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接下來又用剩餘的五顆庚金以及大桑樹的枝幹煉製了五支破靈箭。每支破靈箭上都刻滿複雜繁瑣的陣紋,使其鋒銳之性更增。
現如今震天弓、破靈箭的威力,怕是當年的嘯月也不敢直攖其鋒。
此外,周清沒打算急着去催熟大桑樹。
即使要跟玄瞳交易天地靈根的靈果,那也是用祖桃樹去試試。上次祖桃樹結下的桃核,又長出一株新的桃樹。
奇妙的是,新桃樹誕生之後,祖桃樹的氣息反而增強。
周清由此懷疑,祖桃樹是通過不斷誕生子桃樹,來增強自身,使其進階。
不得不說,天地靈根之間也是千奇百怪。
另外,張敬修也在自己的赤火峰上將大松樹安置好。
福山的青木峰是一株黃梨樹。
蕭若忘的玄水峰是一株靈茶樹。
因此周清將祖桃樹移栽到了銳金峰。
銳金峰是元明月所掌管,她如今是築基圓滿,只要結丹成功,身上的玄冥之氣能再次進階,對於周清突破至金丹四轉會有一定的幫助。
現如今,周清已經知曉。
似元明月這等九幽絕脈誕生的玄冥之氣,乃是天地間通靈之氣的一種,作爲宿主,修爲越厲害,這通靈之氣也就越厲害。上古時期,這類的體質,很容易被高階修士拿去當做採氣的鼎爐。
周清雖然也對元明月進行採氣,卻不會傷損到元明月的根基,反而是適當降低玄冥之氣對元明月身體的損害,使其達到一種平衡。
周清目前已經是金丹三轉頂峰,正不斷打磨根基,朝着突破至金丹四轉前進。
按照他目前的進度,起碼還要百年才能完成。
相比他現在八百八十的天壽,這點時間完全不算什麼。何況金丹四轉,他的壽命應該又會增加許多。
這也是有八荒玄火和九龍神火淬鍊的緣故,否則他還需要打磨熬煉兩三百年,才能順利水到渠成地突破至金丹四轉。
但周清還記着雷骨山地底黃泉魔氣爆發的事。
如今又過去一些年,百年後突破至金丹四轉,說不定黃泉魔氣已經爆發,故而最好是再將突破至金丹四轉的時間壓縮一些,方可在黃泉魔氣爆發時,更加從容。
好在,他幽泉分身和虎魔明王平日都在玉柱之下,雷鵬骸骨附近,一邊修煉,一邊監察黃泉魔氣的動靜。
只是幽泉分身沒有融入真魔之血,想要提升修爲自是不可能,煞氣也提升到了瓶頸。
虎魔明王沒有更高等級的靈脩法術,實力也會停在結丹初期。
此外,青陽神火想要繼續提升威力,除開周清修爲突破外,那就是吸收天地間的精火之靈。
精火之靈,也可以稱之爲異火。
乃是天地間,自然生出靈性的火焰。有太陽精火、太陰精火、地心精火等,不一而足。
當初,他在極陰地煞脈遇見的極陰地煞火周邊有祭壇,大概就是爲了將極陰地煞火催生出靈性來。
“除開明月結丹之後的玄冥之氣外,還須得準備幾樣結嬰的靈物,如此有助於助我順利突破至金丹四轉。”周清暗自想到。
他現在震天弓已經煉成,又多一件底牌。但周清不急着再去神水宮探索催熟天地靈根的辦法。
神水宮如今只有一個地方他沒去過,那地方很是神秘。
周清打算再準備一件底牌。
“劍煞雷音!”
