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玄道宗每次都是這麼擺譜,欺我恆嶽派並無護山靈獸!他奶奶的,有機會定要幹掉這靈獸,讓他們再顯擺!”又有一個師叔,目光閃動盯着蜈蚣,低聲說道。
掌門冷哼一聲,一道紫色劍光瞬間從他身上射出,在天空一震,忽然變大,最後化作一條紫色巨龍,盤繞在恆嶽派上空,對着蜈蚣咆哮一聲。
千足蜈蚣立刻停了下來,不敢上前,這時從蜈蚣上傳來一陣長笑。
“黃龍道友這把紫嶽仙劍,傳聞內含龍魂,現在一看果然不假,道友,20年期限又到,這次我玄道宗若再贏了,你恆嶽派可要信守承諾,不但要拿出當年從我玄道宗搶走的137個法寶!而且還要送上200件飛劍作爲賠禮!”
掌門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淡然道:“歐陽道友,這次玄道宗若贏了,昔日承諾之事自然照辦,可若是輸了,你玄道宗控制靈獸的功法,可不要捨不得不給!”
說話間,紫龍慢慢消散,重新變成一把紫色的飛劍,回到掌門黃龍真人的手中。
千足蜈蚣這才又開始慢慢前行,在恆嶽派上空徘徊一圈後,慢慢下落,內門弟子紛紛不由自主的退開老遠,讓出一片空地。
看的衆位師叔一個個緊皺眉頭,對各自的弟子怒目而視。
蜈蚣落下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在它背上跳下數十人,除了三個老者外,其餘均都年紀不大。
玄道宗門人有男有女,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氣恆嶽派,知道恆嶽派紫衣弟子稀少,所以這些人全部身穿紫衣。另外讓所有恆嶽派內門弟子眼前一亮的,是這些人無論男女,均都是相貌俊美,男的瀟灑,女的美豔,很是惹眼。
尤其是最前面的一男一女,男的相貌英俊非凡,更是充滿陽剛之氣,他大袖飄飄,長髮在輕風中飛舞,背縛寶劍,劍穗飛揚,更顯此人英姿颯爽!一下子便把內門弟子中幾個女弟子徹底迷住。
女的那位,一身紫衣,美貌絕倫,秀髮如瀑,鳳眼櫻脣,美眸中更是露出動人之意,即便是王林,看了後也忍不住心跳略快,他心底一驚,大有深意的看了這女子一眼,連忙收緊心神。
眼看門下弟子一個個均露出迷戀之色,長輩中有人看不過去,心底惱怒,低喝一聲:“玄道宗何時練起了這等九流媚術,實在太過下作!”
這一聲低喝,立刻把所有內門弟子驚醒,一個個紛紛露出驚容。
三個老者其中一人哈哈一笑,說道:“這位是道虛真人吧,老夫秦古雷,你且仔細看看,我這兩個弟子,可沒修煉什麼媚術,而是天生單一水靈根,我觀你恆嶽派這些弟子,沒有一個具備如此靈根,均都是五行繁亂,也難怪道友你看不出來。”
所有恆嶽派長輩,面色均是陰晴不定,許久後,掌門黃龍真人神色如常,不漏痕跡岔開話題,說道:“玄道宗衆位道友,先在敝派歇息,三天後,正式交流,可好?”
歐陽老者點頭含笑,說道:“甚好,我玄道宗與尊派交好多年,這些交流嘛,雖說各有籌碼,但也不要因爲傷了和氣。”
恆嶽派中衆多長輩中,走出一老者,他面上皺紋極多,看起來頗有些無精打采,他輕笑一聲,對着歐陽老者說道:“歐陽道友,二十年沒見,可還記得老友?”
歐陽老者哈哈一笑,說道:“剛纔就看見你這老傢伙了,宋道友,這次說什麼也要再喝一次你釀造的美酒,上次我可沒喝夠,你太小氣,就拿出一罈子!”
宋師叔笑道:“不是我小氣,是你這歐陽老頭喝起酒來太嚇人了,多少罈子都不夠啊。”
二人說着,玄道宗另外兩個老者,也找到各自相熟之人,彷彿忘記了剛纔的不愉快般,相互暢聊起來。
說着趙國修真界的趣事,倒也聽的兩派弟子大開眼界。
比如什麼無鋒谷出了一個弟子,溝引了飄渺宗的掌門女弟子,把人家肚子弄大了。飄渺宗掌門殺上無鋒谷討個公道,結果帶回一個嬰兒。
又比如天道門有弟子叛出師門,拜入合huan宗,門內與其較好的弟子,紛紛暗地裡嚐到了甜頭,一個個叛出師門,氣的天道門長老頒發了門派追殺令。
再或者什麼天才地寶出世,最後說道飄渺宗太上長老結丹期高手無爲真人幾個月之後大壽,各門派與之交好者紛紛派人前去祝壽,等等。
王林聽了半天,漸漸對於趙國的修真界,有了一個模糊的印象,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有人注意自己,扭頭一看,只見玄道宗的那位單一水靈根少女,對他微微一笑。
王林略點頭,收回目光,內心暗自警惕,他可不認爲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在衆多弟子中矚目。
柳眉作爲玄道宗內門弟子中佼佼者,對於自己天生的媚術極有信心,平時在玄道宗內,同輩中人少有能抵抗,可剛纔這個看似平凡的青年,居然是第一個恢復神智之人,這讓她有些驚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不過怎麼看,對方也就是凝氣期三層而已,沒有絲毫不凡之處。
長輩閒談之際,兩派弟子也均是紛紛打量對方,爲日後的交流比試,做着準備,玄道宗門下弟子,大都看不出實力,彷彿有一層無形的迷霧遮蓋般,把他們真正的修爲隱藏起來。
王林也頗感驚異,對於玄道宗,升起了幾分興趣,對方明顯個個都具備某種類似隱匿術的仙法,但顯然要比隱匿術高明不少。
恆嶽派弟子大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最爲顯眼的那一男一女身上,心中各有心思。不過王林卻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人彼此之間,從眼神上看,似乎都對站在最後面的一箇中年男子露出一絲若隱若現的敬意。
大有深意的看了那人一眼,王林收回目光,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