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冰,上次是你告發的我吧。”他在電話裡狠狠地問,杜冰冰白了一張臉。“怎麼可能!我從電視上看到這則新聞也感到很驚訝,一直想聯繫你卻怎麼也聯繫不到,乾爹,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那頭傳來了“嘿嘿”的極刺耳的笑聲,杜冰冰真恨不得直接將這個發笑者捅入地獄!他雖然幫了她,卻也害了她!
“那麼,爲了證明你的忠誠,過來吧,我在……”
她顫抖了身子全身無力,怎麼還是逃不過他的魔掌,該死的迪魔,他什麼時候纔會去死!
而她,什麼時候才能得到自由。
就算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她也不得不赴約,迪魔是怎樣性格的人,她最清楚不過。好在,北沉並不干涉她的自由,也向來懶得管她的私生活。
取過小包,她將一支辣椒水放入,最後又取出。迪魔不是簡單的黑道分子,這些東西於他,根本沒用。
遲疑一陣,最後踏着高跟鞋咚咚地下樓,坐上了自己的小車,朝着迪魔指定的地點而去。
又是一處骯髒的低等旅館,像他這樣的逃犯也只能在這樣三無的小地方住宿,纔不會招來警察的光顧。
警察,她無奈地發現,這次她不能再打電話報警了。迪魔是有意試探自己,她只能等待命運的捉弄。
敲了敲202房間的門,手機響了起來。“寶貝,你真守時,我在302。”看來,他已對她持有戒心。
杜冰冰滿心不快地來到了302房,心裡罵着:狡猾的狐狸!
迪魔張開大嘴,伸出紅黑的舌頭舔着厚實的嘴脣,杜冰冰一陣陣犯嘔,眼前這個男人怎麼能跟北沉比,她看到他就覺得厭惡!
“好久不見,你愈*亮了。”他拉開睡衣的帶子,開始解衣服。長了*毛髮的腿黑黑的,帶着原始猩猩的粗野,這種人怎麼會來到文明的現代社會!
轉動眼珠,杜冰冰嫌惡地選擇離他最遠的地方站着,裡面的坐椅黑乎乎的,散發着油光,這種垃圾堆裡纔有的東西,她怎麼可能去坐。
而那牀,秘糟糟地,還殘留着某種難聞的氣味。
迪魔的目光跟着她落在被單上,嘴角劃開鬍子碴碴的笑。“呵呵呵呵,你沒來我癮上來了,找了個娘們,那東西牀上功夫不錯,就是皮膚太粗了。”
他再舔舔舌,回味無窮,杜冰冰差點吐出來。
她撫撫肚子,更不願意這個令人噁心的男人碰自己。迪魔的睡衣已經脫光,只剩下個穿了一條褲衩的光身子,身身黑乎乎的,油光光的,根本沒有美感。
*的皮肢因爲肥胖而褶皺着,裡面不知道有多少髒東西。
他伸出粗粗的臂膀就要來拉她,杜冰冰嫌惡的避過了。迪魔的臉色難看起來,陰着臉黑得如同墨汁,眼裡射出陰慘慘的光芒。“杜冰冰,你不要不識好歹,你根本反抗不了的,還是主動地讓我疼吧。”
他粗大的拇指在黑乎乎的下巴抹了抹,把沾在鬍子上的口水抹去,帶來一種危險的感覺。杜冰冰當然怕他,他是個黑幫分子,殺人不眨眼,不講道德仁義,更不講道理,只會鬥狠,她哪裡鬥得過他。
眼前這黑豬一步步走近,再次接近她,摟上了她的腰,而寬大的嘴皮子直接落下來……
“等一下!”杜冰冰歪過頭,還是讓他的溼黑脣碰到了自己的脖子,噁心到差點當場吐出來。她乾嘔了半天,迪魔握緊了拳頭……
“你竟然嫌棄我!”
“沒有!”她滿臉討好,主動附身在他的身上,“是這樣的……我懷孕了。
“北沉的?”他狠聲問,因爲提到這個仇家而變得恐怖,扭扭拳,眼神毒辣,“如果是這樣,我更不能讓這野種舒服地生下來。”
“你看你都在說什麼,如果是北沉的我敢告訴你嗎?孩子有一個月啦,你難道忘了一個月前你對我做了什麼!”含嬌帶嗔,惹得迪魔心花亂放。
“真是我的?”他的粗手撫上了她平坦的腹部,她真恨不能將其砍斷。討厭的鬼東西,就算是你的種也不可能與你相認的!她在心裡罵着,臉上的表情未變。
“當然是你的,不信你可以去驗。”
“不用驗,北沉那小子怎麼可能會碰你呢?”他直白地道,杜冰冰氣白了一張臉,卻不敢發作。“嘖嘖嘖,你這麼一張臉也算是迷人,怎麼北沉就是不感興趣呢?”
