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哎呀。”玉竹感覺全身痠痛。

“公主,怎麼了?”靈花趕忙來到牀邊。

“全身好痛啊。”玉竹哭喪着臉,她只是睡一覺,怎麼變得全身痠痛了。

“公主,你別動,我去宣太醫。”靈花擔心。

“算了,沒什麼大事兒。”玉竹叫住,她可不是那麼弱不禁風。

“老媽,老媽。”許秋躺牀上大叫。

許母開門來到許秋的房間,看樣子是從廚房出來的,許母手裡拿着鍋鏟,“怎麼了?”

“昨天滑冰了,今天全身痠痛,起不來,你拉我坐起來。”許秋睜着眼睛說。

“滑冰?”許母想發作,不過忍住了,因爲高三壓力大,專家叫他們多順着孩子的心意。

許母把許秋拉坐起來,然後就回到她的崗位上去了。許秋則是痛苦的摸索着穿衣,她下決心,今後再也不滑冰了。

想到昨天的驚險,許秋就覺得害怕。

飛燕被俊偉抱着去醫院了,帥哥說送她回家,她執意不讓,最後自己打的回家,都忘記問帥哥叫啥了,真遺憾。

許秋起牀洗漱完,就等許母的早飯上桌,日子過得挺自在安逸。

“寶貝,今天不出門吧?”許母在飯桌上問。

“恩。”許秋低頭吃着。

“我去鄉下外婆家,下午很晚回來。”看着許秋那要死要死的樣子,許母真擔心呢。

“哦,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許秋覺得筷子都拿不起了,乾脆改用調羹。

“不準吃泡麪。”許母嚴肅道。

“我向您保證,絕對吃麪。”許秋擡起頭看着許母。

“麪條我把它放在廚房的方櫃裡了。”許母交代好,不然她不放心。

“知道了,快吃吧,菜飯都要涼了。”許秋催到,心想,是不是女人一結婚都這麼嘮嘮叨叨的了。

許秋送許母到汽車站,許母人在車上,心在許秋身上。送走許母,許秋就慢晃晃的回家。

“許秋。”一個男生喊道。

許秋尋聲望去,看到俊偉在馬路對面向她招手,他身邊站着一個女生。

許秋想,一天一個,厲害,看那女生似乎才初一的樣子,真是禍害國家幼苗。

許秋走到俊偉面前,看了看他身邊的小女生,“這小美女是誰啊?”

“我表妹,玲彩叫姐姐。”俊偉對小女生說。

“姐姐。”她很膽怯。

“呵呵,你叫玲彩,我叫許秋,跟你表哥同班。”許秋笑着說,小女生臉都紅了,許秋想,幸好自己不是男的,是男的,估計小美女暈倒了。

“你家不是住城北嘛,怎麼跑這裡來玩?”俊偉問道。

“老媽回老家,我送我老媽上車。”許秋和俊偉並肩走着。

“對了,飛燕沒事吧?”許秋側頭看着俊偉。

“被驚嚇了,右臉腫了一點。”俊偉低着頭,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還不是爲了找你,不然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兒。”許秋微嘟起小嘴。

俊偉知道飛燕喜歡自己,可是他已經有心上人了。他的心,全裝的是她,可是她心裡卻沒有他。

飛燕爲他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他也試着去迴應她,可是他發現做不到,他的心被另一個她佔據,不留一點空隙。

“許秋”俊偉像是做出一個很大的決定一樣。

“幹嘛?”許秋睜大眼睛看着俊偉。

“告訴飛燕,她的心,我明白,可是我的心已經沒有她容身之處。”俊偉停下看着許秋,他似乎也有些痛苦。

他自己也不清楚,面對以前的追求者,他能面對她們說出這句話,但是面對飛燕,他卻做不到。

“爲什麼不自己跟她說?”

