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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救援的太一道弟子雖然只有三百餘人,但他們配合默契,實力強橫,絕非之前的試煉者可比。
在降落的一瞬間,這些人爆發出了極強的攻勢,竟然和風皇等人打的有聲有色。太一慶見狀,撇了撇嘴,對正在苦鬥的風皇等人甚是不屑的樣子。
他如曬過太陽的貓兒般舒展一下身軀,懶洋洋的道:“螻蟻一般的生命,殺起來都沒有半點趣味。”雖然說着這樣的話,但太一慶隨手揮處,金色劍氣閃耀,人仰馬翻。
見太一慶劍意強橫如斯,劍海宛若朝聖者得遇真神,雙眼放光。他衝上前去,驀然雙掌一合,高高舉起,一道恢弘的劍意衝宵而起。
劍海的劍意如淵似海,沉靜內斂,有了劍意的支撐,劍海猛然揮下雙掌,斬出的那一道劍虹彷彿活了過來,閃電般衝向了太一慶。
“不錯嘛!” щщщ▪ Tтká n▪ ¢ ○
太一慶隨手一抓,將這劍虹捏在手中,笑道:“你這劍意雖然稚嫩,但未來卻不可限量,堪稱是劍道英才。”
五指用力一捏,劍虹啪的一聲完全破碎。太一慶隨即冷冷的道:“可是我平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摧折英才,讓他們在中途隕落,遺憾終生。”
話音未落,太一慶身形一閃,從空中消失無蹤。劍海悚然一驚,神識鋪灑開來,百丈之內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劍海的耳目。
到了元神境界,隱身法之類的把戲都成了笑話。不過,太一慶用的卻不是隱身法,對空間的掌控使得他不露半點行跡。遠處法器碰撞,爆發出無盡華彩。近處,一片死寂,太一慶沒有半點蹤影。
劍海額頭上,一粒粒晶瑩剔透的汗珠成型、滑落,太一慶尚未出手,卻已經叫劍海壓力山大。若是持續下去,太一慶不須動手,便可叫劍海投子認負。
陡然,太一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劍海左側,如鬼似魅。金色的光芒一閃,劍氣直斬劍海脖頸。在太一慶出現的瞬間,劍海便已經察覺,然而,太一慶動手的速度之快,叫人不可置信。劍勢方出,劍海的脖頸便已經被劍氣所傷,血跡隱隱滲出。
汗毛乍豎,劍海只覺得心沉入了萬丈深淵。完全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下一個瞬間便是他授首之時。
劍海身爲劍修,渾身上下,舍劍之外,再無他物。沒有一層層的防護法器,沒有替身一死的護身聖符,唯有一顆永不言退的劍修之心。
此刻,劍海回劍自救已經太晚。
死亡臨頭,劍海心中出人意料的平靜。彷彿長鯨沉入深淵,迴歸母親的懷抱,不值得悲傷半分。
劍意在死亡到來前,快速而茁壯的生長。彈指間,劍海的劍意竟已變得圓熟老辣,而且,進階大成的劍意叫劍海在這一刻窺得劍道的最終奧妙。彷彿是一棵幼苗在彈指間長成了參天大樹,叫劍海驚異的不可置信,又感動的流淚。
夫子雲:朝聞道,夕死可矣。
這一刻,劍海同樣有這樣一種感動。劍虹已經切近了劍海的脖頸,此刻,他若是遁出元神,尚可苟延殘喘一會兒。
可是,以劍海的個性之驕傲,他豈會做這種選擇?
