冷的透骨。
顧西爵……救救我……
言丹煙簡直要絕望了,噁心的感覺一陣陣的衝擊着胃。她的掙扎毫無用處,難道她真的就要被……言丹煙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如果可以,她寧願一直流浪,也不願意認識顧西爵。
男人醜陋的身體變得赤裸,言丹煙姣好的身軀也近乎半裸,言丹煙兇狠的盯着那個男人,她想,如果真的……那她一定會先殺了這個男人,再自殺!就算是做了厲鬼,她也不會放過他!
“你乖乖的……老子一定會好好對你的!”男人笑的猖狂
也許是掙扎使繫住言丹煙胳膊的繩子有些鬆脫,言丹煙三兩下竟是掙脫了出來,順手摸起一旁的檯燈,砸在了男人的頭上。
血頓時就從男人額角低落了下來,男人往後退了幾步,一抹腦袋。
“你竟敢打老子?!”男人頓時惡聲咒罵,上前就要對言丹煙動手。
“滾!”
言丹煙去了口中的布團,惡狠狠的盯着那個男人,一聲滾顫抖着幾乎用盡了全力!
玻璃制的檯燈碎成數片,言丹煙握住底座,尖銳的玻璃正對着那個男人。
男人有些怯懦,畢竟爲了一個女人傷了性命就太不值得。但額角的疼痛讓他的怒火燒的失去了理智。
“你個臭婊子!你敢?!”
男人快速上前,一把握住言丹煙的手,將破碎的燈奪了過來,然後重重的扔到地上。
男女的差距太過懸殊,言丹煙毫無反抗的餘地,破碎的邊角劃破了她的胳膊,鮮血頓時就滴滴答答的淌了一手。
男人一把拉過言丹煙就是一巴掌,他兇狠的將她甩在牀上,一手掐住言丹煙的下巴,言丹煙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言丹煙再無反抗之力,她被死死的束縛住,如同案板上待宰的魚,絕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