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宇張大了眼睛道:“這……這是什麼火?”兩父▎退,在他們後面的地方也連續閃出了十多人,都驚恐的看着外面的紫色火焰,避人的熱浪從地下涌了過來,他們之前雖然見蕭易於的手上的火焰甚是奇怪,但卻是認不出來,說來修真界中又有多少人認識天火,見過天火?
這等下品仙器本也是仙人的三昧真火煉製而來,何況這仙器本是神木所制,雖然有着符錄加持,陣法保護,不畏凡火,可也經受不住天火炙烤,沒過片刻便見那仙器之上的一條條的線條都發出了刺眼的金色光芒,從那顫抖欲墜的本體可以看出,此時這仙器已經撐到極限,仙器本是仙人使用的法寶,以仙靈之氣爲基方能發揮威力,雖然不知道天風世家如何讓這仙器發揮到五層的威力,但是無仙元支撐畢竟不能持久,哪裡再經受得住這天火灼燒。
感受到昧心的跳動,蕭易於卻也不再耐煩等待,忽然一拳向着那仙器本擊去,一團勁氣脫手而出。那仙器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相阻,可是這團勁氣卻不比剛纔,乃是異種真元,真元被那金光削弱了小半,剩下的卻準準的落在了實處,本來已經到了極限的仙器哪裡還經受得住,上面的符錄在這一擊之下飛得精光,那仙器發出一聲哀鳴,光忙盡斂,掉落下去!可落下半尺,便被竄上來的天火給包圍住了,剎那間化爲灰燼,蕭易於見這法寶居然能夠經受那異種真元的本體未毀,想其材料必然獨特,本想將之收下,可天火實在是太快,他回過氣來時已經晚了!
那仙器一毀,被擋在外面的天火撲了上去,以急快的速度向前曼延,雖然這園林陣法密佈,連地上都有法印加持,可也抵擋不住這焚燒一切的火焰,所有的東西都化爲清煙,連土地也是一寸一寸的向下陷落,裡面的人都快速的後退,有人退避不及,被一絲火星沾身,火星一上身,便砰然漲大,在那人不及反應的時間裡將他的整個身軀都包圍起來,任憑他如何,也不能將之熄滅,連元神也跑不出來,慘叫連連,仿若人間地獄!也有人向上飛起,可飛不到幾十米,便被向上揚起的火苗燒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被這天火逼到了那方圓不到三十丈的地方,剩下的人卻已經只有八十多人,不過都算得上高手,至少都是元嬰後期以上!那幾個合體期的修真雖然有着瞬移的本領,可是憑他們卻還瞬移不出火勢之外,火焰向着裡外兩邊蔓延,此時已經包圍了方圓近四十里的範圍!當然散得越開,天火的顏色也是越淡,只是帶着一絲很微弱的紫色了,不過這也比起三昧真火還要厲害很多!
這些人組成一個陣法,強行的抵擋着天火的逼近,不過一個個的皮膚都被烤得通紅。
那淡紫色的火焰在火印之下向兩邊分開,蕭易於虛空飄了過來!
天風烈被他二弟扶着,勵聲吼道:“前輩這要趕盡殺絕!”他的一條手臂也已經消失,在剛纔他爲救他兒子天風宇,而被天火沾上,已經認識到此火厲害的他當機立段,運功將那手臂震斷!此時他纔算是真正的見識到蕭易於的厲害了,那已經不是他們這一個等級的人了!幾千年基業毀於一旦,身爲家主,當真疼心之極!不過只要保住性命,其餘的都可以再來。
蕭易於向前行得幾步,卻沒有理會天風烈,而是閉上了眼睛,他憑着契約,感受到gt;|.下面延伸下去,向着那團區域覆蓋下去,元神很快便將那裡包圍,在這地下約計三百米深處,那裡有一個密室!
蕭易於又是一大印結立在胸前,低沉的喝道:“土印——裂!”只見那下面的土地忽然向兩邊分開,一道一百多丈長的裂縫深入地下四百多米!而恰巧的是這裂縫延伸之處正是那些人被困的地方,幾個苦苦抵擋之人都掉落了下去,於是,原本算得上完美的陣法頓時破裂,再也不能阻擋那席捲上來的天火,有二十多人被天火沾身,形神俱滅,其餘的看準機會從裂縫中飛了下去,倒也暫時安全!不過很不幸的是天風宇卻被一個被天火卷身的弟子撞上,瞬息間便也被天火包圍住,天風烈慘叫道:“不,宇兒!”天火只用了幾秒鐘時間便將天風宇燒得一點不剩。天風烈滿眼通紅的轉過身,向着蕭易於撲去,叫道:“我和你拼了,你還我宇兒!”只見他真元胡亂竄蕩,青筋直冒,身體也鼓了起來,顯然是心神失守,走火入魔!合體期的修真拼命可是非同小可,特別是失去理智走火入魔的修真,雖然攻擊毫無章法
其威力卻是成倍提升,當然這卻也不放在蕭易於眼中手便是一拳,感受到下面的gt;量,這能量根本就不是修真能夠抵抗的,天風烈那飛來的身軀在這一拳之下化爲灰燼!
