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潔面色一變,“閣下你是懷疑這件事和我有關?”
“有沒有關係,你心裡最清楚。你最好祈禱,這件事與你無關,如果被查了出來,我也絕對不會姑息。”
聞言,林丹潔在心中冷笑不止。
他當然是不會姑息,因爲在他的眼裡,她這個妻子,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而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了,她在背後做的那些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可她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早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所以,一切阻擋在她面前的障礙,她都不會允許存在!
從病房出來之後,林丹潔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到了沒人的地方之後,才接聽:“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夫人,頭髮已經到手了。”
林丹潔勾了下脣,道:“抓緊時間檢查,我要儘快知道結果。”
——
席宅。
蘇言蹊從外面採景回來的時候,天空下了些毛毛雨。
因爲雨很小,而且出門也沒帶雨傘,所以回來的時候,頭上有不少雨水。
席東晁一瞧,立馬就急了,趕忙拿了條浴巾過來,讓蘇言蹊坐下來。
一面給他擦頭髮,一面說道:“下雨就不要亂走,打個電話過來,我讓人過來接你就好了,淋雨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沒事,就一點小雨,剛好我已經準備回來了,哪兒有這麼脆弱。”
席東晁不高興,碎碎念念了好一會兒,直到蘇言蹊主動求饒:“好好好,席大少爺,我知道錯了,以後出門一定都帶着雨傘,可以嗎?”
在席東晁給他擦頭髮的時候,蘇言蹊就在擦單反,擦得一乾二淨。
席東晁忍不住道:“言蹊,單反壞了可以再買一個。”
“買一個也不一樣了呀。”
聞言,席東晁像是吃了蜂蜜一樣地甜,樂呵呵地繼續賣力給他擦頭髮。
把頭髮弄乾之後,席東晁在他面前坐了下來,“言蹊,你把眼睛閉上。”
雖然不知道席東晁又要幹什麼,但蘇言蹊還是把眼睛閉了上去。
“噹噹噹,可以睜眼了。”
一睜開眼睛,蘇言蹊就看到了兩串鑰匙,在他的眼前晃。
“這是?”
席東晁握住他的手,把其中一串鑰匙,放到了他的手心,“這是咱們家的鑰匙。”
“咱們……家?”
見蘇言蹊有些懵逼,席東晁就樂呵呵地解釋道:“我在江山苑景買了一棟別墅,那個地方是最近開發的,依山傍水,環境很不錯,別墅也夠大,咱們倆搬過去住,綽綽有餘。”
蘇言蹊捏着手裡的鑰匙,笑着道:“不是我們兩個人,是三個。”
席東晁一臉懵逼:“啊?”
“你忘了毛球了?”
席東晁一拍腦袋,“對對對,還有毛球,差點把那小崽子給忘了。言蹊,你願意和我搬過去住嗎?”
“嗯,我會一直陪着你,不過,席爺爺他……”
提到席老爺子,席東晁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幾分,“爺爺有我爸搞定,放心,怎麼說我也是他孫子,他也就嘴上說說,不會真的生我的氣的。”
“言蹊,這是我買的設計圖紙,別墅都是全新的,隨便我們設計,要是折騰壞了,咱們再買一棟。”
蘇言蹊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你當買別墅是買菜嗎,有錢也不是這麼燒的。”
“是是是,言蹊教訓得對,賺錢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說着,席東晁又湊過去,像是獻寶似的,把兩張機票遞到了蘇言蹊的面前。
“言蹊,我和大哥請了一個月的假,咱們去D國度假吧?我看過攻略了,D國是個非常適合攝影的地方,保準你到時候都捨不得回來!”
蘇言蹊沒想到,席東晁在私下,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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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微微一動,接過了機票,“去哪裡都沒事。”
只要有席東晁的地方,哪裡都是一樣的。
雖然是提前訂好了機票,但席東晁還不急着過去。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把房子給裝修好,而後再去挑選新的傢俱。
新的生活,就要一切都準備新的東西。
一大早的,席東晁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拉着蘇言蹊去傢俱城逛。
所有傢俱的風格,都照着蘇言蹊喜歡的格調來。
到了挑牀的時候,席東晁選中了一張牀,興奮地在上面打了好幾個滾。
蘇言蹊趕忙拉住他,“你別滾來滾去的,小心把傷口滾裂了。”
“沒事沒事,這張牀可舒服了,而且還大,絕對夠我們兩個人睡的!”
因爲太興奮,席東晁的聲音比較大,讓跟着他們的服務員都聽到了。
服務員詫異地看着他們,蘇言蹊耳垂一紅,拉住他,“瞎說什麼,你就住我對面,哪兒是睡一張牀了!”
沒錯,別墅裡有很多房間,而蘇言蹊和席東晁的房間,是兩對面。
席東晁笑呵呵地道:“差不多差不多啦~”
哪裡是差不多,明明是差很多啊,這話說得,特別容易讓人誤會!
其實蘇言蹊覺得自己根本用不着那麼大的牀,但奈何席東晁堅持要買,他也就同意了。
在選好傢俱之後,就要開始裝修新房。
別墅都是全新的,他們主要自己設計的,是別墅的整體格調。
蘇言蹊挑了一種淡青色的顏料,用來刷牆,淡青色比較接近於草的顏色,有種大自然的感覺。
原本,蘇言蹊是提議找專業的人來粉刷的,但席東晁堅持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而且還準備了一整套齊全的工具,浩浩蕩蕩地就準備刷牆了。
席東晁在頭上戴了一頂用報紙做的帽子,而後又把另外一頂放在了蘇言蹊的頭上。
高高地站在一個梯子上,席東晁拿着刷子,一面刷着牆,一面哼着小曲:“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
聽得蘇言蹊是又無奈又好笑,“席大少爺,你幾歲了,還唱兒歌?”
“言蹊,你是不是被我的美妙歌喉給征服了?”
呵呵噠,就算是唱兒歌,他都跑調地不成樣子,算哪門子的征服呀?
而在席東晁刷牆的時候,毛球非常地興奮,在新家裡竄過來又跳過去。
結果因爲激動過了頭,一下子就栽到了白粉裡,只露出白白的PP,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