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默了一下,南宮墨點頭答應,“不過紫衫,我只能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盡力去救你爸爸,但我不能夠保證一定能夠百分之兩百的治好。畢竟,有些事情我們只能夠盡人事聽天命。”
南宮墨這話聽起來很刺耳,有點兒像是在推卸責任一樣。但不可否認,這些話卻是他的真心話。在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百分之百的呢?
“我知道。”林紫衫瞭然點頭,“墨,謝謝你!”南宮墨能夠欣然答應她去救林晏城,這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紫衫,剛剛韻如的事情……”南宮墨有些支支吾吾,對於剛剛傅韻如的表現,南宮墨真心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林紫衫似是已經看出來南宮墨要說什麼一樣,她微笑着對南宮墨說:“不過墨,你知道我的性格,要是傅韻如一直這樣死纏爛打,冥頑不靈的介入到我的生活中。那麼我是不會像今天這樣對她這麼客氣的。所以,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插手進來。”
南宮墨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痛快人,所以林紫衫也快人快語,將醜話說在前面。她可不想因爲傅韻如這樣的女人而失去南宮墨這一個朋友。畢竟,南宮墨和容家的關係匪淺!
南宮墨一愣,雖然一向知道林紫衫是一個坦誠直接的人,但南宮墨沒想到這林紫衫竟然直接到這種地步。
“我明……”
“林紫衫,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然而,在南宮墨還沒有把“我明白”三個字給說完的時候,傅韻如就像是逮到了林紫衫陷害她的證據一樣,雙手用力一推,整個人便火力全開的走到會議室裡來。
“韻如,你怎麼自己就這樣闖進來了?”南宮墨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看着怒氣騰騰,怒目圓睜,一副瞪着林紫衫要吃人的模樣。這一刻,南宮墨可以說是對傅韻如失望透頂。
不但沒有禮貌私自闖入,她甚至還偷聽他和林紫衫的談話。
太沒禮貌!
也太沒教養了!
“我不可以闖進來嗎?”傅韻如看向南宮墨,一臉傲嬌,“哥,你曾經說過的,只要是屬於你的地方,我就可以隨便進出。只是,哥我想問你,爲什麼連你也要這樣對我?竟然幫着林紫衫這個女人來欺負我!”
傅韻如控訴,美眸通紅,一副委屈得要掉落眼淚的模樣。
“哥……”
“墨!”就在傅韻如大唱白蓮花戲碼的時候,林紫衫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目光淡然堅定的看向南宮墨,“我爸爸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先告辭!”
至於傅韻如,林紫衫又一次選擇了無視。
“好!”南宮墨點頭。的確,就目前這種狀態,林紫衫如果繼續留下來的話,一定又是一場暴風雨。
然而,就在林紫衫邁步準備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傅韻如卻十分孩子氣的伸手攔住林紫衫的去路。
“林紫衫,你沒有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就不准你走!”傅韻如氣呼呼的質問林紫衫說:“你說,什麼叫做我胡攪蠻纏?林紫衫,你知不知道兩年前要不是我出了意外,不得不離開阿徹身邊,現在……”
“現在我是容徹的妻子!”林紫衫截斷傅韻如的話,一字一句,堅定非常的說道:“不管你曾經和容徹是什麼關係,但現在,容徹是我林紫衫的丈夫!而你,不管怎麼傾盡心力去愛容徹,擱在網上天涯那種地方,你傅韻如就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小三了!”
“小三?”傅韻如氣得吐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林紫衫,全世界都有資格罵我傅韻如是小三,但是你林紫衫絕對沒有這個資格,你……”
“韻如,夠了!”
就在傅韻如宛如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潑婦一樣,咬牙怒狠狠的辯稱她和容徹之間的深厚情意的時候,一旁的南宮墨忍無可忍,脫口而出道:“請你不要讓自己可憐得看起來像是一個愛情的乞討者。”
愛情的乞討者!
傅韻如咀嚼着南宮墨這一句話,心痛得無以復加,她原本以爲,在這種時候,南宮墨一定會堅定不移站在她身邊的。可現在,竟然連南宮墨都被林紫衫給收買了!
她……似乎在這一場容徹的愛情戰爭裡敗得一塌糊塗。
於是,傅韻如受不了的崩潰的跑出了會議室。
見狀,南宮墨一顆心忍不住爲傅韻如擔心着,他匆忙的對林紫衫說:“我去看一下韻如,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醫治你爸爸的。”
說完,南宮墨去追傅韻如。
而林紫衫則直接趕回了林氏集團!
“紫衫!”
