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前面的那個風暴漩渦,就是離開葬神谷的空間通道,你千萬不要錯過了,一般這種空間通道,都是會移動的,而且有時間限制。”器靈小天焦急的聲音,在林風的腦海中響起。
“什麼,那就是空間通道,它不是大號的暴風之靈嗎?你不會搞錯吧,還有它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林風一臉的茫然,向器靈小天問道。
“搞錯,老大你是在懷疑我嗎?小天好傷心啊!至於有沒有危險,我就不清楚了。”器靈小天很委屈,林風竟然懷疑他的眼光。
“老大怎麼會懷疑小天你的眼光,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等我準備一下,馬上就進去看看。”林風一邊說着,一邊把一瓶萬年地心靈乳拿了出來。
林風回過頭,看了一眼黑白二人所在的方向,臉上掛着一抹邪笑,喃喃自語:“黑白老鬼,你們就在那裡慢慢的等吧!”
林風說完,緊了緊身上的揹包,一手緊握暗影之匕,一手緊握裝有萬年地心靈乳的玉瓶,一個疾跑,向着風暴漩渦縱身一躍,瞬間就沒入漩渦之中。
青色的風暴漩渦一陣顫動,又回覆了平靜,彷彿任何事情的沒有發生過。
“老黑,林風是不是逃走了,怎麼還沒有回來。”白衣傾城一臉焦急,看向身旁的老黑。
“這麼久都沒有回來,十有八、九是趁機逃走了。”老黑轉頭看了一眼白衣傾城,眼光中帶着一股蔑視。
對老黑看向自己的目光,白衣傾城恍若未見,對着老黑大聲說道:“那還不快追。”說着,白衣傾城率先追了出去。
不多時,白衣傾城兩人就來到了林風剛剛到過的地方,也看見了林風離開時的那個暴風漩渦。
黑白二人小心戒備着,跟林風一樣,小心翼翼的繞開了風暴漩渦,繼續往裡走去。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唯一的生的機會,離死神已經很近了。
……
昏黃的天空,帶着一絲血色,一輪殘陽,照在蕭瑟的大地。一條古道一直延伸向了遠方,一輛馬車從遠處疾馳而來,帶起了一蓬蓬的煙塵。
“馭”,在一聲馬的嘶鳴中,馬車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福伯,你怎麼停下來了。”一聲猶如鶯啼,悅耳的聲音在馬車中響起,這聲音讓人一聽,就感覺渾身舒暢。
“小姐,路中間躺着一個人,你先待在車上,待老夫先下去看看。”一名滿頭銀髮的老者,從座位上抓出來一把短劍,一臉警惕的跳下馬車,邊說邊向着地上的人走了過去。
老者走到那人跟前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躺在地上這人,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就好像被凌遲過一樣。
老者蹲下身子,伸出乾瘦的手指,放在那人的鼻子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感覺還有一絲絲的熱氣,心裡一陣驚奇。
“這人受傷如此嚴重,依然還有一息尚存,定然不會是普通人。要是普通人的話,恐怕光是流血,都已經流死了。”老者喃喃自語,枯瘦的臉上帶着難以置信。
地上的男子,自然是從葬神谷中逃出來的林風,此時他已經處在重傷昏迷狀態,對周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林風此時身體近乎赤、裸,一道道傷口深可見骨,出奇的沒有流血出來。福伯隨即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林風的身上。
看着地上的人身上的傷口,老者感覺非常奇怪,這人身上這麼重的傷,地上卻沒有多少血跡,四周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難道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小姐,你怎麼下來了。”被稱作福伯的老者,站起身來,對眼前的美麗女子說道。
這女子滿頭青絲,明眸皓齒,身形如扶風弱柳,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特別有神。
女子親啓朱脣,眉頭微微皺起對福伯說道:“福伯,他怎麼樣。”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傷勢如此之重,竟然沒有死,還有一口氣在,還真是夠命大的。”福伯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對那女子說道。
“福伯,你把他抱上車吧!要是任由他留在此地,沒有因傷勢而死,也會被野獸吃掉。況且,這裡荒郊野嶺的,只怕也不會再有人經過了。”女子對福伯說完,轉身向着馬車走去。
“是,小姐。”福伯微微一躬身,目送着自家小姐上車,心中嘆了口氣,這麼一個善良女子,怎麼就那麼的命苦呢?
“老爺,夫人,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沐雨小姐,不要讓她再受苦了。你們也放心,老夫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小姐平安,只是,老奴不在了以後,小姐又由誰來保護。”福伯看着沐雨的背影,搖搖頭嘆息道。
福伯蹲下身子,把地上的林風一抱抱起,向着馬車的車廂走去,嘴裡嘟囔着:“這小子看起來瘦瘦的,怎麼就這麼沉呢?”
