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來之後,眼睛中閃過幾絲銀色光芒,然後哈哈笑友到訪,怎不打聲招呼,也好讓嚴某進一下地主之儀!”
連一血也看出來人是一個渡過兩劫的散仙,聽得那個嚴字,連一血便猜出此人必然是坐鎮於此城之人,這北彌城雖然是一渡過四劫的散仙所有,但那人卻是並不經常在此城之中,這散仙卻是他的一個師門中的一晚輩弟子嚴曲,這城裡大多數的事物都是靠他處理。連一血知道自己的法決雖然能夠隱藏氣息,可在這不到五米的對面,要瞞過修爲高於自己之人,還是不行的。連一血站起身來,道:“在下不過是順道過來換點東西,不敢打擾仙友!”
那人走進門來,笑道:“那裡,到得這天彌城便是在下的客人!”說着那人手上光芒一閃,一把飛劍出現在手中,他將之遞給連一血,說道:“那幾樣東西,就當是在下招待各位,這仙器,仙友還請收回吧!”話聲中,他的袖子微微一撫,桌子上面便出現了四個白玉盒子,一個紫緊銅所鑄的小鼎,盒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紋,但連一血卻能一眼看出,這些花紋中一些線條蘊涵真能量的波動,乃是一個陣法,可以猜出,這必然是保持盒子裡面靈藥的陣法!鼎上也是靈光閃爍,一看也不是凡品,至少也是上等一品的法器。
連一血卻是不接那仙器,說道:“無功不受祿,這仙器仙友就收下吧!”也不看那盒子裡面的東西,直接將四個盒子收到儲物戒之中,這北彌城的信譽還是有的.又隨手將那鼎遞給蕭易於。蕭易於微笑着接過.道了聲謝謝。
那人也不在意,微笑道:“兩位仙友既然如此堅持,那嚴某就不客氣了。這裡不遠,就是在下居,兩位如若沒事的話,就去坐坐……”
連一血道:“還是不要打擾了,在下二人,確實還有事,如若仙友沒有別的事,在下就準備告辭了!”連一血並不想在這裡多作糾纏!
那人怔了怔,說道:“既然如此,那嚴某就不耽擱兩位了,呵呵,說來,在下還不知道兩位大名呢!”
連一血笑道:“這名字不過是是個代號,如若仙友以後見到在下,自然認識,何必多說……在下二人這就告辭了!”說着,也不等蕭易於和連一血便向外走去。
嚴曲道:“道友二人就準備這樣離開?”身上的能量波動可以看出他的仙元正在凝聚。無形的氣流繞着他的身軀打着轉,若有若無的氣息盤踞在蕭易於和連一血周圍。
連一血腳步頓住,轉過身來,笑道:“那又如何?”周身的氣息也收不住刺激,開始慢慢的外瀉,這也看出連一血已經作好了戰鬥的戰鬥的準備。蕭易於的領域結界已經布起,將全身的氣息完全隔絕在了裡面,這讓那原本一直盯着連一血的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眼睛中複雜的光芒幾次轉換,最後歸於平靜,收斂起了氣勢,笑道:“剛纔在下不過是開一個玩笑,兩位仙友不要在意!”
連一血冷哼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去,蕭易於的臉上一直帶着微笑,這人不過渡過兩次天劫,蕭易於並不怕戰鬥起來,以他此時的實力,與渡過四次天劫的人戰鬥,稍顯不足,三劫之人,可以鬥得旗鼓相當,甚至憑藉防不勝防的領域,能一舉戰勝,渡過兩劫之人,蕭易於相信自己能立於不敗之地。何況連一血雖然只是剛成散仙,但憑藉巫門那獨特的法門,與一般的渡過三劫的散仙,可以一戰。只渡過兩劫的散仙也當可鬥個平手。
嚴曲微笑道:“兩位走好!”
待到連一血走後,一個人走了進來,卻是一合體期的修真者,只聽得他道:“師傅……就這麼放過他們,仙使那裡……
嚴曲擡手止住那人開口,道:“爲師這幾日一直在閉觀修煉,沒有見過任何人!”說着身子就這麼憑空消失。
那合體期的修真者,愣了一下,微微思索,已經明白其中蹊蹺,向着嚴曲消失的地方,躬身道:“是,弟子明白!”
蕭易於和連一血,一出得那交易所,便不再停留的向着城外走去,蕭易於問道:“他知道我們來歷了?”
