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準備禮物

妄泆眼看左清一直沉吟不語。當下微微笑道:“這本是煉廢的器物,十個黃玉幣的確是有些貴了。況且今日我與公子一見如故,不如這樣好了,你若是真心想要此物,我就給你打個五折。”

左清聞言,不由暗自苦笑了一下,妄泆的折扣打得不可謂不狠,只是五個黃玉幣也大大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

在一旁的連穗兒此時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向手中一傾,倒出七八顆藥丸來,呈紅褐綠三色。連穗兒道:“掌櫃大叔,你看看,這幾枚藥丸可能值幾個錢。”

妄泆微微一怔,順手將每樣藥丸都拿起來看了看,偶爾還放在鼻下聞聞,不時讚歎道:“好,這是鎮魂丹。這是……哦,這應該是回元丹,不錯。這個是,嗯,這個竟然是補靈丹。呵呵,都是好藥啊!這位小姐,不知這些丹藥你一共有多少?”

連穗兒道:“我就只有這麼多。”

妄泆微一思索道:“這樣,這些丹藥加一起我給你三十枚青玉幣,這可比市價要高出兩成以上啊!”

連穗兒卻不答話,轉身對左清道:“大哥,加上這些夠了嗎?”

左清微微搖頭,低聲道:“多謝你啊!這些就算大哥先借你的,呵呵!改日我一定加倍奉還,”說完轉向妄泆道:“掌櫃,實不相瞞,除了這七十枚青玉幣之外,我身上就只還有兩枚黃玉幣。不過我現在的確是急需此物,不知我可不可以先欠着,不夠的將來再補。我會煉製符籙,這些符籙都是我煉製的。”

連穗兒也跟着道:“掌櫃叔叔,這些丹藥也都是我自己煉製的,我也會幫着我大哥還的。”

妄泆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想不到我妄泆有幸,今日竟然認識了兩位這麼年輕的煉器師和煉藥師。對了,不知二位煉器煉藥的技能都是和誰學的。”

左清一看有門,忙道:“煉器之道,在下曾經得到過仁義堂索亥長老的指點,至於我這妹妹卻是楚清遠楚老前輩的弟子。”

妄泆做恍然大悟狀,“哦,原來是他們兩位,我們法風閣這些年倒是承蒙他們的關照,我看這樣好了,這瞬移卷軸我就白送給公子了,還請公子笑納。”

左清登時一愣,忙道:“這如何使得?”

妄泆哈哈笑了幾聲,這才道:“煉器師和煉藥師都是這世上少有的人才,在下只希望將來有用得到二位的地方,二位能夠不吝出手。當然,我們法風閣會給二位一個合理的報酬的。至於這瞬移卷軸,就當是我給二位下的定金吧!”

左清這才放下心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我就多謝掌櫃了,今後若有所需,在下一定效勞。”

妄泆連連擺手,連稱“不必謝”,當下叫人將這瞬移卷軸包好,遞給左清。左清得償所願,喜不自勝,當下拉着連穗兒與妄泆告辭。

兩人出了法風閣,趕奔仁義堂。一路上,連穗兒不住地向左清詢問,買這瞬移卷軸幹什麼用。左清卻總是含糊應對。

不久,來到連穗兒所住的竹林,兩人揮手話別。

眼看連穗兒進了竹林中,騰蛇忽然開口道:“左清,你買這瞬移卷軸幹什麼,這玩意兒除了用來逃命,其餘沒什麼作用啊!。”

左清用意念對騰蛇道:“好,我也不瞞你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和我說過紅睛巨蟒的洞穴中,有能保容顏百年不變的紫羅仙花嗎?我準備去探查一下。”

“什麼?你是不是瘋了?”騰蛇有些激動起來,“你知道金睛巨蟒是什麼實力嗎?那個楚清遠什麼的都不行,你現在去,幾乎就是送死。況且紫羅仙花四百年一開,每次開放不過百日。你未必趕得上的。”

