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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嫺在一旁說道:“兩位可真是神機妙算啊,從未來過我們鋪子,都知道我家的水缸中有巴豆,小女子不得不佩服兩位大仙啊。既然兩位大仙對我家的水缸這樣感興趣,那我就帶你們去瞧瞧吧。”
說完,對那婦人眨了眨眼睛。
吳天蘭一聽這話,撫額,天啦,那缸水還真有巴豆在裡面啊,昨天忘記倒掉了。她緊張的拉了下曉嫺的胳膊,使勁的擠眼睛,似在提醒着她。
曉嫺卻輕握了下她的胳膊,無聲安慰着。
中年男人見曉嫺這樣說了,看着她篤定的樣子,沒有阻止,想着她應該心中有數的。
“往哪兒去。”劉掌櫃的聲音也適時響了起來。
衆人看去,只見他和兩個夥計擋住了正準備拔腿而逃的三旬男人。
吳天蘭先前在曉嫺的暗示之下去喊了劉掌櫃,他早就帶着兩個家丁在門口堵着,只是這對男女只是忙於挑事,沒注意而已。
這對男女腿開始發抖了,知道今兒這事完了,人家早就有了防備。
不過,想到水缸,他們又有了信心,想着巴豆的毒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且聽他們說,昨天下藥時根本就沒人瞧見,想這女的再厲害,也不會想到有人要水缸裡下了藥。只要讓衆人知道她家的水缸裡有藥,她可就有口難辨。
衆人就算相信不是她下了,可是恐怕此後也不大敢再來這兒吃飯。會擔心遲早有一天會被下毒害了。正好吳天蘭那副着急擔心的模樣正好落入婦人的眼中,讓她心中狂喜,想着水缸肯定真有問題,信心倍增。
“嘿嘿。不去哪兒,我們去看水缸。”三旬男人乾巴巴的笑着。
看着劉掌櫃和兩個手拿木棍長得壯乎乎的夥計,他還能怎麼樣。
一行人去向後院。來到水缸前,曉嫺淡定的拿起水瓢舀了一勺清水,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乾淨的碗,倒了一碗水。
“來,你喝一口試試吧。”曉嫺將碗遞向三旬男人的面前,眸子裡帶着濃濃的笑意。
那男人將碗向一旁推了推道:“我肚子已經痛得要死,要是再喝這水。恐怕就死在你們家了。我還想多活幾年了,我不喝。”
“那你來喝。”曉嫺笑着將碗伸向婦人的嘴邊。
婦人也趕緊向一旁讓了讓,一臉緊張道:“我不喝,誰知道你安了什麼心。”
“你們倆不喝,那怎麼能證明這水有沒藥呢。好吧。那我喝一碗給大家看。”曉嫺搖搖頭,端了碗向嘴邊送。
“不行,你喝得不算。”這對男女同聲反對着。
“爲何?”曉嫺挑挑眉反問道。
“若你覺着不舒服,硬扛着呢。”婦人說道。
曉嫺眸子一寒,真想將這一碗水對她當頭澆下去。
“我來喝。”中年男人突然從人羣中步出說道,並伸手要去拿曉嫺手中的碗。
曉嫺記得他有哮喘症,此病最忌冷物,如今這天還非酷暑,哪兒能讓他喝下去。
“先生。您可不能喝冷水啊。”曉嫺趕緊說道。
“沒事,一碗冷水罷了。”中年男人毫不在意的說道。
曉嫺堅決的搖頭:“不行,先生,冷水您真不能喝。”
這時人羣中走出一個男人,對着中年男人行了個禮,而後說道:“我來喝。”
然後他接過碗。一口氣喝了乾淨,抹了抹嘴巴說道:“這水很甜啊。”
衆人復又回了鋪子,都看着這人的反應。
這對男女眼睛滴溜溜的轉着,不時的掃向門口,可是劉掌櫃和兩個家丁將門把得死死的,根本無機可趁。
他們將希望寄託在喝水男人的身上。
可是,過了一刻鐘左右,那個男人還是依然穩妥的坐着,面不改色,無絲毫不良的反應。
所有人將目光移向那對男女,最奇怪的要數吳天蘭了,明明那缸水中真的有巴豆,爲何這人喝了無事。她看向曉嫺,曉嫺也正看她,正在彎眸笑吶。
她認真想想,萬一要是被客人們知道自家的水缸中有巴豆而自己不查,就算不是自己下的,他們也難保心中沒有陰影,最後還是將那缸水順着後院的一條小溝渠給倒了,然後將空間水引了出來,將水缸裝滿。只是一時不好向吳天蘭解釋水的來源,就沒與她多說。
