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王子守在牀邊,蹙眉擔心的看着躺在牀上的許秋,太醫已經把脈了,她沒有受傷,只是被人打暈了而已,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執意要守在許秋 牀邊。
「咕~~(╯﹏╰)b」許秋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寂王子擔心焦慮的眼神,怎麼,回來了,冰南沒有殺她,而是送她回來了。
「咕咕咕」許秋的肚子是嚴重抗議,準備罷工了。
「醒了,餓了吧,我給你去拿吃的。」寂王子疼愛地摸摸許秋的臉,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然後起身去拿吃的。
有人爲自己擔心,真的好幸福啊。寂王子的溫柔,天玄雪的霸道,俊偉的溺愛,毒丹的順從和疼愛,還有柳坤他們,許秋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同時被這麼多男人疼愛着,許秋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不過,就算是禍,她也不怕,她也是個女子,當然喜歡有很多的男人疼愛自己。只是,自己的心究竟在哪裡,什麼時候把自己的心給弄丟了。
許秋起身下牀,來到桌前,寂王子已經把飯菜擺好,實在太餓了,許秋也不多禮了,坐下便拿起筷子猛吃。
等許秋吃完,靈花收拾桌子上的殘局,寂王子讓許秋躺下好好休息,自己則是在牀邊默默地守着。
她不是他的誰,可是爲什麼她總是讓他牽掛,讓他不能自己。在她的身上,看見玉竹的影子,可是她並不是玉竹。開始,他以爲自己只是把她當作玉竹的影子一樣愛着,後來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上了她。
她跟他說過,她是一位高傲的公主,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絕對不會與別的女人同享一個男人,她要一個只屬於自己的男人。
只屬於她一個人的男人,他給不了,可是他不願放手,只要她不嫌煩,那麼他會一直默默守候在她身邊,默默愛着她,就算她找到了那個男人。
許秋坐在牀上伸了個懶腰,才慢吞吞地下牀穿衣,靈花在一邊伺候着。許秋正要穿束胸內衣,靈花趕忙阻止說:「大人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是不要穿了。」
「可是這樣比較容易被發現吧。」許秋也不想穿啊,可是現在有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要是被發現自己是個女的,那可就慘了。
「那就放鬆些吧!」靈花覺得許秋這樣是自殘,女人的胸是那麼脆弱,需要好好照料的,更何況男人尤其在乎女人的胸型。
「恩,好吧!」許秋微笑一下,靈花便開始給她束胸。
「寂王子到。」門外響起太監的聲音,許秋剛好穿好衣服,靈花去開門。
「卑職有失遠迎。」許秋坐在凳子上,看見寂王子進來,也不起身。
寂王子微笑着走到她對面坐下,靈花給寂王子倒茶。
「昨天發生什麼事兒了?」寂王子看着許秋,像是怕她對自己撒謊。
「被人綁架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又被他送回來了。」
「看清楚綁架你的人的模樣了嗎?」
「恩,挺帥氣的,知道他名字叫冰南。」
