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衫心中一緊,但面上她卻依舊倔強固執的凝視着容徹的眼睛,篤定自信道:“可我更覺得你不需要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做你的妻子。”
這個女人……看着林紫衫所表現出來的冷靜與聰慧,容徹不禁微微一愣。剛剛林紫衫明明還在一種痛苦崩潰的狀態之中。可這會兒,林紫衫不禁掩埋下了自己的傷痛擔憂,反而還鎮定自若,自信滿滿的和他談判。
這就好像林紫衫是一個彈簧。
她越是遭受打壓,她的反彈力度就越是強勁。甚至一次比一次精明,可以說,在和他的交鋒中,林紫衫竟一點點的進步成長了。
眸色一沉,容徹漆黑沉暗的幽眸中浮現出一抹深不可測暗芒,然後他對林紫衫說:“說說看,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要進入炎帝軍火集團!”林紫衫堅定的說。越是想要打倒你的敵人,就越是要靠近你的敵人。
所以,她要進入炎帝軍火集團。
總有一天,她也要讓容徹深刻體會到被奪走最摯愛的一切將會是一種怎樣生不如死的折磨!
聞言,容徹睨視着林紫衫,眼神銳利如刃。
此時的林紫衫臉色蒼白如紙,垂列在身側的小手更是緊握成拳。容徹看得出,這會兒的林紫衫其實是很害怕的。可她依然脊背挺直,目光深深的凝視着他。
真是一個倔強固執的小丫頭,好似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反骨一樣。
不可否認,林紫衫比他預想中的要聰明很多,也堅強很多。
只不過……她到底還是太嫩了。
此時,林紫衫心中所思所想已經全然被容徹給窺視得一清二楚。
容徹知道,林紫衫之所以提出來要進入他的公司是因爲她想要伺機尋獲一個向他復仇的機會。
好一個貞烈如火的女人!
他喜歡!
於是,容徹思忖了一會兒,眼神深邃眯起,開口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從基層做起,我炎帝軍火集團還沒有憑關係空降這一說。換言之,一旦我和你踏入炎帝軍火集團,我和你就只是老闆員工的關係。”
“成交。”
林紫衫昂首,擲地有聲的回答。
林紫衫心知肚明,接下來迎接她的路一點兒都不好走!
因爲今天她和姚漠南婚事告吹的事情,再加上爸爸入院成爲植物人,林氏集團異主。或許都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她就已經是各大網絡上的熱門頭條了。
可以說,這些年來,爸爸對她的悉心保護一下子全都功虧一簣了。
她終究還是活在了媒體鏡頭前。
只不過與以前的神秘低調不同,如今她的已然是一個“醜聞”。
但她卻連畏懼的資格都沒有。
她必須要學會勇敢。
讓自己逐漸強大起來,唯有如此,她纔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以及她所關心深愛的人。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容徹在抽什麼瘋。
容徹在開車帶林紫衫離開別墅之後,並不是直接帶她去炎帝軍火集團,而是把她帶到了一傢俬人高級醫院。
此時,一間VIP加護病房中,林紫衫握住林晏城的手,一雙美眸淚眼婆娑的凝視着躺在病牀上,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林晏城。
“爸爸,對不起……”林紫衫哽咽着聲音向林晏城道歉。
對於爸爸,林紫衫真的覺得好抱歉。
儘管直到現在,林紫衫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容徹那個惡魔,讓他這樣殘忍無情的對待自己。但有一點林紫衫卻是很清楚的,就是林晏城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是她沒用,是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爸爸,纔會讓容徹有機會將她爸爸傷害成這個樣子。
不過……
爸爸,我向你保證!
林紫衫在心底,一遍遍向林晏城發誓說道——遲早有一天,我會從容徹手中親手奪回林氏集團,並且讓容徹當着全世界人的面,爲他的所作所爲向我們道歉。
所以爸爸,你一定要醒過來!
一定要!
向林晏城鄭重承諾之後,林紫衫帶着這樣一份毅然決然的心情,走出了病房。
而原本在外面等待她的容徹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有些狐疑,林紫衫四處尋找容徹的蹤影,但在路過一處醫院走廊的時候,林紫衫看到了醫院走廊上的公用電話。
她好想和姚漠南聯繫。
跟他解釋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
她真的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可是,自從昨天她被容徹帶走之後,林紫衫身上便沒有了手機,甚至連一分錢都沒有。現在即使連這種投一塊錢硬幣就可以打電話的公用電話,她也打不了。
看着醫院來來往往的人,林紫衫不禁計上心頭,深吸口氣,鼓足勇氣,林紫衫走向一名路人,“那個……請問你能不能借我一塊錢硬幣,我想要打一個電話。”
然而,這名路人還沒有開口,一道凜然冷酷的聲音便凌空響起,“林紫衫,你想要給誰打電話!”