“你們這些人都被人迷了眼睛,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們不聽,要是出了什麼事,到時後悔可就不來及了。你們人多勢衆,我知道說你們不過。哎喲,我肚子又痛死了,我先去看郎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定會報官來抓你的。”那個婦人硬着嘴狡辯,一邊說一邊向門口跑去。
兩個家丁將她的胳膊一下子就給擰住了,痛得她直叫喚:“啊喲喲,你們這是幹什麼,想打人啊。來人啊,救命啊,有人害了人還打人喲。”
那個男人也想趁亂逃跑,卻被曉嫺一腳從後面給踢倒在地上。
“哼,報官?不用等到出事後,就現在吧。你們以爲在我鋪子裡鬧了這一通,就想這樣隨便走了嘛,你們當我沈曉嫺是什麼?起來!”曉嫺看着這對男女厲聲道,然後又踢了一腳倒地的男人,讓他自個兒爬起來。
劉掌櫃又叫來了兩個夥計,將這男人給押了起來。
“喂,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三旬男人掙扎着,可大家根本都不理會他。
曉嫺看向衆位客人,福了福身子,客氣的說道:“各位伯伯嬸嬸。大哥大姐,不知能否幫我去衙門做個證人。我從開鋪子到現在,一直本份的經營,奈何有人總是在暗中使壞。是想逼我的鋪子關門大吉,她的居心何其狠毒。我一人是人微言輕,若有大家夥兒的幫忙。我定能將這幕後指使之人給揪出來,讓她不能再害人。有勞了!”
“好,我們願意去。”衆人都應了。
本來好好的吃頓早點,卻被這兩人給攪了,特別是先前還說了那些帶有侮辱性的話語,讓他們更是生恨。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情去的。也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是誰指使過來的,這又是一條新鮮的大八卦啊。
這對男女見曉嫺真的鐵了心要送他們去見官,這下子嚇倒了,忙說着‘下次不敢,這次饒命。大人不計小人過’之類求情的話來,但任由他們倆喊破嗓子,曉嫺也不鳥他們倆人。
中年男人則猶豫不決,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給曉嫺去做證,思量再三後,還是跟着大家一起去了。
因曉嫺和劉掌櫃昨天過來報過案,因此吳大人聽到擊鼓聲上堂之後,見到曉嫺等人並不意外,不過。倒是有些驚訝的,驚訝曉嫺的料事如神。對她不由高看了一眼。
其實這並非是她料事如神,只不過她是多想了一些而已,想着幕後之人施了這樣的招,肯定要推婆助瀾之人啊,不然這水怎麼能渾起來。水不渾,怎能摸魚啊。像昨天那兩個男人就是分工協作的,一個男人在前面故意吆喝,將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好讓另一個男人趁機去了後院。
“是誰擊鼓的,所爲何事。”吳作貴拍了下手中的驚堂木,開始審案。
曉嫺依律法,向吳作貴跪了下來,雖然心中是不情願跪的,可是身在此地,只得如此。
“吳大人,是民女擊的鼓,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昨天早上,有兩個男人突然來到我的鋪子中……”曉嫺詳細將昨天和今天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而後道,“以上就是事情經過,這倆人無中生有,故意陷害民女,還請大人明察,將那幕後指使之人揪出來,還民女一個公道。”
吳作貴輕輕頷首道:“嗯,沈姑娘,你可以起來回話。”然後對着那對男女拍了下驚堂木,沉着臉說道,“你們兩姓甚名誰,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文嫺餃子鋪栽髒陷害?快如實招來,否則可要受那皮肉之苦。”
