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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兩,四千兩啊,田文恆和鄧寡婦倆人不約而同的跳了起來,四千兩那可不是小數目。
鄧寡婦琢磨的是白撿這麼大一筆的銀子,這種好事兒哪兒找去。
田文恆也是滿眼的火花兒,有了這四千兩,哪裡還用再看這個老女人的臉色,上哪兒還不能快活的活一輩子。
自己又不笨,還年輕,娶幾個漂亮的小娘子,生幾個娃,置些產業,也成員外了,美。
在巨大的金錢利益的誘惑下,倆人瞬間就褪去了僞裝的甚好的外衣。
“絲絲,這話當真?”
“真,真的比珍珠還真,哎呀不着急說這個,爹,鄧夫人,絲絲笑眯眯的揚起了小下巴,“喝茶,喝茶,咱們家院子裡那棵老桂花樹長的,加了蜂蜜,也是那棵樹上採的,爹,你說逗不逗,那棵樹,那棵樹居然長了一大窩的馬蜂,採了十幾斤蜂蜜呢。
我現在和娘一起都抱不過來了,娘說咱家剛起房子的時候,才我這胳膊粗,是你特意從山上挖回來的,你說將來給孩子們做桂花糕吃。”
“哎呀,絲絲。”田文恆着急的直跺腳,什麼桂花不桂花的,銀子才最重要了呢,“絲絲,那個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
絲絲不搭理他,爹,銀子,女兒有,可是你真的不想跟女兒心平氣和毫無功利的聊聊天嗎?女兒和娘可是等了你好多年了呢,你就那麼在乎錢嗎?
“爹,你還記得咱家的西瓜地嗎?那真是塊好地,而且還不怕重茬,那塊地長得西瓜可真甜那。”
“哎呦,絲絲,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呢,大家好合好散嗎,要不然,咱們先把正事兒給辦了吧。再遲怕官府就不辦公了呢。”
鄧寡婦坐不住了,心說田文恆就是個廢物,你倒是趕緊的要錢那,聽這個破丫頭胡咧咧個什麼勁兒啊。
她也很害怕。這麼一個有錢的爺,要是讓絲絲給說過去,那人家一家人團聚,倒時候還有自己什麼事兒啊。
“沒事,不着急。縣尊是我乾爹,半夜去,他都給咱辦。
爹,你還記得朝陽洞嗎?我已經把那片山地給買了下來。當時覺得很便宜,才五百兩,可是還什麼好處都沒得呢,陪嘍。”
“你那個娘就是廢物,你這麼敗家她都不管你呀,有多大的家業也架不住這麼花呀。
嘿嘿,絲絲。要不然你把銀子都交給爹管着好了,到什麼時候咱都是親父女,可比那外人強多了。”
“哎”,絲絲嘆了口氣,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爹,既然你跟娘過不到一起了,我也不強求你們在一起,那樣大家都痛苦。
不過呢,好歹這麼多年沒見面了。散夥飯還是要吃的嗎,你看這是我擬的菜譜兒,可還滿意。
爺奶也在洛州呢,把他們都請來。熱鬧熱鬧。不過呀,爹,你可千萬不能露富,爺奶想讓二叔和大郎哥弄個功名都快走火入魔了,把金枝姐,金枝姐你知道吧。給賣到了秦家做小妾。”
“哎呀絲絲,我看着菜譜兒挺好的,挺好的,你看着辦就是了,這銀子,你手頭寬裕嗎?要是不寬裕先給我一半也行啊。咱可是親父女。”
絲絲嘿嘿一笑,狡猾的望了田文恆一眼,“爹說的對,既然是親父女,那這錢就由女兒幫爹保管有何不可呢,對吧?”
田文恆給噎的沒詞兒了,他沒有想到,這個才五歲的熊孩子竟然會有如此的心計,只能悄悄的扯了扯鄧寡婦的衣角。
“啊絲絲啊”,鄧寡婦拿出了一個自以爲最可愛的表情,其實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絲絲你說的是對的,你爹的錢將來不是也都會是你的嗎?只不過你爹正好想做點兒小聲音,另外你太小了,拿不住錢,不如讓你爹拿着好,萬一你又買了不該買的東西呢。”
說的好爲自己着想啊,兩個人的嘴臉她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也懶得再搭理他們了。
“好吧,說的也是。”
“不好。”這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讓人給推開了。
“咦,蚱蜢叔叔你回來啦?”
“啊——。”
田文恆尖叫一聲就要往窗戶跑,一羣兵丁衝了過來,將他擒拿。
“你個孬種。”蚱蜢哼哼的踹了田文恆一腳,“打仗是孬種,過日子更孬,你知道絲絲母子爲了你遭了多大的罪嗎?你竟然要拋棄他們?”
“鬱副將,鬱副將,當初,當初我這不是故意扔下兄弟們的,我,我,我家裡還有待產的妻子呢,還有爹孃要奉養,我也是沒辦法呀,鬱副將,求你饒了我吧,看在絲絲的面子上。”
“你他孃的還好意思提絲絲”,啪啪,蒲扇一般的巴掌又在田文恆的臉上印了兩記,“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絲絲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你給跺了,你這個窩囊廢。”
感情,感情自己爹是個逃兵啊,絲絲厭惡的翻了翻眼皮。
“蚱蜢叔叔,別打了,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爹誒,看我的面子了,讓他走吧。”
“走?”蚱蜢冷冷的一笑,“絲絲我可以不揍他,走他是走不了了,臨陣脫逃,罪名大了去了,得帶回軍營聽憑軍法處置。”
“絲絲救我呀,絲絲。”提心吊膽的躲了這麼久,晦氣,還是讓人給抓住了,“絲絲,爹是想你的呀,可是爹不敢回家,怕連累你們母子,爹,真不是把你給忘了呀。”
噗通,絲絲就給蚱蜢跪下了,“蚱蜢叔叔,你就疼絲絲一次,把爹給放了吧。”
“這個。”蚱蜢翻了翻白眼,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吧,看在絲絲的面子上,可是他臨陣脫逃,想把這事兒抹平,銀子可少不了。”
“多少,我都出一半。”
“四千兩。”
“我出兩千兩。”
鄧寡婦一聽就往外跑,“將軍,我跟這個人不認識的,剩下的我可不出,你們愛怎麼滴怎麼滴吧。”
“鄧氏,你可不能這樣忘恩負義呀,這些年,我給你賺了多少錢,沒功勞也有苦勞吧,鄧氏,你別走啊。”
呵呵,絲絲看着這無情無義的倆人,笑了,這倆人還真是絕配。
“絲絲,大事不好了。”木子豐闖進了書房。
“乾爹,你的事兒待會兒再說成嗎?我這裡有點兒麻煩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