他原本有劍氣雷音的境界,
因爲殺戮了多個結丹大妖,還有殺死嘯月,令他身上煞氣濃郁。雖然平時有千變萬化可以藏匿煞氣,但是煞氣的存在,對他也有一定影響。
這些煞氣因他自己而生,正是煉製劍煞的好材料。
劍煞比劍氣更多了煞氣,出手時,能引動人的心神,製造出敵人的破綻。用在鬥戰上,自是極妙。
何況,哪怕元嬰老怪,也很少有斬殺同階的經歷。由此一來,似周清這般的煞氣,其實在元嬰級別,都是少見的。
他修成的劍煞雷音,自也能做到對元嬰老怪都造成影響。
周清收好震天弓,開始參悟劍煞雷音。
不過煉成劍煞,倒不是一定要打坐,而是融入日常中,以道心收斂煞氣,化爲劍煞。
其實這次,修煉劍煞倒在其次。
而是修行之道,貴在張弛有度。他覺得自己心神有些繃緊,趁着煉化劍煞的時機,放鬆心情。
何況,時間距離他一百二十歲誕辰越來越近。
至於此身原生父母的靈位,周清已經搬到雲宮中,如果他閉關不在的時候,也會讓元明月、林婉兒代他拜祭。
以周清如今的修爲,以及對人族的功德,冥冥中當有福德造化他們。
只是天地輪轉,生死輪迴,少有人能覺醒前生宿慧。
何況,隨着周清修爲越來越高,其實發現,他從根本而言,更像是覺醒宿慧。而非直接奪舍。
至於他如何穿越,再世爲人,肯定和養生主大有關係。而養生主的根源卻是他本身,並非外物。
因此養生主那些顯化的內容,一直以來都是以他當下的認知爲基礎而出現。
這些秘密,他如今是無法解開的。
周清也不糾結。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
…
青陽神火在道爐中流轉不休,周清坐在銳金峰峰頂的一塊大岩石上。此巖,又稱之爲仙人巖。爲鶴仙翁在一座荒山所得,見其不凡,特意請福鬆轉送給周清,表示他對青靈子真人的尊敬。
周清獨坐仙人巖,面朝南荒,背對景陽道域衆生。天地間的金性,不斷往周清身上匯聚。
頭頂顯化出一朵罡雲,正是煞氣凝聚,在他道爐神火的轉化下,從頭頂冒出,匯入罡雲中。
青楻劍在罡雲中浮浮沉沉,伴隨金性彙集,劍煞逐漸成形。
若非周清早在青楻劍內,融合了諸多庚金,此番劍煞的形成,也不會如此順利。
他這些時間,一直在宗門內行走,偶爾也指點弟子道法神通。
心境平和。
忽然來了靈感,纔到仙人巖完成劍煞。
待得周清劍煞一成,罡雲盡皆爲劍煞所化,引動天象。
只見剎那間,天地失色,日月無光,雷霆龍吟之聲,蕩蕩不絕。
以劍煞施展神劍御雷真訣,威力又大了許多。
周清將劍煞附着青楻劍的劍身,登時有天光清水,在劍身中流淌不息,使人一望之下,心神晃動。
將青楻劍收入道爐繼續溫養,周清看向天邊。
有兩道遁光自山外飛來,落在銳金峰。
“拜見青靈子真人。”
自青陽道宗建立以來,天玄盟名存實亡。對於天玄城而言,實是鬆了口氣,又有所失落。
來者正是金光、商子建。
周清擡手,雲煙匯聚,形成兩個蒲團,“兩位道友,請坐。”
二人於是落座,說明來意。
周清聽完之後,神色一驚,
“你們說有人拐賣女修士?”
金光、商子建點頭。
女修士,在往些年相對較少,但是這些年來,景陽道域的女修士多了起來。對於各大修仙家族而言,女修士也破受追捧。
無論如何,父母都是修士,生下來的孩子,修煉資質怎麼也會好一些。
周清沉聲道:“血魔宗?殺生教?”