“許秋,不要讓我爲難好不好。”

“也是哦,反正今天牽這個,明天換那個。”許秋有些討厭俊偉。

“許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用眼睛看到的。”許秋氣道。

“你看到的是表面,看不到我的心。”俊偉的表情很痛苦。

許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誤會俊偉。他雖然帥氣多金,但是絕對不是一個濫情之人。

“好吧,我盡力而爲,再說,飛燕的性格你也清楚。”

“許秋,謝謝你。”俊偉很感激的看着許秋,許秋不好意思把頭轉過去,繼續往前走。

三個人沉默的並肩走着,許秋走最裡邊,俊偉走最外邊,“鐺”的一聲,許秋撞路燈杆上,她痛得蹲下,俊偉和玲彩問她怎麼樣,她痛得說不出話。

“啊。”玉竹用手揉揉自己的額頭,好痛啊,像是撞到什麼硬東西上的痛。

她明明一直坐着喝茶,怎麼突然會這樣痛呢。

“公主,額頭怎了?”靈花心痛的問,她也不知道,玉竹近來總是莫名其妙的這痛那痛,尹太醫也查不出是咋回事。

“沒事。”玉竹揉着額頭。

近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還真不少呢,難道中邪了不成。玉竹一邊想,一邊向門外走去,想的入神,忘記有門檻要跨,玉竹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靈花趕忙跑出來扶起地上的玉竹,玉竹的舌頭被牙齒咬到,流出血來,靈花急得大哭。

一太監跑去叫尹太醫,靈花扶玉竹進房躺下,玉竹覺得自己本來不大的胸,這次遭這樣的重罪,好像縮了不少。

許秋被玲彩扶着走,額頭撞得不輕,都青了一大塊,不過還好沒腫起來。

“啊。”許秋整個人趴地上,玲彩和俊偉搞不清狀況,平坦的馬路上,許秋竟然摔得如此慘烈。

俊偉和玲彩扶起許秋,在路邊的石凳上坐下,俊偉跑到一小商店買紙巾和水。

“來,漱口吧。”俊偉把礦泉水開好遞到許秋面前,許秋接過來漱口。

許秋的舌頭被上下牙夾住,她以爲會斷掉,許秋覺得太丟人了。

俊偉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摔跤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許秋還是個女孩子。

俊偉覺得奇怪,玲彩扶着的時候不見她摔倒,玲彩不扶後,她走不到五步就直接栽倒在地。

許秋那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被燈杆撞一下就撞得不能平衡了吧。

俊偉和玲彩送許秋回到家,並在她家喝了水,坐一會兒才離開。

等俊偉他們離開,許秋趕忙跑進自己的房間,許秋牀上,心想,不會天花板突然塌下來吧。

許秋瞪着天花板,瞪着瞪着就睡着了。許秋醒來,已經是晚上9點,許母許父早回來了,看他們的寶貝女兒在熟睡,他們就沒叫醒她。

許秋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許母剛好看到許秋從房間出來,許母突然大叫,“啊。”

許父趕忙跑過來,許秋覺得莫名其妙,她睜大眼睛看着雙親,許母那樣子像是見鬼了似的。

“寶貝,你的額頭怎麼了?”許父伸手觸碰許秋的額頭,許秋痛得叫出聲。

“寶貝,怎麼了?你告訴媽媽,這是怎麼了?”許母簡直要急哭了。

只要許秋有一點點不舒服或是那裡青一塊,許母就像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似的。

許秋雖然有雙親的致命寵愛,但是她並不嬌氣,反而很理智堅強。

“這是我不小心碰到的。”許秋打開冰箱,取出一瓶營養快線,打開來喝。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許父心痛大於責怪。

“哎呀,這是我命中的劫嘛,躲不過啦。”許秋半開玩笑的說,雙親才稍稍放鬆一些。

“寶貝,你餓了不?”許母摸摸女兒的頭。

“恩,餓了。”許秋喝着快線,看着電視說。

“我給你下面好不好?”許母很疼愛的問。

“恩,最愛媽媽了。”許秋在許母臉上啵一下,許母開心的蹦向廚房。

“寶貝,事事齊全說漢高。”許父看着許秋說。

“《三國演義》之劉備。”許秋看着電視。

“三八多面手。”

