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打人專打臉

其實公孫紅挺心塞的,雖然出身邪道名聲不怎麼好,但是,短短時間就晉升到了皇境巔峰,這在仙界也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雖說邪道的功法有取巧的嫌疑,但是若是她本身的天賦不怎麼樣,進境也絕不會如此之快。

就算在外界的名聲都是罵名,但好歹也是在衆人心中有着一定地位的。是怕也好,是懼也罷,至少她的名字能壓得住場子,能讓人不能忽略她。

她從來就沒遇見過蘇九音這樣的人。不是說實力如何,也不是人有多麼的可怕,可就偏偏像是預測到了她的心理一樣,每每都能戳着她心裡的雷點來進行語言攻擊。

平時若是誰敢這麼跟她說話,她早就將對方吸成人干連渣都不剩了,可是偏偏這個剛剛纔冒出來的,她從前聽都沒有聽過的人,不僅輕輕鬆鬆就毀了她的謀劃,還將她逼到了動用了殘花焚月的地步。

殘花焚月的使用條件如此苛刻,從修煉到動用無不是等於在消耗自身的實力與生命,但如果能夠破敵,爲了將來也不是沒有動用的價值。

可是,老天就像是在向她開玩笑一樣,她利用東門圖的雷靈根布了軟石陣將人都困在了八王府。好不容易讓八王府的人沒有提前起疑心,也將這些仙界裡有名的人物甕中捉鱉,如果好好謀劃,未必不能成。一旦她真的突破聖尊境,以她的年紀,以她的天賦,她還會怕誰?甚至早晚有一天會超過其他宗門那幾個聖尊境,先一步飛身神界也不一定。

但偏偏好死不死的。萬年只出一個的雷靈根莫名其妙的就又蹦出來了一個,不僅軟石陣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就連她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覺下的毒都被揮手間解了。這就等於是她不僅沒達到目的,反倒成功的引起了八王府和其他人的仇視。

如果讓這些人逃走,可以想象,今後豔魔宮的日子絕不會好過,可偏偏就像是蘇九音所說的。爲了修煉殘花焚月。豔魔宮原本的聖尊境全都被她設計的成了她的養料。

如果這些人秋後算賬,豔魔宮幾乎可以預見的,會從六大宗門之中除名。甚至於滅門。

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豔魔宮滅了,只要她還活着,那就無所謂。以她的天賦。只要小心一些,總能熬到她真正出頭的日子。大不了到時候再報仇罷了。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不僅適用於君子,也適用於女子。

所以,爲了能全身而退。她動用了殘花焚月,拼着體內精血和靈氣被燃燒消耗的代價,拼着會有副作用可能會永遠止步於仙界的危險。只要活着,她就一定能找到辦法東山再起。就像當年的焚月聖人,不也是沉寂了幾百年才創出了這套足以讓人忌憚的功法,還成功的晉級了聖人嗎?

可誰又會想到,這個蘇九音不僅是個雷靈根,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修習了雷帝的功法。焚月聖人是雷帝的弟子,就算後來被逐出師門,但對雷帝卻有着天生的畏懼,爲此,就連創造的功法都下意識的變成了被雷帝穩穩壓制的模樣。

任是焚月聖人再天縱奇才,再狠辣無雙,最後還是隕落在了雷帝的手中。

這就像是命中註定一般,因果因果,相纏相連,無法解除,無法超脫天地秩序之外。

而今日,她殘花焚月大成,本以爲能憑此天高海闊,卻不想就好死不死的碰到了剋星,害得她現在連動一下都得萬分防備,防備蘇九音會突然出手。

她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一分把握也沒有。

就算她不懼蘇九音,可她的靈魂卻在忌憚無極風雲訣。

就算蘇九音沒有雷帝的霸絕天下,但她同樣也沒有焚月聖人的天賦實力。面對着一套穩穩剋制她的功法,面對一個穩穩壓制她的人,公孫紅心中是焦躁的。

而對方看樣子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甚至於最可氣的是,在對方的眼裡,她堂堂豔魔宮的宮主,在仙界之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天才,竟然還不如豔魔宮寶庫裡那點凡俗之物來的有魅力。

公孫紅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

眼見着沒有逃生的法門,公孫紅內心焦急無比。她來這裡本是打着利用這些人讓她晉級聖尊境的主意,可沒打算自投羅網,死在這裡,那也太冤了。

她的年紀,以其他修士晉級皇境巔峰的年齡來看還算是小的,現在死她不甘心。

她的路還長着呢,怎麼會就這麼栽在蘇九音這個才二十幾歲的娃娃手裡?

