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他就成爲陳氏集團的御前閒人,能夠得到很多好處,可就是沒有權利,他是想爭,可是他爭不過啊,他就趁着老爺子因爲對陳清的事情,對夏飛揚十分不滿之際,想要奪回原本就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最後因爲夏飛揚一則喪女心痛,二則也是將沫晨風逼得太急了,鬧出那麼大的事情,驚動了老爺子,老爺子就說,你心態不好,暫時就不要忙碌公司的事情了,夏飛揚一賭氣,就帶着阿宇去了美國,然後小叔就乘虛而入了。
可是、可是按說一個正常的人在得到權利之後肯定會很努力地去證明自己,去保護這份權利啊,比如他沫晨風不就是在當代理總經理的時候,就是排除異己,安排親信嗎?
故此就算陳皓回來了,他也不能輕易地再回到當初了位置了,老爺子爲了顧全大局肯定會另作安排的。
可是陳永信竟然帶着楊琪琪去二度蜜月,想要生個兒子,而且現在楊琪琪還真當懷孕了,但是他還是不管公司的事情,似乎還沉迷在即將當爸爸的喜悅裡,真當是看不出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啊!
思量完這個,沫晨風又開始思量陳清的想法,她迴歸陳家這麼久,其實名義上她是沫晨風安排在老爺子身邊的眼睛跟耳朵,可是這麼多長的日子,她從來都沒有透露給她任何消息,今天怎麼要將這個告訴他呢?
哦!對了,她是想要爲自己當初的事情報仇啊!她恨的可不僅僅是自己,更是陳家的人,如果沒有那件事情,她怎麼會走投無路呢?
她之所以沒有在陳玉被處置的時候站出來跟陳家的人相認,是因爲她還知道有幕後主使者,所以她故意潛伏,此時她來告訴自己真相,是爲
了想讓我來對付陳永信?
沫晨風狐疑地瞧了陳清,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果然是變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知道她這是在耍心機跟手段,卻並不責怪她,反倒還一心想要幫助她,不知道是因爲愛上了她,還是因爲內心深處對她種種愧疚。
“這件事情,我會去求證的,如果真的是小叔,我絕不會讓他當那個漁翁得利的人。”沫晨風保證道。
陳清瞧着他那樣的眼神,似乎也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她已經推算道,沫晨風是不會拒絕自己的,那天早上起來她就似乎明白了,左手上有過被採血的痕跡,雖然被處理得很好,幾乎看不出什麼,但是她看到沫晨風對自己眼睛的態度,這似乎不太符合情理。
她猜想也許是沫晨風已經在懷疑,所以他想要求證,於是就有了那日的一場戲,她防不慎防,這個時候,她已經無能爲力了。
不過沫晨風果然也是沒有勇氣與她點破的,那麼現在他會因爲愧疚而去幫助她做任何事情,不管是她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會將矛頭對準了陳永信的,這樣很快小叔就會被浮出水面的。
“你的眼睛怎麼樣?到底安排什麼時候做手術?拖得越久會不會越難處理?”陳清嫁妝關心地問道。
沫晨風也順勢回答道:“額,劉澤奇說,國內的設備估計做不了這個手術,過幾天我會去國外做手術的。”
“你、你在等什麼呢?”
“我在等小薇回來。”陳清以爲自己已經不在意沫晨風跟薇安之間的關係了,不過聽見他這樣說,內心還是很難過,很糾結,不是說喜歡我嗎?不是說愛上了我嗎?怎麼還是張嘴小薇,閉嘴小薇的?
沫晨風好似看出陳清的不高興,但是如果讓他在陳清與小薇之間做選擇,他還是會選擇小薇的。
“我想讓她陪在我身邊。”
“那、那麼我呢?我也可以陪着你啊?”陳清試探地問道,這樣的醋意已經比較明顯了,明顯到她自己都不大
相信,不過她轉而一想,沫晨風的眼睛根本就沒事兒,他自然不會讓她陪着的,不然不就穿幫了嗎?
“晨風,魚與熊掌從來都是不可兼得的,你、你要好好想想,總有一天是要做選擇的。”陳清在沫晨風的耳邊輕聲說道。
“她在暗示我什麼?”從前陳清說的話,沫晨風不會太多想的,不過現在她說的每一句他都感覺有深意的。
“既然你不做手術了,那麼我也就不在醫院裡陪你,我要回公司畫圖了。”陳清想要走人,可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沫晨風一手將她抓住了。
“圖什麼時候不能畫,就趁着小薇不在,陪陪我嘛……”如果讓薇安知道了,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對於陳清,沫晨風愧疚,可是對於薇安,他更加的愧疚,男人愛人不會太細心,但是一旦對於一個人有了愧疚感就不一樣了,何況他對薇安還有責任感,而對陳清是負罪感。
“真要我當你的情人?”陳清反問道,他真以爲能夠過這樣嬌妻美妾的日子嗎?沫晨風你是不是想得太好了?
“不是啊,只是感覺也許跟你相處的日子,真的不長了,製造點回憶也不錯啊,以後閒着沒事兒可以拿出來回味一下。”
陳清皺了皺眉,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沫晨風補充道:“等她從臺灣回來,我就不能這樣跟你單獨相處了。”
陳清心中“嗤”的一聲笑了,果然如此,罷了,反正沫晨風的愛她也已經不稀罕了,她在心中這樣安慰着自己,不過心底裡發出來的那種涼氣她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得到的。
“好吧!等你老了,希望你還能夠記得,年輕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女人深深地印在你的腦海裡,讓你揮之不去,在你的心底裡,沉澱着一塊跟烙鐵一樣的東西,你沒有辦法將她消除,也沒有辦法將她忘記,但是你只需要一動,它就會在你的心裡打轉,讓你好疼、好疼……”陳清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着,但是聽着又那麼的真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