“《紅樓夢》之巧姐”

“無底洞。”

“深不可測。”

“好。”許父拍手叫好。

“你又出謎給寶貝。”許母端着一碗麪走來,許秋站起來接過,猛吃。

“我是考考她,有沒有認真看書。”許父滿臉歡喜。

“我們寶貝可聰明,不看書也能答出。”許母自豪道。

“舉重比賽。”許父又出了。

“斤斤計較。”許秋瞪了許父一眼,她餓了,要先飽肚子。

“好了,你讓寶貝吃完嘛。”許母對許父不滿了。

許秋吃完麪,許母去洗碗。許秋挨許父坐下,“八十八。”

“考我?”許父笑着說。

“我那有資本考老爸。”許秋謙虛。

“那是?”許父知道,女兒有事求於他。

平日裡,他出謎,許秋很少像今晚這樣應答乾脆。

“老爸猜錯我出的謎,就給我一百元。”許秋湊在許父耳邊說。

“那要是猜不出呢?”

“老爸不會這麼”許秋卡住,許父鄒起眉頭。

“手頭緊就直說嘛,給你。”許父從口袋掏出幾張紅票子塞給許秋,許秋高興地抱住許父。

“你們父女在說什麼開心事呢?”許母從廚房出來,看見許秋抱着父親高興地笑。

“哦,我給老爸出個謎。”許秋笑着說。

“啥謎?”許母也感興趣呢。

“八十八。”

“這麼簡單?”許母問道,自信滿滿。

“你知道?”許父和許秋都不敢相信的看着許母。

“大米的米字嘛。”許母得意的說,許秋和許父拍手叫好。

許母是前天在一本雜誌的下邊角看到這個字謎,印象特別深刻。

許母感嘆,看書就是好啊。

於是許母除了做家務,其餘的時間都是看書。許秋和許父兩個覺得特不習慣,許父心想,堅持不了幾天就要宣告停戰。

縣城的冬天特別冷,許秋怕,所以基本上是不出門的,天天呆在家裡看書上網。

“寶貝,飛燕電話。”許母對着許秋的房門大喊。

“哦,來啦。”從房裡傳出許秋的聲音。

許秋拿起電話,“Say”

“你少噁心了。”飛燕開口罵道,許秋不禁鄒眉。

“咋的了,吃大炸彈還是吃火藥了?”許秋並不生氣。

“都吃了,你出來,我有事找你。”

“不會又在樓下吧?”

“算你學聰明瞭。”飛燕得意。

許秋真想撞牆,飛燕每次都這樣,

不進門,只在樓下等她。

“你等等,我去穿衣服。”

“你全裸啊?”飛燕笑道。

“穿外套。”許秋大聲說,然後把電話掛了。

許母從廚房探出一個腦袋,看着許秋,許秋對許母笑笑。

許秋下樓看見飛燕在焦急的等待着她,她走過去輕拍一下飛燕的肩,飛燕轉過身。

“臉好啦。”許秋看了看飛燕的臉說。

“恩,我們去凱旋箭場玩。”飛燕挽住許秋的手臂,向前走。

“找俊偉?”許秋停下問道。

“是啊。”飛燕心情很好,到不像是吃了炸彈的樣子。

“飛燕,你”許秋想說服飛燕不要再追求俊偉了。

“許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飛燕眼裡有點憂傷。

許秋莫名其妙,她還什麼沒說,飛燕就知道她想說啥了,飛燕啥時候會讀心術了。

“許秋,俊偉喜歡三中高三文科一班的白銀竹,而且愛得很深,我知道他心裡全是白銀竹,容不下其他任何女孩。”

“那爲什麼你還不”許秋不懂了,飛燕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繼續給自己傷痛,憑她的條件,可以找到比俊偉強幾百倍的男生。

“這就是愛,明明會受傷,但還是要繼續。”飛燕像是情場老手一樣。

“這也叫愛?”許秋覺得不可理喻,愛不是幸福是傷害。

“有時受傷也是幸福,懂嗎?”