左清腦海中頓時浮出那美麗又有些憂鬱的容顏,心中只覺得若能讓她一笑,什麼都是值得的。當下道:“我不是和你商量去不去的問題,我現在只需要你幫我想想怎麼去對付金睛巨蟒。就算我趕不上紫羅花開,我整幾片枝葉回來也是好的。”

騰蛇道:“你當我是神啊!你和金睛巨蟒實力相差那麼大,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勸你還是趕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左清將嘴一撇,“切,虧你還自稱什麼魂器,像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似的,結果這麼點小事也辦不了。虧我還想方設法給你釀酒呢,誰知你卻這麼沒用?”

左清說得倒是實話,自從他上次從楚清遠那裡得了半口袋紅玉果之後,已經給騰蛇釀了兩次酒,每次都喝得騰蛇讚不絕口。當然騰蛇也不離喝酒人的通病,喝罷總是順便自吹自擂一通。讓左清覺得做了它的主人那就是三生有幸,八生有福一般。

此時聽左清這麼說,騰蛇頓時陷入了沉默。

左清走了一會,見騰蛇還不言語,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但心剛纔自己是不是話說得太重,騰蛇這會兒不高興了。當下問道:“嘿,幹嘛呢?”

騰蛇道:“別出聲,別打擾我,我正給你想辦法呢?”左清心中不由暗喜,向前沒走出十步,就聽騰蛇道:“有了,哈哈,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實力。這麼不可能的事我都能想出辦法來,我真是太了不起了。事成之後,你要請我五壇,不不,十壇……”

左清截口道:“一百壇也行,你就別廢話了,快說怎麼辦吧!”

騰蛇道:“你不是有兩個黃玉幣嗎?咱們去買兩頭藍頂仙鶴去,金睛巨蟒極愛食這種仙鶴,對這種仙鶴的氣息也極爲敏感,咱們把這兩頭藍頂仙鶴放在離洞口五十里的地方,估計金睛巨蟒能夠發現,他這一去一回,大約要一柱香多的功夫,我們就趁着這個機會進去一探,說不定可以有所得。不過你一定要快進快出,無論得沒得手,絕對不可以滯留。”

左清聽得頻頻點頭,最後才道:“藍頂仙鶴有賣的嗎?兩個黃玉幣能買得下來嗎?”

騰蛇道:“藍頂仙鶴在幾百年前是極爲普通的東西,想來不至於絕種。至於價格嘛,五雷符既然才賣五個黃玉幣,我估計兩個黃玉幣應該足夠。”

左清聞言大喜。回到住所。上次釀的酒恰好還有一罈,左清將封口打開,將之倒進一個特製的細長石槽中,然後將騰蛇杖全身泡在其中,騰蛇舒服得大呼過癮。左清索性又將剩下的一少半紅玉果全部釀好,封好,留着犒賞騰蛇。

次日一大早,左清就出去打聽藍頂仙鶴的消息,到下午果然找到一處賣家。不過這賣家把藍頂仙鶴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張口就要三個黃玉幣。左清好說歹說,纔講下來半個。

無奈之下,左清只好再去法風閣變賣符籙。妄泆聞聽情況,只是微笑不已。卻不接左清的符籙,只派了一個夥計跟左清回到賣家處。

結果一到現場,這夥計伶牙俐齒,將藍頂仙鶴一頓貶損,說得連野雞也頗爲不如。眼看那賣家一臉吐血狀,接過兩枚黃玉幣去,找回五十個青玉幣來。左清不由驚得目瞪口呆,連嘆果然是術業有專攻。

此後幾日,左清按照騰蛇要求,天天來到金睛巨蟒所在的那座山峰上,躲在洞口不遠處,暗中探查金睛巨蟒的情況。騰蛇教給左清一種藉助魔元隱匿氣息的小術法,倒是不必擔心被金睛巨蟒發現攻擊。

不過左清一連看了數日,卻只看見那黑漆漆的洞口,連金睛巨蟒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這一日,左清決定不再等了,準備直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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