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祿可沒耐心讓洪寧襄和魔子多廢話,直接抓着洪寧襄的肩膀,把她帶進了他的豪華洞府。
“襄兒!”柳青冥不知舒天祿要做什麼,心頭一陣不安,試圖傳音,卻見眼前光華一閃,舒天祿竟然在鎖仙陣外面又加了一層禁制,徹底隔絕了他和襄兒之間的聯繫。
洪寧襄無聲地朝柳青冥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着急,一切隨機應變。
進了宮殿的大廳,洪寧襄渾身一陣冷,不是因爲大廳空曠,而是因爲這裡充斥着大量的魔氣,比外面結界裡更加濃厚。
幸好她提前煉化過玉清丹,這要是換做旁人,早就被魔氣壞了功體。
洪寧襄很快注意到,在大廳中央,立着一尊方形闊口的古拙大鼎,魔氣就是從其中散出來的。
這口鼎是用灰白色的石頭打造的,但那石頭能夠承受住魔氣的腐蝕,顯然不是普通的材料。
舒天祿走到神匯鼎之前,停住腳步,意味深長地看着洪寧襄。
他神識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掃了一遍。
身上至少有不下三件重寶,一枚空間戒指,一件飛行法寶,一塊遮擋丹田的玉佩。
因爲重寶都被下了神識封印,他無法看清楚裡面還有什麼,但想來一定還有不少的好東西。
想到他自己當年還是個築基期小弟子時,連一件像樣的下品法寶都沒有,更不要提什麼空間法寶了。
莫非這女子有什麼後臺?或者是修界某個大能的侍妾?
舒天祿越看越覺得這女子來歷不簡單。
如果真的背後有強大的後臺,那這一次更要做得乾淨利落了,不然再惹上什麼麻煩,自己可真不知道往哪裡逃了。
洪寧襄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憤怒,心裡卻是恨不得把這人碎屍萬段。
修仙界就是這麼殘酷。
對方修爲高,又是男人,只要一個神識放過來,女子身上每個地方都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從頭到腳。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頭絲,每一件寶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對方若是稍起色心。趁機玷污一番,奪走她的元陰用來修煉,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現在爲了救出重琉璃,她不得不忍受着這人神識的探尋,但這種被剝光了衣服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儘管她極力剋制,臉色還是有些白。
舒天祿本以爲這女子看到這尊神匯鼎,就算不會嚇暈過去,也應該會被魔氣侵蝕的道心不穩纔是,可這女子竟然還能站得這麼直,自然更加感到好奇。
但他搜尋了半天,就是沒找到她身上有什麼對抗魔氣的寶貝。
舒天祿威壓籠罩着洪寧襄,問道:“丫頭,你帶了什麼寶貝?竟然不怕魔氣?真是讓我意外。”他拿出了一枚泛着烏光的珠子,“本來我怕你昏過去。還爲你準備了一枚能夠抵禦魔氣的淨魔珠,看樣子派不上用場了。”
他目光一寒,“說,你身上究竟帶了什麼?”
洪寧襄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那珠子,既然已經和舒天祿撕破了臉,她也不必再惺惺作態了,是以仰頭道:“前輩何須驚訝,小女子既然敢養魔子,自然有法子能夠抵禦魔氣,不然小女子何以修道?”
舒天祿收回了神識。心裡琢磨了一下。
既然這女子有抵禦魔氣的方法,那他就不必再用淨魔珠護她安全了。
他修煉的《天罡滅神訣》,五十年前,衝擊到了第十八重天。停留在這個境界,五十年都沒有再進階。
這些年,他利用鎖仙塔裡那些入魔的修士,從他們身上提取魔氣,收入神匯鼎,爲自己練功所用。
可惜那些魔氣太少。不夠濃郁,也不夠純粹,還是無法助他突破瓶頸,一舉衝到高層境界。
天罡滅神訣一共三十三重天,只有過了二十重天,他才能夠真正地煉成“喚風**”。
到那時,別說是整個逍遙修界沒有他的對手,便是回到玉水靈界,也不再懼怕韓家那個煉虛期大能的追殺。
他可不會忘記,當年自己從韓家偷到《天罡滅神訣》之後,被那個大能追得差點葬身靈界的經歷。
幸好後來他回到了逍遙修界,躲進了這個地方,靠着修界聯盟的保護,才逃過一劫。但代價卻是,他要幫着聯盟一起鎮守鎖仙塔。
但他怎麼甘心一輩子躲在修界,潛伏了兩百年,爲的就是有朝一日,魔功大成,重回靈界而已。
焚月劍裡那個魔嬰力量之強,讓他歎爲觀止。
那個劍靈經過了三十多天的煅燒,早就受不住上古天火的熱力,已經昏迷過去,但魔嬰不但毫未損,而且每日的修爲,還在飛地增長。
那纔是他最渴望擁有的力量!
如果能夠煉化並吸收魔嬰的力量,他相信一定可以衝破瓶頸,一舉進階到高層境界。
至於這個女子,在利用完之後,必須滅殺,不能留下絲毫痕跡。
舒天祿眯起眼睛,對洪寧襄道:“丫頭,我不管你是從哪裡得來魔子的,也不管你爲何養着他,實話告訴你,那小魔頭我是要定了!我知道你是他孃親,如果你開口,他一定聽你的話。如果你想保住他一條小命,我可以成全你。但是有一個條件。”
以前在鬼淵時肖朗也曾覬覦魔嬰,現在換成了舒天祿,看來這一次她不得不再次動用魔子之力了。洪寧襄想到魔子的強大,反而鎮定下來,脫口問道:“什麼條件?”
舒天祿指着神匯鼎道:“等會我將焚月劍帶過來,只要你讓那小魔頭,釋放出全部的魔氣,散盡全部的功力,我就留他一條小命,如何?”
洪寧襄問:“如果事成之後,前輩反悔,仍要殺我兒,怎麼辦?”
舒天祿壓抑着怒氣:“我雖然修煉魔功,但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斷不至於爲了這點事,自損名聲,何況我還怕違背承諾,結下心魔,對修煉不利!還有,你別忘了重琉璃在我手上,現在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我能留他一條小命,你應該感激纔是,再廢話,我連他的命也一併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