可是,對方年紀雖小,實力卻是擺在那裡的。就算她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相比起她,蘇九音纔是真正的天才,無論她是怎麼在短短二十幾年裡就修煉到聖境的,哪怕她是因爲有奇遇,那也是她的運氣。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公孫紅更加小心的注視着周圍。她不甘心,也不願意讓這裡成爲她的埋骨之地。當務之急,是必須找到機會逃生。只有留得性命,纔會有將來。

今天的仇她記着,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可是,能讓她逃走的關鍵是什麼呢?

公孫紅緊張的四處張望着,然後突然就注意到了蘇九音身後蕭綰的身影。

此時的蕭綰看向蘇九音的視線帶着濃濃的敵意,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不知道的,定會以爲她們有着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公孫紅不動聲色的看了蕭亦寒一眼,她卻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喜歡蕭亦寒。就算名義上是兄妹,但畢竟也只是名義,在血脈上,她們再是陌生不過。

從前,她知道自己這徒兒心裡喜歡她的哥哥。雖然將蕭綰帶來仙界的不是她,但既然決定收她爲入室弟子,自然也要將她的來歷查的一清二楚。

原本她是不大同意的。就算蕭綰和她那個哥哥有着小時候的情意在,但在她看來,自己的弟子也是驚才豔豔的人物,不過一個修真界小小家族的小子怎麼能配得上她徒弟!

就算最後蕭亦寒被蒼王臨帶來了仙界,甚至於他練成了蒼王一脈的絕學。可以畢竟才一介區區帝境。還是靠取巧才修煉成的,比之蕭綰那實打實的實力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

其實蕭亦寒未必就那麼差,只是人大多都會偏向於跟自己有關的。在公孫紅的心裡。蕭綰是她弟子,自然千般好萬般好,再天才的人物與之相比也是有差距的。人之常情。

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如果這個蕭亦寒有利用價值。可以助她逃生,暫時成全也不是什麼問題。以後的事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在心裡轉了千百個結,於是公孫紅依舊保持着當下的面色不變,而背地裡卻悄悄傳音給蕭綰道:“你這孽徒還不動手等什麼!”

蕭綰見自家師父狼狽的悽慘模樣,心中卻也有些幸災樂禍。當年她拜入豔魔宮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豔魔宮的人威脅她不加入就滅了蕭家殺了哥哥,她纔不會背井離鄉,離開自己最心愛的哥哥而踏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儘管當年逼迫她的人不是公孫紅。可豔魔宮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沒幾個好東西。她本就打定主意,待得她神功大成之日,必定會有冤抱冤有仇報仇,絕不再任人欺凌擺佈。

當年若非她在意哥哥的死活,就算蕭家被滅滿門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皺一下眉頭。

雖然外人不知,她也沒表現出來,但是當年在蕭家,她過得絕不是舒服小姐的日子。她的苦,沒人知道,就算是哥哥也不知道。

她沒有說,不敢說,怕說了之後哥哥會厭棄她,會看不起她,會不要她。

蕭家,那就是個病入膏肓的家族。她本該心存被收養的感激,但實則她心裡只有恨。

她的清白之身,就是毀在了蕭亦儒那個畜生手裡的!

而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她和蕭亦儒這兩個當事人,就只有蕭亦儒身邊的幾個下人,還有……蕭竹!這個她名義上的爹爹。

儘管知道蕭亦儒那個畜生的惡性,那個道貌岸然僞裝的一身正氣實則一肚子男盜女娼骯髒不堪的爹爹卻選擇了沉默,並且威脅她,要她不得將這件事說出去,否則就殺了她。

當時她有多絕望,心裡就有多少恨。若不是哥哥一直溫柔的陪在她的身邊,用他的方式默默的關心着她,疼愛着她,她或許早就崩潰了。

她巴不得有人將蕭家滅了雞犬不留,可是想想那是哥哥的家,是哥哥一心要守護的地方,她就默默的壓下心頭的痛苦,每天強顏歡笑,獨自舔舐着傷口,擔驚受怕,痛苦崩潰,若非是哥哥一直沒有變,一直關愛她,她或許早就已經死了。

她早不是當年那個無法反抗的蕭綰了,當時離開蕭家的時候,蕭竹和蕭亦儒自是不願意的。

雖然被大能看重可能對蕭家有許多的好處,但蕭亦儒和蕭竹心中有鬼,心虛得很。他們怕她得勢之後會回來報復他們,但是有大能堅持,他們又不敢反對,想必那些年,雖然外表上要表現出她被大能選中帶走與有榮焉的樣子,但實則定然是日日擔驚受怕吧?

