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聲如黃鸝啼鳴,清脆悅耳,令人心曠神怡,紫衣飄袂朝着李源走來。
想要李源看中的那塊原石,在場攤位修士老闆,一臉懵圈,自己攤位那塊原石,品相最差,沒有想到,竟然引來修士的爭搶。
那塊原石料子,品相最差,攤位那位中年修士,故而將原石料子,放在最底部,遮掩幾分。
黑袍青年不識貨,活該倒黴,卻何曾想到,一下子前來這麼多的修士,這紫衣女子同樣對那塊原石料子感興趣。
白眉少年氣得跺腳,擺了擺手,道:“諸位道友,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再說,這塊原石料子,已經被我們看上,你們這又是作甚?”
蒼薨臉色不悅,這些楚地修真宗門的弟子,仗着自己背後宗門,難道想要巧取豪奪?
平日間,抖擻威風也就罷了,如今,自己同李道友在此,休想得逞。
玄天門弟子,悉數看來,看到這位白眉少年,不禁詫異幾分,看上去這人不過是少年模樣,修爲卻是已經到達築基期。
少年軀體,眉毛須白,修道的歲月,遠遠超過在場玄天門的弟子。
其中一位男子修士,站了出來,抱拳道:“這位是我紫茵師姐,難得看上一塊原料石,不知這位道友,可否割愛,我們願意出價四百靈石。”
四百靈石,可比原先攤主要價,整整高出一倍,攤主中年修士,渾身一怔,都懷疑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自己報價不過兩百靈石,這夥修士看重,開口卻是四百靈石。
他現在臉色發紅,腸子都要悔青,不過,已經交易給黑袍青年,他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這一塊原石,我幾經察看,確定沒有任何奇珍,一般的煉器石,都很難切出,這夥人一定是瘋了。”攤主心道,覺得這夥人,眼力界不清,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定然吃虧。
紫茵身段婀娜,見李源不答,再次問道:“公子,可否割愛?”
李源搖了搖頭:“姑娘,這是在下看中的原石,別說四百靈石,就是一千靈石,在下也不會賣,姑娘,請便。”
“好,就依公子所言,就一千靈石。”紫茵繼續報價,開出一千靈石的高價。
中年修士攤主,聞言一個沒有站穩,險些栽倒,認爲這位紫衣女子,糊塗至極,身爲宗門弟子,如此揮霍靈石,購買一塊品相下等的原料石,顯然不太明智。
紫茵身後的兩位男子修士,聽到這個報價,同樣一驚,一人小聲道:“師姐,有點過了,這一千靈石,可以購買好幾塊原料石了。”
紫茵沒有應答,只是一直看着李源,等待李源的回覆,這塊原料石,有着勢在必得的強勢。
白眉老祖眼珠打轉,付給攤主兩百靈石,將那塊原料石,緊緊抱在手中,如獲至寶。
聽到紫茵報價一千靈石,蒼薨仔細打量一番這塊原料石,心頭疑惑:“莫非李道友看出這塊原料石內,有不菲的煉器石,此女同樣看出,故而爭搶?”
“公子,小女子對這塊原料石,喜歡得緊,一千靈石,已經是高價,即便切出中等煉器石,也不止一千靈石,可以說,我爲公子承擔一些不必要的風險,只要公子肯割愛。”紫茵繼續說道。
李源伸手取過蒼薨手中的原料石,笑道:“姑娘,在下既然看重這塊原料石,就不會賣出,看來姑娘對原料石,也有研究,故而看中這塊原料石,在下只能說,英雄所見略同,這塊原料石,在下不會賣的。”
紫茵黛眉一皺,玉手一挽耳垂青絲,一笑嫣然,道:“公子,我可是女子,不是什麼英雄。”
“此女定是同我一樣,看出這塊原料石,內部不凡,她也不確定這原料石內,能夠切出什麼煉器石,故而一直高價想要收購這塊原料石。”李源一眼看出紫茵的想法,握着原料石,寸步不讓。
攤主中年修士坐不住了,起身拿起一塊原料石,介紹道:“仙子,在下這裡還有品相好的原料石,仙子可以多多選擇,何必爲了一塊品相差的原料石呢。”
“閉嘴。”紫茵身後幾位一位同門,開口一喝,嫌這位攤主有些多嘴。
攤主修士聞言,閉口不言,靜靜看着這位客人,開價搶奪一塊品相極差的原料石。
一時間,因爲紫茵的開價,鼠都內散修圍了過來。
“這塊原料石品相實在太次,姑娘,你開價一千靈石,實在不值,不值!”一位散修看後搖頭。
