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冰彬趨勢問道:“那您到底收不收奴家送的百果釀?”
“這個實在太珍貴了,我實在……”天憶帝君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兩串珠淚,沿着範冰彬柔滑的臉頰流了下來,隨後只能無奈的說道:“哎,本君收下還不成嘛。”
“真的?”範冰彬開心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身爲一界之君,說出口的話自然不會改變。”天憶帝君哭笑不得的說道。
“耶!勝利!”範冰彬高興的跳了起來。
天憶帝君完全看的癡了,他從沒想到,一向以強硬手段處理各種事務的這個女人,竟也會有紅兒一樣的小孩子心性。
天憶帝君已經開始後悔了,後悔不該如此貿然的接近這個女人,雖然開始時他是抱着利用她族中強大財力的目的。可現在,他目的還沒達到,自己卻陷了進去。
“帝君,您怎麼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範冰彬又恢復了之前溫婉迷人的成熟模樣,羞怯的看了眼天憶帝君。
“沒,沒什麼。”天憶帝君從思緒中驚醒。
“別站着,趕緊坐下吃菜,嚐嚐頂天居老闆的手藝如何。”範冰彬重新招呼天憶帝君坐下,給他夾了一筷菜,隨後兩人推杯換盞起來。
酒過三巡,兩人的臉上都閃出了紅暈,說話之間,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生份了。龍珠散發的紅光照射在範冰彬的臉上,讓天憶帝君看的目眩神迷。
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碗,看着碗中酒液盪漾,天憶帝君感慨道:
“春風東來忽相過,
金樽淥酒生微波。
落花紛紛稍覺多,
美人慾醉朱顏酡。
青軒桃李能幾何,
流光欺人忽蹉跎....”
念畢,仰頭一口將酒盡數倒入口中。
“好詩,沒想到帝君竟然還有如此文采!真是令奴仰慕不已。”
醉眼朦朧的範冰彬手持酒瓶,款款向天憶帝君走來,誰知一個踉蹌,斜斜壓在了他的背上。
“來,奴再給您滿上。”
就這樣趴在天憶帝君的背上,範冰彬雙手環在天憶帝君的頸間,頭上盤着的髮髻,廝磨着天憶帝君的臉龐,拿着酒瓶往碗中倒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眼朦朧的關係,倒酒時,範冰彬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幾滴豔紅的酒液,在雪白的長袍上看起來如此的顯眼。
“呀,真是該死。”範冰彬驚叫了一聲,趕緊繞到天憶帝君身前,隨手掏出一塊七彩錦帕,:“您別動,奴給您擦擦。”說完,彎下腰,仔細的擦拭着天憶帝君的酒漬。
“……”原本就喝的半醉的天憶帝君,恍惚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眼前晃動。仔細一看,卻是兩隻白嫩的玉兔,隨着範冰彬擦拭的動作不停的跳動着。
“可算是擦乾淨了。”
不一會,範冰彬仰頭看着天憶帝君,媚眼如絲,嘴角盪漾着一絲魅惑的笑容。
“轟隆!”