「冰南?」寂王子若有所思。
「是不是有什麼印象?」
寂王子搖搖頭,確實沒聽說過,難道是江湖上新崛起的殺手,還是他告訴許秋的是假名。
「看來薛石軒已經被逼得先向你出手了。」寂王子有些擔憂,畢竟許秋不會武功,而且武功高深的殺手多的去了,毒丹一個人根本保護不了她。
「這樣正好合了我意。」許秋抿一口茶水說,或許這樣更能快速解決了薛石軒,那麼她回去的日子就不遠了。
在男尊生活快半年了,這半年來,她過得不錯。雖然法師給自己的時間是兩年,不過時間的流逝是很難看見的,所以,她要抓緊每分每秒。
「合你的意?」寂王子不敢相信的看着許秋,搞不懂她腦袋瓜子裡想的是什麼。
「是啊,不過我需要你們的保護哦。」許秋俏皮地對寂王子笑。
「我一定保護你。」寂王子寵愛地對許秋說,有那麼一刻,許秋覺得他就是自己的王子,自己的愛。
「我們去看看晴兒吧,我想她一定很擔心。」許秋說完便起身向房門外走去,寂王子跟上,兩人並肩向晴兒的清苑房方向走去。
「王子,該喝藥了。」四味輕輕扶起寒梅扇,讓他舒服的靠着,然後端藥給他。
寒梅扇接過藥碗,鄒眉一口喝下,好苦啊,苦膽水一樣。四味用手巾給寒梅扇擦擦嘴角殘留的藥汁。
「我躺多久了?」寒梅扇整個人消瘦憔悴了不少,眼睛都有些下陷了。
「王子,你昏睡了七天,一定很餓,卑職給你去弄些吃的來。」四味轉身便出門去拿吃的,寒梅扇靠在軟枕上,沒有一點力氣。
「四味,你去哪裡?」玉竹端着一個飯簍從一邊走來。
「藍竹王妃吉祥,卑職去弄些吃的。」四味轉身面對玉竹低頭道。
「梅扇兄醒了?吃藥了嗎?」
「吃了。」
「我做了吃的,我們進去吧。」玉竹微笑着說。
「王妃請。」
「梅山兄。」玉竹歡快的蹦到寒梅扇的牀邊,聽見玉竹的聲音,他睜開微閉着的眼睛。
玉竹在牀邊坐下,看見消瘦的寒梅扇,鼻子一酸,眼淚就噼裡啪啦的往下落,寒梅扇心痛,想給她擦眼淚,可是沒力氣。
「王子,藍竹王妃親自給你做了粥。」四味端着一碗粥過來,玉竹擦擦眼淚,接過粥,然後親自給寒梅扇喂。
他們就像幸福的小兩口,如果冷爵傲看見,一定要氣炸的。四味默默地站在一邊,看着玉竹一勺接一勺的給寒梅扇喂。寒梅扇得到玉竹這般關心,心裡當然很高興,他甚至希望自己永遠這樣。
四味不知道玉竹對寒梅扇到底是抱以怎樣的感情,她愛的人是冷爵傲,可是爲什麼對寒梅扇又這般柔情,真的擔心,怕因爲玉竹而使冷爵傲和寒梅扇鬧翻。
「梅扇兄,你要好好休息,快快康復。」玉竹把碗遞給一旁的四味。
「竹兒。」寒梅扇抓住玉竹的手,恨捨不得,那麼深情的眸子,他想她一直在自己身邊。
玉竹知道寒梅扇愛自己,可是,自己愛的是冷爵傲,寒梅扇算得上是自己的最好朋友。
「梅扇兄,你好好休息。」玉竹抽回自己的小手,氣氛有些尷尬。
寒梅扇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恩,你也多注意身體。」
「那我告退了。」玉竹說完便起身離開,沒有回頭也沒有稍作停留,寒梅扇心裡感覺很失落也很痛。
「藍竹王妃。」四味跟出來叫住玉竹。
「怎麼了,四味?」玉竹轉頭看着四味問。
四味轉頭看了看敞開的房門,玉竹會意,「我們去和園吧。」
「王妃請。」四味跟在玉竹身後,一直沒有出聲,直到和園,玉竹停下,四味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站住。
玉竹屏退左右丫頭,對四味說:「說吧。」
「王妃,請與七王子保持距離。」四味看着玉竹,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謝謝你,我會的,好好照顧他。」玉竹說完便轉身離去,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四味嘆息一聲。
