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接人跟她沒有關係吧,她原本是想在車上等的,不意,已被杜宵雲拉向了乘客出口。
機場的廣播裡用多種語言播報着各班飛機的起降時間,當聽到來自中國的飛機到了時,杜宵雲捏緊了她的手。
機場接人的真多,有老有小,溫爾雅感覺到他的緊張,也跟着一起望向乘客出口,想要看看,他的妹妹和妹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們來幹什麼的?”
她無心地問着,以打發時間。
“過來旅遊,或者度蜜月。”
他簡單應答,莫棱兩可。溫爾雅不得不搖頭,妹妹來做什麼,他這個做哥哥的竟然可以不清楚,真是白做了他。
出口處開始涌出人羣,俊男美女,成功人士,光從他們光鮮的穿着就可以猜出。一道修長俊逸的身影閃出來,溫爾雅的眼前一花,心差點跳出來。
北沉,他怎麼會來德國?
遠處,那裹在筆挺西裝裡,吸引了不少女人目光的偉岸男子,不是他又會是誰?在他的身側,跟隨着小鳥依人的杜冰冰,她拖着一個紅色的小箱子,而北沉,則拖着稍大的灰色箱子,兩人靠得很近,朝她這個方向而來。
卻因爲低頭交談,並未注意到她。
縮縮身子,想要避開兩人。
“看,到了!”
身側的杜宵雲叫出聲來,將她拉出了人羣。等溫爾雅醒悟過來時,人已經來到了北沉和杜冰冰的面前。
“哥!”杜冰冰溫柔地叫着,看到身側的溫爾雅,眼裡閃出驚訝與不快。
溫爾雅此時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所說的妹妹正是杜冰冰,兩人都姓杜,她怎麼能想到,他們還是兄妹!
“喲,爾雅,沒想到會是你。”
杜冰冰轉過臉,看到了北沉盯緊了溫爾雅要將她吞下的表情,輕輕地叫了一聲。溫爾雅的臉一紅,縮了縮脖子子。
“確實……沒想到。”
“哥,這是我老公,你的妹夫。”杜冰冰挽上了北沉的臂,緊緊的,眼睛看着杜宵雲,動作卻是做給溫爾雅看的。
溫爾雅的面部表情極其尷尬,想要逃離的人就在眼前,她有種無處遁身的感覺。再加上北沉銳利的目光射得她遍身不舒服,如果此時有個洞,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你們認識嗎?那太好了。”杜宵雲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臉上笑意不絕。北沉的目光終於注意到了兩人交握的手,臉色變得愈加深沉,抿緊的脣似無意地撇出一絲冷笑。
溫爾雅輕易地感覺到了他的諷刺,更加無所適從。
“哦,沒有跟你們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香奈兒。”
杜宵雲的手離開她的手,卻落在了她的肩頭,將她緊緊一摟,宣示着所有權。北沉的目光嚴厲得似要冒出火星來,杜冰冰順勢將頭倚在了他的胸側,愈加翩翩惹人憐愛。
北沉沒有推開的意思,溫爾雅原本是要反駁的,最終抿緊了脣,什麼也沒有說。
“還不走嗎?”北沉狠聲問,對這個初見的哥哥沒有半絲的客氣。
“哦,車……就在那邊!”
溫爾雅這才找到方向,匆匆離開杜宵雲的懷抱,帶着衆人走向座駕。
她是那麼的不自然,開車的手甚至都在抖動。
“需要我來開嗎?第一次見我的家人,緊張吧。”杜宵雲體貼地按按她的手,無聲地給予安慰,溫爾雅的心平靜了一絲,淡白着臉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後座的北沉默不作聲,在車上假寐,而杜冰冰則饒有興趣地看着前面的兩個人,眼裡閃着歡快的火花。
“哥,爾雅可是個不錯的女孩,你相當有眼光喲。”
她說話時皮笑肉不笑,溫爾雅透過後視鏡一點不剩地看在眼裡。像她這樣的條件,像杜宵雲這樣的身份,杜冰冰也只能將這樣的話當冷笑話說了吧。
轉過幾個彎,北沉忽然出聲。
“停!”車子在一處建築面前停下,北沉開車門下了車。
“北沉哥,地方還沒到呢。”杜冰冰叫。
北沉連頭都沒有回。
“我還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處理,你們先回吧。還有,這段時間我會住在酒店,如果你需要住在你哥哥家,也可以。”
拉開大步,他朝前而去,在陽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聳起的肩膀,傲然擡高的頭顱,都表明着他的滾滾怒火。
“等下我!”杜冰冰也追下了車,杜宵雲聳聳肩。
“那麼,我們回去吧。”
不知道是杜宵雲沒有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尷尬,還是他有意閉口不談,他竟一路上什麼也沒有問。
直到車停在樓下,他才若有所思地拍拍溫爾雅的肩膀。“開心點,美好幸福的生活在後頭呢。”
溫爾雅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呆在那裡,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才遊移着將車開向自己的家。
