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從被裸/體變態男襲擊回過神來,認出瞭如此狼狽的我。她臉上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是厭惡和憤怒地看着我。擡手就重重地給了我一巴掌,將我打翻到牀下。
“嗚啊啊啊!”
我捂住發痛的臉在地上打滾。
師妹從牀上下來,失望地大喊:“不要臉!沒想到二師兄你是這樣的人!”
這一巴掌算是把我打得想起來了,我跟師妹說過,今晚子時之前會回來去她的房間找她談話。可能是我很晚都沒有回來,師妹就來到我的房間等我,在我牀上睡着。以爲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安全了,沒想到還有埋伏!
“誤會!誤會!”
我慌忙跪在她面前拼命地解釋道:“師妹你聽我說,我完全沒有襲擊你的意思,雖然我現在是這副模樣,但是我仍然是清白的男人!我只是到妙音峰泡個溫泉......然後出了點事,我的衣服都沒有了。就是因爲這樣,我纔會花那麼多的時間繞山腳回來水鏡峰,我是經歷了千辛萬苦才能回來見你啊!”
見她的目光望向另一邊,望到雀見長老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後,她捂住嘴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可悲。
我沉痛地向師妹磕頭:“我真的沒有到妙音峰偷女孩子的衣服,只是雀見長老剛好來泡溫泉,然後那啥,我走人的時候不小心拿錯她的衣服了,結果纔會光着身子......”
太過慌張而怎麼講都解釋不通了。
“我看錯你了!”
師妹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着我,留下充滿對我的鄙視的眼神,她悲憤地轉過身想離開我的房間。
我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哀求:“我是清白的,師妹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你放開我!”
被一個裸/男抱住大腿,師妹氣急敗類地用穿着襪子的腳踹我,又用力想推開我。
我擡起頭睜大眼睛對師妹說:“師妹,請你看看師兄我真誠的眼睛,絕對不含有任何的欺騙你的意思......嗚哇啊!怎麼可以戳眼!”
我捂住眼睛在地上打滾的時候,師妹得以逃脫,哭哭悽悽地衝出了我的房間,又聽到她跑回自己的房間“嘭”一聲用力地將房門關上。
我的眼淚完全止不住地流下來,剛剛勉強爬起就有誰在後麪點了點我的後背,回頭一看,淚目朦朧中看到師父蹲在地板上,一張貓臉毫無表情地盯着我。
“師、師父......”看到它的瞬間,我就慫了。
“阿一,你光着身子,想對清清做什麼?”
“那個......”
往門外瞟了一眼,發現連小師弟也聽到動靜過來了,正在房門外探着頭望我。
“二師兄......好變態哦。”
連一向仰慕我的小師弟也用鄙視的眼神看着我。
我向師父跪了下來,深深地磕頭:“師父,你冷靜點聽我說,我只是在向師妹解釋誤會而已,我真的沒打算對師妹做什麼禽獸的事情,因爲那啥,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她做出那種事......”
“爲師瞭解你。”
聽到師父這麼說,我頓時感動得哭了出來。
“師父你能這麼明白事理實在太好了!”
我想將師父抱起來,但是它的表情不太對,它將尾巴伸長對準了我。
“去死吧!”
它的尾巴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抽打過來,我只覺得身體隨着一陣劇痛飛了起來,那一瞬間已經捱了幾十記。捱了無影連環抽,最後重重的一尾巴抽在我腦袋上,直接把我抽得昏了過去。
師父依然是那麼快、準、狠。
在那迷幻的夢境中,我夢到了自己光着身子被衆人包圍無情地嘲諷,連師父、師妹、大師兄和小師弟也在其中,對我冷漠相待。
我絕望地墮入了黑色的旋渦,被無休止的嘲笑聲包圍。
那個最令人討厭的大師兄嘴角上揚,露出惡毒的賤笑,吐出一句刺痛我內心的話:“垃圾。”
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王兄,王兄你醒醒,王兄?”
聽到有些熟悉的呼喚,惡夢碎了,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感覺才睡了沒有多久,困頓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趴在房間的地板上睡着了,流了一小灘口水。
察覺到旁邊蹲了個人,轉頭過去一看,人影晃動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
“請位......哪位?”
“唉。”
那個模糊的人影優雅地說:“王兄,才兩個月沒見,你就認不出我了?”
視線逐漸變得清晰,重疊晃動的人影集合在一起,仍舊那麼瀟灑帥氣的柳生出現在我面前。
他一臉着急似乎有什麼緊要事,又皺着眉頭用扇子遮住嘴望着我,似乎有很多說話要說出來批評我,似乎對我有點生氣了。
“哦,你這傢伙啊,好久沒見了,啊哈~”
我打了個哈欠,從地板上爬起來,發現嘴邊還連着一絲口水,我趕緊擦了擦,有點損壞形象了。
正奇怪自己怎麼趴在地上睡了,突然察覺到身體又痛又清涼,往身上一看才發現原來自己光着身子,身上多了好多條狀的腫黑,看起來異常慘烈。
對了!我昨晚被師父抽了!
昨晚的事情一件件都想起來,我的心頓時涌現陣陣痠痛,不過現在身體也好痛。
真是的,我被抽得昏迷過去了,都不肯原諒我。也沒有人扶我到牀上,就這樣任我光屁股趴在地板上,這羣人真是毫無人性的,連小師弟也對我不聞不顧了嗎?
一回來清玄道宗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真是煩死了。
我捂住了身上關鍵的部位,警惕地盯着柳生:“你沒有趁我睡着的時候,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柳生收起扇子鬱悶地道:“我風風火火趕了過來,發現王兄你趴在地上疑似受了重傷,還以爲來晚了一步,光顧都叫醒你,哪裡來得及做什麼事情。”
這話說得,如果來得及的話,他真的會對我做奇怪的事吧?
我挪了挪屁股,往後退了幾公分。
柳生懶得吐槽,而是急切地說:“總之,看到王兄你現在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現在你趕緊把衣服穿上,跟我離開這水鏡峰。”
我疑惑地問:“啊?我幹嘛要逃啊,難道我師父真的要宰了我?”
柳生意味深長地說:“可能比你師父要宰你更嚴重,現在這清玄道宗差不多有一半人,少說也有幾百號人正在趕過來,個個都喊着要把王兄你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