「氣色不錯,康復得蠻快嘛。」無情在絕情的對面坐下。
絕情沒有理會他,無情知道,絕情是想死,可是偏偏又被花如雪給救活了。他的心好苦悶,他本可以再次自殺,可是受到花如雪的威脅,他不得不活下來。
「大師兄,能下牀了?」冷情驚喜。
「他在養神呢,根本不搭理我們。」無情一臉不爽。
「大師兄身子剛剛好些嘛。」
「她沒有叫你們去送死?」絕情冰冷的語氣,還好無情跟冷情都習慣了。
「師父受傷了,現在也在調養。」冷情坐下,自個兒倒茶。
「看來冷爵傲最棘手了。」無情是見識到冷爵傲的厲害了,冷情也點頭表示贊同。
「天生怎麼樣?」絕情心裡清楚,如果那天沒有玉竹,那麼他一定會死在寒梅扇的手裡。
玉竹的突然出現,讓寒梅扇分了心,無法完全靜下心來,他惦念着玉竹,所以他們纔打得那麼久,而且彼此重傷。
「康復修養。」冷情簡潔地回答。
聽到寒梅扇已經脫離危險,絕情心裡覺得高興。他們還會再次交手吧,死在他的劍下,絕情覺得值得。
「原來師兄們在這兒啊。」一個小師弟很高興,終於找到這三個師兄了。
「你是?」冷情有點不認識這個小師弟,真是太打擊人了。
「三師兄,我是小師弟羅羅。」羅羅冷情不認識自己一點也不生氣。
「羅羅?」冷情覺得這個名字和他本人很合適,矮而團,真的是個羅羅,搞不清楚,師父怎麼會收這樣的弟子。
「你有什麼是嗎?」絕情不去看羅羅,冷冷地說,羅羅打了個冷戰。
「三位師兄,師父叫我來通知你們,今晚在金源園用晚膳。」羅羅本來很高興能有這麼好的機會,近距離與三位師兄相處,沒想到他們這麼恐怖,心裡怕怕,聲音都有些發抖。
「你嚇着他了。」無情白了一眼絕情。
「知道了,你跟師父說,我們會去的。」無情對羅羅說,羅羅解脫般的連滾帶爬的下去了。
「你說什麼?綰蘭有孕了?」玉素不敢相信的瞪着方絕。
「不可能,不可能。」玉素自言自語,都是半百之人了,難道還有生育能力,綰蘭怎麼可能有他的孩子。
「昏君知道綰蘭有孕了嗎?」
「還不知道。」方絕低頭,不敢看玉素,玉寒書聽綰蘭有孕,也吃驚不小。
「是綰蘭親自告訴你的?」玉寒書問方絕。
「是的,而且已經兩個月了。」
「哼,真是混賬。你去叫綰蘭把孩子打掉。」玉素很惱火,很生氣,她明明囑咐綰蘭,與昏君發生關係後一定要喝殺精湯,看來她是沒有聽自己的話,竟然敢背叛自己,絕不能輕饒了她。
「師父」一個與綰蘭交好的女子跪下。
「你想造反?」玉素怒瞪女子。
「師父,打掉孩子對綰蘭師姐身子不利,而且很可能被發現啊。」
「哼,不聽我的話,不殺了她已經是便宜她了。」
「師父,肯定是意外,是意外。」女子哭了,她與綰蘭的感情甚好,她的姿色也絲毫不遜於綰蘭。
「師父,綰蘭懷上王子,那麼綰蘭一定更加得寵,這樣對我們更有利啊。」一個男子說。
「你肯定一定就是王?」玉素看了一眼男子,覺得他很笨,男子低頭沒再
說什麼。
「師父,不管是王子還是公主,在孩子出世之前,我們早殺了昏君。」方絕知道,綰蘭肚裡的孩子是自己的,雖然他不願意負責,但是也不願看着孩子死掉。
「你說得對,榮芳,你扮丫頭進宮伺候綰蘭。」玉素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說。
「遵命,師父。」榮芳起身,擦了擦眼淚。
玉寒書隱隱覺得不好,可是又找不出哪裡出了差錯。不明白,明明師父交待過,要綰蘭喝殺精湯,綰蘭是知道師父的性情。誰不聽她的話,做出背叛她的事兒,她一定會取誰的性命。
綰蘭懷了龍種,那麼就是背叛師父。理應保密自己懷孕之事,可是她爲什麼要告訴師父,到底是爲什麼,難道她真的愛上那個糟老頭兒。不可能的,綰蘭怎麼會喜歡昏君。難道她是爲了榮華富貴?