卻沒有想到,在林紫衫剛剛準備踏入林氏集團大廈的時候,姚漠北突然出現,攔住了林紫衫的去路。
一看到姚漠北,林紫衫一顆心陡然一沉,一股不悅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他又來做什麼?
懶得搭理姚漠北,林紫衫決定直接繞開他,進入林氏集團。
“紫衫,不要走!”但林紫衫剛一走,姚漠北就立即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算我求你了,跟我談一會兒。哪怕就只有十分鐘!”姚漠北看着林紫衫,一臉真摯,言語懇求。
林紫衫斂眸,看着姚漠北握住她手腕的手。
髒!
真是髒得令人噁心。
於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林紫衫掙扎着,試圖將自己的手從姚漠北手中給掙脫出來。
“紫衫,你不要這樣。”姚漠北聲音請求的對林紫衫說,一言一行,都極度的放低自己的姿態。
“不要怎樣?”林紫衫冷冷的反問,“我認識你嗎?”
“紫衫……”
“放手!”林紫衫一點兒都不想給姚漠北機會,直接沉聲道。
姚漠北一顆心慌了,痛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經過上一次和林紫衫的見面之後。現在林紫衫對待他,儼然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姚漠北真是想要把這世上的所有後悔藥都給吃下去。
他真不知道當初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怎麼就豬油蒙了心,拋棄了林紫衫這樣一朵絕美玫瑰,反而和蘇柔那個要水準沒水準,要頭腦沒頭腦,簡直可以說是一無是處的女人在一起呢?
所以,越是這樣想着,姚漠北抓住林紫衫的手腕的手就更加用力了。
“紫衫,我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不對。”姚漠北看着林紫衫,言語真切,懊悔真誠萬千的向林紫衫訴道着。
但對林紫衫來說,姚漠北的這些話,她聽了除了覺得噁心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感受了。而且,林紫衫算是徹底看出來了,這個姚漠北就是一個犯賤的骨頭。
既然好好跟他說,他不聽,那他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於是,林紫衫眸色一沉,從手提包中拿出手機,直接叫來了林氏集團的保安。
“林經理。”保安一走過來,就恭謹的向林紫衫打招呼。
“把這個人趕出去。”林紫衫交代保安說道:“以後絕對不准他再靠近我們林氏集團半步!”
對於姚漠北,林紫衫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了。當然,這其中還包括——蘇柔。
“是,林經理!”保安點頭,然後兩名保安伸手去拉姚漠北。
“紫衫,我今天之所以要來找你,是因爲我想要幫助你。我知道這一次林氏集團遭遇了假珠寶的事情,需要用錢。雖然我的公司對林氏集團來說,不過是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公司。但是我可以幫你!”在保安要將姚漠北給拽走的時候,姚漠北扯開了喉嚨,非常大聲的對林紫衫說道。
事實上,對現在的姚漠北來說,只要能夠幫助到林紫衫,即使要他傾家蕩產,他也心甘情願,毫無緣由。只是……
“姚漠北,你的妻兒還在這裡等着你拿錢來養,你又想要拿什麼錢去幫林紫衫呢?”就在這時,蘇柔挺着一個大肚子,怨聲載道的質問姚漠北說道。
“蘇柔!”
姚漠北一看到蘇柔的出現,他的整張臉立馬都綠了,“你怎麼會來這裡?”
“怎麼?”聽到姚漠北這問題,蘇柔好笑極不已,隨口就不悅帶刺的反問道:“這裡難道我不能來嗎?還是說……你害怕被我看到,這個林紫衫是怎麼臭不要臉的勾搭你嗎?”
林紫衫無語,剛剛在南宮墨那裡遇到了一個極品傅韻如;結果沒想到,這她一回到林氏集團就又來了一個更加無恥奇葩的蘇柔。而且蘇柔她忘了嗎?
當初可是她從她身邊搶走了姚漠北,怎麼現在她卻把自己說得她倒是一個受害者了?
真是賊喊捉賊!
“蘇柔。”林紫衫向來不是一個會乖乖任憑別人打壓,而不知道反抗的聖母瑪利亞,她立即反脣相譏回去,“有你這樣一個嗜好搶奪自己閨蜜男人的女人在,這世上還有誰敢不要臉呢?”
“林紫衫,你說什麼?”蘇柔臉色大變,憤怒抓狂,這個林紫衫,明明就是她的一個手下敗將。可現在,她卻在自己面前神氣活現的。
她拽什麼拽?
就是因爲林紫衫總是這樣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好像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應該理所應當的屬於她。所以,蘇柔纔會這樣的恨林紫衫。簡直恨不得將林紫衫給銼皮摧骨了。
“人話。”林紫衫鏗鏘有力的回答,“不過,你應該是聽不懂的人話的!畢竟,你從來都不屑做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