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難道你夏初雲就配了?夏初雲,不要被人捧吹,就飛到天上去了,不然到時候摔下來,可是很慘的!”
說着,慕晚遲用力甩開了夏初雲的手。
夏初雲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讓慕晚遲走了。
抓住慕晚遲的肩膀,將她往後拉。
在糾纏之下,夏初雲用力地將慕晚遲一推,慕晚遲腳後跟沒站穩,往後一跌。
腰部就撞在了凸起的櫥櫃上,慕晚遲面色一白,捂着腹部的位置,慢慢地滑落了下去。
手肘碰到了櫥櫃上的碗筷,‘啪啪’幾聲碎響,碗筷摔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到了傭人們。
燈光亮起,夏初雲頓時就害怕了,剛想跑,廚房的門就開了,兩三個傭人出現在門口。
“少夫人,少夫人你沒事吧?”
“來人,快來人啊,少夫人出事了!”
兩個傭人圍在慕晚遲的身邊,夏初雲本想趁着混亂開溜,卻被一個傭人給攔了住。
“夏小姐,你要幹什麼去?”
“我……”
不等夏初雲回答,樓上就傳來了動靜。
樓上所有人都被驚動了,顧琛在聽到動靜之時,以最快的速度趕了下來。
一眼,就看到慕晚遲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一隻手還捂在腹部。
面色驟變,幾大步上去,直接就將慕晚遲給抱了起來。
而在同時,慕晚遲抓住了他的手,“顧琛,我肚子疼……”
疼得都直冒冷汗,顧琛的眸色沉了沉,“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夏初雲打死也沒想到,她不過是不小心推了慕晚遲一下,慕晚遲竟然會那麼嚴重。
這個女人,一定是在顧琛的面前裝柔弱,想要陷害她吧!
雖然夏初雲心裡這麼認定,但還是很害怕。
這麼大的動靜,把顧老爺子都驚動了,走出房門的時候,就看到顧琛抱着慕晚遲快步走進了房間,身後還跟了私人醫生。
“琛兒,出什麼事了?”
顧琛的面色異常清冷,沒有回話,小心地將慕晚遲放在牀上,同時握住她的手。
私人醫生在同時上前,一刻也不敢耽擱地爲慕晚遲診治。
顧老爺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看慕晚遲似乎非常不舒服,一直在冒虛汗,也知道剛纔一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兒。
孫媳婦兒才過門沒多久,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兒啊!
私人醫生在爲慕晚遲注射了藥,又掛上了營養液之後,慕晚遲的情況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顧琛這才冷聲詢問:“怎麼樣?”
“先生放心,少夫人剛纔只是受到撞擊,傷到了胎氣,現在已經穩定下來,少夫人和孩子都沒事。”
雖然私人醫生都已經這麼說了,但顧琛周身上下的戾氣卻並未散去。
而整個房內,除了顧琛之外,其他人在聽到私人醫生的這句話之後,皆是震驚不已。
尤其是顧老爺子,先是聽到慕晚遲沒什麼大礙,鬆了一口氣。
過後,顧老爺子猛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一步上前,抓住了私人醫生,“你剛纔說什麼,孩子……我孫媳婦兒有孕了?”
“是的老爺子,少夫人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顧老爺子頓時就淡定不下來了,搓着手,來回地走,“孫媳婦兒有孕了,我要當曾祖父了?你們聽到了嗎,我要當曾祖父了!”
而夏沛雨幾乎是在同時,站出來笑道:“老爺子,這真是太好了,顧家終於是後繼有人了,您可以放一百個心了呢!”
衆人正想跟着祝賀,便聽顧琛冷聲道:“都出去。”
顧老爺子這才反應過來,強壓下心中的喜悅,揮手道:“對對,你們都出去,不要打擾我孫媳婦兒休息!”
在閒雜人等都退出去之後,顧老爺子才慢慢地湊過去,“琛兒啊,孫媳婦兒有孕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爺爺,晚晚的身體不太好,在情況徹底穩定下來之前,我並不想太多人知曉。”
顧老爺子立馬應和道:“是是,頭三個月,是最危險的,咱們顧家的子嗣,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絕對不能有一點兒馬虎!”
“勞煩爺爺在這兒看着晚晚,有件事,我必須去處理一下。”
顧老爺子當然知道顧琛要去幹嘛,一改之前的喜悅,正色道:“去辦吧,不用顧及其他,膽敢傷害我顧家的骨肉,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門外,夏初雲怕得瑟瑟發抖,使勁地抓着夏沛雨的手,“大姐,大姐我完了,琛哥哥一定會殺了我的,大姐你一定要救我啊!”
不等夏沛雨說話,一旁的顧從霖已皺眉道:“是你把她推倒在地上的?”
夏初雲直搖頭,“不是,是她先說我的,我沒有想要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太太爲了陷害你,不惜搭上自己的孩子,嗯?”
樓上,冷冽如霜的嗓音傳了過來。
在聽到這道嗓音之時,夏初雲腳下一軟,都快站不穩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琛哥哥,你……你聽我解釋……”
顧琛一步步從樓下走下來,走的每一步,都似乎是踩在了夏初雲的心坎上,讓她的精神一點點崩潰。
“你們三個,是最先進入廚房的,說吧,進去之後,你們看見了什麼。”
被點名的三個傭人立馬回道:“先生,我們進去之後,就瞧見少夫人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而廚房裡,就只有夏小姐一個人。”
“在我們去扶少夫人的時候,夏小姐的樣子非常地慌張,而且,她當時還想從廚房逃走!”
夏初雲哭得可謂是梨花帶雨:“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想要推她,是她自己摔的,不關我的事,琛哥哥,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啊!”
顧琛的眸光冷到結冰,高高在上地站在原地,看向顧從霖,聲線冷到零度:“我的人將她帶走,二叔不會有意見吧?”
這話,看似是在詢問顧從霖的意思,但實則,只是客套地問這麼一句。
因爲,顧從霖根本就沒有權力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