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時,慕晚遲也感覺到了,身邊來自於紀以臻的寒氣。
‘砰’地一聲碎響。
紀以臻手裡的高腳杯,就被他徒手給捏碎了!
連慕晚遲都被嚇了一跳,在高腳杯被他捏碎時,鮮血也順着他的手指流了下來。
“你受傷了!”
紀以臻避開了慕晚遲的手,只是勉強地勾了下脣,“我沒事,大嫂。”
說完這句,他就朝着那幾個剛纔在竊竊私語的人走了過去。
試問,一個渾身散發着戾氣,還帶着一手血的人,朝着你走過來,有哪個不會被嚇到?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紀以臻呢!
“當着我的面,談論我紀家的家事,你們很興奮?”
那幾個人嚇得頓時腿都軟了,“紀……紀少,我們只是無心的交談……”
紀以臻冷冷地一勾脣,“無心交談?”
只見得紀以臻長腿這麼一橫,直中其中一人的膝蓋。
‘咔嚓’一聲,那人慘叫了一聲,就直接癱跪在了地上。
紀以臻冷哧了聲:“哎呀,真是抱歉,我也是無心之舉,骨頭沒斷吧?”
涼嗖嗖的嗓音,陰測測的眼神,可是將那幾個人嚇得都快尿了,哪兒還敢說半個字!
“來人,將這幾位,也請過去,喝喝茶,好好地想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如果再讓我聽到類似的流言蜚語,我可就不能保證,我還能像今天這麼好說話了。”
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爲這幾個作死的人求情。
在那幾個人被帶下去的時候,紀以臻擡眸,和就在他幾米之外的目光相撞。
譏諷地冷笑了聲,轉身就朝外面走了。
江舒意站在原地,下意識地捏緊了手裡的包包,跟了過去。
陽臺,紀以臻點了一支菸,才吸了一口,後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以臻,謝謝你剛纔……”
“別自作多情,我是爲了哥哥的名聲,至於你,江舒意,像你這種趨炎附勢的女人,就算是被唾沫星子淹死,我也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這世上,最傷人的話,也不過如此。
江舒意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以臻,我知道你恨我……”
“恨你?”
紀以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轉身,忽然就逼近,因爲他的突然靠近,江舒意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
頭頂,是男人陰森森的嗓音:“江舒意,你有這個資格,值得我恨嗎?”
江舒意閉了閉眼,擡頭,笑着說道:“是,我是沒有這個資格,今天我過來,只是替爸爸來通知你一聲,後天是爸爸的生日,他很想見你。”
聞言,紀以臻冷笑不止,“想我?有你這個貼心的兒媳婦在,他還能記得我這個小兒子?你們之間的天倫之樂,我可無福消受!”
在紀以臻打算走之時,手就忽然被江舒意抓了住。
一塊手帕,隨之覆在了他流血的右手心上。
“手上的傷口不淺,不及時處理,會發炎的……”
不等江舒意說完,紀以臻已經用力地甩開了她的手。
“江舒意,別在我面前假惺惺,噁心!”
說完這句話,男人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江舒意看着地上染了血跡的手帕,無聲地苦笑,彎腰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