連一血點頭道:“應該是這樣!我正奇怪,一個勉強算得上下等三品的準仙器,怎麼會引起一個散仙的注意,原來是如此,看來那些人已經知道了我們到了這裡。”出得城外,兩人騰身而起,駕着遁光,瞬息
抄近路而行,除了在這天彌城,耽擱了半日之外,兩絲毫沒有停留過。
就在蕭易於離開北彌城的第三日,三道劍光從天而降,落到北彌城一大府邸之中,立時有人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原來是仙使駕到。”
那在靜修室打坐的嚴曲,陡然睜開了眼睛,喃喃道:”來了!”
兩人在這些行程之中,漸漸的遇到了阻擋之人,傳送陣的進出之地,有一些人糾結在哪裡,叫囂着讓兩人束手就擒,只是這些人並沒有什麼高手,兩人理會也難得理會,護體真罡張開,這些修真者根本連防禦也攻不開。
路上攔截兩人的越來越多,許多修真者更是一言不發,便開始動手,更有人偷襲,連一血可以說是毫不留手,直接一個法決下去,全身修爲消散無形,這對修真者而言,恐怕比殺了他還要殘酷,許多飛在空中的修真者,被打散修爲之後,活生生的摔死了!相比之下,蕭易於便仁慈了許多,一掌拍去,直接將這些人擊得噴血狂退,不過時不時的一掌之中夾雜着那異種真元,那讓陣個人就這麼化成灰燼消失在空間裂縫的吞噬之中,也是讓人恐懼的,就連連一血,也是此時才注意到蕭易於居然有這等詭異的法決。
而通過那些片面的話語,蕭易於等兩人終於知道了這事情的原由,卻是有人這北域之中發起了懸賞,假如有人能將之殺死,可以得到一套修煉法決、一套仙決,和一件仙器,也難怪這些人怎麼瘋狂,而讓蕭易於和連一血奇怪的是,這懸賞之中,居然一點也沒提蕭易於和連一血的能力,只有兩人的相貌身形,兩人只是略略思考,便明白其中關要,這是什麼懸賞,分明是依靠這些人來阻擋兩人前進的腳步,或者說從這來讓兩人的行蹤暴露出來。而那些想要懸賞之人,可以說是送來送死的炮灰,那些真正的高手,未必就會因爲這兩樣東西而心動!有有聰明之士,明白這任務絕對不會簡單,但是仙器、仙決的誘惑,只要是修真者都會爲之而動心,這南域之中,雖然修煉法決繁多,但是那些真正上乘的法決卻是掌握在極少數人手中,而且這裡面之人,大多是散修,無門無派,其中修煉的法決大多是外界那些門派中流傳出來的,這其中必然有許多缺陷,或者缺少其中的部分,一套上乘的修煉法決也足夠讓這些修真者前仆後繼了!
終於還是有高手抵擋不住那仙決的誘惑,那是一個散仙,名爲玄真子,本是一小門派的弟子,憑藉其一身上好資質,和堅韌性格,用三千年時間到了渡劫之期,可天劫難過,最終只得兵解修煉成了散仙,此時他已經是渡過三劫的散仙,不過本是出身小門派的他,幾乎沒有仙決,完全依靠自己摸索,比起普通修真尚多了千年苦修的他,性格也是高傲,不屑曲居他人膝下,但是,沒有法決和關係的他,在渡過第三劫之時已經是艱難之極,按照現在的情況,三百年後的第四劫,他絕對會在天劫之下形神俱滅,不得以,聽得這懸賞消息之後,幾經思考,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並沒有一開始就動手,而是遠遠的綴在蕭易於和連一血身後,細細的觀察蕭易於和連一血的情況,最終確定連一血乃是連一次小天劫也未度過之人,那煉製的肉體佈滿濁氣。而蕭易於雖然有一手值得考究,但大多數出手,明顯是修真者的手段,真元氣息中夾雜着仙元氣息,作勢奇怪,但是他相信,這兩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自認摸清底細的他頓時加快了速度,片刻間已經追到蕭易於等百丈之外,高聲叫道:”兩位,暫且留步!”
蕭易於和連一血,早已經注意到後面有一高手跟隨,只是不知道目的如何,見其沒有動手,他兩人也只是微皺眉頭,沒去理會,此時兩人聽得喊話,轉過身,連一血道:“前輩有何事?”多三劫,就差不多多了三千年,連一血自稱晚輩,這是情理之中。
玄真子傲然立在空中,道:“兩位何必明知顧問,天宇盟發出對二位的懸賞,本座只想請二位跟着走一趟!”
連一血和蕭易於對望了一眼,哈哈笑道:“前輩的意思,可是讓我們兩人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