許秋覺得飛燕腦袋不是生鏽就是那根神經斷裂了,受傷也是幸福,簡直就是謬論。

“即使這樣,你也還是要泡?”許秋問。

“恩,我一定要把白銀竹趕出俊偉的心,俊偉是我秦飛燕一個人的。”飛燕信心決心十足,許秋也是第一次看到飛燕這樣認真。

許秋和飛燕來到凱旋箭場,有的人在說笑,有的人在談情說愛,有的人在老師指導下射箭。

“這麼多人,怎麼找啊?”許秋最怕的就是等人,找人。

“當然是我找,你玩吧,一會我們在這裡見。”飛燕四處搜索,許秋只好任由她了。

突然,許秋看見一個比較熟悉的背影,只見那個人正在彎弓,準備發箭。

許秋慢慢靠近,是上次滑冰場遇見的帥哥,天啊,真是太有緣分了,今天一定要問帥哥的名字,有可能最好問出他的電話號碼。

帥哥箭術不錯,屬於百發百中型,許秋想,一定練習很久了。

“Hi,你好!”許秋站在帥哥右邊五步的距離打招呼。

帥哥轉過頭,看見許秋,微笑道:“我們很有緣分。”

“是啊,我還以爲”許秋本想說還以爲見不到他了,突然想到一個女生這麼說,不就說明自己喜歡上他了嘛。

“以爲什麼?”帥哥放下箭,來到許秋面前。

“沒什麼。”許秋笑道,不敢看帥哥的眼。

“我們到那邊坐坐吧。”帥哥指着不遠處的休息場說。

“OK!”許秋爽快的答應,帥哥心裡很高興。

“是一個人嗎?”帥哥問道,他想,如果是一個人人,那麼今天一定要約到許秋吃飯。

“和朋友一起,你呢?”許秋側頭看了帥哥一眼,剛好與他的眼睛相撞,許秋趕忙移開,臉微紅。

“一個人。”帥哥有點失望,他想與她過兩人世界,看來是不行了。

“想喝點什麼嗎?”帥哥問道。

“天太冷了,什麼也不想喝。”許秋找個地方坐下,帥哥笑着在她身邊坐下。

“你是高中生吧?”帥哥有點不肯定。

“恩,過年就要高考了。”許秋聳一下肩。

“是嗎?心裡有目標大學嗎?”帥哥有些激動地問。

“有啊。”許秋笑着說,眼睛眯起。

“是?”帥哥看着許秋,希望她能告訴自己,不要保密。

“蒙古大學。”許秋很神往的樣子。

“爲什麼?”帥哥又失望了。

“就是喜歡,沒有爲什麼。”

“看來你成績不錯。”帥哥微笑道,是讚美。

“馬馬虎虎吧。”許秋接受帥哥的讚美,但也稍微謙虛一下。

“我想你上北大絕對沒問題。”帥哥希望許秋上北大,這樣他們的距離會近些,蒙古,太遠了。

“可能吧,不過上北大,我不如去復旦。”許秋不喜歡北大,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是嗎?”帥哥覺得許秋特有意思,北大和復旦,很多人會選擇上北大,她卻喜歡復旦,當然,復旦也不遜色。

復旦每年對偏遠地區的錄取分數線一般放的很高,有的人能上北大,可不一定能上覆旦。

“許秋”飛燕向許秋他們走過來。

“找到了?”許秋站起來問,看飛燕那沮喪的臉,應該是沒找到。

“恩,他跟白銀竹在一起。”飛燕很受傷。

“那我們回去吧!”許秋也覺得無奈,感情上,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幫助飛燕。

“不開心?喝這個。”帥哥把一瓶飲料遞飛燕面前。

飛燕擡頭看,眼睛冒桃心。許秋知道,飛燕又花癡了。

“謝謝你。”飛燕笑着接過。

許秋看了看飛燕,她的心情似乎不錯了,看來帥哥療傷法很有效果。

“你喝嗎?”帥哥問許秋,許秋笑着搖搖頭。

“你們認識?”飛燕睜大眼睛,心想,好啊,許秋,認識這麼帥的帥哥,竟然不跟我說。

許秋知道飛燕又在暗罵她了,於是解釋,“滑冰場,你見過啊,健忘。”

