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文宮?
要和我撞文宮?
吳能的臉皮子一陣抽動,眼眸也是一陣陣的接連閃爍。
他在估量自己的勝算,要是能撞破了寶玉的文宮,大周的朝堂上,還有誰能和他比肩?
這次的朝堂洗牌,他,就是最大的贏家!
“和他撞了!”
“吳大人,您可是立柱進士的級別,身懷吳不用大人的後裔底蘊,也不是普通的進士了……您比他高了一級,怕個什麼?”
“弄死他,弄,死,他!!!!!”
身後的官員都在慫恿,刑部僉事副王成久更是眼睛血紅——
他要趁機會壞了寶玉的文宮,如此,纔有可能報了殺子之仇……
“稍安勿躁。”
吳能臉上的皮膚全部繃緊,吐出一句話,立馬讓周圍安靜下去。
他這邊的人一安靜,整個皇城好像瞬間沒了聲音,只有一片片的視線掃來。
身着龍袍的水英光、水溶,身爲皇子的水勿語、沈千,以及胡鷹、令狐熙所屬的官員都盯着他,要聽他的回答……
撞文宮可是大事情,首先要提及半聖或者聖人的名諱,有迴應了,半聖、聖人才會出手開闢一方小世界,讓進士去撞擊文宮。
這方小世界很簡單,只有空蕩的中間和兩邊的崖,卻很冷酷,兩座文宮進去,只有一座文宮才能出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要和我撞文宮?賈寶玉到底是色厲內荏?還是胸有成竹?】
吳能很是糾結,他觀察寶玉,發現寶玉的表情一片平靜,偶爾有冷笑撇出,也只是單純的冷笑而已……
“吳大人,他是想讓您不敢應戰,是想報復我們,是要壞您的文名吶!”
“吳大人,賈寶玉只是奠基進士,您可是立柱進士啊,要是不敢應戰,天下人會怎麼看您?”
刑部僉事副王成久不斷勸說,要剖析利弊,讓吳能應了寶玉的‘撞文宮’。
附近的帝王、皇子、官員也在等待吳能的答覆,萬千金甲衛士也不由好奇,眼神投射過來。
而在皇城之外,聽到寶玉聲音的勳貴、豪強、世家、百姓全都變了風向,也改了神色,心潮澎湃不已……
“賈爵爺拿出了那麼多的藏書,又以奠基進士的文位,去撞立柱進士的文宮?”
“我等錯了,看來賈爵爺真的是冤枉,而那冤枉賈爵爺的,應該就是禮部侍郎吳能了。”
“吳能一個人沒那麼大的本事,肯定有人和他狼狽爲奸,是我等誤會賈爵爺了!”
議論過後,就是愧疚,
而愧疚過後,就是紅臉好像要滴血,又要把臉皮摁進泥土裡的模樣。
他們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他們現在明白了,有用嗎?
寶玉先前受到了何等屈辱?寶玉現在……那是要以奠基進士的文位,去撞擊立柱進士的文宮!
“我之仁名,天下何昌……”
“君子可死,不可辱……”
步常仃受了傷,也沒飛回大觀園,而是乘了馬車回去。
他掀起車簾,淡淡吐出的話語,讓得滿大街的人都掩面羞紅而走……
…
吳能還在猶豫,在他想來:寶玉應該是五千裡的聖途金臺,他身爲在朝進士的是五千裡銀臺,質量要差了不少。
可是有一點——
他是立柱進士,除了比寶玉多出九座通天的亮銀大柱外,才氣的數量、純度,也都在寶玉之上……
撞?還是不撞?
贏?還是會輸?
仔細想來,應該是會贏的,他可以去掉寶玉這個心腹大患,可是細細思量,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的味道……
吳能轉頭去看太廟臺階上的兩位陛下,水溶是一臉緊張,水英光則是好像和先前一般無二的模樣。
他還是看不出來,不管是從寶玉的神情,還是兩位陛下的神情上,他都看不出半點端倪。
可是……
“不撞!”
吳能斬釘截鐵的開了口,笑吟吟的迎向寶玉:“何必呢?何苦呢?本官知道賈爵爺您覺得書館的事情是本官栽贓陷害,可是本官沒有做過,犯不着因爲這個和您對撞文宮……
如此,本官就當認慫;壞點文名,本官同樣認了。”
他這樣說着,卻是神念傳音給了寶玉:“聖途進士都是五千裡金臺的,這方面你沒底牌,可我怕你的文寶,那天地凝聚給你的一方文寶,難道能在對撞文宮的時候佔了大便宜?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可會特別欣喜呢。”
寶玉哼了一聲,直接笑道:“我的文寶無法驅動,你不用擔心這個。”
“那我更加欣喜,可惜,我不信。”
吳能表面上的笑容簡直要化作蜜汁流淌下來,他面對寶玉好像面對最親近的人,要湊過去,要套近乎,暗地裡傳音的話,卻是絲毫沒有掩飾敵意……
寶玉搖了搖頭,張開嘴,吳能知道寶玉要說些什麼,既然他不敢對撞文宮,寶玉自然要廣傳天下,要壞他的文名一次。
臘月的賬還得快,吳能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把寶玉當作朝堂的勢力洗牌裡最大的敵人,自然把寶玉研究了一個通透:按照寶玉的脾氣,既然佔了上風,自然要把他往死裡砸。
不過,命只有一條,文名卻可以扭轉,他吳能不做沒把握的事……
刑部僉事副王成久猛的跺腳,把地面炸起澎湃煙龍的時候,也把寶玉的話語賭了回去……
他冷聲道:“既然吳大人心懷寬闊,不與這小子對撞文宮,那麼本官來,如何?”
