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離心神大亂,此時看到景柏然發來的信息,只覺得一陣心酸。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愛他愛得這麼深,再也容不下他心裡有別的女人存在。
在眼淚落下來之際,她連忙合上手機,仰起頭來,將眼淚逼回心底。
不,她不能這麼軟弱,她要去問問景柏然,若他愛上的是那個女人,那麼她不會再糾纏他。
匆匆來到停車場,她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車的底盤陡震,她猛打方向盤,火紅色的法拉利在晚霞中泛起一道流金的光芒,逐漸消失在轉角處。
莫相離到達艾瑞克集團時,時針剛好指向五點半,她對着後視鏡深呼吸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拉開車門走下去。
擡頭望着高聳入雲的大廈,她心底一陣恍惚。從洛琳那裡知道景柏然愛的另有其人時,她本該像以往一樣灑脫離去。可是她做不到灑脫,她還想給彼此一個機會。
“莫小姐。”吳建浩奉總裁大人的命在此等候莫相離多時,直到看到那輛法拉利進入視線,他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莫相離移眸,剛好看到幾步趕上來的吳建浩,她向他點點頭,“吳秘書,下班了?”
“哪有那麼好命,莫小姐請上車,總裁吩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吳建浩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車鑰匙,讓莫相離坐到副駕駛座上去。
莫相離怔了怔,“你家總裁不在樓上?”
“對啊,早就翹班走了。”想起景柏然丟下的爛攤子,他就一個頭兩個大,有一個任性的總裁還真是一件讓人無奈的事。
說話間,吳建浩已經將車駛上路,車廂內靜謐幽然,莫相離偏頭看着窗外不停向後滑去的風景,只覺得眼花繚亂,不知是不是風太大,她的眼睛一陣乾澀的痛,連帶着心口也隱隱作痛起來。
吳建浩邊開車邊觀察莫相離,發覺她怪怪的,一直偏頭看着窗外,眼睛已經被風吹得睜不開,她也沒轉開頭的意思。爲了不帶一個紅眼貓到景柏然面前,他體貼地按下關窗鍵,車窗緩緩升起。
莫相離透過車窗看到自己的模樣,頓時一陣心驚,倒映在車窗上這個女人是誰,爲什麼會這麼失落?
一路上,莫相離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沒注意到路況,等她意識到這段路有些熟悉時,吳建浩已經打着方向盤,下了高速公路,徑自向海邊駛去。
“你怎麼帶我來這裡了?”莫相離驚訝的問他,路雖相似,卻不是去皇家酒店的那條路。這條路似乎只通往私人別墅,因爲他們沒走多久,前面已經出現了警衛亭。
警衛覈實了他們的身份纔給予放行,吳建浩開着車穿梭在椰林中,一會兒功夫,前面視野一片開闊,吳建浩停下車,拉開車門下去,小跑繞到莫相離那一邊,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莫相離疑惑地下了車,此時晚霞絢麗,海天一線間,風景迷人,只是她此時情緒低落,註定要辜負眼前的美景了。
“莫小姐,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從這裡往前走,走到最後一棟別墅,總裁在那裡等着你。”吳建浩指了指最後一棟別墅,示意莫相離向前走。
莫相離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棟別墅,猶豫着要不要走過去。
吳建浩看着她,也不催促她,反正人已經到這裡了,她總歸是要走過去的,只是爲什麼他看着她的背影,卻沒有一點欣喜的樣子呢?
最終,莫相離還是慢慢地向前走去,她不允許自己逃避,握緊了拳頭,她的步伐越邁越快,似乎不給自己任何後悔的餘地。
這段路再長,也終是有走到盡頭的時候,正如她與景柏然的愛情路,即使她還捨不得,也終是要到盡頭。
站在別墅前,她擡頭望着三層的獨棟別墅,伸手推開門,意無反顧地走進去。
花園裡種着火紅的玫瑰花,瑰麗的晚霞鋪灑在上面,彷彿間,似鍍了層金光。
可是此刻的她卻無心欣賞美景,她站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頓時不知該何去何從。
景柏然早早地翹班來到這裡,指揮傭人佈置房間,親自打電話給鮮花供應商,讓他們送來玟瑰花,等一切搞定,他又急着將傭人趕走,這一夜是屬於他與她的情人之夜,他不允許任何來破壞。
他親自下廚煎了牛排,然後佈置好燭光晚餐,坐在餐桌前靜等莫相離前來。
從艾瑞克集團到這裡,以吳建浩開車的技術,一個小時綽綽有餘。但即使這樣,他也不停的看錶,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從未有過這樣焦灼的感受,等着一個女人,等着她漸漸溶入他的生命,竟然會是這樣既興奮又期待的感覺。
直到聽到院門被人推開,他的心才終於安穩落地,站起來,透過落地窗,看到莫相離正一步壓着一步向裡面走來,他的心激動得就似要衝喉而出,他壓抑不住興奮,大步穿過客廳,來到院子裡,靜等他走到她身邊。
莫相離自一片迷人的花海中擡起眸來時,一眼便瞧見站在小路盡頭的景柏然,她的心隱秘地抽痛了一下,想到待會兒要對他說的話,她的心更痛。
景柏然遙遙地望着她,總覺得今日的她有些地方很不對勁,可是他的心被喜悅填滿,便再也注意不到她的異樣,三兩步走到她面前,他向她伸出手,“離。”
暗啞的聲音藏着無盡的誘惑,莫相離渾身一顫,拒絕不了他的溫柔,將手放在他手心,她告訴自己,就讓她再沉淪一會兒,只一會兒就好。
景柏然拉着她緩步向屋裡走去,邊走邊問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我……”久久未語,此時開口,嗓子竟有些乾澀,她連忙潤了潤喉嚨,“隨處逛了逛,你呢?聽吳秘書說你今天又翹班了?”