“對呀!這樣的原料石,很難切出奇珍,更不用說上好的煉器石,姑娘,你開價一千靈石,即便切出煉器石,也是虧本的買賣,得不償失,姑娘,慎重。”也有散修,開口提醒,認爲紫茵報價,實在太高,着實冤大頭。
李源掃視一圈,周圍散修,一同圍來,都想看看這塊原料石,有何不凡之處。
這可不太妙,財不外露,這裡是黑市的一處都城,鼠都,魚龍混雜。
李源快速將這塊原料石,收入儲物袋中,這讓在場的修士,唏噓不已:“這位小哥,真是小氣,你區區一塊如此品相的原料石,難道還能開出上好的煉器石,真是的。”
很顯然,這些圍觀的散修,看到李源迅速收起這塊原料石,多爲不悅,認爲李源小家子氣。
一塊如此品相的原料石,真把它當成寶貝似的。
蒼家老祖見狀,緘默不言,開始相信李道友,那塊品相極差的原料石內,定有不俗的煉器石。
紫茵看到李源收起那塊原料石,秀拳緊握,內心惱火,眼下這人,遠遠比自己想象得更加難對付。
本以爲一千靈石高價,他可以割愛,只是沒有想到,遭到李源直接拒絕。
紫茵更加認定,這位黑袍公子,眼力不凡,看出這塊原料石,有着不俗之物。
“公子,一千靈石不賣,公子可以開價,只要小女子能夠承受,定會讓公子滿意。”紫茵看到原料石收起,不免着急,身後同門,同樣不解,爲何紫茵師姐,唯獨看中這塊原料石。
“這位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又不是什麼天地靈藥,保容顏不老,這有什麼稀奇的。”
“這些宗門弟子,真是奇怪,如此高價,攤主恐怕都要氣得吐血。”
“更爲關鍵的是,那位黑袍道友,一千靈石的高價,都不賣,難不成那塊原料石內,真有天地奇珍?”
“有天地奇珍?真是癡人說夢,老子切過無數原料石,可以肯定那塊原料石,只是普普通通,並無出彩之處。”
在場圍觀的散修,你一言,我一句,都在討論着那塊平平無奇的原料石。
李源置若罔聞,帶着白眉少年,意欲離去。
紫茵眼中閃爍失落之色,見李源如此果決,這塊原料石,想要高價購買,已然不可能。
“公子,且慢。”紫茵急忙開口。
“姑娘,在下不想重複,莫要強人所難。”李源停下腳步,這樣說道。
“公子,你誤會了,一千靈石高價,公子都不肯賣,看來公子對這原料石內的寶物,有着很大的把握,不知公子在哪裡歇腳?”紫茵臉色泛起紅暈,光天化日,這般詢問,顯得禮數不佳,更何況她是一位女修。
“江湖萍水相逢而已。”李源淡道,避而不答。
“道友,好生狂妄,我紫茵師姐,如此以禮相待,你卻這般無禮。”一位男子修士,身影一閃,到了李源前面,攔住去路。
白眉老祖頓時上前,擋在李源面前,怒道:“怎麼?我們不賣這原料石,爾等想要強搶不成?老夫且要看看,這玄天門的弟子,有何本事?”
“知道我等是玄天門的人,更應該將那塊原料石留下。”玄天門男子修士,傲然道,臉色浮現怒意,審視李源兩人。
“真是好大的口氣,難不成這鼠都都是你玄天門的,豈有此理。”蒼薨氣得咬牙,這些宗門弟子,實在無法無天。
李源一言不發,神識波及,紫衣女子沒有開口喝住,顯然,是暗中允許眼前此人如此。
“不知道友,想如何?”李源問來。
“留下原料石,滾。”那人聲音冷漠,看都不看李源一眼,一位築基期的白眉少年和一位看不清楚修爲的黑袍青年,自然是不放在眼中。
紫茵師姐,是他愛慕的對象,看上的原料石,兩次開出高價,這黑袍青年不識好歹,已經讓丁鵬生起怒意。
“丁鵬,不要下重手,簡單教訓一下就可。”紫茵身旁那位名叫柳鬆雲的修士,漫不經心開口。
丁鵬、柳鬆雲都是紫茵的師弟,平日在宗門,都是紫茵追求愛慕者,看到心上人心儀之物,如此遭拒,他們二人,自然內心生恨。
這黑袍青年,在他們看來,就是找死!
“哼!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白眉老祖取下腰間的藥杵,擋在李源身前,身先士卒。
“老東西,滾開,我觀你丹田,雖說築基,不過是支離破碎,你不是小爺的對手。”丁鵬冷笑連連,目中無人。
“你?”蒼家老祖氣得嘴角打顫,地宮一戰受傷,他的修爲,本就停滯不前,頓時生起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