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走。”白染倔強的說着,她極力的側開自己的身子,想要最大程度的拉開自己和權睿的距離。
“倔強起來,還挺可愛。”權睿卻微微一笑,並不理會她,繼續朝着房間內走去。
聽了他的話,白染臉上又是一僵。
她真是,越來越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你……”
她開口,話才說了一個字,就被權睿放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白染頓了片刻,心想真好,他終於放下了自己。
可是這樣的想法也剛不過才一秒,再回頭,竟發現權睿並沒有離開。
他是把她放在了牀上,可他仍然保持着和她極其近的距離。
不足二十釐米。
白染瞪大了眼,不知道權睿想要做什麼。
奈何她的身體也沒什麼力氣,想要起身離開,身體也不聽使喚,只能這樣堪堪的躺在原地。
權睿卻還覺得這樣的距離太遠,他俯身,湊近了去打量她。
“徐成林,對你做了什麼?”
聞言,白染才驀地放鬆。
原來,他是在意這個問題。
她坦然,“如你所見,他做了什麼的人,是江月萍,不是我。”
顯然權睿對她的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他皺了好看的眉,再一次壓低身子,與她前額相抵。
“你的手腕上,青紫一片。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來這裡之前,你的手上還是好好的。至於徐成林,他的手背上,明顯有四個被指甲摳出來的痕跡。”權睿一邊說着自己觀察到的東西,一邊擡起白染的手腕,將那一片青紫的地方,暴露在白染的視線中。
他這是拿了證據在她的面前,讓她無從逃避了。
白染並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可他就這麼壓着她,他的氣息如此逼人,他的目光如此銳利……
她忽然生出來一種錯覺,若是她不回答他的問題,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也罷。
反正事情都發生了,他想知道,那麼她告訴他也無妨。
“江月萍讓徐成林來……後來是丞哥哥救了我。正好袁泉也上來了,我就讓他幫我個忙。”
挺複雜的一些事情,白染卻完全化繁爲簡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她的剛纔經歷的一切都給形容了。
聽了白染的話,權睿也差不多能夠還原當時的場景。
不過,眼下重要的也不是這些。
重要的是……
她口中的丞哥哥……
“丞哥哥?他救了你?”
白染點頭,“恩。幸虧他來了……”
“你跟他什麼關係?”權睿眯了眼,漆黑的眼眸中,染滿了危險的氣息。
聽出來權睿話語中的威脅,她回眸,又看他。
“爲什麼要告訴你?”她竟然,出乎意料的,拒絕了回答他的問題。
其實在白染的世界裡,是權睿的出現,才讓她的母親有了生還的可能,也是權睿的出現,才讓她有了反擊江家姐弟的機會。
她本不應該忤逆他的。
可……聽他這麼在意丞哥哥,她忽然覺得好玩,並不想這麼快就告訴她。
也或者是因爲她又開始覺得渾身無力,意識慢慢的開始消散,所以纔會那麼肆無忌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