玉寒書覺得頭大,他想不明白,綰蘭始終只是玉素手中的一顆棋子,玉素要她死,她就不得不死。
是不是綰蘭已經看透了,亦或是她肚裡懷的根本不是龍種?不是龍種?玉寒書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綰蘭是皇上的女人,王宮深院,有誰敢碰皇上的女人?突然,一個人名在玉寒書的腦海裡閃過,他要去證實一下。
「陛下。」許秋不知道怎麼開口跟皇上說。
「愛卿有話就講。」皇上笑呵着,自從得知許秋是神仙后,皇上總是特別的尊敬她。
「陛下,卑職跟晴兒公主的婚事,就作罷吧。」許秋低頭不敢看皇上。
「陛下,卑職並不是看不起晴兒,而是`````」
「愛卿不用說了,朕明白。」
許秋不敢相信的擡頭看着皇上,「陛下」
「愛卿是神仙,遲早要回天界,朕的愛女無福啊。」皇上有些可惜。
「陛下,卑職該死,當初不應該傳情于晴兒公主。」許秋低頭道歉。
「愛卿能看上朕的愛女,那是愛女的福氣。」
許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沉默不語。
「陛下,晴兒與將軍白俊偉是月下一雙,請陛下做主,成二人良緣。」許秋悶了好一會兒才說。
「哈哈哈,愛卿與朕想到一起了。」皇上大笑,許秋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擺平了。看來,神仙這個頭銜還真是管用啊。
次日,皇上高詔天下,把晴兒公主許配給俊偉。這是個大喜的消息,晴兒跟俊偉的婚事定在半個月後的某一天。
「丞相大人,皇上先時不是把晴兒公主許配給軍師大人了嘛?」一個文官很不解,皇上一言九鼎,怎麼說改就改。
「你有所不知,傳言說軍師大人是神仙下凡,所以不能娶晴兒公主爲妻。」另一個文官(我用A來代替)說。
「我怎麼沒有聽說啊。」又是另一個文官(我用B來代替)。
「是軍師大人不準向外透漏的。」A說。
「丞相大人,那我們不是很棘手了?」一個粗漢說,他是薛石軒門下的一個武林人士。
「不用害怕,他已經失去法力,和凡人無異。」薛石軒悠閒的喝茶。
「可是他畢竟是神仙啊。」A有些擔憂。
「是啊,只怕有其他仙人援助他,要不然怎麼會擊退九倭敵軍,大獲全勝。」B說,薛石軒微眯着眼睛,看來,他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許秋是神仙下凡在男尊疆土上傳得紛紛揚揚,這個消息當然是薛石軒一夥放出去的,因爲沒有幾個人見過許秋,許秋又以女兒之身出宮遊玩,自在自樂。
薛石軒本以爲這樣可以讓許秋感到壓力,爲難,沒想到她快活逍遙得很。於是便叫人把許秋的畫像貼出去,一時間與許秋有點相似的男的被人趕來趕去,崇拜啊。
當然,不法分子便易容成許秋的樣子,招搖撞騙。
「仙人啊,求求你救救我兒,求求你。」一個老婦人拼命抓着一個年輕的公子,因爲他有一張與許秋畫像相似的臉。
「老婦人,您快起來,您告訴我,您兒他怎麼了?」年輕男子扶起老婦人。
「我兒得了咳血病,就快要」老婦人痛哭而無法繼續說下去了。
年輕男子從衣兜裡取出一個黑乎乎的丹藥遞給老婦人,「您把這個給您兒喂下即可。」
老婦人接過丹藥,拼命磕頭道謝,其他的人蜂擁而上,有的撲去搶老婦人手中的丹藥。
「騙子,騙子,他是騙子。」許秋大聲地喊叫,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一齊看向許秋。
女兒身的許秋可是大美人兒一個,她身後的毒丹雙手抱在胸前,看着那個年輕的男子。
「你們被他騙了,他只是跟帝國軍師長得像而已。」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啊?」一個百姓問。男子穿得很好,英俊瀟灑,氣質非凡。
「因爲我見過軍師大人。」許秋走向男子,上下看了看男子。
男子微笑着說:「這位姑娘說的對,我不是帝國軍師,是你們誤以爲我是帝國軍師而來求救於我。」
「那這顆丹藥?」老婦人看着男子。
「丹藥對咳血病有好處,但是治不了咳血病。」男子依舊溫和而語。
許秋看他那神色,不像是壞人。「你是郎中?」許秋問道。
「姑娘好眼力。」男子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