嘶的一聲厲嘯,劍海身上爆發出無盡湛藍色的劍氣,橫掃四面八方。這劍意若淵海一般深沉,厚重,不可阻擋。
未等這劍氣發揮自己的威力,劍海的頭顱已然沖霄而起。胸腔中的鮮血噴灑出來,足有數丈之高。
沒有了本體,這強橫的劍氣就如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再構不成威脅,唯有距離他最近的太一慶受到了波及。
於電光火石之間,太一慶一招斬殺劍海,自己卻臉色難堪之極。他的長袍上劍痕密佈,一絲絲鮮血滲出,顯然已經受傷。
明明比對方高出一個境界,卻如此狼狽,太一慶面上無光的緊。只是劍海的肉身被凜冽的劍氣徹底摧毀,太一慶即便是想要發泄怒氣,卻沒有對象可以施暴。
太一慶的長袍上繡着幾顆明珠,繡着一輪落日。這道袍在太一道極有名氣,喚作落日明珠袍,雖然防護力不佳,卻最是瀟灑帥氣。
如今,那一輪紅日被劍海的劍氣斬成了兩輪半月,明珠被波及的只剩三兩顆,醜到不可思議。
太一慶一把將長袍撕下,如甩垃圾般丟到一邊,而後,重新取出一身黑袍換上。他眉宇間的煞氣濃重的結出了白霜,雙目一掃,似有雷電出沒。身形微微一晃,太一慶便向反抗者衝去。
戰鬥在膠着。
風皇帶着衆人艱難的抵抗,終於將戰局穩住。太一道那三百人結成的陣勢穩固之極,唐城一方死傷了千餘人,卻只殺死了對方十人。
若是兩軍交戰,這樣的損失足以叫最強大的軍隊崩潰。不過,衆人都是高智慧的生靈,都明白如果大夥兒一起出手尚且無法取勝,那麼轉身逃走只會死的更快。
然而,太一慶換過衣服之後,突然加入了最前線,金色劍氣宛若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每一擊都叫衆人死傷慘重。
有了太一慶這個變態的加入,風皇的人已經近似絕望。風皇等人人數雖多,可按照太一慶這種殺法,不用一刻鐘,風皇等人都要被宰個精光。
唐城沒有出手,他在人羣之中,緊緊的盯着太一慶,評估着他的實力,默默的計算自己的勝算。
只看表現,太一慶必然是陰陽境的修士,否則無法解釋他砍瓜切菜一般屠戮衆人的表現。觀看良久,唐城苦笑起來。捫心自問,無論怎麼算,唐城的勝算都不足五成。
但,退避更加沒有生路!
唐城振翅俯掠過大地,草地上屍山血海,血氣極重。唐城掠過的瞬間,一條條血色劍虹如遊子歸家,被唐城收入了胎藏界。
隨即,唐城雙翅一振,扶搖而上,直撲太一慶。人未至,單掌揮灑間,數千道五色劍虹如林而進。唐城一出手,太一慶便豁然色變,他倒不是擔憂自己的安危,而是在擔憂他身後那三百修士。
這三百人之所以能夠和數千敵人對抗,只因爲他們結成陣勢,牢不可破。可是如今,雙方戰局膠着,都支撐的頗爲辛苦。
這些傢伙若是分神抵擋神霄五行天劫劍,只怕陣勢立刻就要鬆動,這一輪劍虹足可成爲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此,太一慶唯有硬接。
太一慶雙手一合,兩道無形的波浪瞬間翻涌而起,如兩堵牆壁一般向中間推進。數以千計的五色劍虹若被驅趕的魚羣,被一網成擒。
五色劍虹紛紛迸裂,化作一道雷網,卻被那牆壁吞噬,翻不起半點浪花。唐城臉色難看的緊,對方如此神通,他自己的勝算再少一成。
然,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長袖一拂,又是千餘道劍光直斬而出,但太一慶如今有了防備,應對起來十分從容。他手一翻,拔出一柄幽深如夜空的長劍,兩指在劍身上一拂,一聲清越的劍鳴成扇形傳出。劍鳴過處,五色劍虹紛紛崩潰,化作虛無。
長劍在手,太一慶長唳一聲,劍指唐城,森然喝道:“來者通名!”
【丫的白癡!】
太一慶此言頗有劍下不斬無名之輩的豪氣,但此刻亂戰一片,唐城哪裡有空和他蘑菇太多。只有將太一慶和那三百個傢伙分開,他們纔有取勝的可能。
唐城二話不說,長袖一拂,水色劍光撕裂長空,急斬而去。太一慶見唐城如此不給面子,臉色頓時一沉,他本來便是陰鷙的性子,只是見唐城有些手段,這纔給面子的交談兩句,卻被唐城如此蔑視。
對太一慶而言,這無疑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給臉不要臉!”太一慶長劍一圈,水色劍光如長河入東海,一去不回頭,彈指間般若真劍竟被吸附在那細細的長劍之上,消沒無蹤。
唐城仗義橫行的兩大手段,竟然同時失效,不由的教唐城心中打鼓。神霄五行天劫劍、般若真劍,無一不是中土頂尖的劍術,然而,在大千世界中,卻明顯是不夠看了。
“呼!”這纔剛剛交手,唐城便要翻開自己的底牌了!唐城身形一晃,第二元神頓時分裂而出。
兩人分列左右,同時攻殺太一慶。
“哈,想不到倒是有些本事!這樣殺起來,才更加過癮。”太一慶見唐城如此手段,陰冷的臉色泛出變態的興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