數萬年來古井不波的道心,此刻轟然炸碎,天憶帝君再不能抑制心頭的衝動,伸手朝這兩個玉兔狠狠抓下。
“嚶嚀。”
範冰彬身子微微一顫,接着無力的倒在了帝君的懷中,一張俏臉,猶如熟透的蘋果,看着帝君的眼神,媚態橫生。
“帝君….”夢囈般的輕呼着,範冰彬兩隻胳膊水蛇一般的纏上了天憶帝君的頭頸,似有一分急迫,似有一分嬌羞。
沒有說話,天憶帝君一頭紮了下去,肆意的品嚐起了那一抹紅脣。
“唔……”範冰彬嬌*喘着,嬌軀緊緊貼在天憶帝君身上,舌頭如靈蛇般扭動,迎合着天憶帝君。
“唔……帝君,您要悶死奴了。”
鼻翼抽動,滾燙的氣息衝擊着天憶帝君的臉上,讓他心中本就旺盛的烈火,更加的熾熱起來。
過了良久,兩瓣嘴脣終於依依不捨的分了開來,天憶帝君仔細看着懷中閉目含羞,雙頰豔紅的範冰彬。
什麼百果釀,什麼萬花釀,在美人香舌帶來的快感面前,統統都是過眼雲煙。剛纔那一波波衝擊着他心頭的快感,讓天憶帝君渾身的毛孔都舒適的擴了開來。
範冰彬緩緩睜開眼睛,迷離的眼神似要滴出水來。原本冰雪潔白的肌膚,也涌上了一層淡淡紅暈,宛若熟透的蜜*桃。
“帝君,要了奴吧……”雙手勾在天憶帝君頸上,範冰彬挺身向前,滾燙的臉頰緊貼在同樣火熱的臉上,櫻桃小嘴微張,輕輕的吸吮着天憶帝君的耳垂,口中輕聲囈語。
沒有說話,天憶帝君鬆開了手中緊抓的玉兔,慢慢低下頭,牙齒輕咬住範冰彬羅衫胸口處那打得十分精緻的蝴蝶結,微微用力一拉。
由極地冰蠶絲織成的羅裙,柔順的滑落在地。小巧的紅色抹胸下,裏着兩隻彈跳欲出的雪白玉兔,如此的鮮豔奪目。
“這是?”抹胸上用七色彩絲繡着兩隻深情對視鴛鴦,在兩隻鴛鴦的中間,則繡着個金色的“憶”字。
“自第一眼見到帝君,奴便被帝君所傾倒。”範冰彬螓首扭向一邊,紅豔豔的俏臉滿是羞澀,蚊吶般的輕聲說道:“奴深知命賤,根本配不上帝君的尊貴,並不敢奢望得到帝君的垂青。
只是每日裡,奴腦中都會控制不住的浮現出帝君的風姿,爲解相思之苦,奴便將……便將帝君的名諱繡在了小衣之上,以寄託對帝君的仰慕。還望帝君莫怪……”
說完這話,範冰彬原本就紅豔的臉蛋,更加的通紅,看上去就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此情此景,此時此地,有哪個男人在聽到一個如此嬌媚的可人兒,說出如此動情的話語後能保持清醒的?
天憶帝君聞言心潮澎湃,彎下身子伸手一抄,一把將範冰彬抱在了懷中,拂起了那層朦朧的簾子,大步向牀榻走去……
閣樓門口站立着的兩個侍女,看到樓內幽幽的紅光熄滅之後,相視一笑,伸手輕輕將木門關上後,退出了這個僻靜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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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外,兩隻拖着長長三色尾羽的靈鳥,從遠處飛來,落在閣樓前的樹枝上,爲對方梳理着羽毛。
室內,榻上兩人緊緊相擁,沉睡於夢中,長袍短裙凌亂的散落四周。
“啾啾啾。”“喳喳喳。”
一輪朝陽緩緩升起,柔柔的陽光穿破天邊薄薄的霧靄,灑落在枝頭,引得兩隻靈鳥鳴叫不已。
靈鳥的啼叫,似乎吵醒了夢中伊人,揉了揉眼睛,輕輕挪開了仍緊握着她胸前玉兔的雙手,範冰彬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看着眼前這張棱角分明的臉,這個依然沉睡着的男人,範冰彬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輕輕趴在他的身上,範冰彬在天憶帝君耳邊輕聲喚道:“帝君,該醒醒了,天亮了哦。”
“唔。”
夢囈了一聲,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天憶帝君看着眼前這個,讓他整晚陷入瘋狂的女子,心頭一蕩,伸手將其拉入懷中。
“好啦,該起牀了,您可是一界之主,有好多事等着你去處理呢。”範冰彬躺在天憶帝君懷中,臉上盪漾着幸福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在他胸口畫着圓圈。
“讓我再睡會兒,也不差這麼點時間。”天憶帝君懶懶的說道,同時湊下去在範冰彬嘴上狠狠親了一口。
“唔……你……這樣……可不……行哦,若是……因爲……奴耽誤了……帝君的事情,奴可……擔當不……起。”範冰彬一邊迴應着天憶帝君的索取,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
“什麼事都沒有這件事重要。”天憶帝君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壞笑。一晚的鏖戰似乎並未平息他洶涌的戰意,胯下金槍早已昂首怒張,催促主人再度上馬征伐。
“唔……嗯……”
嬌*吟聲再度響起,室內再度瀰漫起濃濃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