那聲音恍若地獄死神一般,瑟寒刺骨,危險慍怒。
林紫衫脊背一僵,貝齒不安的咬了一下脣瓣,銳利的指甲尖更是深深的掐入了掌心之中。
是容徹。
這個宛如地獄撒旦一般緊盯着她不放的男人。
“……”
“不說話?”容徹擡手,修長如玉的手指緊扼住林紫衫的下顎,手指微微一用力,林紫衫便不得不與他四目相對,“林紫衫,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容徹漆眸危險瘮人的眯起,高大挺拔的身軀一點點居高臨下的逼向她,將林紫衫漸漸逼至一個角落,使得林紫衫整個人都被牢牢的控制在了牆壁和他的胸膛之前。
她,根本無處可逃。
想到這種情況,一股怒意不禁驟然爬上了林紫衫的美眸,她瞪着容徹。心中怨念無比的想着,都是因爲他!
讓她家沒了,爸爸住院,甚至連婚姻也都毀於一旦,更成爲了林氏集團的大罪人!
“說話!”容徹漆眸冷冽,隱隱散發着一抹猩紅深幽的暗芒。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馬上擰斷林紫衫這美麗的脖子。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挑釁他!
“說什麼?”因爲憤怒,因爲陷入絕境,林紫衫反而有了一種無所謂的釋然,她昂頭看着容徹,美麗的脣角緩緩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說我是有多麼的恨你,多麼的想念漠南!”
林紫衫深知,她這一番話會迎來容徹多大的怒火。但林紫衫覺得,這裡是醫院,人來人往,公衆場合。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不管這容徹是有多憤怒,也一定不敢對她做出什麼輕浮舉動來。
既然如此,那她爲什麼還要像一隻螻蟻一樣,苟延殘喘的活在容徹的掌控之下。
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在她心底,真正所在乎的男人是姚漠南,不是他容徹!
永遠都不是!
一聽林紫衫這話,容徹那雙深邃凜然的眸子一下子沉暗如黑洞,一張帥氣俊顏更是漆黑如子夜,渾身散發出來的股股寒意儼然透着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見狀,林紫衫心一顫。有一種自尋死路的感覺。但轉念一想,話已經說出口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即使死,她也要“死”出林家女兒的氣魄來。
咬牙,硬着頭皮,林紫衫毫不避諱的直視着容徹的眼睛。
好一個倔強的丫頭!
容徹眉心一皺,旋即,他好看的嘴角噙着一抹凌冽危險的笑痕。
有危險!
林紫衫咽咽口水,“容徹,你……”
然而,這林紫衫話還沒有說完,容徹就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一把用力扣住林紫衫的小腦袋瓜子,俯身懲罰性十足的吻上林紫衫的嘴。
不是吧!
林紫衫全身驚顫僵怔,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容徹這個瘋子、變態,竟然真的在醫院公然侵犯她。
太可惡。
也太可恨了。
“容徹,你……你放開!”林紫衫一回過神來,不停地掙扎搖頭,擡手死命的推攘着容徹。
但因爲男女力氣在天生上的力量懸殊,讓林紫衫的所有掙扎反抗都完全變成了撓癢癢。
無奈情急之下,林紫衫便不禁喊道:“救、救命!”
林紫衫決絕堅定的反抗讓容徹心中如火狂燒,一雙冷冽漆眸拂過一縷幽森寒光。
他容徹活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拒絕他!
尤其這還是他容徹第一次想要得到一個女人!
他不允許林紫衫拒絕他。
絕對不許。
“不老實的小野貓!”容徹涼薄性感的脣角扯出一抹邪冷危險的笑痕,他終於鬆開了林紫衫的脣瓣。身體微微向前傾,聲音極具陰冷的在林紫衫耳邊說道:“這都是你自找的!”
聲落,容徹一隻手陡然下滑,霸道用力的扣住林紫衫的纖腰,將她整個人用力拉向自己。
“我自找什麼了?”林紫衫委屈,不服氣,氣憤滔滔的朝容徹喊道,“明明就是你不要臉!你放開我!不準碰我!”
這一下,容徹一張帥顏更加漆黑如墨,就連每一根頭髮絲都恍若凍結成冰了一樣。
“小妖精!”容徹一雙黑眸猶如地獄撒旦一樣緊鎖着林紫衫,睨視着她的眼神嗜血瘮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容徹直接把自己結實有力的雙臂當做鐵鏈一般,將林紫衫整個人牢牢禁錮住,然後,下巴高昂,居高臨下地睨着林紫衫,陰惻惻,霸氣十足的從齒縫中擠出,“我還治不了你了,是麼?”
這樣一來,林紫衫和容徹兩個人簡直堪比是一對連體嬰兒一樣,身體相貼,雖然隔着衣服,但一股股熾烈如身處火焰山的溫度讓林紫衫突然意識到目前的一種現狀,那就是此時此刻,對容徹而言,她林紫衫就堪比是砧板上的肉,隨時任憑容徹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