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鳥

閻君魔尊乃是仙級人物,一人之力就比得上一隻魔門大軍,出手之間就是一座龐大無比的地獄□□下來。雖然這一座地獄沒有太多變化,多是純粹的力量化形,但力量之強也幾乎天地傾倒一般。

有了磨盤和地獄雙重□□,原本盎然而起的戰船就被生生遏制住,再不能揚帆起航,甚至船身之外的玉虛仙光也開始暗淡起來。

只不過四大仙門合力,豈是這麼簡單,便見一面黑白二色的銅鏡出現在船身之上,正是一元宗的鎮宗之寶生死陰陽鏡。

這一幅生死陰陽鏡是超越星羅劍之上的靈寶,只在通天柱這等仙級靈寶之下,被一元三老施展出來,幾乎接近仙道水準,當初對付真神分身,他三人就是主力之一。

有了生死陰陽鏡之後,昆洞宗五脈的鎮派靈寶也放出來,此後,青葉門,凌波門也紛紛動手。竟然生生扛住了兩廂□□。

見此情況,身在大陣之中的嚴長老等人一面眼紅這麼多上好靈寶,一面不肯露怯,也再不顧惜法力,開始一口口噴吐元氣,將魔門大陣轉的飛快。

只是這般模樣也不過是僵持,若沒有外來力量加入,恐怕要分一個勝負也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去了。若是這樣情況,對於違反三仙山禁令,前來入侵昆墟世界的天魔外域是十分不利。

果然,就在這時,那閻君魔尊再次發動了。只見戰場中央,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出現在哪裡,不論多麼強大的氣流和勁力,掃在他身上卻彷彿沒有存在過,而他自身彷彿在另一個世界。

這正是仙級高手的特殊手段‘界域’。以世界之力構築的特殊空間,空間之中一切都被他所掌控,除非被絕對強大的力量所打破,否則什麼偷襲之流根本不可能成功。

這是一尊仙級高手,正是那閻君魔尊,界域中的魔光漸漸散開,纔看清楚是一個面目威武,彷彿掌管天下的王者。

根據李一鳴所知,此人掌管閻魔星,修煉的是鬼道。只是與之前的青華鬼道不同,他不僅僅度過了劫數,還衝擊成了仙人境界,轉陰爲陽,成功登上了仙人業位,實力之強不輸任何人仙,是天魔外域十數位魔尊霸主之一。

只見這閻君魔尊冷冷的看了下方戰船一眼,礙於怕被三仙山發現,他也不再直接出手,而是轉身投入魔門大陣而來。

“給我開啓大陣,本座來掌管一切。”

頓時一個聲音傳入所有人耳中,彷彿就在耳邊說起,如同炸雷一般,無人不驚無人不怕。嚴長老等人聽令,就要開啓大陣恭迎閻君魔尊進來。

但就在這時,一個詭異的情況出現了,嚴長老等人突兀的發現自己再也控制不了大陣,不但沒有對閻君魔尊開啓大陣,反而大陣發威的方向陡然一轉,竟然對準了閻君魔尊就轟了下去。

在場除了李一鳴以及他屬下,沒有一個人事先知道這等變化。閻君魔尊正當陣法之下,沒有防備之下被這大陣所化磨盤當空轟了下來,只聽一聲爆響,閻君魔尊毫無抵抗的就被壓向地面。

“該死,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一聲狂吼從磨盤下傳來,不用說,正是那閻君魔尊在狂吼。聽得這個聲音,嚴長老等人面如死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控制陣法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下一刻,他們更是眼睛都要瞪出來,因爲他們感覺到一絲爆裂的氣息從大陣中傳來。分神看去,一幕最不想看到的場景出現。便聽一聲炸響傳來,便見那巨大磨盤竟然開始了最後一招變化,竟然用大陣最後一招,星辰隕滅,是玉石俱焚的手段。一股力量爆開來,全力轟擊閻君魔尊。

“不……”

嚴長老再沒有之前高傲模樣,眼中滿是驚懼之色,要知道若是剛纔一下,算是誤傷,閻君魔尊最多輕傷一下,他受些懲罰也就罷了。

但這一招玉石俱焚,星辰隕滅,可以重傷仙級高手,閻君魔尊幾乎沒有準備和防護,那所受傷勢就不用說了。

而且這一擊是‘玉石俱焚’也就是說用了構成這一座大陣幾乎九成九的力量轟擊,一擊之後,組成大陣的魔門高手恐怕要有九成九會虛脫而死。

重傷魔尊,虛耗軍力,兩項都是大罪,便是他嚴長老身爲六劫散魔,位高權重,也禁受不起這兩大責罰的結果來。

“不,不對,不可能,這絕不會是我造成的……對了,姓段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長老終於在惶恐之後終於想起什麼,轉身就要找段長老。只是放眼看去,哪裡還有段長老,有的只是他身後氣息衰弱的其他散魔。顯然是方纔一擊將他們的元氣都抽出不少,若非功力深厚恐怕也要虛脫就死。

見此情況,嚴長老如何不知道自己上了惡當,連忙放聲大叫道:“該死的,是誰,是誰竟然敢暗算本尊,給我出來,本尊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嚴長老連叫了幾次,都沒有人應答,而他身在陣中,不但抽身不出,陣法裡面更有一股股吸力傳出來,將他殘留不多的元氣朝外面吸取。

就在他準備鼓足力量先掙脫再說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面前,正是之前站在衆人身後的小廝,也就是李一鳴。

沒等嚴長老說話,李一鳴已經開始動手,揮手之間,周遭原本魔陣竟然開始轉變,一道道劍光出現替換了原本的景色,到了最後,整個空間竟然化作劍之空間。

看着這些劍光,每一道都有實體在其中,而每一道實體劍光上包裹的力量都讓這六劫散魔的嚴長老心寒不已。甚至於他以及他屬下衆散魔,無一不落在一團劍光之中,若是一個不小心,見血封喉,那是在正常不過,在危險不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

嚴長老此時只能想到這句話,因爲他知道自己載了,栽得很徹底,他想要知道眼前讓他栽的人的身份和名字。

李一鳴聞言輕笑一聲道:“你們不辭辛勞,千里迢迢前來捉我,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