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衆人面面相覷,如此的戰鬥,他們從未見過,雖也曾看過有的高手,在別人一出招之際便能看出對方招式,但那多是相熟之人,或者二者之間的修爲相差太多,修煉到了這種境界,兩個修爲相當之人,卻也能如此,可就不得不說是奇蹟了。
到得後來,蕭易於的飛劍與虛風道長的長劍忽然凝在空中,不過,臺上諸人卻能夠看到這二人的法寶實則是在微微的顫抖。
卓一申等與論修爲當與蕭易於和虛風等人相差不多,但是卻也瞧不出這其中到底是何蹊蹺。
他們幾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蕭易於這樣修爲的人擁有的是領域,而虛風道長則身懷天機術,蕭易於得知天機術,那是來自那海底的上古仙府,而卓一申等可沒這種機緣,或者說,即便是仙界之中,清楚天機術者也是不多。
即便是那中年人也未將這戰鬥瞧分明,只是以他們的修爲可以看出,蕭易於與虛風都在爭那一分先機,只有那玄臨道長若有所思的看着場上戰鬥,心中微微有一絲念頭閃過,可轉眼又搖了搖頭,當蕭易於天獅劍凝住之後,他目光也落在了上面,怔了怔,接着眼中一喜,猛然站了起來。
旁邊的中年人愕然轉頭:“道長?”他這幾千年來還從來未見玄臨道長如此激動過。
玄臨道長笑了笑,坐下身來,道:“沒事,沒事!”接着便一直盯着蕭易於。
中年人不解的看了玄臨幾眼。
臺下的戰鬥依舊在僵持,但勝利的天平卻漸漸的向着蕭易於傾斜。
蕭易於張開領域,掌控虛風道人細微的變化,要耗費心神。?但是虛風道長用天機術感悟蕭易於的動作。
不但要耗費心神,還要耗費大量地元氣,領域是一種境界的體現,而天機術畢竟只是一種法決。
蕭易於雖然還勝不了,可卻顯得輕鬆暇逸,但虛風的臉上卻是紅潮涌現,額頭之上漸漸的有了汗水,他的動作漸漸開始變得慢了一分。
不過憑藉天機術能料敵先機,是以總能在攻擊襲來之前,展開防禦。
再過得片刻,他不得不腳下踏起了罡步。
再過半個時辰,他的長劍不得不圍繞着身體舞動起來,蕭易於的飛劍往往只需輕輕一顫,他便不得不揮動一劍,此時高下之別已然目了。
虛風道長一直自負。?同修爲的高手,憑藉天機術可以一敵三,甚至敵五,即便是比自己修爲高上兩三線之人,也未必就不能勝利。?但此時他卻有着挫敗地感覺。
他不知道蕭易於是如何能與自己的天機術抗衡,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次敗了!而且,此時的他。
更是騎虎難下,別看蕭易於的飛劍只是微微的顫抖,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的防禦一露破綻,這安靜地飛劍必然攜石破天驚之勢向自襲來,到時自己必然處於劣勢,即便能抵擋得第一下,但接下而來的攻擊恐怕就會如同洪水一般兇猛而連綿不斷。
雖說。?此次規矩說點到爲止,但是他可不願意將這性命掛在這點到爲止之上,是以只有苦苦支撐。
即便是那臺上衆人,此時也已經看出誰勝誰負了!
不過此時的蕭易於卻沉浸在了那種秋毫必查的境界之中,蕭易於領域初成,與一個修爲相當的,擁有天機術之人較量不得不說是他地運氣,雙方的戰鬥。
直接讓他的戰鬥層次提升了一個檔次。?每多出一劍,蕭易於對領域的體悟便多了一分。?這一場戰鬥下來,蕭易於地實力絕對增長了一倍!
虛風道長越來越衰弱,抵擋起來也越來越困難,那雙眼中的七彩之色也暗淡了些許。
但沉浸在境界之中的蕭易於卻絲毫沒有察覺。
玄臨道長與中年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玄臨道長站起了身來,道:“這場比鬥,太元宗勝,各位沒意見吧?”
火無耀嘴角抽搐了兩下,向着卓一申道:“卓宗主可真是好手段!”
卓一申拱手笑道:“哪裡,哪裡,火宗主過獎了!”
火無耀面子上掛不住,冷哼一聲轉過了頭去,道:“我沒意見!”卓一申也轉頭向玄臨道長:“我也沒意見!”
玄臨點了點頭:“太元宗勝!”這幾字卻暗含仙元,在蕭易於身邊炸響,蕭易於身子微顫,從境界之中清醒,連忙將飛劍一收,道:“多有得罪!”
