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腿將客房的門踹開,將慕晚遲放在了牀上,想起身來,卻在下瞬,有塊狗皮膏藥,纏上了他的手臂。
“爲什麼……”
她說得很輕,口齒也不大清晰。
顧琛動作一滯,“你說什麼?”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這下,顧琛是聽清楚了。
側過身,大手摟住了慕晚遲纖細的腰肢,只稍這麼一帶,軟香就已在他的懷裡。
緊隨着,以另一隻手,扣住了慕晚遲的下頷。
男人的氣息,帶着專屬於他的涼薄:“慕晚遲,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不要,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
她抱着他手臂的力道很緊,生怕他會拋下她。
在正常情況下,這隻小野貓,可沒這麼粘人,也沒有這麼地,缺乏安全感。
精緻的小臉,只化了個淡妝,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兩靨還是紅撲撲的。
就像是……一隻任人採擷的蘋果。
男人的眸光微微暗了幾分。
恰在此時,有敲門聲響起:“首長,酒精藥膏拿來了。”
“進來。”
管家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瞧見,顧琛坐在牀上,而在他的懷裡,正窩着一個女人!
認識顧琛的人都知道,他有很嚴重的潔癖,而且至今爲止,沒有一個女人,能靠近他一米之內。
但顯然,今天的這個女人,是個例外。
不但是被顧琛親自抱了回來,而且此刻,她還在顧琛的懷裡。
這麼親暱的舉止,難道……他們首長這是喜事將近了?
管家可是高興不已,心下盤算着要不要將這件事彙報給老爺子!
“東西放下,出去。”
管家哪兒敢多停留,將托盤放在桌上後,立馬就出去,將門給關嚴實了之後。
乾咳了聲,對外面的傭人吩咐道:“今天晚上,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上去,明白嗎?”
說完,管家朝着樓上看了一眼。
首長啊,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可一定要把握住啊!
彼時,客房內,顧琛強行將慕晚遲的手給掰開,將她摁在牀上。
而後撩開,折身用鑷子夾住一塊棉花球,沾了些酒精,就往慕晚遲膝蓋的紅腫處塗去。
因爲當時她是直接摔跪在地上的,所以這膝蓋上的皮都被蹭破了。
“疼!”
說真的,顧琛還真是不會伺候人,才擦上酒精,都還沒暈開,慕晚遲就疼得都要跳起來了。
顧琛以單手將她的雙手都給扣住,微蹙冷眉,“別亂動。”
慕晚遲睜着水霧霧的大眸,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好疼。”
顧琛隨手就拿了個遙控板,塞到了慕晚遲的嘴裡。
“咬着。”
慕晚遲:“……”
被顧琛強行壓着上完藥的時候,慕晚遲的臉是埋在枕頭上的。
顧琛以爲她一動不動的是睡着了,想將她調整個位置,哪知一轉過來,卻發現她在哭!
只不過,這次是無聲地哭。
她今晚到底幹了什麼,就像是水捏成的一樣?
“別哭了,醜死了。”
顧琛抽了張餐巾紙,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地給她擦拭眼角的淚漬。
慕晚遲卻忽然將頭一偏,腦袋深深地埋到了他的懷裡。
緊隨着,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我會乖乖地聽話,你別不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