男人立馬磕頭道:“回大人,草民叫張二樓,無人指使,我是真的吃餃子時肚子痛,望大人明鑑。”
婦人磕頭答道:“青天大老爺,民婦胡劉氏,冤枉啊,我沒有栽贓陷害,我也是吃了餃子,喝了排骨湯後肚子痛的啊,求大老爺作主啊。”聲音又大又粗。
“哦,是嘛,既然你們是冤枉的,那你們爲何會說文嫺餃子鋪的水缸中有巴豆?”吳作貴怒拍了下驚堂木說道。
“那……那只是我們的猜測,結果證明我們錯了。”胡張氏和張二樓全人立馬改了口,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
其實他們倆到現在還不明白,那水缸中的巴豆去哪兒了。
“呵呵,你們倆沒猜錯,那水缸中的確被下了巴豆,早說過,你們倆是半仙啦。”曉嫺在一旁笑着說道。
“張二樓,胡劉氏,你們倆招是不招。”吳作貴再次問道。
“大人冤枉啊。”張二樓和胡張氏還是拼死抵賴着。
“來人啊,大刑伺候。”吳作貴毫不猶豫的拿起黑色籤筒中的竹籤,向地上扔去。
張二樓和胡張氏倆人看了一眼,終於面露害怕之色,倆人相視點點頭,同聲道:“大人,我們招。”
張二樓和胡劉氏倆人被大刑給鎮住了,終於面如死灰的垂了頭。
曉嫺看着他們倆,暗歎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過他們也算識相,在未受皮肉之苦前就知道俯罪。
吳作貴很滿意張二樓和胡劉氏倆人認罪,手中的驚堂木一拍,威嚴道:“那還不快從實招來。”
所有人都將視線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人,都想知道這幕後指使之人到底是誰。曉嫺也不自主的激動起來,不知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是,大人。小的這就說。是鎮江米行的陳掌櫃讓我們倆人去沈掌櫃的餃子鋪挑事,他給了我們十兩銀子。大人饒命啊,我們只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做出了這等缺德事來。下次不敢了。”張二樓哆嗦着聲音說道。
鎮江米行的陳掌櫃?這是誰,自己與他素不相識,都他的名字都沒聽過。更沒打過交道,怎會得罪了他,讓他花費心思來害自己呢?難道自己猜錯了,這事與柳如媚無關?曉嫺蹙着眉頭在暗暗的腹測着。
吳作貴繼續問道:“那陳掌櫃可說爲何要你們這樣做,他的目的是什麼,他與文嫺餃子鋪並非同行,爲何要做這種陷害之事。你們倆可不要胡編亂造,不然,我們衙門內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大人,小的不敢說謊啊,的確是那陳掌櫃讓我們倆去幹的。他只是告訴我們說沈掌櫃鋪子後院的水缸中被下了巴豆。至於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不知道,更不知他與沈掌櫃有何過節。”張二樓趕緊替自己辯解着。
吳作貴看他的樣子也不似有假,立馬讓兩個捕快去抓鎮江米行的掌櫃陳貴財到堂來聽審。
在等待陳貴財來的空檔,曉嫺悄悄向劉掌櫃打聽陳貴財的底細。
“這陳貴財是咱們銀橋鎮最大米行的掌櫃,年約四旬,性格奸詐,非什麼善類,手底下養着不少遊手好閒之人。”劉掌櫃悄悄說道。
曉嫺輕輕頷首。突然腦子裡有光閃了閃,立馬又問道:“對了,劉叔,上次那什麼張蟲王蛇,與這陳掌櫃可有什麼交情。”
劉掌櫃略凝眸想了一會兒後,猛然拍了下腦門。低聲道:“表小姐,經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那張蟲王蛇好像也常進出陳貴財家的大門。看樣子,幾個月前的那樁事與這陳貴財也脫不了干係,只是,很奇怪的是,陳貴財賣米,你賣餃子,你們倆家根本不搭界,他爲何要害你?”
