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我重新躺回病牀,視線盯着病房外的走廊,想着隔壁那一家言歸於好,我越想越不甘心。
對韓秀的恨也越來越深。
這個該死的女人,平日看她唯唯諾諾的模樣,但是她很會自保,也許每次週一賤衝動失穩的時候,都是她在出謀劃策。
比如上次天虹商場出現便衣警察,這一次幾句話就讓人渣與週一賤夫妻和好如初。
我一直忽略了她的實力,沒想到她比周一賤還擅長用腦子。
不過他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我豈會容忍他們安寧!
拿出手機,我這次來狠招了,我給季天厚發去一條信息,讓那個蛇頭再去揍了野男人一頓。之前我沒用這招,就是怕野男人將週一賤一刀捅了。
但是現在心狠手辣,是被韓秀逼的。
大約一小時後,我收到季天厚的告捷短信,後來,季天厚不斷地給我報告野男人的行蹤。
等到黃昏,季天厚終於告訴我,野男人在醫院門口蹲點了。
這個男人,我盼長了脖子等他來,這一次終於來了,只是他要逮着機會靠近週一賤的病房,有點困難。醫院畢竟人多混亂,並且有監控視頻,不是現身的好機會。
後來他真的不笨,知道守株待兔,等到人渣與白沐出去買晚飯,他就速度走進了醫院。
我不知道這野男人進醫院會對週一賤做什麼,到底有什麼打算。但不管是什麼結果,我坐收漁翁之利便是了。
野男人拉低鴨舌帽的帽檐,敲了三下週一賤的病房房門。
這時,我站在自己房內,門虛掩,其實我的手機早就準備好了拍照與錄音功能。
“送快餐!”他陰冷的聲音在長廊炸開了。
“快餐啊!邵楠讓你送來的嗎?”韓秀還沒有聽出聲音,也沒有細看野男人容貌。她見野男人一身快餐店服務員的衣服,便以爲是人渣與白沐出去吃晚飯讓人送過來的。於是,她沒有看人,就伸出手。
接着,我看見一道刺眼的光芒一閃,隨後韓秀那白晳的手腕立即被劃出一道血紅的口子。
這口子雖少,但是鮮血卻立即從她手腕射飛出來,一下飆射在野男人的衣服上。
霎時,野男人的衣服被染紅了,奪目驚心。
“你……”韓秀被人割腕,還沒有感覺到疼痛,慢動作地擡起頭。
“啊!你你你……”週一賤整個人哆嗦了,我躲在她病房的窗外,錄像的時候還不停地偷照,將她驚恐的表情全拍了下來。
她本來站在韓秀身後不遠處,當看野男人的時候,身子急急地後退。
“啊……”韓秀這時才反應過來,當她看見自己的手腕瞬間汩汩而流的鮮血,她一個踉蹌也往後跌幾步。
原來野男人手中拿的是一張剃鬚刀片,鋒利無比。韓秀被他一刀片劃過,這下慘了,鮮血很快將地上染紅,所過之處都是血漬。
“賤人,這麼想我死?再按報警鈴啊!看誰死得快!”野男人走進了病房,甚至還關上了門,反鎖。看來,這男人是要拼個魚死網破了。
我的心開始急促跳動,因爲我拍下這些,足夠讓週一賤完蛋了。
面對野男人的提醒,週一賤真的想去伸手按呼救鈴,可是野男人根本不給她機會。
這時,我驚駭看見,野男人從褲兜裡拿出一沓照片,摔在週一賤的臉上。
這些照片,居然是……
“按啊!儘管按!只要我暴露了,你也完蛋了,我已經將這些照片弄在網上郵箱了,只要我回不去,就會自動發送至網絡,屆時讓你的老公看看,你怎麼賤的,小賤人,你的這些照片與錄像要是發上網,你一定一夜成名啊!以後估計誰給你幾百塊都可以睡你了吧!”
野男人好強大,而我也真的沒有估計錯。他真的是個偷KUI狂,弄了很多週一賤還是中學生時就一個人發賤的照片。估計那些所謂的錄像,更無法直視。
“飛哥,別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將這些發上網,我求你了……”週一賤看見自己的照片,就像看到死神降臨,咚一聲,大着肚子衝着野男人跪下了,她甚至雙手捉住野男人的雙腿,垂淚求饒:“飛哥,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只求你別將這些發上網去……”
“求我?你說你求我?那行啊,現在給我解決!老子看着你的這些照片,每天都像在玩火自焚!你現在要是表現得好,我就不發上網!”
野男人真的比我預計的還要BT,他的五爪一把捉住週一賤的頭髮,再一個用力,將週一賤當成木偶往自己下身方向一扯。
“飛哥,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在說氣話,你不就要錢嗎?我現在給,我現在給……”週一賤被扯得頭顱一傾撞上野男人那地方,面目都扭曲了,可她不死心,死命去捉自己的提包。
“譁……”她因爲恐懼,提包一下沒有捉穩,包中的銀行卡,手機與錢包、金鍊子、口紅,鏡子全都倒在地上,頓時,滿地凌亂。
野男人見到錢,就像見到了一個大寶藏,雙眼放光,居然將週一賤放開了,彎身去搶週一賤的錢包與首飾。可就在這一刻,我忽地感覺銀光一閃,然後,驚悚看見韓秀滿面猙獰抓起了一把水果刀,一舉刀就向野男人後背刺去。
“阿飛……”
韓秀舉刀的時候,還叫喊了一聲。
看到這裡,我的心都跳下噪子了,我想對野男人叫一聲小心,但是仍舊太遲了。
野男人撿起錢包與首飾銀行卡,就轉過身。
這一刻,我快嚇得不敢看了,以爲野男人這下非死定不可了。
但是,我還是忍着驚懼往下看了,原來韓秀那一把尖銳的水果刀,沒有直刺野男人,她臨時退縮改爲橫劃了,所以野男人肚子只是被劃開一道口子,沒有性命危險。
“你……找死……”野男人捂住自己流血的肚子,目露兇光瞪着韓秀。
“啊……”韓秀嚇得手一抖,手果刀險些掉地上去,可是她另一隻手連忙又捉穩了,她全身發抖,臉無人色嘶厲地喊:“你滾!再不滾,我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