把林風在車廂裡安置好,這纔對那沐雨說道:“小姐,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已經耽擱得太久了。”
“好吧!那我們就上路吧!”沐雨看着林風,頭也沒擡的對着福伯說道。
“是,小姐。”福伯隨即出了車廂,駕起馬車,一路絕塵而去。
車廂中,沐雨看着林風堅毅的臉龐,緊閉的雙目,怔怔的出神,你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呢?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馬車一路疾馳,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一座城池中,在一處宅院大門口停了下來。
在大門的兩旁,兩個大大的燈籠高高掛起,燈籠中的火光,照亮了四周。只見大門的上方,一塊牌扁橫在那裡,沐府兩個金色的大字,在火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輝。
福伯縱身跳下馬車,小跑着來到大門前,用手拍打着緊閉的大門,大聲喊着:“來人啊!快來人開門,小姐回來了。”
福伯話音剛落,大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了,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從裡面探出頭來。
“福伯,小姐呢,小姐是在馬車裡嗎?”丫鬟望着門口的馬車,對福伯問道。
“小姐當然是在車裡,對了玲兒,你去把小安子叫過來,車裡還有一個重傷的人。”先前把林風抱進馬車,把自己累得不輕,福伯這纔對丫鬟玲兒吩咐到。
“是,福伯。”丫鬟玲兒脆聲應到,轉身向宅院中跑去。
見玲兒轉身離開,福伯這才走到馬車旁邊,對着車廂中說道:“小姐,我們已經到家了,我先扶你下來吧!”
“不用,我自己就行。”女子話音剛落,就從裡面打開了車門,輕輕的躍出了車廂。
“小姐,那人怎麼樣了。”福伯一指躺在馬車中的林風,小聲的問到。
“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我感覺他的生命力非常旺盛,這才幾個時辰的功夫,他的氣息又強大了很多,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醒過來。”沐雨看了一眼馬車中的林風,嬌聲說道。
“能醒過來就好,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會有如此重的傷勢,這幸虧遇上了小姐你,要是遇上其他人,恐怕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女子剛剛說完,福伯隨即說道。
“小姐,小姐,我們來了。”丫鬟玲兒和小安子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聽聲音纔剛剛到大門旁邊。
“你們慢點跑,小心腳下。”女子開口說完,朝着玲兒和小安子莞爾一笑。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玲兒都想死你了。”說完,玲兒上前緊緊抱住了沐雨的手臂,好像一放手,沐雨就會不見一樣。
沐雨舉起粉藕般的手臂,摸着玲兒的秀髮,眼帶淚光的說道:“我也想你們。”
沐雨擡手擦了一下眼睛,輕輕的揉了揉,嬌聲說道:“這天氣越來越差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灰塵,都跑眼睛裡去了。玲兒,我們趕緊進去吧!”
沐雨說完,拉去身邊的玲兒,向着宅院中跑去,心中想着,回家的感覺真好。
“小安子,你把車裡的那人抱出來吧!不過你得小心一點,他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沒有醒,你把他直接抱到客房去。”福伯一指車中的林風,對身旁的小安子吩咐到。
這小子叫是叫小安子,不過這小安子一點也不小,魁梧的身形,接近兩米的身高,完完全全的一個大傢伙。
“是,福伯,安子這就去。”安子一臉憨厚的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
從車上抱起林風,安子一路小跑着往客房而去。
目送安子抱着林風走遠,福伯才駕起馬車,從側門進入了宅院之中。停好馬車,把馬拴在馬廝,給它添上草料和水,福伯才向沐雨所在的大廳中走去。
“福伯,快過來先吃一點東西,趕了一天的路也餓了,吃完早點休息。這些都是玲兒剛剛準備的,我們隨便吃點。”一看見福伯過來,沐雨就站起身來,大聲的喊道。
“好,趕了一天的車,也確實是餓了,小姐,老夫就不客氣了。”福伯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女子,走到桌邊座下,伸手接過玲兒遞過來的飯碗,大口的吃了起來。
“福伯,你說那人是什麼來頭,我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他是怎麼受傷的。還有,在馬車上,我給他蓋被子的時候,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不但密而且很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此時的沐雨和玲兒,就像兩個好奇寶寶一樣,一臉好奇的盯着福伯。
“小姐,你說的我也想不通,我們還是等他醒過來再問他自己吧!”福伯放下手中的碗筷,打了一個飽嗝後,慢悠悠的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那福伯你先回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倒是辛苦你老啦!”沐雨起身把福伯送到了門口,目送福伯離開之後,也帶着玲兒回了自己房間。
……
夜,沉靜如水,一夜的時光匆匆而過。
林風艱難的睜開雙眼,撐起手臂從牀上坐了起來,打量着房間中的一切。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林風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着自己失去知覺前的一切。
……
林風一進入風暴漩渦,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無窮無盡的風刃形成的風暴,不停的切割着林風的身體 ,在林風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口。
只是一瞬間,林風就被風刃切割得體無完膚,身上的衣服,只剩下自己背後揹包位置還在,其他的地方都變成了碎布,飄散在風中。
“小天,怎麼會這樣,這也是空間通道。”林風硬抗着風刃,急忙向器靈小天溝通道。
“老大,這肯定是空間通道,只是跟別的通道不一樣而已。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向着通道另一邊全力奔跑。”器靈小天的聲音在林風腦海中響起,非常肯定的告訴林風。
“好吧!看來老子也要拼了。”林風高叫一聲,頂着漫天飛舞的風刃,向通道出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