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遁宗主,大傳教士

對於這一行天遁宗長老的摸樣,李一鳴冷冷一笑,既不阻止,也不上前幫忙。倒是葉綠萼見李一鳴一個人站在原地,她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跟誰。最終,她一臉歉意的看了李一鳴一眼,轉身跟着自己師尊朝裡面走去。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自尋死路,我也救不得!”李一鳴冷冷一笑,他就地撿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就此開始煉化那楚孤名身上的真神之力來。

話說這楚孤名是李一鳴恢復全部修爲以來,並且不是使用兇劍,而是使用天星劍的第一個人。本來天星劍因爲‘生死符’不完整,不能打破真神之力對生命之力的束縛,但在李一鳴煉化一成兇劍劍氣,並且修爲大進的情況下,作爲人劍雙修的另一端,天星劍自然也受到好處,雖然並沒有突破三品限制,但威力增加不少,恐怕低級一點的四品飛劍都不一定有這等威能。

這一次的煉化乃是李一鳴全力主宰,與之前全靠三種元力的本能不同。不但速度增加,並且在分解的過程之中,李一鳴得到不少感悟。

一炷香之後,他睜開眼來,看着那監獄更深處,喃喃自語道:“難怪這真神之力這般詭異,原來這力量不但像寄生蟲,簡直就是寄生蟲,等到宿主的修爲達到金丹以上,元力能夠有啓靈的作用,它竟然自動開啓靈智。

開啓靈智之後,每一點真神之力都能自主成爲金丹一般的存在,不但可以合而爲一,也可以各自爲政,如此一來,隨隨便便一點,就能夠瞬間將修爲不足金丹的修士‘強行度化’成教徒。

這一點竟然與佛門功法有些像,只是佛門功法霸道卻光明,不能以理服人便以力服人,收復之後,除了信念變化,反倒是有益修行;而此法毒辣而陰損,看似增強的修爲力量,但最終不過是給真神之力的源頭做嫁衣罷了!

不過還好的是,真神之力再陰損,卻也不是無所不能,金丹之上的修士都將元力凝成□□一般的存在,等同自己分身,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侵蝕,只要不是自己主動,那至少也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沒有危害。”

說道這裡,李一鳴頓了一頓,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想必也差不多該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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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過三息時間,便聽得一聲聲尖叫怒吼從裡面傳來。

“宗主,你難道是瘋了不成,爲什麼對我等出手,難道忘了自己是誰了麼!”

“宗主大人,千萬不要手妖人迷惑,保持本心,抱元守一,一定能夠扛過去的!”

“宗主,不要忘了,你是我天遁宗的宗主,若是你也投靠邪教,我天遁宗可真是完了!”

隨着呼喊越來越近,仔細一聽,裡面竟然有着一聲聲咆哮,與其說是野獸怒吼,不如說是有人瘋癲發狂了。

過了不久,便見的一個個身影閃現出來,其中個正是這次進去的長老,葉綠萼則一臉驚恐的跟在花君仙子身後,在他們後面出現的竟然是一個滿頭散發,狀若瘋狂的男子。

爲首那金丹後期長老見退到了原地,見得李一鳴還在這裡,一張老臉都覺得有些發燙,長劍一指,怒吼道:“宗主,若是你再不住手,那我們放肆了!”

只是那人如何會回答他們,只是狂嘯着朝他們撲了過來。

“諸位長老,宗主中了邪教妖人手段,已然發狂,我們不能束手待斃,速速結天遁毀神陣,讓他失去力量,爲了自保,大家千萬不要留手。”

聽得這話,其他長老稍稍一怔便回過神來,雖然對付宗門之主是犯上作亂的大罪,但這等時候,他們卻不得不動手。身形一動,九名長老站定陣腳,頓時就將那‘天遁毀神陣’給佈置起來。

按說名修爲參差不齊的金丹修士佈置陣法,想要困住元嬰高手是很難的事情。但這一次天遁宗主已然發狂,只知道使用蠻力轟殺,對付這精巧功夫的陣法卻是不足,一下子被套入其中,便如何掙扎都跳不出來。

就在衆長老在□□天遁宗主的時候,作爲‘累贅’的葉綠萼便乖乖的退了下來,而她退下的方向正是李一鳴的方向。

葉綠萼見衆長老都在全心佈陣,便小心意義傳音給李一鳴道:“前輩,先前的事情,綠萼替師父和長老們向你道歉!”

李一鳴卻是聞若未聞,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陣法之中的天遁宗主,似是自言自語道:“按理說元嬰高手的抵抗力應該更強纔是,但爲什麼反倒是他受了影響。”

葉綠萼見李一鳴這般摸樣,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只得輕嘆一聲,仔細看起場上的情況來。

卻說有了陣法相助,九名長老力量大增,非但將宗主困住,更是將陣法壓得更近,力量用得更足,不出片刻,已經隱約有即將□□住的跡象。

不過就在這時,李一鳴臉上反是露出一絲凝重,擡手一揮,化一道銀輝擋在葉綠萼身前。便聽得一聲沙啞的笑聲傳出來,如同魔音貫耳,頓時將在場九名長老震得真氣不穩,瞬間陣法紊亂,被天遁宗主一陣亂打就逃了出來。

“不好,妖人追上來了!”

“看來孫長老他們終究還是失敗了!”

“完了,我天遁宗完了!”

九名長老臉色頓時一黯,似乎瞬間失去了一切希望,唯有花君仙子轉頭看向李一鳴哀求也似的說道:“這位道友,雖說仙魔有別,但我懇求你將綠萼帶走,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聽得這話,其他八位長老臉色有些難看,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們沒能搶在最後時間將宗主救走,天遁宗就等於失去了最後的希望,如此,與其多拖一個弟子下水,不如讓她離去的好。

只是李一鳴對於花君仙子的話,依舊是不理不睬,一臉冷笑的看着監獄深處,似是等待着什麼人出現。

只聽又是一聲獰笑傳來,雖然沒有先前的威力,但卻更讓人感覺到滲得慌。那乾澀的聲音叫道:“走,誰也不許走,誰也走不了,敢打擾本大教士傳教,你們都罪不可恕,若是不肯歸附,那都給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