飛燕認真看了看帥哥,心想,當時嚇傻了還是眼瞎了,這麼帥的人竟然沒注意到。

“呵呵,不好意思。”飛燕嬉笑道,帥哥微笑。

“我請你們吃晚餐,怎麼樣?”帥哥邀請。

“好啊。”飛燕高興,似乎把俊偉給忘記了。

“對不起,我要回家。”許秋本來不想拒絕,可是她答應老媽回家吃飯,所以她絕對不會食言的。

“哎呀,我的神啊,你怎麼像青蛙一樣,冬眠啊。”飛燕輕戳一下許秋的腦袋。

“下次吧,這次真的不行,要不,你們去吧。”許秋也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她有自己的原則。

帥哥雖然失望,但是看得出,許秋是個乖巧獨立而堅強的女孩,她不願意做的,誰也勉強不到。

“對不起啊,我們下次吧。”飛燕很抱歉的說。

“沒關係。”帥哥微笑着說。

帥哥帶着她們在箭場轉轉,然後就送她們回家。

許秋回到家,剛好趕上晚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許秋洗漱完,睜着眼睛躺在牀上,突然坐起來,拍一下自己的腦袋。

原來是忘記問帥哥叫啥了,飛燕也沒問,真是要命啊,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泡湯了,許秋心裡覺得有點難過。

許秋想,恐怕沒機會再見到他了,哎呀,不見也算了,反正天底下帥的多的去了,可是爲什麼心裡有點捨不得,有點期待再見到他。

許秋是比較晚熟型的女孩,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她似乎並不明白,看着別人爲愛死去活來的,她就更不懂了。

愛一個人,既然那麼痛苦,那幹嘛還要愛啊,真是神經有病。

看到電視劇裡,那些因誤會等總總原因,在愛情中受苦受累的情侶,她恨不得衝進揍他們一頓。

“公主,跳得太好了。”靈花拍手叫道。

原來玉竹會跳舞,而且跳得很好,靈花是第一次看到。靈花心裡高興,她看到玉竹從失戀中慢慢走出來,變得開心活潑了。

玉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能那麼快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

她覺得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她,甚至控制她的情緒,她思考的方式。

玉竹不擔心會是什麼邪惡的力量,因爲這力量至少讓她擺脫了痛苦,就算終是邪惡的,那麼她也無所謂。

離出嫁的日子只有7天了,天玄雪和寂王子都不曾來看她,不來也好,免得彼此傷心難過。

“奴才叩見吉祥公主。”國王身邊的太監跪道。

“快請起。”

“公主,大王宣你去御花園。”太監公公站起來,彎腰低頭說。

“公公可以幫我透露一下是什麼事嗎?”玉竹不知道爲什麼國王突然宣見自己,不過定不是什麼好事。

“請公主饒恕,奴才實屬不知。”太監公公很有禮貌。

王宮裡的女人都嫉妒玉竹,因爲她的身份地位不同,她們明裡暗裡都得讓着她。

她們希望她早點嫁到蠍宇國受罪去,因爲有流言傳出,說玉竹嫁的是一個弱智低能的王子。

玉竹也聽到流言,她想,有寒梅扇在,不會那麼慘烈吧。

出嫁之日逼近,玉竹心裡也開始慌亂,她擔心真的嫁給一個弱智,大好青春年華就這樣葬送了,她實在是心痛,想自殺。

不過轉念想,如果不是呢,所以還是留着性命到蠍宇國看看再說。

如果真是低能弱智,那麼她就自殺算了,如果不是,那麼就試着跟他培養一下感情吧。

玉竹跟着太監公公來到御花園,國王在等候,太監上前,“大王,公主來了。”