劉掌櫃皺眉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曉嫺想起柳如媚的爲人來,向身旁瞧了瞧,壓低聲音道:“不知道陳貴財與柳如媚的關係怎麼樣?有沒有可能他是爲了幫柳如媚,才如此所爲的?”
“嗯,這極有可能,柳如媚與鎮上不少有頭有臉的掌櫃交情匪淺,與……。”劉掌櫃一臉恍然道,同時,他嚥下了後半句話,並偷眼瞧了下堂上的正襟危坐的吳作貴。
他本來還想說柳如媚與吳作貴之間的關係也非比尋常,可是猛然想到這是在公堂之上,吳作貴的眼皮子底下,這句話給嚥了下去,同時也怕曉嫺知道這層關係後,會底氣不足。
曉嫺輕輕頷首,原本以爲張二樓和胡劉氏一招,柳如媚立馬就現形了,誰知會七轉八繞到什麼陳貴財的身上,若他要是不承認的話,那柳如媚豈不是就會逍遙法外了。
她現在是百分之九十的認爲是柳如媚要害自己,而並非其他人。
不一會兒功夫,陳貴財被兩個捕快就帶到了公堂之上。
瘦長臉,一雙三角眼,光看陳貴財的長相,就知不是什麼好人樣兒。
他一來到公堂之上,不等吳作貴發問,倒先發制人,搶先向吳作貴行了個大禮,不滿道:“吳大人,貴財一直奉公守法,本分做人,既不敢欺負鄰里,更不敢殺人越貨。本分經商,按時交納賦稅,前兩天才剛交了這個月的賦稅。大人,貴財實在不知犯了什麼法,讓您大動干戈,讓人將貴財給強行押了過來。”
語氣咄咄逼人,同時還不忘提醒吳作貴,他對官府所做出的貢獻,當然還有私底下與吳作貴之間的交情。
鎮江米行做爲銀橋鎮最大的米行,爲了將生意做大做強,自然少不得要和官府打好關係的,而生爲官府的首腦級人物吳作貴,自然是他們爭相巴結的對象。
只可惜陳貴財精明錯了地方,如今公堂之上除了曉嫺、劉掌櫃幾個當事之外,還有一干百姓。這羣百姓當中有在曉嫺鋪子中吃餃子準備來做證的客人,還有一部分是在半路上跟着過來瞧熱鬧之人。
衆目睽睽之下,吳作貴除了認真斷案,哪敢徇私舞弊。反過來,陳貴財這番略帶指責和不滿的話語,聽在他的耳中那是格外的刺耳啊。
中年男人混在人羣中間,揹負着雙手。一言未發,雙目炯炯的看着堂上的事態發展。
吳作貴手中的驚堂木一拍,怒喝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刁民。有無犯法不是你說了算,本官既然讓人拿你來,自然是有原因的,難道本官會無事生非不成。”
陳貴財見他如此的態度,心裡倒有些發毛起來,狗官!他恨恨的暗罵了一句,可心中再也不滿。也是不敢公然與官作對的,除非不想在銀橋鎮混了。
他立馬放低了身段,躬身道:“大人,貴財不敢,貴財不是這個意思。貴財只是一時衝動,說話過份了些,請大人海涵。”語氣溫和,臉上帶了討好的笑容。
吳作貴自然也不想與陳貴財真正撕破臉皮,若他要真是犯了法,那自是另當別論。此時見他語氣態度大大轉變,給足了自己的面子,他也就不再計較其他,而是直接指着地上的張二樓和胡劉氏問道:“陳貴財。這兩人你可認識?”
