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看了一眼，不等爺爺出手，自己將手裡的半截煙撳滅在菸灰缸裡。
老爺子看向傅止深，剛要出手，及時地停住了動作，“止深，以後少抽菸，別和止週一樣是個煙鬼。”
傅止周吃味地看向老爺子，“爺爺。”
老爺子笑起來，“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學卜卜？”
傅止周沒有再矯情，目光掃在卜綿綿身上，“綿綿綿，你們每天晚上那麼努力，有沒有動靜？”
卜綿綿沒有出聲，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暗暗地想，難道某人有偷聽牆角的癖好？
老爺子看綿綿不好意思了，也不好說話，要不有點爲老不尊了。
看到卜綿綿上了樓，妍妍也不在，虎着臉瞪了一眼傅止周，“年紀不小了，還這麼沒大沒小，你爺爺和你爸爸坐在這裡呢，還有卜卜，什麼諢話都說的出口，再說綿綿綿是你叫的嗎？以後叫嫂子，小字也不要給我帶。”
傅止周斜靠在沙發上，“爺爺，人家綿綿綿都沒有說什麼，你還有意見了？”
老爺子豎了眉頭，“你臉皮厚，人家綿綿都不好意思說你，你以爲呢！”
傅止週一笑，幫老爺子捏肩膀。
老爺子舒服地坐在那裡，過了一陣看向傅止周，“方方那姑娘，和綿綿一樣心思單純，要是你對人家沒意思，別因爲工作什麼的傷害人家，也別欺負人家。”
“爺爺，我知道。”傅止周尾音拖長，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點了點頭，“知道就好。”
傅止深坐在一邊看NBA，沒有出聲。
看了一陣，晚飯熟了，他上樓叫卜綿綿。
老爺子看了一眼傅止深的方向，回頭看傅止周，“看看你哥，坐有坐姿站有站姿，比起你，更像當過兵的，學學。”
“是，是，我哥什麼都好。”傅止週一邊幫老爺子捏肩膀一邊出聲。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就是性格不好，估計一年和我說的話都沒有你一天和我說的多，也就綿綿受得了他。”
傅止周停住動作，“哪裡是受得了，綿綿根本是把我哥當寶。”
老爺子呵呵笑起來，“那是我當年這麼婚事定的好。”
“三年前你也這麼說。”傅止周想到卜顏顏多說了一句。
老爺子不悅地瞪了一眼傅止周，“會不會說話？怎麼說話的。”
“爺爺，我錯了。”傅止周站起來扶着老爺子進了餐廳，小傢伙坐在那裡等傅止深和卜綿綿，兩條腿輕輕地晃着，突然聽到門鈴響了，扭頭看了一眼，看爺爺他們都去了餐廳，應該是奶奶回來了吧？
他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門口，夠不到貓眼，抿了抿小嘴，拿遙控器開了門，看到蔣嬌嬌皺了皺眉頭，“你是不是敲錯了門呀？”
蔣嬌嬌往客廳裡張望了一眼，看到了朝着門口走過來的黎叔，“你太爺爺在嗎？”
小傢伙想到她是常妮妮的奶奶，禮貌地出聲，“在呀。”
蔣嬌嬌勉強朝着小傢伙一笑，“我找你太爺爺。”
小傢伙站在那裡沒有讓路，扭頭看向餐廳的方向，奶聲奶氣地喊，“太爺爺，太爺爺，我同學常妮妮的奶奶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