兩人搖了搖頭。
周清臉色一黑,他沉吟良久,嘆了口氣,向金光、商子建拱手一禮,“在下管教不嚴,實在罪過。”
金光道:“真人莫要動怒,此事我們也是不好處理,才親自登門。攪擾你清修,我們二人也是過意不去的。”
周清搖頭:“往後有類似的事,請二位不要有顧慮,直接來找我,我必有交代。”
他頓了頓,又道:“如此,也煩請金道友、商道友留下做個見證。”
金光、商子建相視一眼,道:“諾。”
兩人知曉青陽道宗的修士們,雖然不知具體來歷,但絕對是青靈子嫡系,他們與青靈子相處多年,心知此事青靈子絕對會重視。
此外,實在是此事涉及景陽道域土著和青陽道宗這些外來修士,容易爆發衝突。
絕非福鬆可以解決。他們也是先和福鬆通了氣,才如此順利進入山門,面見周清。
二人心知,唯有青靈子以無與倫比的威望,才能將此事平穩解決。
周清隨即傳音,讓五峰首座到銳金峰來。
周清等福鬆他們到來,令二人原原本本將事情說了一遍。
出現這樣的大事,福山自是痛心疾首,張敬修勃然大怒,蕭若忘面色慚愧至極,而元明月則有些不知所措,銳金一脈的俗務原本都是交給她父親打理的,可是前些年,父親元華仙去,擔子就落在她弟弟元虎身上。她對本脈的俗務不是很瞭解。
相比衆人神情各異,倒是福鬆神色如常,一來是金光二人和他通過氣,二來他本身對宗門俗務瞭解極深,向來會處事。
“清之,你覺得該怎麼辦?”
周清平淡地開口:“拐賣人口,無論凡俗,此風絕不可姑息。我的意思是揪出所有的參與者,全部處死,此外,他們身後的血親都要逐出本宗,其五服之內的親族,三代以內,都不得再踏入修行界。”
福山有些於心不忍,“師弟,這會不會株連太過。”
周清:“大師兄,我等人族,貴爲萬物之靈,豈能如貨物一般買賣。唯其自重,所以貴重。此事是辱我等之尊嚴。”
他做了相關指令之後,請金光、商子建帶了天玄城有名的人物,以及一些名氣大的散修來做見證。
並將這些弟子做的事,都通過情報司查出來,明正典刑。其中還包括了參與此事的原本景陽道域土著修士,只是這些人,周清交給了金光、商子建去處理。
……
道宗天刑司的刑場上,一個弟子道:“周真人爲何要厚待這些土著,我不服。不就是販賣幾個女修士嗎。周真人不公!”
旁邊另一個準備服刑的弟子罵道:“我等死不足惜,憑伱也敢置喙周真人……”
刑場上,有人慷慨赴死,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求饒,有人大罵……
周清不爲所動。
直到齊齊人頭落地,現場一片寂靜。
周清也不多言,叫了福鬆跟他離開。
宗門一般的俗務,都是讓蕭若忘他們自己決定,大事則是周清他們幾人決定,更大的事則是周清一言而決,然後讓福鬆去執行。
相比蕭若忘,福鬆有決斷,不會心軟。
老頭兒,實是一頭笑面虎。
“師兄,此事還需要處理一下首尾,凡域裡,這些犯事弟子的親族,也要受到嚴懲,須得辛苦你一趟了。除此之外,我打算在青陽道宗和凡域實行廢奴令。具體的章程,你照着裡面做就是了。就以我的名義。”
以往,爲了道庭穩定發展,關於廢奴令的事,周清沒急着去做,如今藉着此事,順手就將其做了。
福鬆看了周清扔過來的玉簡內容,說道:“清之,人族代代都是如此,何必搞什麼廢奴令呢。何況有些家族的奴僕,與主人家相處甚得,貿然廢奴,他們自己怕也是不願意的,憑空多生事端。而且修煉界本來等級森嚴……”
周清:“師兄說的不錯,我等不也奴役靈獸麼。只是將人視爲貨物,買賣交易,此等心思,對人族長遠大計是沒好處的。若是成爲奴僕,作爲貨物,即使修煉資質不錯,也容易挫折心氣。人貴爲萬物之靈長,當是驕傲的,獨特的。”
“其實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周清:“師兄,我等所求,何必侷限於天地呢。何況此令,只是除去他們身上的枷鎖,他們心裡的枷鎖,得用時間來解決,也或許永遠沒法解決。但我做此事,也是爲了給其他人一個選擇。真要當奴僕、收奴僕,豈是一張廢奴令可以約束的。衆生皆爲牛馬,但他們也應該知曉,生爲牛馬,絕非理所當然的。”
福鬆心裡隱隱觸動,“原來是給他們一個選擇……”
周清:“此事我也不知對錯,但他們要是覺得錯了,自己會糾正,不用我來。無非是換個名義而已。我也非是聖人,只是如今,咱們在景陽道域已經紮下根,有了許多容錯的餘地。我便放肆這一回吧。”
福鬆嘆了口氣,“師弟,你這是視衆生爲芻狗麼?”