那些修真者見家主被殺,哪裡還忍得住,一個個都駕御法寶向着蕭易於襲來,特別是另一個合體期的修真,叫道:“你感殺我大哥~!”從身體此時發出的氣勢來看,顯然是施展解體大法之類的,燃燒本命真元,讓攻擊威力加大。
蕭易於的昧心跳動得越漸厲害,見這些人依舊不要命來阻擋自己,怒喝道:“你們找死!”領域力量向在外面爆發,方圓百丈的空間全部靜止,蕭易於的昧心一道亮光射出,卻是天獅劍,飛出的天獅劍帶着乳白色的光芒,急快在這片空間中一繞,當空間凝固消失之後,那些修真者的肉體全部化成血霧,連元嬰也閃了幾閃,化爲純淨的靈氣,蕭易於雖然不是好殺之人,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當有人觸犯到這原則之時,卻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那些沒有衝上來的修真,只剩下二十餘人,全部驚呆了,沒有人敢再衝上來!
蕭易於也不再去理會那些人,而是指揮着天獅劍向着那最下面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刺去,剛纔蕭易於施展圖印,打開裂縫,這裡卻因爲符錄的加持而保存下來,而蕭易於此時也清晰的感受到gt;:.
天獅劍刺在了那屋子之上,屋子上面發出七彩的光芒,一道道符紋閃爍,蕭易於劍決一捏,又是一股真元發出,暴喝道:“開!”白色的光芒大盛,那些符文再也抵擋不住,天獅劍穿了下去,那些符文紛紛破碎,那石屋也再也承受不住,化成石粉末飄蕩。
蕭易於透過粉末望去,只見gt;委頓在地,從那張大了的嘴巴,和顫抖的身軀可以知道,忍受着極大的痛苦,在gt;;.上一道亮光射到gt;:)那正是蕭易於的精神印記要被驅逐出來,似乎正在行功關鍵之處,在gt;獸和老頭所在的周圍有幾塊青玉牌懸浮,發出青色的光芒!
在那老頭旁邊有一中年人護法,那中年人見蕭易於打破密室,一言不發的御劍向蕭易於襲擊過去。蕭易於哪裡還會客氣,硬碰硬的一拳擊在那飛劍之上,那飛劍化爲粉末被空間裂縫吞噬!那中年人則是一口鮮血噴出,後退三步!
蕭易於一步踏前欺到那石室之中,一拳繼續向那中年人胸口擊到,另一手卻捏劍決,飛劍向那老頭脖子之上飛去。
那中年人見連飛劍也經受不住一拳,那裡敢接,連忙後退,不過他的修爲怎可與蕭易於相比,蕭易於那原本在十丈之外的身子,一步踏下已經在了他身前,他不得以,只得硬接,兩拳接實,中年人發出一聲慘叫,那隻後臂已經消失,他卻也藉着那力道逃到百丈之外!蕭易於沒有去追那無關緊要之人!因爲那老頭居然是佯作行功的,見飛劍襲來,手指連彈,硬生生的將蕭易於的飛劍前進的勢頭給阻擋了下來,原本他在蕭易於打開裂縫時,便已經意識到事態嚴重,最後見到自己的重孫死去,門人被殺,便就硬生生將拼着受了內傷,將進行的功法停止了下來,他本準備偷襲蕭易於的,那料到蕭易於只御使飛劍襲擊!此時他厲聲叫道:“我要殺了你!”臉旁因爲極度憤怒而扭曲!
蕭易於一聲冷笑,看此人修爲不過渡過一階的散仙而已!看着那人祭起一件分水刺一般的法寶,向着蕭易於衝來,那玉牌在那人的操縱之下,旋轉擴大將蕭易於也包裹在其中,正準備展開攻擊,蕭易說着就向前一步步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事,怪不得蕭某!”話完之際,蕭易於剛巧走到那人身旁,他的的身子絲毫不能動談,只是能從那眼睛中看到恐懼!此時他才發覺,似乎自己錯得太多了,本以爲蕭易於就算在厲害,自己打不過卻也逃得了!橫行多年,讓他狂妄自大了!
蕭易於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
蕭易於很容易就截開了失去主人的法寶,愛憐的摸着gt;==道:“去休息吧!”法決捏動,gt;o儲物戒都收了起來,那幾塊玉牌自然也收歸囊中。那些剩餘的天風世家之人恐懼的看着蕭易於向後退去,蕭易於嘆息了一聲,火印收回了那天火,向着何天正所在的地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