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位少女,已經順利登上藤蔓組成的巨形橋樑,開始小心翼翼的向變異獸羣后方轉移。
佔據對面寬闊場地,密密麻麻的堵着去路的變異獸羣,此刻的數量超過五十餘頭。它們排頭的幾隻沒有貿然進攻,而是採取噴射火焰,或者其他的遠程攻擊手段,試探性的攻打單槍匹馬的嶽少疾。
嶽少疾紋絲不動,就利用‘木直中繩’喚出新的的藤蔓,頃刻間組成的防禦屏障,勉強的擋住了對方輪番的攻勢。
防禦中的嶽少疾,早就通過對方踉踉蹌蹌的站位,便判斷出它們明顯施展不開。
若是自己想方設法引導它們一擁而上,只要稍微做些手腳,出招絆倒前排幾隻,就可以讓它們陷入相互踩踏的混亂之中。
雖然嶽少疾的想法是不錯的,但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那羣被幕後黑手操縱的變異獸們,也並不是完全按照他的設想行動。
它們發現四位女生通過藤蔓橋樑,意圖繞遠它們防線的行動後。後排的變異獸們馬上掉頭,準備提前追到藤蔓另一邊,去截住她們。
嶽少疾當然不會讓它們如願以償,而是對着眼前距離自己約二十米,不斷咆哮的變異獸羣,蓄其強烈的內息,再次使出“裂變星辰”。
他的內息化作疾風勁雨,遠距離羣起而攻之,一時間星辰如雨,從它們的上方飛流直下,打擊這這些完全沒有躲避空間的變異獸羣,就好像航空母艦艦載機一般,對它們展開了立體的攻勢。
其中不少疾風、星辰,還在嶽少疾刻意的控制下,直接繞到它們後排,打倒了原本想要去攔截,或者正要去攔截紫瞳她們的變異獸。
這一擊雖然威力有限,持續的時間也不長,但卻在氣勢上震懾了羣獸。同時也激怒了它們,讓它們將全部目標,鎖定在自己身上。
嶽少疾看着踉踉蹌蹌的對方羣獸,自嘲般的說道:“哎呀,這一次仇恨值拉的可能有點高了。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繼續牽制它們了,爲了她們的安全轉移,我不會讓它們任何一頭向後一步。”
自不量力,此刻就是嶽少疾最好的代名詞。只見他且戰且退,將它們誘敵深入繼續阻擊。
尤其是通過匕首擊碎上方的巖壁和鐘乳石,讓它們墜落砸中追擊的羣獸,拋磚引玉對它們造成更大的混亂。
回退到了狹窄的石間小路的中心位置,嶽少疾感覺可以放手一搏,進行遊刃有餘,沒有任何拖累的戰鬥。只見他揮動匕首,利用空間狹窄的優勢,以‘疾風飄影步’來回突入前排的羣獸之間。
他來無影去無蹤,如入無人之境。期間抓住機會數次使出‘疾風霹靂斬’,手起刃落之下,不少變異獸被他的刃氣輕而易舉,四兩撥千斤的打入右邊的暗河之中,濺起層層浪花。
嶽少疾七進七出,多個回合後變異獸的數量下降了三分之一。於是他所以鬆了口氣,準備適當調整內息,只是稍微的大意,對於他來說都是致命的。
因爲過於關注眼前的敵人,嶽少疾不小心忽視了身後,暗藏在暗河內部的變異獸。
三頭水生變異獸,正靜悄悄地沿着峭壁爬起,悄無聲息的靠近他身後,並突然準備從後面偷襲。
正在調整內息的嶽少疾,雖然聽到了身後微動發出的聲音,但是爲時已晚。那三隻水生變異獸,突然一起拋出長鬚從後面纏繞住了他的腰部和雙臂,並準備將他拉入水中淹死。
嶽少疾倒吸一口涼氣,知道自己大意了,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也證實了自己的確是在逞強而已。
他倉促間運轉內息使出‘木直中繩’,召喚出的大量藤蔓一邊綁住周圍的鐘乳石和巖壁,另一邊也捆綁住自己,來維持身體的平衡,反制它們的拉扯,一時間僵持住了。
但是眼前的那羣變異獸見到機不可失,便一併向他靠近。現在嶽少疾被前後夾擊、腹背受敵,如果沒有辦法脫困,那將是死路一條。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幾枚小型飛彈從後方射來,炸斷了它們的長鬚。然後緊接着一道金色的激光炮,自右向左一個掃射,輕而易舉的幹掉了那三隻水生變異獸。
“是誰?”嶽少疾雖然暫時虎口脫險,卻也微微一驚。
“呦,真是夠狼狽的呀,少疾小弟。”迴應他的,是一道懶散又帶有玩世不恭的聲音,“這麼有趣的冒險也不叫上哥,你們真是越來越不夠意思啦。”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來人的語氣裡面,卻並沒有明顯的責怪之意。嶽少疾通過聲音和語氣,立刻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不正是他們從小到大的玩伴之一,田忠樂的兒子田義虎嘛。
嶽少疾脫困後忙向後一躍,先是揮動匕首,用內息逼退靠近自己的前排變異獸。然後一個乾淨利落的後空翻,降落到那個正懸停在暗河半米之上,印着“田”字的機器人肩上。
嶽少疾對着機器人另一個肩上坐着的男子說道:“久違了,壁虎兄!要是再晚一點點,兄弟我可是真的有性命之憂啦...哦...”