“給父王拜安。”玉竹沒有下跪,只是作一個福。

“你們都下去吧。”國王對周圍的太監丫頭說,他們都乖乖退下。

玉竹看着國王不說話,心想,是什麼秘密的事,要屏退太監丫頭,單獨跟自己說,難道自己要嫁的人真的是個弱智王子。

玉竹心裡叫苦,她可不想與一個弱智過完後半生。

“竹兒,明日,沒有我的宣旨,你千萬不要出門,知道嗎?”國王心痛的握住玉竹的手說。

“Why?”玉竹不明白。

“你說什麼?”國王驚恐的看着玉竹。

玉竹知道自己說錯了,趕忙改口,“我不明白,爲什麼?”

國王鬆了一口氣,“蠍宇國的大使明日午時到,他說要按照蠍宇國的禮俗面見你。”

“他們的禮俗是什麼啊?”玉竹突然很感興趣了。

“朕也不清楚,不過你記住明日沒有我的宣旨,不要出門就是。”國王也鬱悶,不知道蠍宇國的大使要耍什麼把戲。

“噢,我記住了,父王放心,我一定會讓大使歡喜的。”玉竹向國王保證。

國王看着玉竹信心十足的樣子,突然想到玉竹在王宮參加的那次謎語會,他爲她即將遠嫁感到心痛,他捨不得。

國王想,自己救了玉竹的性命,卻摧毀了玉竹的愛情,玉竹卻明事理,並不怪罪他,他覺得愧對玉竹

她就要遠嫁,他將永遠不會有補償她的機會了。願天庇佑她在蠍宇國平平安安,健康幸福。

玉竹不知道國王心裡想什麼,但是她知道國王是疼愛自己的。

雖然國王傷害過自己,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更何況他是國王,要顧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玉竹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到梳妝鏡面前,看着鏡中純美的自己,突然覺得噁心,她想念21世紀時的那小巧玲瓏的身體。

以前,她總是自卑自己矮小,不夠苗條,臉蛋更是平凡。現在,自己擁有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美麗,卻也不覺得開心。

爲什麼會這樣,難道真是得不到就是寶,得到就是草嗎?

玉竹其實心裡一直很排斥這漂亮的臉,苗條的身段,她總覺得不是自己的。

她想,或許是因爲自己是從21世紀召喚回來的靈魂,和這軀體還是沒有磨合好。

“公主,你在想什麼?”靈花覺得玉竹從御花園回來後,就怪怪的,坐在鏡子面前發呆。

“靈花,我漂亮嗎?”玉竹轉身向着靈花問道。

靈花覺得奇怪,玉竹爲什麼問這樣的問題,不過她還是老實的回答,“公主是天底下最美麗善良的人。”

“拍馬屁,善良二字收下。”玉竹拍拍手,站起來。

靈花輕笑,她喜歡看到玉竹不規矩的樣子。跟在玉竹身邊久了,靈花也變得有些不規矩,不過有玉竹保護,別人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過幾天玉竹出嫁,那麼再也不會有這麼好的主子疼愛自己了,靈花心裡感到難過。

靈花是聰明的女孩子,善於把悲傷藏在自己的心底,玉竹也看不到。

玉竹其實很捨不得靈花,離別在即,她不知道怎麼跟她告別,這一別,算是永別。

玉竹心想,自己走了,一定要給靈花找個好的主子。

蠍宇國的大使午時準時趕到宮門口,國王,天玄雪和寂王子在宮門口迎接。

見面少不了客氣客套,大使是個剛四十出頭的人,魁梧高大,不留鬍鬚,眼睛明亮,看起來很精明。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能出使男尊帝國這樣的大國,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同大使隨行的有一千兵士,個個威武雄壯,大使身後有三位護衛,一個丫頭。

