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仇連月

尋仇連月 仙落卿懷 青豆

“凝冽哥哥……”撲上他的肩頭,偏着腦袋,塑着他的倒臉,忍不住的偷偷蹭一下他的臉。

他的倒臉,俊秀無儔,長長的睫毛被風吹着顫動,平添幾分柔弱,少了他以往的氣勢,紅潤的脣,勾引着心底的蠢動,忍不住的想要貼上。

少了敬畏,自然多了肆無忌憚,環着他的肩,慢慢欺上他的耳畔,“凝冽哥哥,你說如果我打不過那個墨痕,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啊?”膩在他的肩頭,不無撒嬌。

倒過臉,他伸出手攬上我的腰,一用力我跌落在他的膝頭,我的臉上,掛滿笑意,“凝冽哥哥一向口硬心軟,肯定捨不得不要我的,是不是?”撅着嘴,往他的懷抱裡鑽着。

現在的蒼凝冽,儘管刻意保持着不動如山的姿態,卻被我發現,他的溫柔總在不經意間展露,不知道究竟是被我改變了,還是被我撕下了曾經的僞裝露出了真性情?

“不要!”他冷冷的橫我一眼,從嘴巴里哼出聲,可是那瑩白的手指,卻是撫摸着我的臉,透着溫暖。

“我不相信。”在他懷裡換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享受着。

臉上被輕輕一拍,“你這個人,又懶又貪玩,順意行事,偏生有能力卻不願意好好的努力,我不給你的壓力,你又怎麼肯明日好好比試?”

“凝冽哥哥,我想報仇。”咬着下脣,我憋出幾個字,“我想找連月宗的那兩個人,也許不會讓他們怎麼樣,但是當年他們的行爲我要公之於衆。”

“好,明日我替你做主,連月宗宗主也絕不敢護短。”他眸中火焰一閃,周身一冷。

“不要不要!”我在他懷裡扭搜着,“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讓他們兩個認輸,千年道行怎麼樣,我不怕他們。”

他的脣,貼上我鴰噪的小嘴,將我的話含入腹中,小小的火苗頓時燃起高大的大焰,將我們吞噬。

含着我的脣,他肆意的吮着,輕巧的撬開我的牙關,在我的溼潤中掠奪着,劃過每一個角落,捕捉我逃跑的小舌,含着恣意吸取汁液,我被他的嚇壞,雙手無意識的勾上他的肩,在他的攻城略地中一敗塗地,只能輕微的着,癱軟在他的懷抱中,腦海中唯一的意識,就是爲什麼平時看起來這麼冷靜的人,總是吻的這麼激烈。

放開氣喘吁吁的我,他抿脣笑了,笑的有些得意,有些壞,朦朧中的我,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蒼凝冽怎麼會有這麼生動的表情?

“你自己的事你做主,只要你記得,我永遠在身後給你撐腰。”摟着我軟倒的身子,他低語,而我只剩下點頭的力氣了。

大腦混亂,不明白醉人的,究竟是這夜色朦朧還是野草清幽,或者是他比月亮更朦朧的雙眼,比花草更清幽的體香,好希望,能一輩子沉溺。

當清晨來臨,無數人期待着我和墨痕一戰,想看看究竟是傳言中蒼凝冽第二的他能奪魁,還是我這個蒼凝冽的道侶,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人勝利。

我的眼角掃過議論的人羣,熱鬧的程度怕就要開賭下注了,哪還有修真人一點點的無慾無求?

他站在我面前,還是一身厚重的大氅,不修邊幅的鬍子拉茬,蒜頭鼻子大小眼,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一點好戰的,而同樣,我也一樣不想和他打。

“道友,再次相見,緣分吶。”我微微一笑,他不爲所動。

我吸了口氣,看着他,“我與你的比試,我不想打,你若需要這第一,那我弈權。”我的話,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議論聲象煮沸的水,撲騰着。

他默默地看着我,一言不發,良久良久,我衝他友善的點點頭,輕輕的轉身,面對着連月宗的方向。

“等等。”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的聲音已經由身後傳來。

在我不解的目光中,他硬硬的丟出幾個字,“這個第一,我也不要。”

“譁!”幾乎整個比試場都沸騰,什麼樣的聲音都有,有說大逆不道的,有說目中無人的,我和他,無疑成爲了焦點。

這是七宗弟子心目中最讓自已受到肯定和讚賞的比試,也是確立地位的比試,也許在七宗的歷史上,還不曾有人如此放棄過唾手可得的榮譽,我和他,這一次真的出名了。

“我不是看不起你纔不和你比的。”我苦笑,我不比,是因爲我需要保存實力,那兩個人,已是千年的道行,我一個三百年道行的人,與他們鬥幾乎沒有什麼勝算,再與墨痕交鋒,消耗體力,是絕對的不智之舉。

“我知道!”他看也不看我,踏前兩步,與我望着同一方向,“我報仇。”

“好吧。”想起那峰頭他的失態,我忽然有些理解他,管它第幾,我紫澗又何嘗放在過眼中?難得世上有與我同樣想法的人。“各自找各自的麻煩吧。”

面對連月宗的方向,我一抱拳,“宗主大人,出澗子得罪,還請貴門下弟子解答疑問。”