景柏然笑了笑,極是任性道:“偶爾翹翹班,生活纔會充滿激情,是不是?”
瞧他流露出這樣孩子氣的一面,莫相離的心瞬間變得柔軟,她移開視線,不敢多看他,生怕自己會沉淪得更深無法自拔。
“你這樣任性,做你的秘書肯定很累。”想起吳建浩說起他翹班時無奈的神情,想來景柏然的行爲很令他頭痛。
景柏然向她眨眨眼睛,“偶爾累一累,纔有益身心健康。”
莫相離說不過他,只好閉嘴,此時被他牽引着走進別墅,景柏然停了下來,他半彎下腰,與她平視,道:“來,閉上眼睛。”
“幹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他的接近讓她的呼吸一滯,今晚的他與往日很不一樣,讓她心慌意亂。
“乖,閉上眼睛。”景柏然催促道。
莫相離狐疑地瞅了瞅他,然後依言閉上眼睛。景柏然直起腰來,牽着她的手向裡面走去,邊走邊道:“不許睜開,小心腳下,前面有兩階臺階,擡腳……”
牽引着她向餐廳走去,黑暗中,莫相離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跟着他向前走去,直到他喊停,她才停下腳步,問道:“我睜開眼睛了?”
“再等一等。”景柏然鬆開她,向一旁走去。
手被他驟然鬆開,她頓時彷徨起來,急急地睜開眼睛,此時屋內彩燈閃爍,而在那片彩光中,景柏然緩步向她走來,每走一步,他腳下的便亮起兩盞燈,直到他走到她面前,整個屋子都亮起了彩燈,“離,你愛我嗎?”
你愛我嗎?
他不是第一次問,卻比前一次更讓她糾心,她如何能不愛他?
“愛,景柏然,我愛你。”這一刻,她突然不想再束縛自己的心,大聲的喊出自己心中所想,也許錯過了今晚,這一輩子她再也沒有機會在他面前言愛。
親耳聽到她的回答,景柏然難掩激動,他湊近她,低聲問:“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知他是故意逗她,知他是想再聽她說那句話,她湊到他耳邊,大聲叫道:“景柏然,我愛你,我愛你,景柏然,你聽到了嗎?”叫完,心底卻一陣空虛,她愛他,可他卻不愛她。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這句話一遍一遍的迴響在他的耳畔,他怎麼可能沒聽到?那麼純粹的聲音,那麼清澈的聲音,已經穿透他的耳膜永遠地刻在他心上,他再也忍不住心中渴望,偏頭**她的脣。
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親吻,他的吻猛烈似狂風暴雨要捲走一切。
莫相離的心跳如擂鼓,隱約知道這樣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可是她卻不想阻止。就讓她再留一夜的溫存,在今後漫長的人生中獨自回味。
急切地迴應他的吻,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自己完全交給他。
她的主動讓他全身熱血沸騰,擡眸瞥了一眼餐桌上自己精心製作的晚餐,他果斷地離開她的脣,垂眸看見她迷離的雙眼,以及她紅灩的脣,他艱難道:“離,我們去吃晚餐。”
莫相離見他抽身離去,連忙緊緊地拽住他的手,在他訝異的視線下,她的心慌亂地跳動起來,她學着他在醫院時痞痞的樣子,道:“比起晚餐,我更加想吃你。”
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慾望之火,因爲她這句話徹底點燃。
景柏然回過頭來,神思再不受理智管束。他低頭,看着她如絲媚眼,再不遲疑,銜住她微張的脣。
舌尖纏繞,聽她在他口中煽情的潤澤聲,柔緩抒情的,靈活的舌,深入,用力,直入**。
莫相離喘息不停,整個身子不停的顫抖,可是環住他腰的手,卻固執得不肯鬆開。脣舌瘋狂的糾纏,濡溼的吻,最魅的毒。
麻痹了神經。
那星星點點的叫聲,彷彿電流直竄入景柏然耳中。
他的手,在她的背椎遊弋,劃過她的敏感點,感受她在他懷裡震顫不休。
單純的脣舌相纏再也無法滿足他,他的手自她微敞的衣襟裡向下探去,脣移至她的敏感的耳垂,舔吮挑弄,要讓她爲他瘋狂。
“嗯。”莫相離忍不住吟哦出聲,卻不知道這低低細細的聲音,正是催情劑,讓景柏然爲她瘋狂了。
他放開她的耳垂,順着她優美的脖頸向下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