虛風道長吸了一口氣,收了長劍,接着才哈哈笑道:“貧道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蕭仙友不必多禮,今日老道輸得心服口服!”整理了一下顯得有些狼狽的儀容。
蕭易於暗咐:“典籍上說,修煉天機術有成者,高傲而心胸坦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面上卻是笑着道:“蕭某也是僥倖!”
二人越上了高臺,虛風向着火無耀行了一禮道:“有負囑託!”
火無耀早已將心思藏在心底,哈哈大笑,還禮道:“我知道兄已盡力而爲!”
玄臨大有深意的看了蕭易於一眼,拂塵一拂,那玉盒已經落入他手,他道:“十局之爭,太元宗四勝三敗三平,當獲勝,是以這九炎石,當歸太元宗所有!”
卓一申上去,雙手領過,沉吟了一下,道:“我與蕭仙友曾有約定,他若勝一局,便與法寶與我交換這九炎石,勝兩局,則這九炎石歸他所有,卓某此言既出,當遵循約定,蕭仙友,此九炎石,是你的了!”說着玉盒,向蕭易於飛了過來。
蕭易於將其接過,打開一看,只見一火紅的棱形晶體,內藏純淨的火元氣息,真是遍尋而不得地九炎石。
蕭易於面露微笑,尋到了九炎石,便只缺萬年冰蛇血了,將之收入玄坤戒中,這才拱手道:“多謝卓宗主了!”
欣喜的蕭易於並未注意到,在笑容滿面的火無耀眼中一道寒光閃過。
火無耀向着玄臨與中年人拱了下手,道:“九炎石之爭已經結束,派中也尚有要事要處理,晚輩也就不在此打擾前輩了,告辭!”
玄臨道人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火宗主了,童兒,送客!”
虛風道人向着蕭易於道:“仙友若有空閒,可要到北秘山一會,到時,我們可得再較量較量!”
蕭易於笑道:“一定,一定!”
當下,火無耀率衆離開。
卓一申也道謝告辭。
這時,玄臨道人卻道:“蕭仙友可否留下片刻?”
蕭易於望着玄臨道長,然後皺眉道:“道長有何事情,難道不能現在說麼?”
玄臨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接着拿出一個玉牌來,只見他手上幾個印決,玉符之上清晰的一個玄字出現,乃是蕭易於感應這上面的氣息,愕然道:“玄符!”青旋派對派外之人發出天地玄黃四符,天符則乃是對本派有極大貢獻之人,這些人無一不是一方宗師高手,持天符之人,當與本派長老同等看待,而發出天符,需由,青玄子或者全派商議之後發出。
地符之人,則有青旋派掌門發出,可視爲客卿長老,當然這些人同樣必須是一方高手,這高手咋定義呢,比如說,身爲八尊者之一的,呈天尊者手中持有的便是一塊地符,玄符則是青旋派長老發出,持玄符之人,必然曾爲青選派作過一定貢獻,也是值得青玄派信任之人,每個長老,也只可發出三張玄符,製作這四符的材料,皆是由派中祖師,勿詡所煉製,青旋派見之,當以禮相待,而黃符則是青旋派在外歷練時所發出地符錄,持黃符則,可視爲青旋派友人!
青旋派地四符,乃是爲個人而作,旁人即便是得到符錄也知道靈決,也是絕對顯現不出這上面的天地玄黃幾字,玄臨道人手中既有玄符,且能顯出玄字,蕭易於當可信任。
玄臨笑着道:“正是!”又轉頭對另一童子道:“雲兒,送卓宗主他們出島!”
卓一申不知道蕭易於與玄臨打什麼啞謎,這玄符又是啥東西,帶着疑惑被送了出去。
待到卓一申等人全部走後,那中年人也告辭離開。
蕭易於這才問道:“敢問道長,此玄符是何人所制?”
玄臨道長翻過玉牌,又是幾個靈決,玉牌之上背面赫然浮現出幾個字:青旋派何應秋。
蕭易於看清楚了,這才笑着拱手道:“原來是何長老!剛纔得罪之處,還請勿見怪!”
玄臨道人道:“怎會,玄符乃是貴重之物,蕭道友如此也是應該!”停了一下,猶豫片刻,道:“仙友剛纔那飛劍可是天獅劍。?”
蕭易於淡淡地笑道:“道長的眼力真不錯!”心裡卻是想着:這天獅劍名頭實在太大,以後還是少用的好,幸好這次碰到的青旋派的友人,若是敵人可就麻煩了!
玄臨道長心中本是有點懷疑但得到蕭易於的肯定之後,依舊是大吃一驚,道:“難道令師是……真是失禮,失禮!”
蕭易於笑了笑,說道:“道長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