“墨痕也向連月宗宗主討教當年一事?”與他如此近的距離,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忽重忽輕,似乎有什麼難以剋制的事正在他的心頭糾結着。

我無聲的看了他一眼,又是連月宗。

“啊!”連月宗的宗主,一名老道士輕聲一呼,沒有想到我和墨痕會突然對他發難,不解的同時依然保持了良好的風度,“二位小道友,有事請說,老道若能幫上忙,一定沒有絲毫保留。”

“我想請五百年前參加比試的連月宗弟子一見。”

“我想請五百年前參加比試的連月宗弟子一見。”

同樣的字,兩個聲音,出自我……還有墨痕的口中。

這一次,震驚的不止是面前的老道,周圍的人羣,還有我,和他!

面面相覷,我的眼睛瞪的老大,心頭閃過無數個念頭,‘懷陽城’的後山,他找墳,我也找墳,現在的我們,同時尋找五百年前連月宗的弟子,若說是巧合,也巧的有些過分了,他,他,他會是誰?

二牛?三狗?小瓶落落?

難道當年破廟還有故人在?可是這張臉,我找不到一點熟悉的痕跡啊,不對,他說是爲妻子報仇,難道五百年前還有哪名無辜的女子也葬身於他們手中,埋在那個山頭?

不行,我要問清楚,我一定要問清楚!

他的眼,同樣閃爍着迷盛,激動,不解,不斷的打量着我,思索着……

我張了張嘴,動了動脣,心口狂跳,幾次都沒有發出聲音,耳邊似乎還有老道士的聲音,“二位稍待,老道這就喚來。”

“二,二牛?”我小聲遲疑着,聲音輕的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纔出口就被風吹散。

二牛身材高大,而且難看,也許是他?

他一怔,突然腳下一動,抓上我的手,他的力氣好大,捏的我好疼,好疼。

可我忘記了掙扎,只覺得氣息不穩,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他的動作,分明適人,他知道我在喊什麼。

“小,小黑?”記憶中的小黑,老是黑不溜丟的,看不清臉,反正不漂亮,莫不是他?

轟,我幾乎能感覺到他再也控制不了的氣勢,如火山噴發,像四周蔓延,他的手,在,他的眼,不斷的在我臉上搜尋着。

“難道,難道你是落落?”我已猜無可猜,或者說,已不想去猜,只等他自已告訴我答案。

他的手捏上我的雙肩,幾乎捏碎我的骨頭,“你是誰?你告訴我,你是誰?”

“我……”此刻的我已經完全能肯定,他一定是當年破廟的夥伴,可他是誰?是誰?

“唰!”我身邊落下一條人影,輕輕環上我的肩,我只感覺到熱氣一股,墨痕被彈開數步,蹬蹬蹬唰退着差點摔倒,甚至忘記用護身真氣,只是一直望着我,望着我。

“竹悠子道友,此事涉及無極宗掌門弟子,能否由蒼凝冽說明?”似乎怕我人微言輕,蒼凝冽的出現又是一陣**。

“啊!”那連月宗的道士又是一驚,“雲渺仙子肯言明此事,當真最好不過,當初我連月宗兩名弟子丟失參賽令牌,未曾參加比試,不知道仙子之事是否與此有關?”

“有!”蒼凝冽如冰玉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只是一緊摟着我的手,輕輕的在我耳邊扯回我的心智,“澗兒,看看是不是他們?”

我木然的從墨痕身上扯回目光,在蒼凝冽的示意下看向連月宗的人羣,一眼之下,我全身熱血沸騰,只感覺到眼前一片通紅,從頭到腳燃燒起火焰,心頭更是強烈的撞擊着。

三十上下的樣貌,長相兇惡,一身道袍,不正是當初一劍刺進我胸口的人嗎?身邊那個看上去小一些的道士,就是他的師弟,兩個在破廟中逼問我的人。

“就是他們!”我劍一指,“五百年前,因爲‘碧鬆令’丟失遷怒於人,更害怕傳揚出去丟臉而濫殺無辜,就是他!”

我的臉上露出狠絕的表情,一步步踏前,“凝冽哥哥,你答應過我的,不插手我報仇……”

蒼凝冽無聲,我的眼中,只有面前兩個人驚慌的臉,我冷笑着,“當年你們在‘懷陽城’的後山幹了什麼?向一個手無寸鐵的小乞丐逼問‘碧鬆令’的下落,害怕乞丐偷走‘碧鬆令’的事實被人發覺,就殺人滅口,卻沒有想到,當年的乞丐女孩不但沒死,還回來找你們報仇,揭穿你身爲修真宅卻比妖邪一道更卑鄙無恥的心。”一看連月宗的宗主,我的不屑溢於言表,“宗主大人,如今我要找他們報仇,您可否應允?”

他臉上的和藹頓時誚失,面色陰沉,發須抖動,一望身邊垂首的弟子,“這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的身邊突然出現一道藏青色的人影,“我也是爲此事而來。”看着我,他目光復雜,“你居然是澗,是澗,哈哈哈哈哈哈……”形似癲狂,聲音由低至高狂笑着,直入雲霄。?? 記住Q豬文學站永久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