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紀澤遠是被一道雷給驚醒的。
在醒過來的時候,紀澤遠忽然看到,房內有個黑影在走動。
“誰,誰在那裡?”
砰地一下。
房內的燈亮了,當看到紀以臻出現在房內的時候,紀澤遠吃了一驚。
“臻兒,你怎麼過來了?怎麼不讓管家通報一聲?”
紀以臻似是笑了聲:“爸,今天我過來,就是想和你單獨聊聊。”
說着,紀以臻走了過來,“三年前,江伯父和江伯母出了車禍,而這場車禍並非是意外,而是你讓人故意設計,對吧?”
顯然,紀澤遠沒想到紀以臻張口提的竟然是這件事。
臉色一變,但紀澤遠還是故作鎮靜道:“誰和你亂說話的,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先別急着否認呀,在江伯父和江伯母出了車禍之後,是你逼迫舒意和我分手,將她趕出帝都,對吧?”
“也是你,在兩年前,得知舒意回國之後,找上門,強迫她嫁給了早已是植物人的哥哥,同樣也是你,在舒意嫁入紀家之後,每天折磨她,是嗎?”
紀澤遠的臉色很難看,“我沒有做過這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臻兒,究竟是誰在你的面前亂嚼舌根,詆譭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聞言,紀以臻卻是笑了,“今天糖糖被綁架,綁匪只提出要贖金,你卻在私下報了警,你是一心想要至糖糖於死地,想要藉此害死舒意!”
“那個孩子不過是個野種……”
“她不是野種!她是我的女兒,我的親生女兒!紀澤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人,不配成爲糖糖的爺爺,更不配爲人父!”
紀澤遠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紀以臻,你罵誰喪心病狂,我可是你的親生父親,這是你和父親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父親?抱歉,我可沒有禽獸不如的父親,紀澤遠,你辱沒了紀家的名聲,像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配稱作是人,更不配成爲紀家的人,你真是讓我覺得無比噁心!”
雖然紀以臻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年來,紀澤遠在私底下做過了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
而他更加無法原諒的是,自己竟然會成爲這樣沒有人性之人的兒子。
“你……你放肆!紀以臻,這些年來,我爲了這個家,操碎了心,我煞費苦心,都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江舒意那個女人,就是個吸血鬼!她和她的賭徒父親,都是一個樣兒的,當初,她的賭徒父親知道你的身份之後,竟然找上門來,威脅我,讓我給他一筆鉅款,否則就讓江舒意離開你,呵,簡直是狂妄自大,無比可笑!”
紀以臻一步上前,揪住了他的領子,將他一下帶了起來,“紀澤遠,不要爲你的喪心病狂找藉口,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這些年來,你犯下的這一樁樁一件件,該是到了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聞言,紀澤遠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紀以臻你瘋了,我是你的父親,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要對我下手?你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從你犯下罪開始,你就已經不是我的父親了,你就是一個人渣,一個不配活在世上的人渣!”
紀澤遠看到紀以臻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的時候,終於慌了手腳,“來人,快來人啊!”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紀澤遠以爲是有人來救他了。
但在開門,看到一羣陌生的保鏢進來的時候,紀澤遠絕望了。
“不用再浪費口舌了,整個紀家都已經被我控制了,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在說話的同時,保鏢朝着紀澤遠走了過去。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要過來,你們要幹什麼……”
紀以臻就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保鏢走上去,將紀澤遠摁在牀上。
而後,拿出了針筒,紮在了紀澤遠的身上。
沒一會兒,原本在劇烈掙扎的紀澤遠,慢慢地就安靜了下來。
“放心,你對舒意做了那麼多事,我怎麼會讓你死得這麼容易呢,而且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父親,我也不會要了你的命。”
說着,紀以臻就擡了下手,冷道:“紀家掌門人紀澤遠從樓上摔下來,摔壞了腦子,神經不正常,送到精神病院去,好好地療養吧。”
尚且還有一絲意識在的紀澤遠,就這麼毫無反抗餘力,被保鏢給扛了下去。
一旦進入精神病院之後,即便他沒有病,也會被逼出病來。
而且更爲可怕的是,他這輩子,怕是都再也沒有機會,走出精神病院了!
從臥室出來之後,助理上前來:“總裁,紀家上下的人,都已經被控制住了。”
“全部辭退,帝都上下,不準有任何人任用他們!”
這些人,都在這兩年裡,仗着紀澤遠,欺負過江舒意,只要欺負過江舒意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處理完了紀家之後,紀以臻又去了警局。
江父還被關在那裡,看到紀以臻來了,以爲紀以臻是來贖他的。
“紀總,紀二少爺,我知道錯了,都是紀先生逼迫我這麼做的,看在我是舒意父親的份兒上,您發發慈悲,把我撈出來吧?”
紀以臻不急不緩地將一份協議推到他的面前,“這是斷絕父女關係的協議書,簽了吧,從今往後,你和舒意,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我籤,但……但如果我簽了,你能保釋我出來嗎?”
聞言,紀以臻笑了聲,“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嗎?”
“不敢不敢,只是紀少,這裡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求求您大發慈悲,放我出來吧?”
紀以臻慢慢地站了起來,“很抱歉,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因爲,不管你願不願意,從今天開始,你和舒意都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你的下半生,將會在大牢裡度過。”
說着,紀以臻就走出了探監室。
江父像是瘋了一樣想往外衝,“不,不可以,我不要呆在這裡……”
大牢裡,充斥着江父絕望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