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和清心有了進一步的接觸,溫爾雅欣喜無比,更有了無限的激情。
而她的工作十分順利,就算偶爾遇到問題,總會迎刃而解,尤其體現在與威斯尼的合作案上,幾乎不用費多大的心思。
是不是這家公司的老闆和自己認識?她有時會這麼想,似乎只有相識相熟,纔有可能如此照顧自己。
不過,最後她又否認掉這個想法,和對方老闆根本沒有見過面,又如何能相識呢?威斯尼先生,白手起家的富二代,她還真想見見這位傳奇人物呢。
完成最後一項工作,時間準時停在四點鐘。馬上,清心就要放學了,她還想去看看她。
溫爾雅驅車直接來到學校,想趁着保姆接清心出來時與她聊上一聊,如果時間夠,還可以帶她去遊樂場玩一下。
給了保姆點好處費,再加上孩子十分喜歡她,保姆便也不干涉她的行爲,儘可能地給她與孩子接觸的時間。
“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喜歡孩子的人呢,小姐您結婚了嗎?”
保姆奇怪地看着對清心無微不至的她,忍不住問。
擦去孩子頰邊的冰激凌,溫爾雅微微笑起來。“沒有,不過,我很喜歡孩子。”
“阿姨,可惜我有爸爸和媽媽了,要不,我一定做您的女兒。”
清心無意的話激起了溫爾雅心中的波濤洶涌,她差點就要抱住這小小的身子,把實情說出來。
還沒到時候!她最終控制下了自己。
“你也可以做我的女兒呀,多一個媽媽,我一份幸福呀。”
她抱起清心的小身體,連笑都是甜的。
“嗯,也是,我一定跟爸爸說,我要多一個媽媽。”
她拍手贊成,三個人笑成一團。
北沉開車而來,最終停在了路邊。今天他特意早回家,不過是想陪陪孩子,沒想到,家裡卻並沒有她的影子,連保姆都沒有回來。
擔心孩子出事,他趕往學校,得知孩子早已被保姆接走。孩子接走了爲什麼不回家?
最終,他在這裡找到了答案。
溫爾雅,竟然敢騙走他的女兒!
他推開車門,並重重地關上,邁開大步,朝着那片公園的遊樂場地而去。
三個人裡保姆最先發現了北沉,馬上緊張地豎直了身體。“總裁……”
北沉對她的反應視而不見,卻將目光迅速投在抱在一處的溫爾雅與清心身上。
“爹地!”
清心脫離溫爾雅的懷抱,撲向了北沉。他摟緊孩子,將她抱了起來。溫爾雅感覺到胸膛的一陣空虛,看向北沉,拳頭握了握。
“這個阿姨很好,每天都會來陪我玩!”
清心向爸爸介紹着溫爾雅,北沉將臉在她臉上貼了貼。“清心聽話,跟保姆回家,爸爸有事跟這個‘阿姨’談。”
他把“阿姨”兩個字說得重重的,意在諷刺溫爾雅。
溫爾雅的臉白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孩子走遠,北沉如箭般的目光射過來,他擡高了下巴,擰緊了脣。
“溫爾雅,今天是否我們也該去一次派出所,你竟然試圖騙走我的孩子!”他掏出電話,按三下了三個數字。
“北沉,你不要太過份!”
溫爾雅壓低的聲音吼了出來。
“清心也是我的孩子!”
“誰證明!”他狂吼,“你是她的母親?怎麼沒有見你養過她,看過她?你給我記好了,她的母親叫杜冰冰!”
溫爾雅不服氣地挺直了腰,她提醒着北沉。“血緣親情是無法磨滅的,我們可以去做DNA測試!”
這一句話尤如一條蛇向北沉投了過去,他跳了起來,變成最爲猙獰的面孔。“DNA測試?你有資格嗎?就算測試出來,能說明什麼?你認爲清心會認你嗎?”
“這……”她軟了下來,氣勢低下一截,“至少,她現在對我的感覺很好。”
“感覺很好?”北沉勾高了脣,冷笑起來。“溫爾雅,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吧,一個孩子會對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好感的大人都感覺很好,你不知道嗎?你的那個可愛的兒子不也是如此嗎?”
就算她不想承認,但北沉的話是事實,她聳下了腦袋。
北沉怒火中燒,繼續着對她的打壓。“溫爾雅,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試圖與我的女兒接近,她不會認你的,你也休想要回她!如果讓我再發現你找我的女兒,我定讓人打斷你的腿!”
“喂,你這是什麼話,現在是法制社會,可不是由着你亂來的。”
不服氣地吼出來,北沉冷眼對上了她的眸。
“法制社會?你要跟我講法嗎?OK,我隨時奉陪!”
他擡腳,走向自己的座駕,溫爾雅握緊了拳頭。
“北沉,你聽好了,我會把女兒的撫養權奪回來的。”她一定要!
