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遲笑了,在同時也摟上了顧琛的腰。
正想要說話,忽而一道嗓音飄了過來:“F國的大教堂,一向是來自各國的新人會考慮的結婚聖地,如果你們想要補上婚禮,我倒是不介意,做個見證人。”
聞聲瞧去,就見司欽笑着,朝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司欽,慕晚遲無疑是驚訝的:“閣下?”
“看到我這麼驚訝?”
顧琛單手摟着慕晚遲,倒是笑了聲:“我怎麼不記得,閣下有來F國出訪的行程?”
雖然這段時間,顧琛因傷在家中休養,但手頭上的公務,卻並未因此減少,對於司欽的行程安排,他多少也有了解。
走近了,司欽笑了笑道:“顧琛,你這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想法可是太不近人情了,難道我就不可以學着你,偷得浮生半日閒了?”
“難得見閣下也會偷懶,F國可是情侶的旅遊聖地,閣下偷了這半日閒,可是和夫人一塊兒過來的?”
提到林丹潔,司欽脣邊的笑意有幾分淡:“雯雯最近要考試,她在家盯着雯雯學習,倒是沒空陪我過來。”
“閣下來得正好,剛纔我和顧琛逛街的時候,看中了一塊手錶,覺得很適合閣下,就是不知道閣下喜不喜歡這種款式。”
在說話間,就有個保鏢,把一個精緻的禮盒拿了過來。
慕晚遲接下,而後遞到了司欽的面前。
司欽顯然是沒想到慕晚遲會在和顧琛約會的時候,還能想着給他買禮物。
眸中的笑意隨之都深了好幾分,“小晚真是有心了。”
接過,將蓋子打開,這是一塊經典款的男士手錶,不過戴在司欽的手上,倒是要顯得比較年輕了。
但司欽卻是笑着道:“很漂亮,我非常喜歡。”
三個人在大教堂說了一會兒話,回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在回去的路上,因爲今天在外頭差不多逛了快一天,慕晚遲在中途的時候,睏意上來,在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顧琛將她穩穩地抱在懷中,同時取過身旁的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司欽看着慕晚遲美好的睡顏,輕聲道:“我聽周管家說,小丫頭前天頭疼,你讓軍區的軍醫來診治,也沒診斷出結果,在F國可查出原因,有診治的方案了沒?”
顧琛動作輕柔地將慕晚遲額前的碎髮別至耳後,才淡聲道:“所有的指標都顯示,晚晚的身體狀況正常,至今沒有得出她頭疼的病根,不過來F國後,至少在這兩天內,晚晚都沒有再頭疼過。”
聞言,司欽不由皺了下眉:“難道,這頭疼還和環境有關?”
“閣下的說法,倒是和詹姆士醫生一致,但我不信,在沒有任何外因的情況下,晚晚的頭疼,是由環境引起的,一定有什麼東西,被我忽略了。”
司欽嘆了口氣:“不管是什麼原因,小丫頭現在的月份也大了,在各方面你都得多注意着些,畢竟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顧家,盯着小丫頭的肚子。”
顧琛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忽然擡頭看向他,“閣下這次過來,只是來看望晚晚?”
“我不太放心小丫頭,看一眼,確定她眼下無礙,也能擔心些。”
顧琛淡笑了聲:“難得閣下有心。”
有心?
其實司欽知道,自己是個非常冷情的人,但不知爲何,在看到慕晚遲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小丫頭特別合他的眼緣。
總是想要親近小丫頭,這次聽說小丫頭生病了,還特意從帝都趕過來,這麼用心,倒的確是不符合司欽一向的行事作風。
“大選將近,閣下出門還是要多注意,像今天這樣忽然改變行程,多少有些危險,以後若是來看晚晚,就提前支會我一聲。”
在抱着慕晚遲下車的時候,顧琛對身邊的陳文辛囑咐了一句:“護送閣下回去。”
慕晚遲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的時候,顧琛恰好將她放在了牀上。
一個側身,就抱住了顧琛的一隻手臂,同時揉了揉眼睛,看了周圍一圈:“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閣下呢?”
“剛回酒店,你在路上就困得睡着了,閣下還有要事,所以已經啓程回帝都了。”
慕晚遲像一隻小貓,拿臉蛋在顧琛的手臂上蹭了蹭,“剛纔睡了一路,現在有點兒睡不着了。”
聞言,男人失笑:“想讓我講故事?”
“今天不講故事,唱歌給我聽好不好?寶寶也沒有聽過爸爸唱歌呢,對吧寶寶?”
男人輕笑着,大手覆在了慕晚遲的手背上,一塊兒放在她已經明顯顯懷的肚子。
“我只會最簡單的,唱得不是很好。”
“沒事沒事,我和寶寶都不會嫌棄你的。”
顧琛唱了一首最簡單的英文歌,別說,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的,縈繞在耳邊,竟然格外地好聽。
聽着聽着,慕晚遲的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了。
不過她卻揉了揉眼睛,又不肯真的睡下。
顧琛不由輕笑了聲:“困了就閉上眼睛。”
“顧先生唱得太好聽,我有些捨不得閉上眼睛睡覺了。”
顧琛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喜歡聽,以後我多學幾首,天天唱歌你聽,不早了,睡吧。”
——
南大。
加班到九點多,傅謹青去地下室提車。
結果纔打開車門,身後就有一道黑影撲了過來。
下瞬,傅謹青就覺得眼前一黑,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傅謹青是被一盆冷水給灌醒的,睜開眼睛,就被一道強烈的光芒刺得不由眯起了眼睛。
“醒了就給你老老實實地招供,孫石是不是你找來的?”
一提到孫石這個名字,傅謹青的心裡頓時就拉起了警戒。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再者,你們是誰,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我,我要告你們侵害我的人生安全!”
不愧是有點兒文化的教授,這種時候還能想到要去告別人。
審問的男人直接拉起檯燈,對準傅謹青的眼睛,“給我老實點兒,進了這個門,你就算是傾盡家財,放眼整個帝都,也沒人敢接你的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