髒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臉,杜冰冰直接避開。“好啦,這些事情就不要再說了,要是北沉看中我,你還有機會嗎?”
“哦,嘿嘿嘿,是的,是的。”他抹着手點頭承認,那樣子可惡得緊,杜冰冰別過了臉,不想看他的表情,不想聽他的聲音,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未曾認識過他,這個可惡的男人!
“我迪魔總算有後了!”他異常得意。
杜冰冰沉下了臉。“以你現在的情況,有後又怎麼樣?還不是要偷偷摸摸一輩子。”
“你就這麼對我沒信心?”擰擰她的臉,迪魔發出粗嘎嘎的笑聲,直笑得杜冰冰發毛。“放心吧,我總有一天會讓你看到我的成就的,很快,很快的。”
鬼知道是幾時!巴不得他一輩子不要再爬起來了。杜冰冰假笑着,在心裡祈禱。
迪魔破天荒地沒有要求她上牀,卻在她臉上吻了個遍,她直有一種被豬親了的感覺,若不是強忍着怕早吐出來了。
找個藉口走出來,迪魔還不忘提醒。“我在這裡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還有,我想見你的時候要隨傳隨到!”
早點去死吧!
她對着關緊的門直跺腳,狠狠握了一陣拳頭,最後大步跨下樓來,離開了這裡。
溫爾雅懷抱着清宇,看到清心在屋外玩耍,她臉上的笑意漸濃,忍不住涌出一陣陣幸福感。
清心連正眼都不看她,自顧自地玩着,玩得滿頭大汗。溫爾雅忍不住取來毛巾來到她的面前。“擦擦吧,看你玩得……”
直接偏過頭,錯過了她的手,清心直接走掉,對着奶媽喊道:“媽媽呢?她去哪裡了?我要洗澡。”
奶媽跑過來,嘴角帶着歉意。“清心小姐讓太太洗澡洗習慣了。”
“哦,我也可以。”她主動請纓,只想跟清心再接近一點。
“不需要!”她手一推憤憤地上了樓,一雙小腳用力地踏着樓板,發出呯呯的聲音,在強烈地控訴着對溫爾雅的不滿。
興致低弱,清心的一舉一動輕易地影響站她的心情。溫爾雅原本笑意連連的臉陰了下來,沒精打采。好在還有清宇在身邊,他年齡小,對於這些分不清楚,也因爲與自己在一起的時間多,她也分外依戀。
在她的懷裡,不斷地小聲叫着:“媽媽,媽媽,爸爸,爸爸。”
“好孩子。”將清宇摟緊,感受着他小小的身體在自己懷裡鑽動,那感覺是充實的,幸福的。什麼時候,清心和能承認她這個母親?
北沉走回來,看到失落的溫爾雅,還有一臉尷尬的奶孃,明白了什麼。他走上樓去,一會兒,清心噘着嘴跟着走了下來。
指指溫爾雅,北沉坐到了沙發上,清心只是呆立着,沒有行動。
“這是你的母親,叫媽媽。”他命令,她扁着一張嘴,要哭的樣子,卻就是不肯叫她。
“快叫!”北沉再次命令,語氣粗魯起來。清心嬌嫩的小臉上很快滾下來兩滴眼淚,倔強地落入地面,沒有發出一個聲音。溫爾雅過意不去,走了過來。“孩子還沒有習慣,不要逼她。”
“你根本就不是我媽媽!”清心終於發聲,避開了她的接觸,對她射來憤慨的眼光,“你爲什麼老是要到我們家來,要分走媽媽的愛,你有多討厭你不知道嗎?”
伸長的雙手無助地橫在半空中,溫爾雅被清心的一番話弄得面紅耳赤。
“道歉!”
北沉命令,清心搖搖身子,賭氣地站在那裡,咬緊了脣。
“算了。”嚥下心裡滾動的淚水,她勉強笑着道,“孩子還小,很多事情不明白,而且,杜冰冰確實待她極好!”
“不許你提我媽媽的名字!你沒有資格喊我媽媽的名字!”清心對着她大吼,完全將她當成了一個敵人,一個搶佔了她的家,分享了她的父親,氣壞了她的母親的大壞蛋,大敵人。
她睜圓的眼睛原本美麗可愛,此時卻盛滿了怒火,一一流露。
溫爾雅心頭一顫,差點說不出話來。清宇還在“媽媽,爸爸”地叫着,清心伸長了指。“快點帶着這個小野種離開!我討厭你們!”
啪!
清脆的聲音,溫爾雅回過神來時看到北沉收回了手,而清心臉上已然五根紅紅的指印。
“你怎麼打人!”她出語責問,清心卻並不領情。“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這個壞女人!我就算被打死也不要叫你!”
“清心!”她上前一步,想撫摸傷處,清心頭一歪再次避開。
杜冰冰剛好走進家門,看到了臉上紅紅的清心,還有僅離清心不足一尺的溫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