寂王子看了,心想,蠍宇國來迎娶玉竹的隊伍還是很不錯的,看看那些兵士,一定都是禁軍,大使身後的三個護衛,一定是王宮專用殺手。

國王在御花園設宴款待大使,大使也是有禮有節,並不是高傲難伺候的主兒,畢竟男尊與蠍宇兩國勢力還是不相上下。

雖然男尊現在有些不安,但是王室的勢力還是很大的,只是國王不想戰爭,想和平一點解決,所以希望得到蠍宇國的援助,哪怕只是名譽上,也好。

“大王請。”大使請國王品嚐他從蠍宇國帶來的百年老酒。

國王喝了,連連稱讚,國王請大使喝自己國家的極品女兒紅,大使也稱讚不已。

“大王,卑使聽人說,令愛吉祥公主乃是帝國第一才女,大王真是有福氣啊。”大使讚道,其實他是想見識見識這帝國第一才女,到底多聰明。

“貴使過誇了,小女乃女流之輩,不足掛齒。”國王其實明白大使的意思,只是他不想讓大使這麼容易就見到玉竹。

“大王謙虛了,令愛乃千金之軀,天生鳳凰。”大使繼續吹捧。

國王知道,大使是不見玉竹不罷休,看來不能再推了。

國王假裝爲難道:“小女性格怪癖,長居房中,但凡要見其面,必破其謎。”

聽國王這麼一說,大使更想會會玉竹,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大王,卑使願意一試。”

國王見魚兒上鉤了,心裡歡喜。

“公公,傳我口諭,蠍宇大使到,叫吉祥公主速來請安。”國王嘴上說,眼睛偷瞄大使。

“大王”太監公公假裝爲難,他得配合國王演好這齣戲啊。

大使明白,忙站起來,“大王,卑使願意前往。”

“這怎麼行。”國王假裝鄒眉不肯。

“吉祥公主有原則在先,卑使遵守原則。”大使是個懂禮節的人。

雖然男尊和蠍宇都是男尊女卑的國家,但是玉竹畢竟是國王的女兒,她又立下規矩,在她沒有入嫁蠍宇之前,那麼他不能破了她的規矩。

“那就委屈貴使了。”國王裝着不好意思。

這齣戲是國王特意演給蠍宇國大使的,他一是要讓大使知道,自己是多麼疼愛玉竹,二是要大使見識一下玉竹的才智。

玉竹當然是知道國王要在大使面前演戲,所以她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大王駕到。”太監大喊。

靈花從房裡出來,和其他太監丫頭跪地上,國王走近,齊呼,“奴婢/奴才叩見大王,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靈花,蠍宇使節要見公主,你進去傳話。”國王看着靈花。

“遵命。”靈花轉身開門進去。

一會兒靈花開門出來,跪地上,“公主的謎:小小一隻缸,裝滿一肚漿,打開看一看,有白也有黃。”

玉竹想不到什麼難猜的謎,所以只好出個簡單的算了,反正也不能太爲難了蠍宇使節。

大使聽了,開始沉思。靈花跪地上等候大使的答案。

三分鐘不到,大使笑道:“雞蛋。”

靈花向大使磕頭,然後笑道:“恭喜大使。”

靈花站起來開門,然後進去扶玉竹出來給大使請安。

玉竹緩緩走出,身着帝國公主之服,高貴如女王一般,她擡腳邁過門檻,然後跪下,“卑女拜見大使,大使萬福。”

大使被玉竹的高貴、優雅所懾服,他想不到天下有如此美麗高貴的女子。

國王知道大使是被玉竹的高貴氣質迷倒,他乾咳一聲,大使才醒來,覺得自己有些失禮。

大使忙走上前,扶起玉竹,笑着說:“公主不須多禮。”