陳貴財一來到公堂,見到曉嫺在堂上,心中就暗道不好,而後又看到了張二樓他們,已經大概明白了是何事,心中自有了計較。
他裝模作樣的瞥了他們倆一眼。立馬面露悲憤之色,點頭道:“吳大人,這兩人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識得,一個是我米行以前的夥計,那婦人則是我府上的一個粗使婆子,這倆人都因辦事不力,吃裡扒外,被我一氣之下給趕了出去,不曾想今兒在這裡遇上。大人,不知這兩奸人又犯了什麼事,像這種吃裡扒外,出賣主子的狗奴才理應亂棍打死。”
陳貴財對着張二樓和胡劉氏倆人忿忿的甩着袖子,恨不得上前去踹他們幾腳的樣子。
吳作貴立馬問張胡二人:“張二樓、胡劉氏,陳掌櫃所言是否屬實,你們兩人之前是他們家的管事和粗使婆子嗎?”
張二樓和胡劉氏倆人垂頭道:“是。”
“那你們是因犯了事,被陳掌櫃給趕了出來?”吳作貴繼續追問。
“是。”張二樓和胡劉氏倆人的頭垂得更低,乾乾應道,沒想到以前的醜事倒被翻了出來。
此言一出,衆人皆譁然,曉嫺也愣了下,尼瑪,這也忒複雜了吧。
陳貴財的臉上隱隱帶了得色,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特意找這兩個有前科的人去做事,若被人抓住,只要翻出舊帳,一般人都不會相信他們會同流合污的。
“大人,不知道這兩個狗奴才犯了何事,惹得大人動怒。”陳貴財故意反過來問吳作貴。
吳作貴說道:“陳貴財,張二樓和胡劉氏兩人供出,你給了他們十兩銀子,指使他們倆人去文嫺餃子鋪挑拔事端,且告訴他們倆文嫺餃子鋪後院的水缸中被下了巴豆。陳貴財,他們倆人所言是否屬實,你如實招來。”話畢,拍了下驚堂木。
陳貴財扯了下嘴角,怒極反笑道:“大人,這兩個狗奴才實在是太可惡了,這心簡直毒如蛇蠍。爲了報當年初的仇,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陷害貴財,一點兒都不念及當初在我待他們如家人一樣的恩情。”他重重的向吳作貴磕了兩個頭,正色說道,“大人,請您一定要替貴財作主,將這兩個惡奴繩之以法,替貴財洗清冤屈,以消心中這口惡氣。”
不等吳作貴發問,張二樓和胡劉氏倆人也趕緊磕頭道:“大人,請您明察,小的所說句句屬實,無半句假話,的確是陳貴財指使我們倆人乾的,絕不敢有半句虛言。若說的是假話,天打五雷轟啊!”
兩人被陳貴財的倒打一耙給弄暈了,趕緊替自己辯解,不惜發毒誓。
“呸,發誓有何用,誓言又不會成真。可惡的狗奴才,你們心太狠了,今兒要是不能將你們倆人正法,我陳貴財枉爲人啊。”陳貴財咬牙切齒着,臉色陰鬱,好像張胡二人真欠了他什麼。
這表情倒也不是裝出來的,他恨這兩人不經事,還沒捱打,就將他給供了出來,真是無用的狗東西,浪費了十兩銀子。
吳作貴盯着堂上的三人,雙方各執一詞,定有一方在說謊,至於是誰在說謊呢?
當然,他更傾向於陳貴財說得是真的,因爲陳貴財與曉嫺不是同行,以往也無恩怨,不可能好好的去害她。
而張二樓和胡劉氏之前被陳貴財趕出了陳家,極可能因此而懷恨在心,特意設了圈套來栽髒陷害陳貴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