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王林神色如常,冷言道。
女子一咬牙,飛快說道:“是在玄道宗的集結地,那裡現在應該還有一些人在圍攻,我們剛纔急着抓李山,沒去注意那裡。不過我肯定,他們一定有令牌。”
李山面色瞬變,但緊接着,他就苦笑起來,因爲王林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在柳眉長老手裡……”李山本想說謊,但去不知爲什麼,一看到王林的雙眼,就忍不住從心底發寒,那種感覺即便是他見到始祖樸南子,也從沒有過。
“柳眉長老?”王林略一沉吟,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個嬌媚的女子相貌,望着李山,王林開口道:“她築基了?”
李山羨慕的點了點頭,說道:“她是樸南子始祖親自施法幫助築基的。”
王林沉默少許,不由得想到了當初在恆嶽山的一幕幕,爹孃慈祥的容貌,再次浮現心底,王林心中一陣絞痛。
他伸手一抓,隔空抓起女子與李山,身子一躍,騰空而起,女子驚慌失措,頓時褲子上露出一片溼跡,女子的臉,立刻火紅一片。
“告訴我玄道宗在什麼位置。”王林眉頭微皺,隔空把女子放遠了一些。
女子諾諾的指了一個方向,李山完全放棄了抵抗,在一旁更加詳細的指着道路,王林二話不說身子迅速飛出,不大一會,在他二人的指引下,來到了玄道宗的集結地。
地面上一片狼藉,顯然剛纔此地經歷了一番惡鬥,王林剛一來到這裡,右手一揮,女子與李山摔在地上。
“你可以走了。”王林看了女子一眼,轉過頭遙望玄道宗集結地。
女子小心翼翼的慢慢後退,一直退到百丈外後,迅速祭出飛劍,踏着劍光,以自身最快的速度,飛快的遁走。
“李山,把玄道宗的人,召喚出來吧,我只要令牌,不想殺人。”王林語氣平淡,徐徐說道。
李山額頭見汗,苦笑的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玉簡,放在額頭,片刻後,他向前一拋,玉簡在半空化作一道離弦之箭,轉眼消失無蹤。
過了一會,地面上忽然冒出白色光環,漸漸的光環越來越亮,最終形成一連串沖天而起的巨大環形柱子。
在其內,大約有十人,正盤膝坐地,每個人都掐着手印,在這十人中間,一個令人怦然心動的女子,神情莊嚴,雙手成寶瓶狀托起,在她的頭頂,飄着一把拂塵,這拂塵絲如白髮,杆如墨玉,一圈圈環形波紋,從其內擴散而出。
王林目光閃動,在那十人臉上一一掃過。
女子猛然間睜開雙眼,看到李山後本沒在意,但忽然又看到站在李山身邊的王林,立刻一怔,仔細看了幾眼後,雙目露出異樣的神采,盯着王林,同時右手一揮,拂塵輕輕落下,被她拿在手中,緊接着四周的光柱慢慢消散掉。
十人中,有一個年約三旬的青年,複雜的看了王林一眼,起身抱拳道:“王……師兄,許久未見……”
這人正是柳眉的哥哥,柳風,王林神識一掃,發現他已達到築基初期,不過體內靈基不穩,顯然是剛剛晉級不久。
王林望着他們,輕嘆一聲,說道:“玄道宗……罷了,把令牌給我,我不爲難你們。”
“哪裡來的小輩,口氣大的很啊,張嘴就要我玄道宗的令牌,柳風,你認識他?”玄道宗十人中,站起一個老者,他面色陰沉,盯着王林,冷笑道。
柳風苦笑,說道:“馬師兄,他……他應該是王林,以前恆嶽派……”
馬姓老者一怔,隨即冷笑道:“恆嶽派的餘孽,即便是你達到了築基期,也沒資格在我等面前口出狂言,滾。”說完,他一甩袖子,一陣颶風平地而起,轉眼間吹到王林身前。
王林躲都不躲,那颶風剛剛臨近王林身前五丈,忽然間化作一片片冰晶,落在地上。與此同時綠光一閃,馬姓老者身體一顫,胸口出現一個碗大的傷口,全身立刻成爲冰雕,氣絕身亡。
王林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體內靈力變異之後,彷彿心中一直存有一股殺意,好多次都險些控制不住,索性他也就不再控制。
綠光閃爍,飛劍散發出森然之氣,徘徊在四周,劍尖指向玄道宗,但若細心去看,可發現飛劍在飛行間,時候會出現一絲滯留,只不過每次都被王林強行壓制下去。
玄道宗的弟子,一個個面色大變,柳風更是呆在當場,心底發寒,額頭泌出冷汗。
這王林太過厲害,難道他當年隱藏了實力?現在他一身修爲詭異莫測,即便是以馬師兄築基中期的修爲,也在對方一劍之下身亡。
這王林現在,到底達到了什麼修爲……越是這樣想,柳風就越是心驚肉跳。
柳眉不知爲何,沒有露出多少意外的表情,而是深深的看了王林一眼後,乾脆利落的從儲物袋裡拿出令牌,扔給王林。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她的雙眼,卻是一直望着王林。
把令牌收起後,王林冷淡的掃了柳眉一眼,轉身騰空而起,眨眼間消失無蹤。
許久之後,柳眉才收回目光,幽幽的一嘆。她的絕代風姿,在王林前面,彷彿沒有任何作用。
王林洞府後,翻出五塊令牌,略一思索,他毫不猶豫捏碎四塊,只留下一塊揣入儲物袋內,做完這一切,他用引力術控制四周石塊,把洞口封死,又佈置了一些預警的陣法後,王林開始了閉關。
他要爲兩個月後的大戰,最好充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