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很可怕很危險很兇殘!
田笑笑吞吞口水,覺得木樁先生準備幹什麼天大的腹黑壞事,這種不安絕對不是什麼錯覺,完完全全存在的。
“媳婦兒,還記得咱們婚禮過後正式見面的那天吧?”洛東寰抱着媳婦兒,沒讓她逃脫開。
田笑笑淚!
她不逃行了吧,不要介麼機智好不好呀。
她壓下心頭的各種酸爽,小心翼翼,又無辜的眨眼反問,“難道,木樁先生你終於想起那天,咱們約定的假婚姻這事?”
洛東寰黑臉,表示小媳婦真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這事我已經作廢,完全不用去思考,咱們的婚姻現在已經轉正。”
田笑笑:“……”
“媳婦你難道就沒有想起更重要的事情?”
田笑笑裝傻搖頭。
能想起來也不要想起來,不然一定會被木樁先生給算計得骨頭都不剩的。
看木樁先生這一副賤賤,志在必得的樣子,就知道準沒什麼好事兒。
“想不起來了,你媳婦兒我智商沒有250呢,哪裡能將日常生活中那麼多繁瑣喜結記得一清二楚。就是咱們大婚當日用公鴨拜堂這種大事兒,想忘記也不是那麼容易,才印在腦子裡。”
不只是機智的回答了木樁先生的陷阱套話,她還很機靈的用木樁先生對她造成的130億傷害,將他控告得無法開口反駁。
哦呵呵,看木樁先生這下子還能怎麼反駁她,接着控訴她。
“媳婦兒,事兒不是這麼分清楚的。你要想想,結婚那日發生的,你這輩子最難忘記的是什麼?”
“啊,我忽然記起來了,我那天還聽到有人偷偷在背後罵木樁先生你那個不行哦。你不知道,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就感覺我是被你們洛家給坑爹了。一輩子啊,可想而知我那是是多麼多麼多麼的氣憤。”
洛東寰眯眼,看着理直氣壯來控訴自己的媳婦兒,佩服!
竟然能將話題偏離得這麼活靈活現,事實也被她歪曲得如此逼真,不愧是他家的媳婦兒,捉急的時候智商很感人。
爲了證明媳婦兒的能幹,洛東寰很乖巧將手機拿出來,“證據我都保存下來了,媳婦兒你實在想不起來的話,老公幫你回憶一下也無妨。”
回憶?證據?
看木樁先生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的樣子,田笑笑心口喘息得很厲害。
難道……
難道是那件事情嗎?
不是她不想記起來,而是那件事她一想就感覺心口窒息,整個人都快要不能自己,軟綿綿的,悔得腸子都青了。
是,那天晚上,她不應該被人任意那個,不該失身於陌生人!
明知道不是木樁先生,明知道的。爲什麼當時不反抗得更厲害,爲什麼不作出死也不能讓對方得逞的抗議!
如今她是不會記得過程如何如何,她只記得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不是她如今喜歡的木樁先生,這已經足夠讓她致命懺悔。
“媳婦兒?別想太多,想不起來,不想看的話就不讓你看了,乖乖的。”
溫暖大手將她小臉輕輕捧住,溫柔的指腹細細描繪她容顏,那麼似水呵護,那麼寵溺得沒有任何虛假。
田笑笑心口一疼,微微低下頭。
想到新婚之夜的事情,她整顆心都像是被鮮血淋漓的洞口穿透,疼得那麼鑽心刺骨。
如今,不只是因爲替嫁身份阻礙這她和木樁先生,真相不能被人知道的羞辱道德淪喪。還加上了新婚之夜那種這輩子讓她無法在木樁先生面前擡頭的羞恥!
滴下來的小臉,透着淒涼的慘白。
她緊緊抱着木樁先生,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快要透支,無法支撐自己軟綿綿的身體。
只能這樣,這樣埋入溫厚的避風港灣,將這麼多罪過埋葬,不能被木樁先生有所發覺。
可,似乎是不可能了!
田笑笑心中明白,那種心如刀割的希望,纔是最絕望的無力蒼白。
“媳婦擡起頭來。”洛東寰輕聲呢喃,誘哄似的在媳婦兒耳邊輕輕開口。
小小的精緻下巴在她胸膛裡輕輕的點了點,算是迴應他的話,但卻是沒有擡頭。
“乖乖的聽話。來。”
“不要,木樁先生你真是太壞了,都這個時候還玩兒我,簡直是不能更壞蛋。”
洛東寰薄脣抿成一條線。
還沒有反應過來,媳婦兒忽然伸出小手,挑逗似的輕輕撓他癢癢。
洛東寰渾身緊繃,下一秒冰冷的面容全都黑了。可就算是他臉色全黑,也不能遮掩掉他隱忍得很辛苦的笑。
洛東寰很怕被人撓癢癢,尤其是在他某一個位置撓癢癢,百發百中無虛弦。
等他總算是得到放過,小媳婦已經站到他對面,笑得無比狡猾。
不說話,小媳婦只是眼睛滴溜溜的轉,嬌俏的模樣透着幾分調皮,萌死人了。
“木樁先生,你先過去看看咱們的母親是不是關起門來鬥毆。我呢,先自己做點事兒,待會就去找你們。”
“別——”
洛東寰臉色一沉,跨步而出。
只是很遺憾,他面前站着一個人,笑意盈盈將她擋住,“東寰哥哥,我正好有時間,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和嫂子。”
說話的女人,美得很出塵,身材婀娜有致,面容妖嬈又完美的瓜子美人坯子。
尤其是女人一頭長及腰秀髮,純天然的黑色,身穿白色長裙,舉手投足之間,女人身上都有一種優雅得體的古典女神仙氣。
這就是……真正的徐家大小姐。
若是沒有傳出洛東寰有那病,這個徐家仙氣飄飄的長髮優雅美人,早就成爲洛家媳婦,絕對不會輪到田家大小姐田嬌妍,和洛東寰被聯姻出來的閃婚。
“什麼時候回來的?”面對美人一顰一笑,洛東寰微微蹙眉,但還是紳士的開口。
徐夢露笑了笑,看着他勾起妖冶紅脣,“我可以當成這是東寰哥哥你在乎我嗎?小心嫂子聽到會給你發冷牌哦。”
她是個識相得體的女人,所以不會跟洛東寰做什麼不應該做出來的舉動。
這個男人,被她惦記了這麼多年,她很清楚什麼時候應該招惹,什麼時候不應該招惹他。
所以……
徐夢露只是優雅從容靠近洛東寰,笑得嫵媚絕豔,“放心吧,你知道的,我從來就不會真怎麼樣,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