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元上仙趁機打開石門逃脫。
地宮之內,巫派弟子和猛虎堂門徒全都死去。幸好上官白從後面過來遲了一步才倖免於難。
星戒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明白了,屍魔最願意去的地方便是陰暗的地獄,星戒中的暗黑二世爲了族人,甘願忍受神咒的懲罰,冒天下之大不韙,不惜動用禁力。幸好屍魔逃走及時,否則以剛纔星戒三級能量,這方圓幾百裡地都將化爲烏有。”博格悠悠嘆道。
“三級能量就有如此威力,那它最大能量是幾級?”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它的爆炸足可以產生一個太陽系大小的原異空間。”
“太陽系有多大?”
“直徑一光年。”
“這麼可怕,這星戒豈不是危險的很?”葉軒博問道。
“不妨,就星體本身而言,在幾億年的時間內,它是比較穩定的,不安全的因素是暗黑二世,除了神咒,我會有別的辦法約束暗黑二世的,你大可放心。”博格回答道。
“軒博,別愣着了,快走。”上官白拉起他的手,沿着石階,出了墓室。
此時天色已晚,二人站在亂葬崗之間,靜默了片刻,以哀悼死者。
夜鳥在林中哇哇哀鳴。
等他們兩人回到滄州的時候,已是子夜,城門緊閉。
二人便行氣御空,來到縣衙臨時住宿之處。
葉丹葉蘭及納蘭都未休息,在昏暗的油燈下,三人正襟危坐,滿臉肅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默默的等待。
上官白和葉軒博推門進去。
三個女人迎了上來,圍在他們身旁細細打量,葉蘭道:“發生什麼事了,那聲巨響是怎麼回事?你們可真叫人擔心死了——”
葉軒博道:“你們放心吧,我和大哥都沒事的。只是,那十名衙役都死了。”
納蘭道:“你們沒受傷吧?”
葉丹似乎也關心這個問題,連連點頭。
葉軒博從身上摸出一物,笑道:“沒有。納蘭姐,我還有一件東西要送你。”
納蘭笑道:“哦,你送我東西?莫非——龍珠落入小弟手中?”
葉軒博拍手笑道:“納蘭姐姐果然聰明,一猜便中。”
五指張開,龍珠,閃爍着奪目的光彩,出現在衆人面前。房間頓時亮了許多。
納蘭美目中充滿了驚喜之情,這便是父親提到的龍珠了,可它,與女真的復興又有什麼關係呢?
葉蘭道:“弟弟,這不正是我們送往皇宮的龍珠嗎?”
上官白道:“昏君無道,不配擁有此等靈寶。況且它被猛虎堂佔有,復活了屍魔。由此可見,龍珠能造福蒼生,也可以助紂爲虐。現在落於我們兄妹之手,斷不可再讓它爲非作歹。”
納蘭正顏道:“大哥放心,小妹自當謹記。只是——你們如何得到它的?”