“無恥!”
水溶忍不住咬牙怒罵。
王成久是架樑級別的進士,比吳能還強了一個等級,主動約戰賈寶玉,簡直是無恥至極。
水英光卻是笑了,提點道:“確實無恥,也夠卑鄙……溶兒,你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你看寶哥兒,可曾因爲對方的無恥生氣?”
聞言,水溶去看寶玉的臉色,發現寶玉的嘴角勾起,弧度不斷上挑,竟是暢快的笑了起來。
他低聲道:“父皇,我看寶哥兒怎麼還很歡快的樣子?”
“因爲該無恥的,就要無恥。朕也曾笑罵過寶哥兒不要皮臉,你知道寶哥兒怎麼回的嗎?”
“孩兒不知,還請父皇解惑。”
“他說……”
水英光低低的笑了起來,道:“這小子說他聽一位先賢的話,對朋友要像春風一樣溫暖,對待敵人則是要如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要是他的敵人也是這樣的話,他會很開心的,把對方給切碎了埋了,再踩墳頭上跳一曲《桃花扇》。”
“那他是……”
“顯然啊,這小子,有膽子應了!”
果然不出水英光的預料,寶玉在吳能、王成久等人詫異的注視下笑了一個暢快,擡起下巴,輕飄飄的把自己的聲音傳遍了三千里金陵。
他笑容溫和,不溫不燥的道:“有趣了,今日我賈寶玉約戰吳能吳大人對撞文宮,這立柱進士比我高了一個文位的沒膽子應戰,卻派了一個架樑進士來……
王成久王大人高了我兩個文位,好嚇人,好可怕,好……罷了,我賈寶玉應戰就是。”
譁!亂了,全亂了,要天下大亂!
水溶嚇得差點一腦袋從太廟的高臺上滾下來,水勿語也是嘴皮子唰唰的顫,嘀咕道:“賈寶玉……
他哪裡是好膽?他是膽子包天了啊!”
…
三千里金陵,亭臺樓閣,大街小巷,只要是有人在的,立馬都是定格。
所有人全都呆滯了眼球,停住了動作,身體被凝固,血液好像都不再流動……他們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賈寶玉,賈爵爺,這是……發瘋了嗎?
沒錯,這遮天金海一出,賈爵爺成就聖途進士的事情天下皆知,都知道他有五千裡金臺。
五千裡金臺比在朝進士的五千裡銀臺強了不少,比在野進士的三千里黑鐵更是強到了不可以道理計,但是再怎麼說,刑部僉事副王成久也是架樑進士,文宮立了九根通天大柱,大柱上也架了跨空大梁,如果再強一點,說不定已經有了給文宮覆頂的雛形。
不管是才氣的儲備、質量,王成久都比寶玉強了不少……
“賈爵爺,不可啊!”
“我等知錯,不該聽從他人無腦之言,賈爵爺,不可意氣用事……”
家裡、店鋪、街道上的百姓全都跪了下去,痛哭流涕。
他們覺得天要黑了,自己的希望也要沒了,要是沒了賈爵爺,那書館,還能存在幾天時光?
…
“知錯?呵呵~~”
大觀樓裡,姬無淚發出很是莫名其妙的古怪音節,繼續喝酒。
在他的旁邊有老夫子、守財奴,手忙腳亂的給一條金色的小龍灌輸鬼靈精怪的氣息,林黛玉猶豫了很久,還是把千年七彩雀心拿了出來……
“龍老了,不中用了。”
金龍嘆了口氣,讓林黛玉把千年七彩雀心收好,調笑道:“老龍可不敢用這東西,要是讓寶哥兒知道了,你們兩口子鬧彆扭,我老龍也不舒坦。”
“不會的,”
林黛玉連忙解釋。
她也不想用寶玉辛苦得來的寶貝送人,奈何她清楚:這大周真龍氣息幻化而出的老龍,是因爲什麼才變得如此虛弱……
老龍搖擺龍首笑道:“不用了,和你不一樣,這東西對我的用處不大……
你別因爲寶哥兒的十萬裡金臺牽心記掛,寶哥兒開辦書館成了一次,打亂大周朝堂的儒家局勢成了一次,我老龍也因此得到了延續的百年壽元,幫他弄出十萬裡金臺,是應該。”
“這十萬裡金臺消耗了大週一百二十年國運,您老還是吃虧。”
“嘁,丫頭你傻了?”
老龍十分驚訝,“寶哥兒厲害了老龍就能源源不斷的得好處,投資你懂不懂?等等!”
老龍突然愣神,嘀咕道:“投資是個什麼玩意兒?幫寶哥兒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不少古怪的東西,嘁,不管了,老龍的學識漲了是好事情……”
它嘀嘀咕咕,卻沒發覺到——
就在自己嘀咕的同時,那一雙龍眼從純良、敦厚,慢慢的產生了不少的靈動,變得有點……狡黠?
“我學壞了?”
老龍十分驚愕。
…
再說寶玉那邊,打從聲音出口,整個皇城就鬧騰了起來。
賈政帶着一應妖將就往前衝,要不是水英光出了手,那是立馬開戰。
或許是水英光阻攔了賈政的關係,王成久樂呵呵的大笑起來,“好,既然答應了,咱們就對撞文宮!”
“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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