可即便如此,他們竟然還敢對她的哥哥下手,這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她現在只剩哥哥了。那是她的哥哥。只是她一個人的哥哥。她絕不能讓人搶走她的哥哥。

於是,在公孫紅的催促下,在公孫紅說會成全她與哥哥的誘惑下,懷着對蘇九音的恨意,在蘇九音正背對着她的時候,她悍然的選擇了出手。

她的出手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特別是蕭亦寒。

蕭亦寒沒有想過自己的妹妹會對蘇九音出手。

儘管知道蕭綰是豔魔宮的人,但蕭綰曾經跟他說過,她加入豔魔宮是迫不得已,是有人利用他和蕭家的性命作威脅,她纔不得不跟着離開。加入到這個邪惡的門派之中的。

她說這些年她過夠了這樣的生活,卻因爲公孫紅太強勢,她根本無法脫離。

所以,蕭亦寒一直都想着,有朝一日,他的冰之法則大成,一定要解決掉公孫紅。還蕭綰自由。卻沒想到。在這麼好的條件下,在蘇九音有可能會除掉公孫紅的時候,蕭綰竟然會出手偷襲蘇九音。

好在他離蕭綰的距離不算遠。反應雖然慢了半拍但速度並不慢。在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候,立刻出手阻止,千鈞一髮之際,他甚至不得不使出了冰之法則。將蕭綰的整個身子給凍住了一半,這才讓她沒有得手。

蕭亦寒冷着臉解除了蕭綰身上的冰凍。粗魯的將她拉到一邊,質問道:“你在做什麼!”

蕭綰看着蕭亦寒那一臉就跟結了冰碴子一樣的神色,心中苦笑連連。

她在做什麼?她不過是在排除情敵而已。

他永遠也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他。他永遠也不知道,他曾是她唯一的光。

苦澀的同時。她心中卻也意氣難平。爲什麼哥哥喜歡的人是蘇九音!爲什麼不是她!

這樣想着,她竟然無知無覺的問出了口道:“她究竟哪裡好讓哥哥這樣記掛着?我究竟哪裡比不過她!”

蕭亦寒聽到蕭綰那近似要哭的聲音,不由得一頓。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他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有問題。

蘇九音是他喜歡的人。他當然要想着念着記掛着,能有什麼爲什麼?無非是喜歡二字而已。

他本以爲自己喜歡的人妹妹也一定會喜歡。從前他在她面前提起蘇九音的時候,她總是微笑着戲說九音有多幸福,讓他總是記掛着。他以爲,妹妹是在爲他高興,卻沒有想到剛剛她竟然要偷襲蘇九音。

“他是我喜歡的人,你是我的妹妹,你們兩個對我都很重要,有什麼可攀比的?難道你嫂子還會容不下你嗎?”蕭亦寒此時已經將蘇九音當做了自己的妻子。

從蘇九音出現在這裡,從蘇九音目光中給他的安定,他就知道,蘇九音並沒有排斥他,並沒有因爲多年的不曾相見而想要斬斷這份情誼。

或許蘇九音對他的感情還遠沒有達到那樣堅定,但是他相信,她肯試着接受他,就等於是對他有些情意的。至於將來,他想,用他的努力定能讓蘇九音徹底的愛上他。

所以他纔不希望蘇九音和蕭綰之間有什麼嫌隙。他希望她們能好好相處。可是,蕭綰卻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想殺了九音,這是他不能允許的。

“嫂子……”蕭綰重複着這兩個字,神情似悲似痛。而後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我不想做你的妹妹!她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嫂子!”

見蕭亦寒臉色更寒了一些,蕭綰卻並沒有停,幾乎是破罐子破摔的喊道:“她哪裡比我好?是長得比我美麗?還是身材比我惹火?就算她是天才,我也不差!爲什麼我就是比不過她!”

說着,蕭綰苦笑着看向蕭亦寒,摸了摸他的臉,繼續道:“哥哥,我喜歡你啊,我是那麼那麼喜歡你,我不相信這麼多年來你就一點也沒看出我對你的情義!”

蕭亦寒整個人就被蕭綰這一嗓子給喊懵了。

什麼叫我喜歡你?什麼叫我對你的情義?

他是沒看出來,問題是他從來都將蕭綰當做妹妹,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但當初他們就是以兄妹的方式相處着的,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妹妹生出別的心思?

他當然沒看出來!他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他與蕭綰在仙界重新相逢,他高興的不得了。多年不見的妹妹又出現在自己眼前,還像小時候一樣的對自己撒嬌,對自己露出甜甜的笑。他身爲兄長的那股子保護欲自然就重新冒了出來,可是再如何他也不可能想到蕭綰對他會生出那樣的心思。

這是開什麼玩笑!

