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筋疲力盡之際,沫晨風心中的烈火終於消散出去,壓抑在心中許多的怨氣也好似一同而去,甚至於連他原本的微微醉意都解除了,難得的暢快。
陳清拽着被角掩蓋着自己赤|裸的身軀,她怯怯地蜷縮在牀的一角,雙手緊緊地拽着被子掩蓋着她那一絲不掛的身體,微弱的抽泣聲在這寂靜的夜裡,也很清晰。
“好失望呢!冰清玉潔的清小姐,原來也不是處|女啊?怪不得這些誘惑男人的法子用得是得心應手,我低估了你啊?”
沐晨風邊扣着自己的白色襯衫邊嘲笑道,他偉岸的身軀在黯淡的微黃色燈光裡,肌膚是古銅色,也是!有個交往三年的男友,怎麼可能還是完璧之身呢?
“你要是當真想要這樣的愛,也不必用這等下三濫的法子,看在你家利誘又威逼的份上,我沐晨風也不會吝嗇這點力氣。”
沐晨風輕蔑地說道,眼睛一不不經意間瞥見擱在櫃檯上的一盆蘭花,走近一看,裡頭擱着一塊已經燒了一半的香料。
將香料狠狠地在手中碾了個粉碎,虧她想得出來,瞧見陳清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更是惱火,走近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顎,讓她的目光正視着自己,問道:“怎麼這幅表情?不是那麼迫切的想要嗎?那你應該高興啊?終於如願以
償了。”
“這、這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沐晨風憤怒的表情是很恐怖的,在陳清此時仰視他的角度來看,他的五官都是扭曲着的,心中也免不得幾分畏懼,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不想要?”不知道爲什麼,沐晨風心中的恨意好像更濃了些,這個女人費了那麼多的事兒,讓他在什麼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出席”了自己的婚禮,要麼破產,從今往後一無所有帶着父母睡大街,要麼做這個女人的新郎,做陳氏集團的姑爺。
這兩者之間好像沒得選擇,她用金錢把他的尊嚴踩在了腳底,就是爲了得到他,可是此時她卻說,她不想要他?
“你不是不想要,只是你想要的是林致逸,可惜他現在正躺在別的女人身邊酣睡呢,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你的堂妹。”
沐晨風狠狠地放開了陳清,她嬌弱的身子便重重地摔倒在牀上,在陳氏集團這場“世界最豪華的婚姻”裡,她是最爲受傷的人,而沫晨風則是最爲無辜的人,故此她不能去責備他,好像無論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都是她欠下的債,無論他對自己做什麼,她都必須去承受。
可是?可是爲什麼他要提起林致逸的名字?那個她曾經相戀很多年的男人,腦海裡回憶起與林致逸的點點滴滴,徘徊在眼眶裡
許久的淚珠終於按耐不住,如同斷線的珍珠般熙熙攘攘的灑落。
林致逸是世界上最爲溫柔的男人?他不會如此兇猛地將她推到在牀,不會這樣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裳,不會如此霸道地佔有她的身體,更加不會說這些難聽的話來羞辱她。
他說:清兒,你真是個仙女兒。
半個月前,陳清還認爲自己是世界上最爲幸福的女人,因爲可以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而且家中所有的長輩們都十分喜歡這個他從美國帶回來的男朋友,他們肯定他的能力與人品,最重要的是,他無父無母可以入贅到陳家。
可惜僅此半個月而已,一切都變了,一夕之間,她變成了世界上最爲悲慘的女人,首先她成爲了棄婦,其次她又成爲了一個劊子手,因爲在別人殘害她的同時,她也殘害了別人。
沫晨風聽着她抽泣的聲音,走近她的身邊在牀頭燈的照耀下將她的淚水瞧着更加的清楚,這個女人的外貌是美麗的,此時的她更加的柔情似水,淚水掩蓋着她的臉,溼潤了她的秀髮,黏糊糊地沾在臉上。
他扶起她的身子,撥開她臉上的頭髮,讓她的臉完整地呈現在他的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哭,盡情的哭,使勁的哭,把眼睛哭腫了,我看你明天怎麼去‘那邊’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