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濃霧裡的五族與異族的戰士,已經乘着夜色,分批離開了一些,現在巫山已經被天界的天人六部佔據,爲了掩人耳目,這百多萬戰士需要分好幾天才能徹底的離開濃
霧。
葉小川將掌門師叔的意思,與天麟族等幾個異族的族長說了,它們倒也沒有什麼意見,雖然捨不得離開南疆,爲了大局着想,答應了玉機子的要求。
撤出的南疆的異族很多,只在南疆保留了善於叢林作戰的山貓族等幾支異族,大部分的異族都接到了撤出南疆,退守鷹嘴崖的命令。
消息傳遞迴了輪迴峰,玉機子的第二道命令也傳來了。
在南疆打探天界動向的任務,全面交給南疆異族與五族,蒼雲門、迦葉寺、天師道三脈大部分弟子,將會撤出南疆,返回中土。這個命令葉小川早就猜到了,之所以會來南疆,是爲了尋找南疆的巫山玉簡藏洞,誰也不曾料到,浩劫之門會出現在南疆,所以當初蒼雲門派遣入南疆的都是各脈年輕一
代的翹楚,現在南疆已經成爲了敵後,十幾萬天人六部的高手虎視眈眈,繼續將這些年輕弟子留在南疆,危險係數會暴增。不論在什麼時代,人才都是最重要的,所以玉機子命令大部分的弟子十天內返回蒼雲山,葉小川本來也想回去,結果玉機子壓根就沒打算讓他回去,還說誰都可以回去,
唯獨葉小川不行,現在南疆需要葉小川進行調度,誰讓葉小川的冥王旗的主人呢。葉小川的左膀右臂杜純師姐被撤回中土,小師妹楊十九也回去了,仔細算了算,南疆蒼雲門弟子就剩下了葉小川這個光桿司令,葉小川飛鶴傳書的水平不高,申述了好幾
次,纔將李問道給留了下來。
看着山下直束都美滋滋的準備回程的行禮,葉小川心理很不平衡。覺得自己是被蒼雲門拋棄的孤兒。
他不平衡,有人比他更不平衡。
李問道哭喪着臉,他不明白,不就是飛鶴傳書嗎?葉小川靈寂境界的修爲,怎麼到現在連個破飛鶴都飛不起來?只能飛到雲乞幽的懷裡?
李問道是不想在待在南疆了,這地方與他瀟灑公子哥的身份很不符合,到處都是毒物瘴氣,地無三尺平,天無三日晴,來南疆幾個月,都快發黴了。
結果自己最終要留下來,當什麼所謂的“信使”,專門跟在葉小川的屁股後面,每天的工作就是不斷的放出紙鶴與蒼雲山保持聯繫。
葉小川看着李問道如死了爹孃一般的表情,道:“你還不樂意了?我本來想留下個美女作伴,結果挑來挑去就就剩下了你,我找誰說理去。”
李問道沒好氣的道:“那你怎麼不把我杜師姐留下來呢。”葉小川道:“你以爲不我想啊,可是杜師姐乃是正陽峰三階長老,那是未來正陽峰的首座,掌門師叔與你老爹都命令杜師姐儘快返回蒼雲山,還有那個齊飛遠,楚天行,蘇秦,也都是未來三脈首座的接班人,自然不能在這九死一生的地方待着。趙無極倒是好選擇,可是你忍心看到常小蠻師姐整天以淚洗面獨守香閨嗎?咱們兄弟倆就在這南
疆好好待着吧,我估計這一場浩劫最多打個十七八年,等浩劫過了,我們還是可以回去的嘛。”
“十七八年?”
“三五十年也有可能,你也進過玉簡藏洞,兩萬多年前的那場浩劫,可是持續了六七十年呢。”
李問道哀嚎道:“救命啊!我要回家!”
蒼雲門的弟子開始陸續撤出,其他各派的年輕弟子也開始撤出十萬大山,不過每個門派都留下了一兩個弟子在南疆蒐集情報。
迦葉寺留下的自然是與葉小川斬雞頭、燒黃酒,一起喝過虎鞭湯的好兄弟戒色與嶺南的肥和尚六戒。
縹緲閣也留下兩個弟子,分別是楊亦雙與一個叫做胡秀兒的女弟子。
玄天宗留下的是江清閒與左秋。左秋對玄天宗似乎越來越沒有情感,所以江清閒也被留了下來。
天師道的人就剩下了秦凡真,其他的全部撤走。
魔教那邊留下的人不少,鬼玄宗的梵天與風雲端接到了鬼奴長老的命令,讓他們二人繼續留在葉小川的身邊,保護葉小川的安全。
合歡派的玉玲瓏竟然沒打算離開南疆,她沒走,肚子裡孩子的老爹李清風卻是走了,似乎李清風是有意要躲開玉玲瓏似得。除了玉玲瓏之外,魔教其他留下的幾乎都是不怎麼出名的弟子,天問本來想要留下來的,她對葉小川留在南疆不放心,而且還找了一個很像樣的理由,說現在北斗星儀還
在葉小川的身上,想要找到巫山玉簡藏洞的入口,少不得這東西。
可是皇甫與長空卻沒有同意,他們寧願讓北斗星儀暫時交給正道弟子葉小川保管,也得將天問撤回聖殿。五行旗只留下了李塵風與李仙月二人與幾個年輕弟子。經過四五天的撤出,巫山濃霧裡所有的異族與五族戰士,都順利的轉移了出去,天人六部那些高手在濃霧裡追尋了幾日,殺了幾千凡人,也就沒有再繼續大海撈針的意思
,整天在巫山上喝酒高歌人生幾何。
已經是青龍谷戰鬥結束後的第七日,葉小川等人已經到了距離巫山西北方向千里之遙。
現在葉小川身邊的蒼雲門弟子都走了,就跟着李問道一個人。
這一天剛到苗族的一個游擊隊營地停下來,入夜後,格桑就過來說魔教的人來了。
天問依舊是一襲黑色長袍,蒙着面紗,兩人在幽靜的山林中散步,都很少說話。
葉小川看了看天上漸漸偏西的月牙,道:“你來找我,不會就是想我也在這樹林裡散步到天明吧。”
天問道:“我明天要返回西域聖殿了。”
葉小川道:“恭喜恭喜,終於得脫苦海,不過……你和我說這個,不會是在向我炫耀你馬上就要離開南疆的吧?我說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不帶這麼落井下石的吧。”
天問哼道:“你這小子真是不懂好賴,本來還擔心你一個人在南疆的安危,臨走前過來瞧瞧你,既然如此,我便走了。”天問轉身剛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葉小川的聲音,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