“竹兒,大使可是答出你的謎,你就陪大使一起進餐吧。”國王眼裡含笑,玉竹會意。

“卑女明白。”玉竹含笑,有臉上露出一個小小酒窩,甚是迷人,大使有點魂不守舍。

大使的眼睛不時看玉竹,玉竹的動作十分優雅,她的纖纖玉手,靈活的動。

大使心想,如此美麗高貴的女子,冷爵傲王子一定喜歡。

男尊竟然把如此美麗聰慧的公主遠嫁蠍宇,看來是相當有誠意的。

大使看出國王對玉竹的疼愛,既然願意把自己如此疼愛的公主許給蠍宇,說明他是真心與蠍宇友好。

國王看出大使對玉竹相當滿意,他心頭的石頭算是落下。

國王想知道娶玉竹爲妻的到底是那個王子,他希望是寒梅扇。因爲他知道寒梅扇喜歡玉竹,而且他還沒有王子妃,至於其他的王子,國王並不瞭解情況。

玉竹陪大使和國王吃完晚餐,她就和靈花回房了。

國王自然是要和大使座談一下,國王不好直接問大使,玉竹所嫁之人是怎樣的。

只好一點點的套出來,大使也是聰明人,他知道國王想知道什麼,他就是故意不說多,非常模糊,搞得國王很鬱悶。

因爲大使剛到,趕路疲憊,國王只好叫人伺候他先歇息。

第二天,國王帶大使遊王宮,玉竹則是乖乖的呆在房中,她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要說練劍了。

靈花也知道玉竹悶得慌,於是就和玉竹下五子棋。

“寶貝,起牀啦,今天我帶你去個地方。”許母神秘的說。

許秋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很快就要開學了,趁機出去活動一下也好,上學了,那麼就得惡搞學習,根本不會有時間玩了。

吃過早餐,許秋挽着許母的手出了大門。天氣不錯,許秋的心情也不錯。

“媽媽,我們去哪兒?”許秋問道,她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去佛禪寺。”許母回到。

“媽,你不會要出家吧。”許秋睜大眼睛看着許母。

“傻丫頭,我就那麼想不開嘛。”許母不樂意。

許秋笑道:“出家人不是想不開,而是想開了纔出家嘛。”

“你這小鬼。”許母捏捏許秋的臉。

“媽,我們去佛禪寺幹嘛?”許秋不明白,好端端的幹嘛去拜佛,她的印象中,這好像是許母第一次拜佛。

“給你求個平安符,保佑你在新年裡行大運。”許母微笑。

許秋不敢相信,許母一下也開始迷信了。

許秋不是不相信佛,她知道她媽是求佛保佑她考上好大學。

路上碰到很多熟人,好像都是去佛禪寺求佛,許秋想,這麼多人求,都是求保佑孩子考上好大學,佛主有得忙了。

“寶貝,快來拜佛。”許母小聲喊道,許秋站門口,她不信教,所以不想拜。

許秋看着坐在一旁打坐的主持睜眼看着她,眼神很奇怪,許秋被看得不自在,只好去拜佛。

許秋拜完,許母要她搖籤,許秋搖了又搖,就是搖不出一根籤,許秋心裡着急。

只見打坐的主持站起來,走到許秋面前,把籤桶拿開,遞給另一個和尚,他看着許母,“請二位施主跟我來。”

許秋覺得怪神秘的,大清早許母神秘,現在這個主持又神秘,今天看來有事要發生了,希望不是天塌下來。

主持帶她們母女進了旁邊的一間房,主持叫她們坐下,並親自倒茶給她們。

許母很感激,許秋則是四處瞧。

“小施主是不是被輸過血?”主持在她們對面坐下,微閉着眼問。

“是的。”許母覺得他太神奇了,竟然知道。

許秋也佩服他了,覺得他有兩下子。

“獻血的施主是什麼人?”

“這個”許母想不起來,許秋更不知道,直搖頭。

“小施主不久將有一個劫難。”

“仙師,那能解嗎?”許母急了,許秋則不以爲然,人活在世,怎麼肯能沒劫難。

“很難解啊。”有些爲難。

“仙師,請仙師爲小女解難。”許母簡直要哭了。

“大施主請冷靜,聽我說。”

許秋想,回去了肯定不得安寧。

“小施主身體裡留着隔世血。”

“隔世血是什麼意思?”許秋感到好奇。

“就是另一個時空裡的人血。”

“另一個時空?”許秋和許母同時呼出。

主持點點頭,許秋不相信,許母則是臉色蒼白,她想,許秋一定是中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