蕭綰明明跟小時候一樣粘他,跟小時候一樣愛撒嬌,這不是一個妹妹常做的嗎?他也不會想到蕭綰小時候就對他起了那樣的心思,這真是一種奇妙到有些噁心的領悟。

“蕭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蕭亦寒一張臉萬千種表情變幻。錯愕、驚訝、惶恐、噁心、尷尬等等等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這種時候用什麼表情才能表達出他那種異常複雜的心理過程。

“我知道。我喜歡你。再也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了。我喜歡你那麼多年,可你一無所覺,若不是喜歡你,在被蕭亦儒那個畜生侮辱的時候或許我早就死了。因爲捨不得你,我苟延殘喘的活着,因爲喜歡你,我才覺得自己是有生命的。可是。你卻總是在我面前提起另外一個女人。哥哥。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你明明只是我一個人的。爲什麼她要搶走你?她該死,她必須要死!只有她死了,哥哥纔會看到我的存在,纔會繼續喜歡我。纔不會被別的人搶走。”蕭綰一臉希翼的看着蕭亦寒道:“哥哥,你殺了她好不好?我會比她做得更好。會比她更愛你一千倍一萬倍,會爲你哭爲你笑爲你付出一切,只要你殺了她,好不好?”

說着。她飛撲到了蕭亦寒的懷裡,一雙柔軟的脣輕附到了蕭亦寒的嘴脣之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蕭亦寒已經被蕭綰的瘋狂給打懵了。直到嘴脣上傳來一絲痛覺,嘴裡充斥着血液的腥味這才驚醒過來。原來是蕭綰將他的嘴脣咬破了。

他連忙將蕭綰推開,狠狠的用衣袖抹了抹嘴脣上的血跡。

被自己妹妹強吻還咬傷了,他覺得異常的噁心,看向蕭綰的眼神也由原來的尬尷變得複雜無比。

他偷偷的看了蘇九音一眼,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神色中帶着忐忑。明明是蕭綰單方面的喜歡他,可此刻他卻覺得就像是他自己背叛了蘇九音一樣,這種感覺讓人異常的難受。

蘇九音依舊背對着蕭亦寒,並沒有因爲蕭綰的突然爆發而轉過身去質問。

蕭綰對蕭亦寒的那點心思就差蘸點墨水直接寫在額頭上了,說是閱人準確也好,說是女人的直覺也罷,從第一次見到蕭綰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蕭綰是喜歡蕭亦寒的。

她看蕭亦寒的那種目光並不是妹妹對兄長的孺慕之情,那是愛慕,*裸的愛慕。

所以,儘管背對着蕭綰,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鬆哪怕一刻。她知道嫉妒的人的心有多可怕,特別是女人,特別是爲情所困的女人,她不會將後背交給這樣的人。

所以,蕭綰的偷襲在她意料之中。她斷然不會給蕭綰傷害她的機會。她之所以沒有出手,就是要蕭亦寒親自來解決這件事情,這樣,就算將來她真的對付蕭綰,也不容易跟蕭亦寒產生隔閡。

因爲一個蕭綰而跟蕭亦寒產生隔閡,她蕭綰還不配!

但是,知道歸知道,防備歸防備,蘇九音此時的臉色卻絕不好看。

任何人知道了別的女人在覬覦自己的男人時臉色都好看不了。

儘管她與蕭亦寒還沒到那種黏黏糊糊愛得要死要活的地步,但她肯邁出這一步就等同於是對蕭亦寒的認可,這時候被別人撬了牆角她豈不是得冤死?她蘇九音什麼時候是那種會把男人拱手讓出去的聖母小白花了?

她連銀子這等俗物都不捨得讓,還會讓男人?開玩笑!

蘇九音越想就越不舒服,臉色就越陰沉。此時整個八王府上空的雷雲開始狂躁的暴動,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壓抑至極的氣息,讓衆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情形他們算是看明白了,明顯就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

而就在衆人還心有慼慼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破空聲傳來,然後他們就見到了異常殘忍的一幕。

蘇九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她所站立的地方來到了公孫紅的身後,帶着滿身雷電的滋滋聲,揪着公孫紅的頭髮,讓她臉着地一個勁兒往地上拍。那股子狠勁兒就是一羣的大老爺們也都覺得有些汗毛倒豎。

人都說打人不打臉,可蘇九音這架勢,明顯就是故意往臉上招呼的。公孫紅的臉每一次和大地的親密接觸都能濺起幾塊碎石渣子,可見蘇九音用的力道何其之大,一邊拍她還一邊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這明顯就是將她對蕭綰的不滿完全發泄在了公孫紅的身上。

可偏偏公孫紅竟然是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現在覺得全身都是麻的。被蘇九音抓在手裡,她就像是被電酥了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而蘇九音這股子狠勁兒讓蕭亦寒沒來由的就打了個冷顫。他覺得蘇九音現在似乎很……生氣?

要不是這樣,還用得着打人專打臉?特別是面對一個幾千歲的老美女,不是深仇大恨的多了一刀砍死就完了,沒必要非跟對方的臉過不去。

蘇九音這高頻率的動作甚至都讓他們看不到公孫紅的表情,只能聽到肉跟地面接觸的那種聲音,有點發毛。(未完待續)

ps:今天的加補昨天的,一共六千四百字,不分章了,一起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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