周清笑了笑:“師兄,我這一生,做不得什麼大事。說我自私自利也好,說我冷酷無情也罷,其實都不重要。我現在有這個實力地位,做了也就做了,不怕人說。誰要是覺得我做錯了,打贏我,我就認他這個道理。若是打不過我,那就是我的道理。”
福鬆:“你既然做了決定,爲兄自然全力支持。但此事你得讓小蕭蔘與。”
周清:“爲何?”
福鬆:“你小瞧了小蕭,他性子溫和是不錯,但是你的道理想法,應該跟他說透。固然青陽道宗因你而存在,但是小蕭付出的心血何曾少了。青陽道宗爛了哪怕一片葉子,他也是最心痛的。
師弟,你要他任重道遠,就不該讓他置身事外。我也相信他能做好此事。”
周清:“師兄,你不會想偷懶吧。”
福鬆:“清之,爲兄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
周清點了點頭。
福鬆:“……”
隨即周清拍拍手,蕭若忘走出來。
周清:“蕭道友,你看我師兄也是支持你來處理此事的。那你們二人合作,將此事善後了。至於道理,我也說了。你認不認可,這件事都得照辦。”
福鬆見到蕭若忘,哪裡還不知這又是周清的套路。清之是借自己之問,順勢將其中道理說透。
…
…
“其實此事用我的名義就好了,免得事情不對,平白讓周真人擔了惡名。”蕭若忘和福鬆出來之後,回凡域的路上,蕭若忘向福鬆說出自己的想法。
福鬆搖頭:“清之豈是在乎聲名的人?凡域衆生的議論,對他何損何加?”他頓了頓,又說道:“小蕭,清之曾說過兩句詩。”
“什麼詩詞?周真人曾是解元,他每次的詩作,都大有韻味……”蕭若忘很喜歡周清的詩作,可惜周清詩作很少。
福鬆悠悠吟道:“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蕭若忘一時失神。
福鬆輕輕嘆口氣:“我等在清之生命裡,俱是雲煙。清之終究是不廢江河的。他的境界,豈是我們所能揣測企及?”
他說完之後,拿起福鬆真人見聞錄,開始奮筆疾書。
這是傳世之作。
今天福鬆特別有靈感。
後世若是有關於廢奴令的討論,他這見聞錄就是絕密資料。不過福鬆起碼要等到他坐化之前,才解封!
若是不得萬古之壽,福鬆覺得自己跟着清之,也能混個萬古之名!
有這麼多資料留下來,誰還能質疑他福鬆作爲周真人“護道人”的身份?
蕭若忘看着福鬆奮筆疾書,頗是無語,說道:“福鬆前輩,其實可以用玉簡刻印的。”
福鬆:“這是真跡,要不怎麼說,你這個人不浪漫呢?難怪我明月師侄女對你沒感覺。我跟你說,我明月師侄女一顆心都在我師弟身上,你還是不要妄想了。”
蕭若忘結結巴巴道:“福鬆前輩,你可不能開玩笑。我對郡主,並無男女之情。你知道的,郡主自幼體弱多病,我師徒二人救了她多次,因此在下心裡,看待郡主,就像是自己的妹妹,只願她一生平安喜樂。”
福鬆微微一笑:“開個玩笑而已。你瞧,你現在就不那麼煩心了吧。”
蕭若忘:“……”
似乎,福鬆前輩所言,也有那麼點歪道理。
他振奮起精神,決心處理好周清安排的事。以他的細心謹慎,自是很快想出許多執行的辦法。
廢奴令,確實對所有奴僕不是好事,因爲有的奴僕,在豪族裡,過得的生活極爲奢侈,幾乎能當半個家。
可是這些豪奴,往往最喜歡欺負普通奴僕,聽到廢奴令一出來,就威逼恐嚇普通奴僕……
蕭若忘不想一刀切,每每要走訪實際調查,才決定處理結果。虧得他是真體修士,即使日夜操勞,也不覺得累,只是覺得如此做了,心裡才安定。
…
…
周清施展天雷翅,一兩日間就來到玄瞳的島上。
他拉開震天弓,氣血真罡凝聚成箭,朝着島嶼射去。
嗡!