北沉沒有停步,更沒有任何的表示,他邁動的步子堅定而絕情,就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一翻爭吵,溫爾雅疲累地靠在一棵樹上,她感覺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沒有做出公開道歉,北沉很快收到了來自法院的傳票,卻是溫爾雅要求贏回清心撫養權的起訴。
握緊雙手,北沉重重地砸手在桌面。“溫爾雅,你果然做到了!”
他按下內線,叫道:“給我找最好的律師,對,馬上帶來見我!”
要鬥,我們就一起鬥吧。
北沉被告的事情很快傳開,這樣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就算他跺跺腳,都能引起城市的震動。
奪女之戰,這簡直就是爆炸性的大新聞,所有的人目光對準了北沉、清心和溫爾雅,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溫爾雅就是北沉曾經保護極好的秘密情人!
媒體不甘寂寞,各顯神威,很快將六年前的一切挖了出來。最覺得丟臉的,莫過於杜冰冰。
通過報紙,她方知道溫爾雅已經回來了,而且是帶着目的回來的。
搶走清心?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北太太身份搖搖欲墜。唯一維持這份婚姻的紐帶便是清心,如果她被溫爾雅帶走,她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守下去?
她曾幼稚地以爲,用一片真心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只是,六年過去了,她依然沒有得到北沉的親睞。她也曾以爲,自己不斷地製造緋聞,會引起北沉的關注,可她的一切風流故事只徒增了自己的無奈,不曾引起過北沉的絲毫興趣。
只有清心,自己在照顧清心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北沉的愛,她在疼着清心的時候,可以得到北沉讚許的目光,她在龐着清心的時候,可以接近北沉。
六年,難道要一切再次迴歸原點嗎?
她顫抖起來,無盡的恐懼感襲來,似乎看到了自己悲慘的命運。
溫爾雅,溫爾雅回來了?她爲什麼要回來!
握緊雙手,她瞪大的眼球幾乎要從描畫精緻的眼眶裡蹦出。
“溫爾雅,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是她的誓言。
溫爾雅走出車走,忍不住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天要涼了嗎?她緊緊身上的披肩,望一眼沒有多大變化的天。
今天難得休息,她原本打算將思海押回德國的,但那小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向她祈饒,並保證不再犯錯,而且還可憐兮兮地自稱要認祖歸宗,找到爸爸。
她的心軟了下來,最後打消了念頭,不打算辦轉學了。
思海吵着要吃湯圓,她便只好下樓來買,不料,樓下沒有,這纔開車出來想買點回去。
這圓溜溜,滑漬漬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吃的。
從小在德國生長的思海對中國的食物相當感興趣,在看書時認識了湯圓,便要嘗一嘗。
好吧,看在他有心認錯,又幫自己打掃了衛生的份上。
她爲了方便工作和照顧思海,早已從酒店搬出,在高檔小區租了一套房子。
前面好像有一家大型超市,中國太塞車了,車庫又少,不得已,她將車停在了這邊,準備步行過去。
卻在預要過馬路的時候,被幾個彪形大漢攔了下來。
“你就是溫爾雅?”
爲首的壯漢問,臂上黑黑的龍形紋身看起來相當恐怖。
“有事嗎?”
她提高警覺,將手伸進了小包包裡。
“有人找你,跟我們走一趟!”
大漢圍過來,將她圍在中間。
“我自己走!讓開!”
她閃了閃眼,吼出聲,一個大漢讓出一條路,是通向前面無人小巷的。
這些人是北沉派的?她有着不可置信,雖然知道北沉手段惡劣,卻不想他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
可恥!
她轉身向那邊邁步之際,以極快的速度抽出了隨身帶的辣椒水,對着幾個在漢直噴。大漢立刻抹起了臉,而她,則邊喊救命,邊朝人羣密集的地方跑。
有巡邏人員聞聲過來,大漢們不得不放棄,抹着眼睛逃之夭夭。
抹抹臉上流下的虛汗,溫爾雅看着手裡的辣椒水,鬆了一口氣。好在她準備了這一手,否則今天就必死無疑了。
北沉,你夠恨!
她轉身回到車上,驅車趕往北沉的公辦室。
“對不起,小姐,您不能上去!”
前臺小姐未能及時攔下溫爾雅,她衝進了電梯,按下第99樓,電梯飛速上升,在最短的時間內停在目的地。
她氣沖沖地衝向北沉的辦公室,根本不顧秘書的勸阻。
“北沉,有種你就出來面對面說,做那些下三濫的事,你算什麼本事!今天不出來,我就馬上叫記者,把你的醜事公佈出來!”
溫爾雅的叫聲驚動了內室,關緊的門打開,走出一個體型微胖的高管,投一眼莫名的目光,他匆匆離去。
北沉陰鷙的目光射出來,落在怒火沖天的溫爾雅身上。
“總裁,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