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在辦公室酒店飯局中穿梭,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美好。
白染倒是不累,她也沒騎車,一路都在玩。
她低着頭,看着權睿近在咫尺的俊顏,忍不住的伸手,摩擦着他的額角。
她心愛的人,原來是長這樣的啊……
感覺到臉上有些癢癢的,權睿也沒睜眼,伸手捉了她有些不安分的手,“這個度蜜月的地方,看來是選對了。”
他在讚歎,順便也是對今天的滿意。
白染被他握了手,也笑着,“剛纔你還不騎自行車呢……”
她說的有些神氣,垂首的時候,又看到權睿握着自己的左手。
那枚戒指在陽光的洗禮下,耀眼極了。
莫名的,想到江源說的那些話。
這個戒指,會不會就是江家的信物呢?
將他的手拉的近一點,白染又開始仔細的觀察那枚戒指。
材質說不上來是什麼,很簡單的男鑽,上頭鑲着一個小小的東西,白染以前還以爲是鑽石,可是後來仔細的看,又發現並不是鑽石。
戒指的內側密密麻麻的雕刻着龍,活靈活現的。
權睿閉着眼,感覺到白染拉着自己的手,摩擦着戒指的邊緣,又是微微一笑,“怎麼?捨不得給我了?”
聽到他開口,白染剛好也有問題想問他,“你……會介意嗎?這是我爸送給我媽的,我還拿它和徐成林訂過婚……”
其實重要的不是白染拿這枚戒指和別的男人訂過婚,重要的是和白染結婚的男人,必須擁有這枚戒指。
這是當初白若蘭把戒指交給白染的目的。
介意麼?
權睿仔細的聽着她說話的語氣,知道她對這個問題還有些糾結。
孕婦首先就得保持心情愉悅,她總是想這麼多,會累吧?
“你知道這枚戒指背後真正的意義嗎?”他答非所問,嗓音忽然認真起來。
“恩?戒指的意義……是堅貞不渝的愛嗎?”白染皺眉想了想,好像也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聞言,權睿卻沉默了。
她果然不知道。
他的心,稍稍有些失落。
片刻之後,才道,“這就算是你暫時寄存在我這裡的,等有一天你明白這個戒指真正的含義的時候,你若是仍舊堅持給我,我會告訴你我是否介意。”
他賣了個關子。
有的事情,不能在一開始就說的太清楚。
“爲什麼不能現在說?”白染的好奇心已經被完全的勾起來了,誰知道他突然就不說了?
兩人說話的這會兒,風又改變了樹葉的運動軌跡,一塊新的光斑,投影在權睿的臉上。
強烈的光線,刺激到他的眼睛了。
雖然是閉着眼,可還是稍稍皺了眉頭,感覺有些不適。
只是簡單的看着他的眉頭動了一下,白染就知道他怎麼了。
她緩緩的擡起雙手,在空中並排着,讓光線照在自己的手背上打下的陰影,正好落在權睿的雙眼上,爲他遮了強烈的光線。
權睿一直沒有睜眼,他只是覺得刺眼的光線消失了,眉頭又重新舒展開來。
“這是個秘密。”他回答着她方纔的話,舒舒服服的重新彎了脣角。