北沉的突然出現,將她心中原本平靜下來的波濤再度掀起,溫爾雅一顆心自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再沒有平靜過。
他來這裡是幹什麼?爲了工作?旅遊?還是有別的目的?不會是爲她而來的吧。溫爾雅最終搖了搖頭,她真的沒有這個信心。
別想了吧。起身,她準備去衝個涼,徹底地清醒一下頭腦。
剛剛站起,就聽到了門鈴聲。這個時間,保姆應該送清宇回來了,她不做它想,直接打開了門。門外站的卻並非保姆,更沒有清宇,而是她最想見又最不想見的那個人——北沉。
“你……”他怎麼會知道她的住址?溫爾雅驚訝得忘記說話,手把在門上也不知道是該迎還是該拒。
“我們需要談談。”北沉穿了一套悠閒服,白色絲滑面料,同樣將他襯得十分好看。當然,與其說是衣服襯他,不如說是他襯衣服。他半抱着的臂垂下,拉開了她的手,徑直走入房內,對着裡面迅速打量幾眼,點了點頭。
“過來,坐下!”他如同主人一般,選擇了最好的位置坐下,指了指自己身邊。溫爾雅這才發現,他已經進入到了自己的領地。
“這個……”太晚了,不方便。”她拒絕,因爲他的存在而充滿着壓力。
“不方便?”他冷哼,充滿了嘲諷,“我們什麼樣親密的事情沒有做過?難道有比那些更不方便的事情嗎?”
“你……”溫爾雅的臉一紅,因爲他直白的話語而尷尬起來。
北沉盯着她酡紅的臉蛋,心口重重地撞擊着,他想起了杜宵雲,更想起了他的手,那樣輕易地落在她的肩頭,與她十指相扣……
“或者,你要和他纔會方便?”
溫爾雅當然知道北沉所指的他是誰,她沒有反駁,將頭轉到了一邊。這令北沉更加不快,將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拽緊的拳頭再緊一度,他恨不得將眼前的她狠狠地打上幾拳。
“你和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問,睜大的眼狠狠地盯緊她,似乎只要她有小小的不服從,就會將其生吞活剝。這樣霸道的質問讓溫爾雅太不舒服了。她與他根本就沒有關係,爲什麼要管她的事?
垂下眼皮,露出了長長的卷得美如天仙的睫毛。“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聲音是輕的,語氣卻很重。她的生活,不需要他插手。
“與我無關?”北沉擰緊了眉,臉部的線條繃緊,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會全盤崩潰,來一次山崩地裂。他咬牙狠聲問,擡高的脣角可以看到一顆白慘慘的牙,就如正在發狠的野狼!
“才離開我的懷抱,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羽翼,溫爾雅,我真小看了你!”
他真實地誤解着她,一句句,恨不能用話語將她的身體戳上個千瘡百孔。
“溫爾雅,你以爲換個男人就可以改變命運嗎?你以爲跟了他就可以得到幸福嗎?你想得太美好了點兒吧,你怎麼不估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呢?一個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有哪個男人會真心地想跟你過一輩子?如果說他現在跟着你,不過是因爲聞到了你身上的*,想跟你多玩玩牀上游戲罷了。”
這都是些什麼話!溫爾雅聽得臉色青青白白,氣不打一處來。他就是這樣看待她的嗎?難怪他會有恃無恐地在與她承諾的同時和杜冰冰保持着婚姻關係,原來他早就量定她無力走出這一步,遲早是他手中的棋子,玩物?
“北沉,你……太過份了!”她的怒火已經成功激起,這個鄙視自己的男人,就算在言語上,她也不會讓一步的。“你有多麼高尚?還不是一個心口不一的僞君子!他就算只是想玩弄我又如何,我喜歡!”
“你!”這次輪到北沉語塞,他的那番話不僅沒有讓眼前這個女人醒悟,竟然還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他的氣焰已經滾滾,無法收回,這個女人正是這怒火騰起的*,他絕對,絕對要好好地懲罰她,讓她知道亂說話,亂找男人的下場!
“哦?”他擡高了脣角,拍了拍手,“既然你喜歡,那麼,我成全你!”
溫爾雅只覺得腰間一緊,緊接着腳下一空,醒悟過來時,已被北沉重重地丟在了牀上。
“你要做什麼!”她大叫,不敢置信地看着正在脫衣服的北沉。“你不要過來。”
北沉脫掉了最後一件衣服,露出了精壯的上體,還有掛在脖子上精緻的項鍊。溫爾雅急急踢腿往後退着,不意北沉大手一拖,她的身體又被拖了回來。
“你不是想要男人嗎?那麼多我一個也不算多吧。”
他將身體壓下來,緊緊地貼着她的胸部,擠痛了她的身體。
“不要,你走開!”
溫爾雅感覺到了真正的害怕,她手腳並用,要將北沉的身體推離。北沉直接抽出皮帶,將她的雙手捆在了牀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