上官白知道,如果不讓她們三個知道事情的經過,她們是睡不着覺的。當下便一五一十將事情的真實情況講了個詳細。
納蘭給他們二人倒上水,葉丹葉蘭端來幾盤點心。
“這麼說根本沒有瘟疫,而是猛虎堂和巫派在作惡逞兇?”納蘭道。
“不錯。只是事情絕不是這樣簡單。談嘯爲龍珠死在宮中,談虎因龍珠化身爲魔,千餘無辜百姓犧牲了性命。克隆竟然是猛虎堂左使,可猛虎堂爲何如此這般相助談家父子,以此等在江湖之上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如何能夠驅動名聞天下的惡勢力——巫派?這背後定然有着一個大陰謀。”上官白嚼着點心,慢慢說道。
“談家——,這一姓氏極少,我只聽說過陝西興平縣有談性人家。而當朝舉足輕重的大太監劉瑾正是興平人氏——”納蘭心中一動。
“不錯,太監大都更名易姓。這劉瑾很有可能與談家父子有着莫大的淵源。”上官白贊成納蘭的觀點。
一天不見,如隔三秋,五人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便去見知縣,細說了一下村裡的情況,但沒有提到墓室中的情景。
“不是瘟疫,村民全部失蹤,死了十名衙役。這叫我如何向上面彙報?”滄州知縣在大堂上走來走去,尋找對策。
“縣太爺當秉公執法,查明事情真相,將兇手緝拿歸案,以安亡靈。”葉軒博道。
“查明真相。事情哪有這樣簡單?”知縣的臉色如喪考妣。
“貴縣認爲應當怎樣做?”上官白問道。
“敝縣千餘無辜百姓罹難,本縣定然不會放過猛虎堂以及巫派之人。但據實而報,反而達不到我們想要的效果。”知縣似有主意。
“你是怕丟了頭上這頂烏紗吧?”葉軒博忍不住出言譏諷。
“本縣固然不想丟官,但我確實可以爲死難者報仇。”知縣言之鑿鑿。
“可否告知一二?”上官白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不出半年,本縣定會給滄州百姓一個滿意的答覆。”知縣似乎並不十分信任他們兩人。
“好,就以半年爲限。到時若被我二人發現你無所作爲,定會讓你好看。”上官白說着,單掌用力,內氣隱藏其中,將旁邊一張木桌劈下一角,拿在手裡,只見那切痕光滑如鏡,倘若不是親眼所見,定然以爲天下最鋒利的兵刃所爲。
“二位放心,我自然明白。”知縣訕訕道。
一名衙役走過來稟報:“魏大人,有人強行闖關,現已被押到前堂。”
“哦,有這等事?走,我們過去看看。”魏知縣向上官白討好道。
“多謝。”上官白客氣一聲,當仁不讓,拉着葉軒博跟在魏知縣身後。
尚未到達前堂,已經聽到暴雷般地叱喝:“快放開本大爺,延誤軍情,你們吃罪的起嗎?我要見魏啓風。”
“縣太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地嗎?”幾名衙役站在旁邊,對他一頓棍棒。
走進前堂,但見一名大漢身穿一件麻布衣服,一頭亂髮,滿臉鬍鬚,身子雖被幾名衙役打了幾棍,並不屈服。
“我就是魏啓風,你可是找本縣嗎?”魏啓風冷冷笑道。
“魏大人,韓某在劉公公手下聽差,今日有緊急公事要通過滄州,不料大人手下這般亂抓亂罰,大人是明白人,貽誤軍機是何罪名,不僅韓某,就連魏大人也難逃干係。放與不放,你掂量着半吧。”那名大漢綿裡藏刀。
“哦,劉公公的屬下?你可有憑信?”魏啓風問道。
“這個,事發突然,韓某走時匆忙,不曾攜帶。”大漢中氣有點不足。
“哼哼——,何等急事,竟不及攜帶印信?你道本縣是三歲小孩嗎?”魏啓風有意在上官白和葉軒博面前重新樹立縣太爺的威望,“上官世兄,葉世兄,請稍作片刻,待本縣審這奸細。”
大漢聞聽此言,似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哈哈——,他也姓葉嗎?我的仇家正是東武葉家堡。與你可有淵源?”
葉軒博昂首道:“葉某正是東武葉家堡少公子。不知與你有何仇怨?”
大漢莫名地帶了一絲興奮,連連吼道:“好——好——,我倒要看看我這仇家長個什麼樣子。你可敢走近些嗎?”
葉軒博上前幾步,冷冷道:“有何不敢。與葉家有仇者,定然作惡多端之輩。你這就看仔細了。”
上官白擔心大漢使詐,跟在葉軒博身邊,寸步不離。
卻見那大漢朝他二人使勁使了個眼色,隨即狂笑道:“好——很好——我這便食爾皮肉——”整個身體向葉軒博衝了過來。
葉軒博連忙後退,上官白身體絲毫未動,大漢瞬間衝到面前,撞在他的身上,小聲說了四個字:“葉家有難。”
上官白會意,笑道:“找葉家報仇,就憑你?”他稍一運氣,將大漢彈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