“你小子,被哥救了還繼續耍帥,連哥的名字也故意叫錯,是該當何罪?”男子隨手在嶽少疾肚子上擂了一拳,“給你們不知道說了多少便,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琥珀鎮田義虎說的就是小爺,懂不懂?”
“是是是...只是想調節一下氣氛...”嶽少疾彎着腰捂着肚子,對面的那羣變異獸無法下水,而此刻機器人慢慢地提升了對水面的懸浮高度,可是說是安全短時間內有了保證。
於是嶽少疾對這位除了景雲海外,自己的另一個死黨問道:“不過義虎兄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你不是因爲不小心打碎了鎮長爺爺的收藏花瓶,被罰外出流放了嗎?難道是時間已經到了?嗚......”
“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欠揍是不是?”田義虎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擂了他一拳,這一回嶽少疾可是半跪在機器人的肩膀上。
田義虎是田忠樂大叔的兒子,完美的繼承了他們田家天生神力的優點,就是不用內息一拳下來也足以讓有一定修爲且防備不足的人內傷,眼下兩拳完全是手下留情,不足三成力道。
但是對於身體長期孱弱的嶽少疾來說,也不是容易接下來的。
看到嶽少疾閉嘴後,田義虎繼續指揮了自己的‘鎮虎號’,再一次填充能量,用眼部發射了一道激光射線,將那羣變異獸上方的鐘乳石一併轟下來,將它們砸了個夠嗆。
然後田義虎才補充說明:“其實鎮長爺爺對咱的懲罰,哥是無話可說,但是已經完成了懲罰的任務,回來覆命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原來如此,這麼說你回來的還真是關鍵。”嶽少疾再次站起來,熟絡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們進入了禁地?”
“哥路過山林的時候,‘鎮虎號’的雷達發現你們乘着雲海兄的龍,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一起行動。”田義虎一五一十的回答,“雖然當時沒有多想,但是後面又發現鎮長帶人巡山,無意間聽到柳氏姐妹失蹤的消息,所以哥推測你們的路線,搶在鎮長他們之前,來到了這裡。”
“爲什麼你認爲,我們是去找尋柳氏姐妹?”嶽少疾疑惑的問道。
“其實哥並不確定,但是在推測了你們的路線,是去禁地的時候,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咱們的義虎兄,也有粗中有細的時候。”嶽少疾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不過你似乎,非常在意柳氏姐妹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田義虎看出嶽少疾不懷好意的笑意,輕輕地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其實哥曾經不經意間,聽到她們的姐妹的交談中。得知過關於一個極光器的秘密,其中提到了禁地。”
“什麼!那你怎麼不早說呀?”嶽少疾掙開對方的束縛,反問道,“要是提前人大家知曉,不就可以防患於未然了嘛。”
“哥正是聽到她們的對話,纔不會一不留神,碰碎了鎮長老爺子的花瓶。”田義虎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結果什麼話都沒有來得及外傳,就被老爺子流放...啊不,是賦予了外出歷練的任務。”
“無巧不成書,還真是各種巧合因素結合在一起後,形成了冥冥之中的必然。”嶽少疾感嘆到事情的奇妙,說道,“那我就把現在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你,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我們來一起阻止這場危機。”
“儘量長話短說,哥感覺情況不對。”田義虎馬上調轉‘鎮虎號’,向變異獸羣身後的道路,低空懸浮的飛去,不過眼下的能量不足以支撐長時間懸浮,必須馬上着陸。
而他們身後那羣變異獸,則在石堆裡面不斷掙扎,壓在一起成狼狽不已。因爲密密麻麻的擠壓,又沒有太多施展的空間,它們甚至在相互掙扎中,將其他同伴擠下了暗河。
前進的路上,嶽少疾長話短說,儘量的把消息告訴了田義虎,其中他自己奇遇的那一段,被其刻意的大書特書,只是省略掉了姐姐嶽少舞的存在。
知道事態的因由,以及關於‘行星動脈點’的危機後,田義虎頓時感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雖然他依舊桀驁不馴,但是眼神中卻少了那一絲本有的懶散。
於是讓嶽少疾坐穩後,田義虎命令‘鎮虎號’向前狂奔,全速前進。
再次通過石間小路的盡頭,來到那豁然開朗的空間。他們發現那裡依舊停留了,至少二十隻只變異獸。
它們排列整齊,前後各有十頭,而且實力非同小可,連‘鎮虎號’的激光射線也不能傷它們分毫。
它們站在一起,組成了一道銅牆鐵壁,是這批變異獸中精銳的精銳。
就在嶽少疾和田義虎,暫時和它們僵持住的時候。另一方面,景雲海正好路過了,剛剛被鐘乳石掩埋的那羣變異獸那裡。
景雲海揮劍斬去,依附在它們身上的傀儡線,那種超越空間的特殊傀儡線,肉眼是極難覺察到的。然後他又使用‘劍鳴’,很輕鬆的將它們四下驅散,同時從中也看出了一絲,關於幕後黑手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