只見島上狂風大作,許多古木摧折,山石落地,而玄瞳的洞府內,許多精美的奢侈法器,砰然炸裂。
一道氣箭,穩穩落在洞府所在的山頭,居然將山頭憑空削去一截。
玄瞳、毒蟒灰頭土臉出來。
雖然洞府有禁制,沒有受到嚴重影響,但是這下是丟了好大的面子。
“青……青靈子。”見得來人,毒蟒腿一軟。
玄瞳亦是一驚,“你就是青靈子?”
周清氣息展開,元嬰初期頂峰的神識放出來。
他有天雷翅,也不怕遇見玄蛇族的太上長老,打不過跑了便是。
周清:“道友便是玄瞳妖王?”
玄瞳:“正是在下,在尊駕面前,妖王二字實不敢當。尊駕爲何事興怒來此?”
它先是傳訊太上長老玄泰,然後姿態放得極低。
青靈子這興師問罪,搞得玄瞳也是一頭霧水。
周清於是說了有女修士被拐賣到玄瞳島上的事。
玄瞳對此,大爲惱火,就爲了區區幾個煉氣期的女修,至於嗎?
毒蟒:“青靈子真人,這都是誤會。我們是花大價錢買來的。而且沒苛待她們,她們修爲還漲了。”
毒蟒連忙叫出幾個女修。
只見這些女修鶯鶯燕燕出來,有些慌亂,可是個個神完氣足,眼神瑩潤,明顯日子過得極好。
周清用迷神大法問了幾句,也有些無語。
這些女修在玄瞳這裡,主要是負責歌舞助興,都沒被大妖侵犯。這也是因爲她們肉身脆弱,玄瞳幾個,根本起不了興致。
而且這些女修,歌舞曼妙。
玄瞳等人何曾見過人族的精美妙舞,自是沉醉不已,對她們待遇也頗爲豐厚。
其實一開始,這些女修自是打死抵抗,但後面發現根本不是這回事。
相比玄瞳島上的環境,這些女修以前在景陽道域的日子,過得算是極爲清苦了,還不時受到惡意。
因此周清問她們要不要回景陽道域,她們都不願意,除非周清肯收她們當妾侍。
周清一陣無語,這些女修怎麼不想屁吃。
他倒不後悔對那些拐賣女修的弟子的處罰,此例一開,青陽道宗改名魔宗好了,因此風氣確實得從源頭剎住。
不過這妖族的口味也確實難說。
這些女修半吊子的歌舞,也叫天籟?
要是這也算天籟,林婉兒和元明月的琴簫合奏算什麼?
怕不是對二妖而言,如同大道都顫動了。
妖族沒見識,居然花了極大的代價買了這批女修,難怪青陽道宗的那幾個弟子鋌而走險。
實在是兩妖開價太高了。
周清:“兩位道友,我人族是不允許買賣人口的。你們若是想欣賞歌舞,此事倒是不見得不能商議。”
他想着乾脆搞個百花閣,舉辦修煉界的演出會,讓這些大妖見識一下什麼叫天籟之音。
到時候,還能收天價入場費什麼的。
此外,妖族墮落的速度,簡直令他瞠目結舌。其實想想也不奇怪,這些大妖壽元比人族長許多,修行動力其實沒有特別充足。
而且妖族中,各族的數目其實不多,玄蛇族所有族妖加起來,也沒能破五百。想要發展娛樂,自是不能的。日子確實很枯燥。
他話音剛落,二妖有些意動。
此時,天際有驚雷滾滾之聲傳來,
“大膽人族修士,敢進犯我玄天海!”
玄瞳一急:“伯父,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